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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良秦想,一口气没办法吃成一个胖子。他虽然有心成才,但也得一步一步来,眼下他身为学生,大概不会有大成就。
但是没有大成就,能给老太太小喜悦也好,让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努力和闪光点。
祁良秦趴在书桌上,给自己立了一个计划表。
计划表很长,包括大学四年时光,大一要做什么,大二要做什么,大三大四又要完成哪些目标。在他旁边坐着的就是严柏宗,严柏宗也在忙工作,只是在他对面,所幸桌子够大,两个人用也很宽敞。
他把四张表叠放在一起,打算完成一个目标就画个勾,每天看一看,督促自己完成。
他最近的目标,是他这两天刚刚确立的目标。
元旦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了,他们学校每个系都在筹办元旦晚会。他想参与一下,锻炼锻炼自己。
做主持人固然能一鸣惊人,但不现实。他这人性格内敛,一下子张扬不起来,掌控不了全场,也没那个口才。他们班要出一个集体节目,最后讨论之后,采纳了团支书的建议。团支书是个胖胖的女孩子,十一的时候学校社团招新,她报了舞蹈班,刚学了一个很适合集体参加,但又很简单的舞蹈。
兔子舞。
对于祁良秦这样性格腼腆的人来说,兔子舞真是一个很尴尬的舞蹈。他们班的很多男生也受不了这个,很多人都退出了,但所幸他们班女生多,最后还剩下了大半。大家一边跳一边笑,反倒是融洽了不少,后来那些退出的,有些又加入进来了。
但是祁良秦发现自己节奏感很不好,他好歹也是练习过一点瑜伽的人,原以为肢体协调性还不错,没想到跳起舞来左右都分不清,兔子舞一会左一会右,他跳着跳着就乱套了。
抱着不能拉后腿的心,祁良秦回到家里之后还在一直练习。严柏宗洗了澡回来,开门看见祁良秦一会蹦一会跳,只觉得莫名可爱:“你跳的这是什么舞?”
祁良秦摘了耳机,说:“兔子舞。”
然后他就把兔子舞的音乐放给他听。
“这个得大家一块跳才有节奏感,我自己一个人总是跳不好,”他说:“要不你陪我一起跳?”
严柏宗拒绝的非常彻底:“我不会。”
这么幼稚的舞蹈他才不会跳,他要保持自己的大男人形象。
“很简单,就是左左右右的,”祁良秦说着又左腿右腿地跳了两下:“你看。”
这个舞蹈真的特别可爱,有一种莫名的萌。严柏宗虽然拒绝和祁良秦一起跳,但是坐在书桌前的时候,却一直忍不住看祁良秦跳,一开始还是时不时地看一眼,后来完全办不了公,看着祁良秦一直傻笑。
这个舞蹈可爱只是一方面,更可爱的地方在于,祁良秦显然不是抱着卖萌的心在跳,他皱着眉头,很认真地在一遍一遍练习。这种认真的可爱,真是融化了严柏宗的心。
他觉得年轻真好,他面前的祁良秦跳着这样活泼的舞蹈,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这又是和平时不一样的祁良秦。
祁良秦累的满头大汗,忽然扭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严柏宗认真注视的模样,就又摘了耳机,喘着气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跳?”
严柏宗笑着摇头:“我看都看会了,你怎么这么笨。”
“我在这上面就是很笨啊。”祁良秦十分懊恼:“跳着跳着就乱了。”
“行了,别跳了,我看你都累出一身汗了,歇歇,明天再练。”
祁良秦就去洗澡了。等到他走了之后,严柏宗将双手别在背后,左腿右腿地跳了几下,觉得这实在很简单,怎么祁良秦跳起来就那么难呢。
真笨,他不无甜蜜地想。
他走到书桌前,看了看祁良秦电脑上暂停的视频,那视频是兔子舞的教学视频,他看了一会,忽然发现电脑下面压着几张纸。他就抽出来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年度计划表。
期末成绩要考到班级前三名。
争取明年顺利过四六级。
普通话考试要考一级乙等。
除了这些特地加粗的大目标,还有很多小目标,比如一天二十个深蹲,二十个仰卧起坐,每周什么时候去英语角练英语,每周跟春姨学什么厨艺。
他抽出另外几张看了看,连什么时候选定工作类型这种大方向的截止时间都标出来了。
结果看到最后一张,这一张不像前面四张写那么多字,一大张白纸,只有上面几行而已。但是这张纸的大标题很显眼,叫“爱情进度表”。
然后第一行,严柏宗就看到一行目标,名字叫“破处期限”。
严柏宗勾勾嘴角,觉得自己任务艰巨,务必要帮助爱人达成心愿!
严柏宗前三十年,活的有多正经?他人生中有意无意看过的小黄片,不超过一只手。且不说古代的男人还都会看上两眼春宫图,现代社会信息这么发达,这样的男人简直凤毛麟角。
可是正经古板了这么多年的严柏宗,如今为了博得祁良秦欢心,偷偷上网去搜男人之间的爱情动作片。可惜他对这方面所知甚少,竟然找了好几天,没找到一个可以看的网站。
这方面的信息倒是不少,但是不是点不开,就是要注册。身为这天底下最正经的男人,严柏宗觉得在不正经的网站上注册个小号,简直就是人生中的一笔污点。
他觉得还是钻研这方面的科学知识更靠谱。于是他就搜了很多同性之间的书来看。
作为不曾读过小黄文的严家大哥,就是看个同性科普知识贴,也能看的他口干舌燥。
现在的科普知识帖,都科普的这么详细么,从前戏到善后工作,无一不包括。
他还看到了诸如“满分小攻应该做到的十件事”,“如果做一个完美老攻”等娱乐科普俱佳的帖子,一一对照了一番。
他觉得他除了在这方面经验欠缺之外,其他都还是合格的,有些地方甚至超出绝大多数男人一大截,比如……
严柏宗对自己很是有信心,觉得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是这东风却不好找,严柏宗觉得如今祁良秦对自己不像以前大胆饥渴,反而处处像防色狼一样防着自己,这防备不算严,但多少有一点,严柏宗觉得有一点防备都不行。
他要让祁良秦在完全接纳他的情况下,心甘情愿满怀热情地完完全全接纳他,那时候与心爱的人身心合一,才是真的灵肉合一。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是自己没有控制好。他得收一收,甚至故意收一收,做回那个高冷禁欲的严柏宗,好好吊一吊祁良秦的胃口。
老太太最近对严柏宗很是满意。她就知道她的大儿子成熟稳重,是他们家最大的依靠。
因为她觉得她说的话她大儿子都听进去了。她最近很留意这两个人的举动,甚至搞过突击检查,都没有撞见过什么不该看到的场面。她也偷偷问了春姨,春姨很疑惑地问:“他们俩以前出格过么?我回来之后,听说他们俩如今住一间房,还想着会不会有点别扭呢,结果我看他们两个,和以前也没什么不一样,要不是良秦都是去柏宗那边睡,早晨又从他那边出来,我都看不出来他们俩在处对象,我心里还担心呢,是不是因为一些波折,导致两个人感情淡了。”
老太太又组织了几次“家庭聚会”,比如一起打麻将。
因为发生了上次的不愉快,老太太就不想出去跟她那些姐妹们聚会了,几个知心朋友约她,她也懒得出去。所以她就张罗着自家人一起玩。
今天是周末,老太太又组织了一家人打麻将。严松伟说:“妈,你也运动运动,别老打麻将,要不咱们去外头玩,去山里吃野味怎么样,或者去骑马?”
“一把年纪,能不动弹就懒得动弹,我就想搓个麻将。”老太太问祁良秦:“老大呢,叫他出来,咱们一起打。”
“他说临时有点事,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那也够凑一桌了。”
于是老太太,祁良秦,严松伟,加上春姨,就凑了一桌麻将。
很久没有打麻将,祁良秦都有些生疏了,但是他今天运气好,竟然赢了一局。
“我就知道该坐东门,”严松伟说:“坐南朝北,输到天黑,我位置没选对。”
第二局的时候,老太太形势一片大好,心情好的很。正在打的时候,听到了外头的开门声,她扭头一看,是严柏宗回来了。
严柏宗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了,说:“我说进了门怎么没见人,都在这打麻将呢。”
老太太本来一腔心思都在牌上,看见严柏宗进来,就多朝严柏宗瞅了几眼。
严柏宗拎了一个椅子,放在了祁良秦身边。
祁良秦扭头看了他一眼,严松伟最爱观察这种细微的表情,他看到祁良秦的神情不冷不热,可眼角眉梢明显朝严柏宗瞥,嘴角也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看来这两人还没成就好事。
严柏宗在祁良秦旁边坐着,一条胳膊倚靠在祁良秦坐着的椅子上,问:“输了还是赢了?”
“赢了一局。”祁良秦回。
老太太偷偷观察,发现整场麻将下来,严柏宗都没有多余的举动,没有故意靠近祁良秦,也没说什么话。她记得原来的时候,严柏宗还会指导祁良秦一两句,如今两个人有了事,反倒看着生分了。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哪是生分了,这说明情深了。这俩人越是不冷不热的,这底下越是暗潮汹涌。
祁良秦摸着麻将,忽然想起了他刚来严家的时候,也是在这个麻将桌旁,偷偷地勾引严柏宗。
那个时候他真是打死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梦想成真,会吃到这个天底下少有的优质男人。
不对,他还没完全吃到……他上面的嘴是吃到了,可是……
祁良秦心中骚气横溢,装作若无其事地揉搓着手里的麻将牌。严柏宗就盯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头看。
祁良秦的手掌没他宽大,但是手指的长度不亚于他,只是细长一些。手指甲修的跟他一样齐整,指甲光洁,显得特别干净和健康。如今这只手搓着麻将牌,有时候会握了一张牌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挲着。
这手好看,严柏宗想。
如今再想起从前的过往,心里就只剩下甜蜜了。知道了祁良秦的本性,再去看从前的他,就只剩下可爱,连骚气也变得能够融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