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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六点,惠红英的手机就有人打电话,是惠老板打来的,让她八点在大厅等,一起离开澳门。
挂了电话,惠红英笑着对我道:“阿爹对你印象不错。”
我不明白,“何以见得?”
她道:“如果他对你印象不好,就不会带你离开澳门,随便你被姓殷的追杀。”
原来那位国土局的老板姓殷,和这位惠老板是一个系统的,但彼此间应该关系还不错,不然小殷同志怎么会跟惠老板说话那么随意,昨天晚上我的表现也的确暴躁,小殷同志肯定要报复,他不敢对惠总裁如何,但对我那就是另一回事,我估计他昨晚都没睡好,一直在调查我的底细。
他如果不笨,就能从惠红军口里知道我的身份。
我想,昨晚我一口地道京片子可能给我惹下麻烦了。
当下要起床,却还有点赖床,都躺着不愿起来。
年轻人大清早躺床上,一个晨炮是必不可少的,为了能把自己更好地和惠老板绑在同一辆战车,我使用了洪荒之力。
总裁纤细娇弱的身体在我的大力冲撞下化身为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激荡上下起伏。看似弱小,却隐藏着无比坚强斗志,奋力抵抗,咬紧牙关,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牛逼三代大总裁,就是个小女儿,正竭尽全力地迎合我的狂风骤雨,两人之间,已经不是初开始时候的我为她服务她只管享受,她已经生出了反馈意识,主观性地想让我更快乐。
事毕,她用充满母性光辉的目光看我,娇声责怪,“你是属饕鬄的,吃起来没够。”
我说我是属猪的,因为我想起莎莎曾经说过,我是猪公子,见到一个母的摆屁股就想上。
又由摆屁股联想到,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才算真正的征服一个女人?
我说起我对惠总裁的第一印象,就是小时候看过葫芦娃里面的蛇精。
惠总裁很惊讶,“我有那么像蛇精吗?”
我道:“是的,太像了,以至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得到你。”
惠总裁美目辗转,流光溢彩,娇嗔道:“果然是个色狼。”
忽然间我萌生出另一个念头,真正的夫妻间表达都比较浪漫含蓄,比如说我想得到你,听起来就比我想上你要舒服,而我想C你则带有一股蔑视侮辱性的意味。但若是由女方说出来弄我吧,则是另一种味道。
我对总裁说了我的见解,总裁嘴角微愠,道:“这些话我说不出口,感觉我像个荡妇。”
我就循循善诱,“可是我很想看到你放荡的那一面,就算为了我,你试一次。”说完还用身体去蹭,去厮磨。
总裁招架不住,面红耳赤地说:“我试试,但说不出来你不要勉强。”酝酿了许久,才含情脉脉地小声道:“fuck me!”
法克米?
我大概懂这个意思,但和理想中的效果相差甚远,根本不是一回事。
但总裁却说这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放荡,不会再说任何更低俗的词语。这种结果造成了我对中英文的好奇对比,就拿fuck一词来说,中国各地方言都不同,大约有类似的干,弄,日,丢,靠等等,但英文就一个法克,全部代替,远远没有中国词语那么复杂,博大精深。
由此带动了我的好奇心,询问总裁,轻轻的法克要怎么表达,凶狠的法克,大力法克,缓慢的法克,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法克。
总裁恼了,“你自己去学英文。”
世界上有亿万人在学英文,他们出自于各式各样的目的,但像我这样为了更好的两性交流而学英文的,怕是独一无二了。
洗漱穿衣之后,总裁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冰美人形象,双目直视着我,似乎要把隐藏在我内心的邪恶都看穿,而后冷冷地道:“如果你是打算要将我变成你的玩物,我劝你早早的打消了这个想法,会让你受伤的。”
我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玩过了头,她可不是傻乎乎的小女儿,人家可是美利坚子民,不可一世的牛三代,绝对的自我掌控者,才不是我这种西北小土鳖能随意捉弄的。
女人是敏感的,心情是多变的,上一秒她是娇羞女儿状,现在恢复成了强势女总裁,冰冷蛇蝎女,这画风转变太快,我接受不了。
装傻充愣地道:“说什么呢,我是你的旺财啊。”
总裁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下楼。
所有筹码换完获利四百多万港币,两口箱子装不完,还是总裁见多识广,换了二十万美金,这才腾出空间。看电影上那些黑帮交易提着满箱子钱很潇洒,真正等我自己提着,只想说一句真他妈的重。
我想起刚下火车那天,阿莲提着两口箱子,忽悠我做劳力,不免感觉甜蜜。可惜的是,那箱子下面有轮子,这两口密码箱却没有轮子。
在门口总裁打了个电话,车子来了,却不是赌场的免费车,而是一辆红色奥迪,由昨天见过的‘全智贤’驾驶,惠老板坐在后面,看到我眼皮都不抬,视我为无物。
我提着两口箱子去了后备箱,左臂有伤,痛的我额头冒汗,却只能硬忍。放好之后,我去了副驾驶。
一进门,就嗅到一股玫瑰香,是‘全智贤’身上散发出来的,让我精神愉悦。侧脸看她,结果看到了她侧腰的大开缝,直接看到里面的白内衣,让我有些惊讶。
如今的我早就见识多广,区区内衣对我而言没有吸引力,我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她的这身打扮,正常女人是不会如此着装的,除非是从事酒店娱乐业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全智贤’并不是惠老板的小蜜,人家是葡京内部的【叠码仔】,所谓叠码仔,其实就是大陆这边所谓的拉腿子,负责将客人往赌场里带,从客人身上抽钱。
不过叠码仔比拉腿子的厉害多了,人家拉个客人那身价都是千万上亿的,抽水也是几万几万的抽,拉腿子能有多大本事,拉个人不过三五百块。
像‘全智贤’这样的叠码仔,就喜欢拉惠老板这样的客人,一个晚上几百万流水,她能入手好几万,据说,葡京七成的盈利都是叠码仔带来的。
至于叠码仔跟老板之间的关系,这都不好说,按理来讲‘全智贤’有那么高收入,没必要出卖身体。但也说不准,万一她遇到对胃口的,或者是对方的价格很高,高到无法拒绝。
能在赌场做叠码仔的,一般势力也很大。像我们来赌场都是坐免费车,但大赌客来赌场都是叠码仔安排吃穿住行,所需一切费用都是叠码仔的。当然,羊毛出在羊身上,叠码仔拉客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榨干客人身上的钱。
就算客人钱没带够,没关系,叠码仔会打探客人的身份,把他的家底都摸的一清二楚,有种吹牛比的说法,讲叠码仔带进去一个客人,不到二十分钟,赌场就知道这个客人家底有多丰厚,能借出多少钱的高利贷。就算你身上钱输光,没关系,叠码仔负责给你介绍高利贷。
对于客人而言,叠码仔是依靠客人给的小费生活,客人赢叠码仔的收入就高,断然不会想到,无论客人输赢,叠码仔都会赚,关键是看客人能拿出多少钱在赌场。
车子在路上行驶,‘全智贤’自顾自地道,“你们都没吃过早点吧?要不吃个早餐我再送你们出关。”
没人回答,她就把车子转去另一边街道,我没来得及看清路名,只觉得她三拐两拐,去了一家西式餐厅。
她说要请我们吃法国蜗牛。
这个说法让我有点反胃,想起来那种白色黏糊糊的软体动物,总觉得不舒服,但别人都没反对,我也不好说什么。
等蜗牛拿上来,我不禁愣住,这特么的是蜗牛?怎么比田螺还大?
于是恶心感消失,就当它是田螺好了。和吃田螺不同的是,不用自己用力吸,有专用的夹子和叉子,跟我们吃田螺用牙签挑是一个道理。不过蜗牛做的更仔细,听“全智贤”介绍说这蜗牛肉是先被掏出来腌制之后又塞进去烘烤的,非常干净。
另外吃蜗牛得配红酒,幸好我有马飞喝红酒的经验,不至于闹出拿着杯子跟人一口干的笑话。一场西餐倒也吃的中规中矩,即便如此,那位惠老板也没正眼看过我,连句话都懒得跟我说。
除了蜗牛还有小牛肉,贝壳,吃完饭结账,要三千多。
‘全智贤’拉开手包去拿钱,忽然面色大惊,“糟糕,我的钱包忘在酒店了。”
几个人就傻了眼,我看看惠老板,惠老板面色波澜不惊,没有要掏钱的意思,只好自己拿出钱包,结果‘全智贤’问我,“你有美元或者葡币吗?这里不收人民币。”
于是我也傻眼了,我连港币都没有。
旁边总裁鼻子轻叹一声,“去箱子里拿。”
箱子里,美元港币都有呢。
我和全智贤出门去拿钱,这里刚打开后备箱,我的密码还没调好,就听见全智贤一声尖叫,下意识地回头,一只钵盂大的拳头就砸到我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