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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秦时月建议我眼下先不要出面,如果今晚还不放人的话,我明天会让公司的律师出面了解情况。
说实话,我还是相信小雪不会跟小翠的死扯上关系,只要她能把那两笔钱说清楚,应该问题不会太大。”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妙兰走到窗前朝外面看看,说道:“哎呀,下大雨了。”
刚说完,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随即见杨嫂推开门说道:“李先生,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李新年站起身来说道:“顾雪不回来咱们也要吃饭,只是简单一点,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妙兰好像已经饿了,马上说道:“那咱们边吃边等,说不定一会儿小雪阿姨就回来了,反正我妈也不回毛竹园了。”
李新年楞了一下,看看如兰,犹豫道:“既然下这么大的雨,干脆晚上和妙兰就住下算了,回头给你妈打个电话。”
如兰站起身来,似乎有点迟疑不决,妙兰说道:“打啥电话?娘两闹掰了,恐怕要冷战一段时间呢。”
李新年一听,一脸惊讶的神情,盯着如兰注视了一阵,迟疑道:“怎么回事?你和你妈吵架了?”
如兰似乎有点心烦意乱,摆摆手说道:“先不提这事,我今晚来你家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呢,你听了以后保证会吓一大跳。”
李新年一脸狐疑地盯着如兰,有点惊惧道:“吓一大跳?难道还有什么坏消息不成?”
如兰先走出了书房,一边说道:“对你来说肯定不是好消息,咱们边吃边说吧。”
虽然李新年已经给杨嫂打过招呼今晚的聚会取消了,可杨嫂可能看见如兰母女两来了,所以还是搞了好几个菜,对于三个人的饭桌来说已经足够丰盛了。
妙兰打开餐厅的窗户朝外面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头冲如兰说道:“妈,这雨短时间肯定不会停,要不咱们今晚就不去公寓了。”
如兰也走过去看看窗外,只见外面确实大雨如注,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就住下吧,正好有些事我也想和老旦谈谈。”
李新年急忙道:“晚上你们两一个睡顾雪的卧室,另一个随便睡哪间客房都行,说实话,如果你们两今晚不来,小雪也回不来的话,这家里未免也太冷清了。”
妙兰瞥了母亲一眼,说道:“我才不睡客房呢,我们母女可以挤一张床,如果小雪阿姨晚上回来的话再说。”
李新年也不清楚妙兰和母亲挤一张床是不是担心自己晚上“不老实”,甚至故意“挑衅”,不过,顾雪出了事,他倒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那些龌龊事。
再说刚才听如兰的语气好像今晚要和自己好好谈谈,虽然还不清楚她要跟自己谈什么,但肯定不会是家长里短。
妈的,既然不能同榻共眠,不妨就来个雨夜畅谈也罢,何况还有一对母女花作陪呢。
李新年拿出一瓶酒,试探道:“咱们就少喝一点驱驱寒吧。”
妙兰看看李新年手上的酒瓶子,马上说道:“茅台啊,既然晚上不动车了,我也喝点。”
如兰并没有反对,只是白了女儿一眼,嗔道:“怎么像个小酒鬼似的。”
李新年斟满了三杯酒,然后端起酒杯说道:“不管怎么样,如兰是第一次来家里,既然小雪不能亲自作陪,那只能是我代劳了。”
说完,用酒杯和如兰母女砰了一下,一口干了。再看看如兰和妙兰,发现如兰只是浅浅抿了一口,妙兰反倒干掉了。
李新年也不劝,他知道今晚也不是劝酒的时候,何况如兰的酒量恐怕连女儿妙兰都比不上,据说以前基本上不怎么喝酒,眼前这点酒量还是被顾雪培养出来的。
对于这个说法,李新年其实不太相信,因为他知道如兰当年就是在酒桌上认识的赵光波,后来偷偷摸摸和赵光波不知道去过多少次天香楼。
甚至有小道消息说如兰就是在喝了酒之后和赵光波发生了第一次关系,这么看来,如兰年轻的时候肯定会喝酒,只不过她应该不能算酒后失身,而是酒醉心明罢了。
“既然是坏消息,我还是想早点知道,也好早点有思想准备。”李新年给自己和妙兰斟满了酒杯之后说道。
如兰慢吞吞地吃了一口菜,又自己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这才盯着李新年说道:“我先告诉你结论,其实你对郑建江案子的判断基本上是正确的。”
李新年一听反倒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如兰怎么没来由地扯到了郑建江的案子上,不过,既然如兰说过这是一个坏消息,他心里不禁有点小紧张,疑惑道:“我都不清楚自己郑建江的案子做过什么判断了。”
如兰盯着李新年继续说道:“你不是一直认为郑建江只是你的替死鬼吗?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甚至连替死鬼都说不上。”
李新年一脸纳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连替死鬼都算不上?”
如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还不明白吗?实际上你办公室那包烟上的毒药确实是针对你来的,并且,郑建江中的毒和烟嘴上的毒不一定相同。”
一边的妙兰似乎被母亲搞糊涂了,狐疑道:“妈,你说什么呀,我亲眼看见郑建江在抽了几口烟之后就倒地不起,并且口鼻流血,分明就是中了毒,后来警察也证明烟嘴上有剧毒。”
如兰点点头,缓缓说道:“我不否认,郑建江的死也许和烟嘴上的毒药有关,但我几乎可以肯定烟嘴上的剧毒绝对不会让尸体长出蘑菇。”
李新年好像听出了一点意思,一脸吃惊道:“你的意思是郑建江在抽烟之前已经中毒了?对了,就是那种什么神仙乐逍遥散吗?”
针对这个问题,如兰半天都没有出声,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只手下意识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好像是想借酒消愁,又像是借酒壮胆似的。
一边的妙兰有点着急了,催促道:“哎呀,妈,这里又没外人,又什么不能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