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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家楼下,念恩靠在儿童座上睡着,将他喊醒,抱着上楼。
走到自家门口,拿钥匙开门,刚准备插钥匙,门先开了,原来是张灵彦在监控里看到,特意来开。
见面表情还略有责怪,“去哪里玩了?疯了这么一天。”说着要接过孩子,手臂接触期间,触碰到某些柔软,还带着冰凉。
那是因为她在房间里吹空调的缘故。
按说这只是很平常的意外,却不知为何,那吃下的药竟然这时候发挥了作用,立时揭竿而起。
张灵彦本没在意,接过孩子后目光不自觉往下,发现异常,立时转面,抱着孩子逃入房间。
糗大了。
回去房间,美莎迷迷糊糊转醒,衣服都没脱,手里还拿着遥控器,应该是一直在等我回家,估计都没冲凉。
孕妇觉多,这很正常。
见我回来,只是问候两句,又转过面去,沉沉睡了。
如此我却不淡定了,万艾可名不虚传,根本无法入睡。想着就去冲凉,真正的冲凉,用凉水浇了十多分钟,也是无用。
心说悲哉,又去厨房冰柜里面拿冰块,用塑料袋装了,把自己裹起来,进行降温处理,以求的安宁。
但我低估了万艾可的威力,冰块冻得我疼,对于丑态却没有任何缓解。
好死不死,外面张灵彦进来,正巧撞见,吓得捂嘴。
我慌忙转身,羞恼交加,“夜半你来厨房做什么?”
张灵彦目光闪闪,“念恩饿了,我来给他热粥。”说话间,眼睛却往我身上瞟,有好奇戏谑之意。
我不敢搭话,迅速撤离,回去自己卧室,心说没招了,只能麻烦一下美莎,希望她看在夫妻情分上,不要怪我搅她美梦。
可是看到她香甜的睡容,我又不忍心打扰,左右思索,还去找何若男。反正她都说了我若是想,可以去找她。
驱车去了梦幻城,何总早就走了,那个乞丐却还在原地,苦苦等待。
我左右看看,远处停了辆中安保卫的依维柯,应该是何总安排的值班人员。当下给何若男打电话,约见面。
那头却拒绝,“今晚算了吧,太晚了。”
我不行,说药力发挥作用,忍耐不住。
那头一声叹,让我去了。
我这边急呼呼地往过赶,眼看就到家门口,何若男的电话又拨过来,焦急道:“阿发,快回去,他们抓了人。”
是白天那两个小贼?
我体内的邪火立时灭了,怒火却蹭蹭窜起来,方向盘打死,车子直接掉头,朝梦幻城而去。
等人到现场,却傻了眼,现场只有四名保安一名乞丐,再无任何人。问了才知道,刚才有一辆昌河面包开来,要把乞丐接走,四个保安立即上前抓人,本来行动挺顺利,那知道这里刚打完电话,昌河车里就下来一个疯婆子,是真正的疯婆子。
年龄多大不清楚,但脏臭是真的,下来后脱了衣服往小伙子身上扑,口里高叫着耍流氓耍流氓。
小伙子哪里敢接招,只能向后退,然后歹毒的来了,车上有人撒出石灰粉,泼了保安满头满脸,也得亏眼睛闭的快,才没有造成严重损伤。
即便如此,也把几个小伙子吓的够呛,这才买了清油过来,相互擦了。
至于那个乞丐,对方也没接走,一伙人开车跑了。
对方已经警觉,再等下去没什么用,干脆把乞丐拉起来,问他,能不能听懂,点头示意能听懂。又问他会不会写字,摇头示意不能。再问知不知道回去的路?
依然是摇头。
如此就懂了,这乞丐被人打断腿,弄成哑巴,又从小不教他识字,只能依附着那些人活命,来往都是车接车送,想从他这里开口子查人,是极其艰难的。
对方跑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但我还存着心思,让几个保安躲在远处,注意观察,看看有谁会接近他,这么好的一个赚钱工具,他们肯定不会放弃。
保安领命,我则开了车继续找何若男,电话让她开门,那头不情愿,“太晚了,你回去吧。”
我气的发疯,“你是在玩我?我吃了药啊,回去怎么处理?”
何若男道:“我,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我怒道:“开门,不开门我砸你家玻璃。”
里面不再说话,不多时门开,闪身进去,急不可待。她躲闪着,低声道:“阿珊睡了,先去房间。”
这里进去房间,先解除装备,那知道青山这猴子却不知怎么转醒来,见我大喜,咯咯笑着扑过来,我一见心说要遭。
关于夫妻生活对儿童的影响,我吃过这个亏,最开始带了念恩跟我同睡,夜晚做事,小猴子比我还欢快,我趴在美莎身上,他就趴在我背上,口里还叫喊骑马马。
美莎害羞,说不能当孩子面,我却不管不顾。
结果第二天念恩见了张灵彦,就学起昨晚我的动作,要给小姨身上扑,还惟妙惟肖哩。
也就是那时候起,我开始注意儿童方面的教育,大人做事,不能教坏小孩。
眼下何青山见我要扑他老母,还当我是玩游戏,也兴高采烈地过来,让我慌了神。也就是这一慌神,耽误了进程。
好死不死,阿男还来一句:“要不算了吧,我真的过不去这个坎,觉得自己好贱。”
这话说的,何总要是贱,这世上还有尊贵的人?
当下收手,对何总道:“在我心里,你始终是尊贵的女王。”
何总偏头不看我,泪却从眼角滑落,“是被人抛弃的女王。”qxuo
如此就坏了事,我哪方面都好,就是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阿男这么刚强的女人流泪,让我感觉自己猪狗不如。心理有障碍,身体也哑了火。
但心又不甘,就附身去抱她,在她耳边说思念之语,然而越是说的多,女人的泪也就越多,翻过面来质问:“你要是真的有我,怎么不来找我?三个月的期限,你看我几次?一个巴掌都数的清?你口口声声离不开我,尊敬我,所作所为样样都是折辱我,我这里给你三个月期限,一个月不到你就和别人上床,你知不知道,我想杀你的心都有?”
我这才知道,何总安排人围着大岭山住宅,不光是为了保护我,那些生活垃圾拍回去,有避孕套之类的,人家一眼就看到。
她是又气愤又无奈,偏偏无法诉说,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三个月瘦了五斤,然而那时,我又在做什么?
临走时都说好春节回西北过年,我又做了什么?
这女人的委屈不说不知道,说出来就是一片苦海。她母亲走的早,父亲身陷高墙,有苦有怨跟谁说?她只有一个能依靠的老公,然而老公却是这种做派,她能如何?
女人嘴巴说的再强硬,心里也是要男人关爱的。何若男说走,我就信了。就不能坚持一下?
何总泪水涟涟:“昔日你想得到我时,如何的厚颜无耻死缠烂打,耳光抽在你脸上你都是嘻嘻哈哈,不觉得疼,可是我要走,只是说了两句狠话,你就当真,就眼看着我走,不带半点留恋。”
“说离婚,我使性子要离婚,你也同意,我当真在你心里,是半点地位都没有?”
一番话说出来,让我无地自容,哪里还有心情想别的,只剩了羞愧懊恼,不敢直视。后面受不住那煎熬,求她不要再说。
妇人转面闷头痛哭,“这些话我都不要说,就闷在我心里,让我自己憔悴受苦,你好去过你的快意人生。”
妇人啼哭,儿子也跟着闹,拍着她肩膀奶声奶气道:“不哭啦不哭啦,再哭打针针。”
此时此刻,我的灵魂像是被剥离,放去鏊子上煎,上面是冰冷,下面是滚烫,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后面搂着她半夜,却没有半点坏心思,只在脑里想,此时世界崩塌该多好,这样大家都无烦恼。
至凌晨四点,阿男精神好一些,道:“这些话说出去,我心情好多了。”
我苦涩地笑,想说自己的苦恼,可是又想到先前自己的煎熬,怕我说出去,何若男也跟我受一样的煎熬,就忍住不说。
夫妻离婚,错误不能全怪某一个,或许我的责任多,但阿男的要强性格也是主要催化剂,正如明空所言,何总的性格并不适合做老婆,但我不能说,我了解她,说了就会成死敌。
我只能道歉,忏悔。
何总来了兴致,亲吻,拥抱,但我却不行了,那怕此刻没有何青山吵闹,我也不行了。
何总疑惑,“你不是吃了药吗?前面都硬如钢铁的。”
我不知如何回答,不行就是不行,小腹哪里没知觉,断了信号。
“你是不是玩的女人太多,老天爷惩罚你?”
我不好回答,如果告诉她,在别的女人哪里管用,在你这里不行,我会死的更惨。我只能回答,“可能是心理障碍,一想到我伤你那么深,我就懊恼,没了动力。”
何总揣摩一番,依然不行,最后道:“去看看医生吧,你要是不行,我的罪孽可就大了。”
凌晨五点从何总家里出来,回去时候美莎焦急,问我昨夜去哪?我将乞丐的事情如实说了,讲:想做点善事,揪出某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