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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柔,这是你逼我的。
方浩得知妻子名下房产楼上楼下都可能是奸夫的之后,他就下了一个决定,自己购买一套dna快速测定的仪器。
在市面上,公安侦探技术的提升,已经研发出了一套可以搬到犯罪现场测试死者遗留dna材料的设备,功能自然不可能和司法鉴定机构那些大型设备比较,只能测试小样本,每次只能测试一到五个小样本。但准确率也是可观的。
可这对方浩来说,也足够了。
这套设备,并不是方浩才想起来,不是因为苏柔出轨了,他要给孩子做dna测试才想起,而是此前徐有成接的一个社会课题研究项目,就有这方面的需求,当时他也见过这种设备。
对于这种设备,他深谙其中的原理,也懂得如何操作,非常简单的操作。
一路无语,方浩将岳母送回别墅,安顿岳母到房间,还给岳母针灸一番。
接着,他联系徐有成,闲聊几句,然后讨要了那个课题组的联系方式。
他再联系对方,发现购买这种设备,个人名义是不可能的,需要走关系。目前,江东市内,只有李晓曦丈夫的公司在代理这种设备。
看来,得去和李晓曦做个交易。
方浩没想到,就算李晓曦离开了妇科,他也还是绕不开要再和她发生羁绊,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而刚才周佳佳的出现,也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法子,精斑测试纸。
这种原理更简单,可以更快确定携带回来的是不是精斑,确定是之后,再上机器测试,就能鉴定dna了。
妻子现在怀孕了,加上方浩在怀疑了,她应该不存在发生关系,但周佳佳这个年轻的大学校花,情窦初开,则没那么多顾忌了。
周佳佳上次在大学校园中和一个陌生男子亲热,有校园监控为证,苏柔知道了,那疑似奸夫情人的曾凌天应该也知道了,自然会斥责周佳佳,所以周佳佳说怕了苏柔,只有在苏柔带孩子外出了,才敢偷偷地来医院见方浩。
打完电话,方浩再来到房间中,陪岳母聊几句。
几分钟后,苏博源回来,他脸色凝重,充满愧疚,因为中午和老伴在电话中语气很强硬,才刺激到老伴。
“方浩,你妈妈她怎么样了?”
他见到老伴正在接受针灸,脸色看起来有点虚白。
“暂时死不了。”
方浩没给苏博源好脸色。
“你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
苏博源喝斥一声方浩,可和方浩一对视,他想到方浩看到了他做的好事,他就怂了一点,道:“你先出去,我先和你妈妈聊几句,回头我再找你谈。”
周芬就道:“老苏,你才是什么都不懂的,瞎添乱!方浩是医生,他说的对,我暂时死不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歇息会。”
她挥手,让两个男人都出去。
“行,我们就在客厅外,你要是觉得不妥,就按铃。我们随时可进来。”
苏博源安抚着,调试了一下床头的铃声,就听到客厅真有铃声响起,这是前段时间周芬在家里疗养的时候,他给安装的。
出来,苏博源让方浩进书房,他道:“方浩,我发现,你现在变了。”
方浩道:“行了,妈已经跟我说你反悔的事了,你现在支持你女儿,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还有,你别想着给我调动工作,让我离开医院去卫生局当基层公务员,你是怎么想的?你就觉得只有你是聪明人,别人都是傻瓜吗?”
“方浩,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你想要我尊重你,那你就不要对我指手画脚,因为,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看在妈妈的份上,就你这些为人师表的破烂事,我早就找你们校领导了。”
“你”
苏博源没想到方浩果然拿他和女助手的事来怼他,让他很不爽。
“我现在只想和苏柔离婚,你的烂事,与我何关?你根本不知道我掌握了苏柔什么样的出轨证据,你就反对?”
“你有证据?”
“不然呢,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才去起诉的吗?”
“什么证据,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我怕吓死你们!你女儿,没你想的那么好,你也根本不了解她。当然,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方浩转身往外走,手抓住门把的时候,他道:“我工作调动的事,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不然,狗急了都会跳墙,我真被调去了市卫生局,我就以公务员的身份,向组织实名举报你,到头来大家鱼死网破,你会更难堪!”
苏博源闻言,脸色憋得通红,身体力量被抽空了一样,颓然坐到椅子上。
没多会,苏柔带着孩子们回来,她急匆匆地问道:“老公,我妈怎么样了?”
“你自己去看吧。”
方浩也没给苏柔好脸色,走出别墅外,抽烟。
苏柔看着方浩的背影,有点陌生,她眉头不禁蹙起,可也没顾得上这些,先进去房间中看看母亲。
“妈,你怎么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方浩不就是医生吗?他给我看了,没事的。”
周芬看向进来的孩子们,露出慈祥的笑,让孩子们都说去哪里玩了,玩了什么,好玩不好玩,高兴不高兴。
听着孩子们不熟练的表达,她都能感受到孩子们身上的童真,还有活力。
她心忖,或许方浩是对的,一个人事业再重要,也不能落下家庭。只有那些没能力的,才会只兼顾一头。我这一生来,仗着一点数学上的小聪明,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数学工作上,实际作出的成绩,却很有限。然而,对于家庭,现在看来,我是失败的。老公和女儿都在外面出轨了,我这个为人妻子为人母,是失败的。
苏柔看着母亲的衰弱的模样,她很心痛,让孩子们别在这里吵闹,去跟方浩说去。
她就对母亲道:“妈,你有什么事,你别瞒着我。”
周芬道:“小柔,你虽然是我的女人,可你对我来说,你远没方浩对我有用,你也没方浩懂我,每次出事,都是方浩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我算是看出了,女儿真不如女婿,你这个号,废了。可惜,我这一把年纪,也不能再练个小号了。哎。”
“妈,你别吓我。”
苏柔跪在床前地毯上,将头贴在母亲的怀里,亲昵,不舍。
周芬抚摸着女儿的乌黑秀发,有点舔犊情深,道:“丫头,妈老了,又得这个病,迟早要死的。”
“妈,你不会的。”
“放心,现在不会,那村佬说我能活几年,我自然就能活。只是,人老了,难免会多想。那句保尔柯察金的话,怎么说的?”
“妈,我记得。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是应该这样度过的,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妈,你这几十年,都献给了数学。”
“是啊,应该说我是将生命献给了数学,可我现在很悔恨,也很羞愧哎,时间到了,让方浩进来拔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