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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就有先后两名同伴失去战斗力,让剩余三人大惊,这种情况是他们预料未到的。
要说战斗力,之前大家也相互动过手,知根知底,上次的战斗方式也是这样,先有两个上来过招试探,被我招架,接下来三个一起上。
但当时我全身无防备,招架住却无法形成有效反击,对方依然能继续战斗。
这次不同,我拳峰上有合金护手,胳膊肘胸口腿脚都做了合金防护,又因为是冬季,外面穿了厚衣服,他们根本看不出来,还以为我是先前那个血肉之躯,贸然上来吃了大亏。
作为我来讲,敢来日本登门问罪,怎么可能不做防备?更何况武山洋介摆我一道,让我仇恨满怀,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岂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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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三个不敢小觑,各自低吼,向我冲来。依然是和上次一样的进攻方式,三人齐头并进,要合力将我击倒。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同样的亏,我也不会吃第二次。
论正面战斗我不是对手,论阴险狡诈我还就不服了。
就在三人上来之前,我左手闪出一团光,光芒四射,闪瞎他们的狗眼。
那是边锋让技术员搞出来的小玩意,叫做电子闪光弹,其实就是一个小型闪光灯,只是调高了亮度延长了闪光时间,猛然之下让人闭眼。
高手争斗差的就是分毫,猛然闪光下,三个人都同时闭眼,各自偏头,进攻方向自然落空,被我抓到机会,闪身一边,当眼一拳砸翻一个,跟着左摆拳再放倒一个。剩余一个向后跳远,我也不追赶,只是屈膝下去,将倒地的一个压制,提起万钧力,猛击面门,让他后脑勺砸地。
又一个趁势蹬腿袭来,要将我逼开。来势太急,被我侧身躲过,同时手指抓他腰带,瞬间举起,猛地向下发力摔掷。
这个动作能做出来并不是我力气多大,全靠一个巧劲,他踹过来时候已经是半腾空,我只是伸手抓着顺便改了他的运动路径。
这不是什么招式,而是丰富的战斗经验引导,一摔之下跟着用脚踢,他来不及翻滚,面上吃了一脚,发出哀呼。
剩余一个面色凝重,不敢大意,手在后面一抽,出来一根双节棍,先舞了几个花子,双目将我锁定。
来得好!是你先动用兵器的。
我放开地面上的不管,提腿抬脚,抽出自己的黑色短刀。
这把刀是友华出品,我让中国技术员用钨铬合金做的刀身,十五厘米长,刀刃则用的是武藏刀锋,相比之前刀身要短,但刀面变宽,刀背变重,这是为了适合我的破坏性用法而特别设计。
若是还按之前的刀身形状,砍不了几次刀身又被震裂。现在这造型,则是实实在在的砍山刀,黑漆刀身,青光刀刃,握在手里沉甸甸,削铁如泥。
并且从刀刃向刀身,做了角度较大的斜面设计,整个刀身形状呈三角面,而不是常见的平面。
这是模仿的斧子造型,更利于劈砍,刀刃嵌入,刀身就能将物体撕裂,绝技计不会造成刀身卡在骨头缝里拔不出来的尴尬。
说白了,这把刀设计出来就是要人命的,且伤口极其凶残。
对方不知道武藏刀锋的厉害,舞着双节棍就来,速度迅猛。
他以为我会举刀格挡,然而不是,我将整条左臂挡过去,让对方的棍子打在我的合金护具上,而后手起刀落,那握着双节棍的手就从他胳膊上脱落,掉在地上。
一招制敌,是为杀人技。
从开始动手到结束,时间不过一分半钟,震惊的不光是敌人,旁观者弘二也吓的张大嘴,半天回不过神。
地上有轻伤的,爬起来朝我跟前冲,自然是被我抓住狠狠的一番修理,每个人都顶着颗猪头脸,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正如之前的我,不同的是,当时我有人来救,而现在的他们却无人来管。
那个断臂的,我没揍他脸,丢掉一只手臂,已经够了。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看他,目光阴冷,“我妻子在哪?”
他抓着自己手臂,按住动脉,不敢松手,松手血液狂飙,他就是死路一条。躺在地上,用仇恨的目光看我,却不答话。
还想着报复?
左右盘桓得失轻重,我将杀意按下去,再次问:“你们把我的妻子藏在哪里?”
他不回答,要保持一个武士的气节。
我换了语气,“回去告诉我岳父,明日中午一点,我会在京都武山老宅等,如果他不把我妻子送给我,我就放火烧掉他的祖屋。”
说完还重点补充,“我说到做到。”
断臂者回话,“美莎小姐失踪了,我们也找不到。”
我道:“那就让我岳父来见我。”
一番话说完,几个人爬起,捡起地上的断手,速度向外而去,仓皇失措。
在来之前,恐怕他们也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
我再转过头去,看向藤野弘二,他已经吓瘫在台阶上,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对他的态度要友好些,微微地笑,拿出我的名片放下,“弘二大哥,如果看到我的妻子,请告诉她,我很想她,另外,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弘二慌忙点头,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
我朝他鞠七十五度躬,笑笑,转身离去。
当夜,就乘坐到上海的航班回国。
去武山老宅等?那只是一句说辞,我才没那么傻,让别人编个套子自己往里面钻,我只是怕自己伤了人,阴险狡诈的武山洋介通知警方海关抓我,故意那么说,好像真的是要跟他死磕到底。
完全没必要,美莎不见了,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就算我把武山洋介脑袋割下来,该找不到还是找不到,何必白费力气?
事情到了今天已经很明了,我若是还继续在乎美莎,就永远处于被动,永远被要挟,武山洋介还能想出办法收拾我。
这就好比当初武藏刀锋在我手里,他们事事要迁就我,甚至于送出女儿。但当武藏刀锋失去价值,他们就无所畏惧,开始给我编制圈套。
现在也是一样,美莎跟周和在他手里,我若是在乎,就正好给了他整我的机会。
果不其然,第二天越洋电话打过来,问我在何处,武山洋介带了周和在等我。
我回道:“若是有心,就送美莎跟周和来中国,若是不然,就这样算了。”
翻译一阵愕然,那边换了武山洋介接电话,听上去似乎是关了免提,问我:“算了是什么意思?”
我回答:“如果你送美莎跟周和来中国,那么你还是我岳父,对于之前你的种种行为,我全当未发生。若是不然,就让美莎留在日本吧,武山正隆,反正是你的孙子,就这样吧。”
对方语气狐疑,“你不想要你的儿子?”
“你也没打算给,不是吗?”
那边呵呵低笑,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再会!
再会!
回到莞城旗峰山下,看着窗前的樱花树,内心思绪万千,到底是日本的植物,长在东莞不行啊,养不活嘛。
这里一年四季都是绿色,怎么樱花树反而长的憔悴?发芽比别的植物晚,枯黄又比其他植物早。
既然如此,砍了吧。
我去了库房,拿出斧头,要把樱花树放倒,张灵彦大呼小叫地过来阻拦,“阿哥你疯了,美莎姐回来看不到樱花,会伤心的。”
我一声叹,呵呵摇头,“她不会再回来了。”
张灵彦立时呆住,两眼睁大,“已经确定了吗?”但还是不让砍,“留着吧,我还没见过八重樱花长的什么样呢,你看这株樱花树,已经病怏怏的,离死不远,你又何必辣手摧树呢?”
辣手摧树?阿彦还学会使用成语了。
我对她说:“你不懂,不砍掉这花树,哥哥心里这负担放不下。”
阿彦就懵了,她哪里会懂,这樱花树,就代表美莎,一早就注定了的,从花树移植回来,他就病怏怏,眼下就要枯死,就若我和美莎的感情,从一开始的相互欺骗,就注定是个悲剧。
既然如此,还留着他做什么?快刀斩乱麻,早砍早轻松。
阿彦不懂,我将她拉来,一斧子砍下,树身就裂开一道缝子,还蛮结实呢。
照这样计算,我得砍个七八次才能把树身砍断,当我扬起第二斧头时候,阿彦冲上来,用身子挡住,口里道:“阿哥不要斩啦,他已经快死了,就让他自己去吧。你对美莎姐有气,也不该撒在树身上,人是人,树是树,干嘛要把人的气,撒在树身上。”
孩子气的话,却让我内心一动,是啊,人的感情,跟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内心想结束跟她的感情,只管自己心狠即可,若是绝情,即便樱花枝繁叶茂,恐怕我也会一斧子砍倒。
若是有情,樱花树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因为樱花树死,我就放弃对美莎的爱?
阿妹已经是植物人了,我还念念不忘呢。
想到此,将斧子收了,转回屋里。
阿彦嘴里嘟嘟囔囔,在家里寻找电话号码,说要给弥月生打电话,上次他说给樱花树打的什么吊瓶能活,结果是无用,现在让他重新来看看,这樱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