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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习,咱们现在还未脱出险境,还请你先走!”赵明兴望着天空中的信号响箭,满眼忧虑,冲明中信抱拳道。
“你们呢?”明中信淡然道,“想留下阻敌?”
赵明兴一脸坚毅,“不错,我与兄弟们先行阻敌,随后就会追上您!”
“就凭你们这两艘破船?”明中信一指他们抢到的两只小船。
确实,刚才他们突然发难,抢得两艘小船,而这两艘小船太过寒碜,一艘只能容身五六人!而他们却加在一起有十三人,就连身手都施展不开,又如何阻敌?
“教习!”赵明兴看看江面上越来越多的追赶船只,心中焦急无比,沉声道,“您说过,这次由我谋划,还请您听从吩咐!”
“行了,我是让你负责这次突围安排,可没让你安排我!”明中信白了他一眼,霸道道,“现在突围成功,权力回收!现在由我做主!”
“你们几个,负责带领教习赶往宜宾!”赵明兴见劝阻无望,面色一沉,不再理会明中信,转而吩咐几位学员道。
“你小子,反了啊!”明中信一听,也急了。
几位学员看了一眼明中信,眼神转而坚定,冲赵明兴点点头,领命!
“走,咱们阻敌去!”赵明兴根本不理会他,起身,就要跃上另一艘船。
“唉,罢了,由你吧!不过,明兴,你过来一下,我有件东西给你防身。”明中信见阻止无望,只好长叹一声,从袖中取出一物道。
“您?”赵明兴有些戒备地望着明中信。
“行了,此种情形之下,我还能做什么?快过来,迟恐不及!”
明中信看看江面上追赶而来的船只,转头冲赵明兴叫道。
赵明兴回头望去。
却只见此时江面船只上,贼人们齐齐叫嚣着,显然,他们是觉得胜利在望,即将立功在手,无不兴奋异常。
是啊,时不我待!也许,明教习真的有东西防身呢?
他收起旗帜,缓缓走向明中信,但眼神中明显有所戒备。
“行了,你拿着此物,如此如此使用,也能够令江面上冰封,产生不弱于上次的效果!”明中信缓缓抬起手,将物事交向他。
但是,他却面泛痛色,身体一颤,手一松,手中物事掉落于船板。
赵明兴一见之下,条件反射般,一探身,一伸手,就去接此物。
正好身躯挨近明中信。
明中信面现潮红之色,双手暴起,几根银针扎在了赵明兴身上。
“你!”赵明兴震惊无比地望着明中信,然而,却没有什么卵用,身躯已经被明中信所控制。
而那几位学员则有些瞠目结舌,这二位在这种情况之下内讧?
“行了,将他抬过一边!”明中信淡定吩咐道。
学员们看看明中信,再看看满脸惊怒的赵明兴,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听明教习的吧!
在他们看来,既然明教习将赵明兴制住,肯定心中有底,绝对能够逃出生天。
他们可不知道,此时的明中信已经手无缚鸡之力,这几日静养所积蓄的力量,在刚才一下被用光了。
现在的他,也只是能够动动嘴皮子了!
而这些,赵明兴心中却是一清二楚,故此,他惊怒交加,但却哑穴被制,无法出声点破。他眼中的焦急难以言表,却只能眼睁睁望着大家将他安置于一旁。
就在此时,有位学员惊叫道,“教习,他们赶上来了!”
明中信抬眼望去,心下一惊,却只见后面的船只一个个在江面上飞速行驶,比自己的小船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细细观察一下,明中信笑了。
学员们见贼人船只如此快速,本来都有些惊慌,此时一见明中信的微笑,瞬间心绪平静下来,不错,有咱明教习在,必定有办法,何须如此惊慌。
明中信满意地笑笑,开口道,“行了,接下来,就是你们家教习让你们开开眼界的时候了!”
说着,他冲旁边的学员叫道,“快,将那物拿过来!”
学员们一怔,望向明中信手指的方向,却原来,不知何时,旁边出现了两个小箱子。
学员们依言而行。
“将这些箱内的物事装于船后,如此如此!”明中信出言指点。
须臾,学员们依明中信的吩咐将物事装好。
就这一会儿,后面贼人船只已经离他们只有一箭之地了。
但学员们毫无害怕之意,淡定地望着明中信,静候吩咐。
“想当初,唐朝制作了一种车轮船,乃是在船的两舷装着会转动的桨轮,桨轮外周装上叶片,下半部分浸入水中,上半部分露出水面,当人力足踩动车轮时,叶片拨水,推动船舶向前行进,大大提高了航行速度,此谓明轮船。贼人们所用正是这种明轮船。宋代之时,有位杨么不仅在船的左右两侧装有能转动的桨轮,船尾也装有桨轮,桨轮与转轴相连,齐齐踩踏阍轮,轮周上的叶片如同桨一般,接连不断划水,极大地提高了船只的速度。”明中信淡定地解释道。
“那明轮船由人脚踩,而我这物事则是手摇式的,比之省力许多,来试试!”明中信示范一下,冲学员们招手道。
学员们面面相觑,但明教习召唤,自是不会推辞。
两人当先,分别上前对两艘船只进行操作。
刚开始,有些费力,但随着转速的增快,越来越省力。
而随着船后嗡嗡作响,船只居然迅速向前行进,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快看,贼人的速度慢下来了!”旁边警戒的学员叫道。
“不是他们慢下来,而是咱们快了!”明中信笑道。
学员们仔细一看,矣,还真是!
贼人们的船只依旧是那般的快,但更快的却是明中信他们的船只。
学员们震惊了,不由自主地望向两位学员摇动的物事。
太神奇了!
“此物乃是手动螺旋桨,只需手动,就会令得那件物事在水中转动,排开水流,推动船只向前。”明中信解释道。
那两位学员更加起劲地摇啊摇!船只越来越快,贼人的船只在迅速后退。
学员们一片欢呼。
“教习,水流也越来越快了!”自有学员叫道。
大家心中一喜,水流急速,再加上明教习给咱们设计的明轮,不是螺旋桨!在这些助力之下,想要摆脱贼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一时间,大家士气大震,就连躺在一旁的赵明兴也是面露喜色。
然而,就在此时。
“不好!”就在大家欢腾喜悦之时,一个声音大叫。
包括明中信心中一阵惊讶,曙光在前,这时候有什么不好的?不由自主地,他们尽皆望向发出声音之人。
不错,正是一位学员,正指着前方,面带惊恐。
明中信连忙将目光投向了前方。
嚯!却只见前方的长江之上居然有条铁索拦江。
明中信面色大变,他也是做梦都没想到,江面之上居然有铁索,这明显是要拦住过往船只啊!
不对,这长江之上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铁索的!明中信心下一震,连忙将目光投向长江两岸。
正在此时,从两边的岸边驶出无数艘船只,拦在江面之上。
与此同时,几条铁索相继从江中升起,拦在去路之上。
明中信心中更沉,这是铁了心不让自己通过的节奏啊!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了两边的岸上,然而,他们现在已经驶入了一个急速的河道,江流湍急,两侧悬崖峭壁,根本无立足之地,更不用说逃生之路了。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在这绝死之地,人家岂会留下埋伏?
好在,此时的铁索离得咱们还远!这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王钦差,还是请上岸一叙吧!”在那中央的船只之上,一位紫金脸庞的大汉拱手笑道。
“教习,怎么办?”学员们一瞬间,有些慌乱。
“别慌!”明中信沉声吩咐道,“先将速度放慢!”
瞬间,两般船只上的学员们面色稍缓,手执兵刃戒备着。
那两位执桨之学员将速度放慢下来。
就在此时,他们身后的贼人们却传来了一阵阵欢呼雀跃之声,明中信等人所见他们自是心知肚明,眼见着这“王钦差”被擒在望,他们岂能不喜悦兴奋?
有那激动的,更是大声叫喊着,发出追击之令!
学员们听到这些欢呼之声、追击之令,面色又是一白。
此时的明中信无暇顾及学员们的心理变化,几粒丹药被他扔进了口中!
手一扬,一根银针出现在赵明兴的身上,赵明兴瞬间翻身而起,被制已解。
“对面的好汉,你是哪位?”明中信高声喝道。
与此同时,明中信沉声吩咐道,“明兴,你且带领大家戒备,待我想想应对之策!”
赵明兴自是明白,此时的险恶境地,他比学员们更了解地是,明教习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稍有不慎,只怕明教习也无法可想,但他却不再说什么,此时此地,任何言语都失去了效用,唯一令他心安的是,明教习事到如今居然还是如此的镇定。
现在的处境,真的是凶险无比,他在脑中迅速制定着种种方案,但却没有一种可行!
“不敢,在下乃是安庆府好汉浪里白条白顺!”对面大汉笑着应道。
“好汉,不知这铁索横江,所为何来?不如,放本钦差一条生路,来日必有重谢!”
“哈哈哈哈!”白顺瞬间大笑,身后的贼人们也是纷纷大笑。
这钦差,还真是天真啊!咱们费了这么大劲岂是你说一两句话就能够做到的!太天真了!
明中信却是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再次大叫道,“王某身上带了几万两银票,不如,就以此买条路如何?”
这番话语又是迎来了一阵大笑。
此时的明中信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缓缓立起身形,低声问道,“明兴,信我吗?”
赵明兴自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重重说一声,“信!”
“大家信我吗?”明中信头也不回地叫道。
“信!”学员们齐声喝道。
“好!加把劲,冲过去!”明中信厉声喝道。
啊!学员们,包括赵明兴微微一愣,明教习让咱们冲过去?
大家尽皆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明中信。
“盾牌在前,冲!”明中信再次厉声喝道。
学员们尽皆反应过来,船只速度瞬间提升几位,直直冲向了铁索。
啊!前敌后贼尽皆懵了,这王钦差是要干嘛?这是不要命了啊!
要知道,前面可是铁索横江,还是几条,即便船只能够冲破一条,也无汉尽数冲破啊,更甚者还可能落得个船破人亡的下场!真的是疯了!
然而,即便是他们在心中如是想,但也不得不进行拦截,毕竟,谁知道这王钦差还有什么怪招?不见他在咱们那号称算无遗策、未曾一败的特使大人还被多次打脸吗?不得不谨慎啊!更何况,加倍小心这“王钦差”可是特使大人再三叮嘱的!
对面的白顺显然听到了明中信的厉喝之声,知晓中了缓兵之计,气急败坏之下,咬牙切齿道,“放箭!放箭!射死他!”
身后的贼人一听,深怕前方拦路的贼人们得了便宜,纷纷叫道,“快追,快追!”
“放箭!”
“加劲追赶!”
两边贼人首脑纷纷下令!贼人们也是纷纷呐喊着,叫嚣着。
一时之间,江面之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然而,无论何人,也无法阻挡这义无反顾、拼命突围的明中信学员队。
却只见明中信率领的两只小船如箭一般冲向铁索,明中信、赵明兴紧紧盯着铁索,势要冲过这铁索,赢得这生命的转机!
眨眼间,两只小船冲到了铁索附近。
贼人们看到,船只之上除了学员们的立足之地却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令人见之胆寒,也不知这些人如何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中活了下来。
就在此时,突然,那岸边的铁索断头之处,一阵喊杀之声传来。
而铁索居然突然落向水中,再也无无法执行拦截之责。
一瞬间,无论敌我,都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伏兵?有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