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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缨络此刻真的就像是个女王似的,端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刘虞的手上,不高不低的被托起。
花月满是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既然该知道都知道了,我就不打搅二位了。”拍了拍身上的褶子站起身,欲往门外走。
“想走?”苏缨络哼了一声,“来人!”
还没等花月满开门,房门便由外向内的被推开了,从外面冲进来了好多的乱党。
花月满看着那些堵在门口的人,不曾回头:“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苏缨络冷笑的声音响起在身后:“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花月满就笑了:“三王爷才刚夸完苏姑娘你宰相肚子里能乘船,如果我说你找来这些人是为了抓我的,岂不是打了三王爷的脸?所以就算是为了三王爷,我也要说这些人来是为了送我出去的。”
贱人!有种你就否认啊,然后“啪啪”的打着刘虞的脸。
苏缨络瞥了一眼身边的刘虞,眉眼一转:“虽说应该是送你离开的,但再过不久新帝登基,你却已经提前将我们的底细摸清楚了,就算我想要送你离开,恐怕站在你面前的那些兄弟们也不会同意,他可们都是等着推翻了刘默当大官的人。”
花月满狠咬自己的后牙槽,她拿刘虞上纲上线,这女人就给这群莽夫上条子。
这还真是桃花潭水深千尺,都深不过她身后这娘们贱,婊,骚,的程度。
“我们要做官——!”
“我们要当大官——!”
“不能放她离开——!”
那些堵在门口的人,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呐喊。
花月满听得耳根子“嗡嗡”疼,一群莽夫臭草包,也不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等到这苏妖精称皇称帝的那一天,哪里还轮得到你们当官?
“想要做官就把这女人给我抓起来!”苏缨络在刘虞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你们还都不知道她是谁呢吧?”
苏缨络唇喊着一缕阴森的笑意,走了过来:“她可是当今的太子妃。”
随着苏缨络的话音落下去,花月满明显就能感觉到闷热的屋子顷刻之间就冷了下来。
那些乱党,一个个都用一种死了亲娘,丢了孩子的目光,愤恨的看着她。
卧槽……
花月满汗,真不知道这妖精提前怎么给这些莽夫洗脑了,弄得他们现在如此仇视皇族的人。
伸手往怀里摸去,刚要抓出擅玉给的哨子,却见从院子外忽然匆匆跑进来了一个人。
那人推开所有人,站在了刘虞的身边,对着刘虞耳语了几句。
花月满听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说谁来了。
刘虞看了看花月满,随后对着那个人点了点头,趁着那个人又朝着院子外跑了出去,他则是又和苏缨络小声说了几句话。
“他来的还真是时候。”苏缨络听完了刘虞的话,撇了花月满一眼。
花月满就有些懵逼了,谁来了?
正想着,只见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一辆马车顺着后院直接驶了进来,刘虞很是客气的迈出了门槛,噙着满脸笑意的站在了马车的旁边。
随着马车门缓缓被打开,一个欣长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黑发白袍,干净的一尘不染。
司慕冉。
花月满看见司慕冉从马车里走下来的时候,虽是诧异却并不惊讶。
“您怎么来了?”刘虞笑着迎下了司慕冉。
司慕冉只是客气的对着刘虞笑了一下,随后迈步直朝着台阶走了上来。
跟着花月满一同站在门口的苏缨络,笑着迈出了门槛:“您来之前怎么不派人给个消息,我们也好派人去接您?”
“不过是来接个人,不用如此的劳师动众。”司慕冉笑的很疏远。
转身,在看见花月满的时候,皱了皱眉,伸手将她散乱在面颊的发丝掖在了耳后:“才出来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就弄得如此狼狈了?”
花月满不想说话,连笑都懒得扯唇。
司慕冉也不介意,自然而然的伸手想要揽住她的腰身:“阿满……”
花月满却下意识的后腿了一步,闪躲开了司慕冉的触碰。
司慕冉的手臂,尴尬的僵硬在半空中,不过只是一瞬,他便是笑了,没有收回手臂,反而握住了花月满的手。
宠溺的目光像是看着一个闹别扭的孩子:“生气了?怪我来的太晚了?”
花月满还是不想说话。
现在这个形势,他们所有人都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只有她是个外人。
苏缨络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不过却还在硬撑着:“进屋吧,在外面说话总不是那么回事。”
司慕冉没异议,拉着花月满进了屋子。
刘虞打发了院子里的人,最后一个走了进来,关上了房门。
花月满其实知道,司慕冉之所以会来,完全是为了她,别问她他是怎么算到她来的,她在他的面前太透彻,透彻到他不过是一眼,便能把她看透。
只是,她说不出来感谢。
她现在更心疼的那个人是刘默,自己的哥哥竟然和另外一个人联手,想要搬倒他,这种疼痛就算刘默不表达出来,也是会介意的。
没有人会习惯疼痛,区别不过是在于隐藏的好不好罢了。
“不知道您今日来……”安静的屋子里,苏缨络先开了口。
司慕冉声音很淡:“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来接我应该接的人离开。”
苏缨络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就真的有些挂不住了,瞥了一眼花月满,想要遮住眼里的怨恨,却怎么也遮不住。
“您怎么来怎么走都行,或者说您今天想要带走谁都行。”她说着,伸手点在了花月满的鼻子前,“但她却不行,您也清楚她的身份,若是她今天从这里走了出去,无疑不是将我们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宣判了死刑。”
司慕冉听了这话,不愠也不躁:“无论苏姑娘今天怎么说,阿满我必须要带走。”
苏缨络的脸色不好看:“您虽然和我们是合作的关系,但说白了,您除了给我们找了这么一处落脚的地方之外,其他的一概没帮过我们,我刚刚和我的弟兄们把话说的明白,眼下就是我和三王爷答应了您,想来我院子里的兄弟们也不会同意,毕竟谁也不是吃素的。”
“对,你是吃屎的。”没等司慕冉开口,花月满先把话揽了过来。
说实话,她早就看苏缨络不顺眼了,只是她见着苏缨络这几面,基本上都是偶遇,也没空和她周旋。
如今这局势搁这摆着,她就是再啥也能看得出来,这苏缨络是顾忌司慕冉的。
谁说背靠大树好乘凉的?
既然现在有现成的大树,她要是再不靠一靠那就是傻逼。
“你什么意思?”苏缨络红唇紧咬。
她现在也不在皇宫里,用不着瞻前顾后的,况且现在又是在她的地盘上,她怎么能让花月满放肆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花月满还就放肆了:“字面上的意思,难道不够明显吗?苏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和我面对面了,我今天说你吃屎其实都是在给你留面子,苏姑娘若是个聪明的,就应该见好就收的闭上嘴巴,不然等我把苏姑娘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事情给皱出来,苏姑娘可能就算趴在地上,也捡不起来那糊在地底下的面子。”
伸手,打掉了那根笔画在自己眼前的手指头:“把你的零件收起来,别搁我的面前显摆,我也不是吓大的,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今天不卖司慕冉的面子,我也能从这里走出去,你真当我和你一样是个只懂得在男人身子下面叫唤的玩意儿了?”
苏缨络眯起眼睛,那怨恨的目光恨不得现在就啃死她:“花月满,你在吓唬我么?你真以为你说的话我就会相信?”
“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花月满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哨子,“只要我现在一吹响哨子,擅玉就会带着人进来。”
苏缨络死盯着花月满捏在手里的那哨子,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
她是不想相信,但她还真赌不起,虽然说现在这院子里面并不是全部的乱党,但擅玉一旦带着人冲进来,对她来说只有弊没有利。
花月满丝毫不介意苏缨络那要吃人的目光,拿着手里的勺子,肆无忌惮的在她的面前晃悠,生怕刺不痛苏缨络的眼。
“弟妹这么说的话,未免就伤了和气了。”在苏缨络哑巴了的时候,刘虞终于笑着开了口。
伤和气的事情你都做了,还怕我说么?
花月满正要开口,司慕冉却暗自握紧了她的手几分,轻抬长睫,眼中挂着不吭不卑的笑意:“阿满不过是一时口快罢了,我今日来也并不是打算抢人,我只是想和三王爷做个交易而已。”
刘虞兴趣不佳,却还是开了口:“什么交易?”
司慕冉微微一笑:“我手里有一个惊天的秘密,我说出来,三王爷要是觉得这个秘密对你有利,就点个头,我带着阿满离开,并且我保证,阿满绝对不会扰乱了你的计划,因为阿满已经答应了我,再过不久就要随着我回瑶蓝。”
刘虞显然有些顾虑:“您不妨先说出来让我思量一下。”
“这是自然。”司慕冉点了点头,随后字字清晰的又道,“如今的刘默早已痴傻,整个朝堂不过是沈太尉和文丞相在帮衬着。”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足以让花月满的头皮炸开,四肢冰凉且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