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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澈低头看了眼标价牌,五位数,她不觉得她需要这么贵的衣服撑门面。
朝茉莉摇了摇头,轻缓开口,“我去换衣服,”然后凑在她耳边小声的道,“不准偷偷付钱,不然,你就等着继续给江墨北提水吧。”
陈茉莉瞬间感觉到来自这世界四面八方的恶意。
说好的真爱呢?
换好衣服出来,以澈还是把那条裙子递给了导购,略歉意的微微笑道,“抱歉,麻烦小姐挂起来吧。”侧过脸看了眼身侧的茉莉,“我们走吧。”
逛到最后两人却是什么也没买,用陈茉莉的话说,逛街逛的是心情。
初香阁是一家中餐特别正宗而且道道掺着浓郁花香中餐厅。其实她平常不大喜欢在外面吃,只不过之前林锦臣常常带她来这里,所以当茉莉问她去哪里吃饭的时候,她只是跟着感觉选了相对熟悉而且味道还算不错的这里。
包厢不算大设计的很别致,厚而软的单人沙发,淡黄色的田园风格的碎花蕾丝窗帘,同色系的高档台布,还有一束看上去像是刚摘不久的桂花,淡白色的小花朵夹杂着未开放的花蕾,清甜的味道徐徐飘散,缭绕在包厢。
以澈看着菜单笑了笑,这个季节,的确是桂花开的正好,连他们的菜系一律都换成了桂花系列。
初香阁之所以特别,便是因为店内的菜系根据季节盛开的花系定制菜单的。比如八月桂花开,无论哪道菜都会以桂花为辅,又比如茉莉点的桂花醉鸡,便是加了特别调制的桂花酱。
菜还没上齐,陈茉莉接了个电话,以澈虽然听不见对方说什么,但看着茉莉逐渐暗下去的脸色和冷却下来的声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以澈,我恐怕不能陪你吃饭了,我得出去一趟。”
苏以澈点头,看着陈茉莉愈发难看的脸色有些担心,“很麻烦吗?”
陈茉莉咬着牙,一字一句像是咬碎了,“别担心,只是被狗咬了一口。”
陈茉莉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以澈也没勉强,只是不忘嘱咐她有事打电话。
一个人的晚餐有些无聊,原本看上去很可口的菜色挑挑拣拣到最后还是都提不起兴趣。忽地,小腹的位置不易察觉的痛了痛,以澈扶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把筷子靠着碗边搁了上去,起身去了洗手间。
晚了这么多天,大概是真的要来了吧。
可是从洗手间出来以澈还是失望了。
她脑子里甚至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是怀孕了?
伸手拧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冲刷过柔嫩的肌肤,微凉的触觉从指尖沿着血脉蔓延至全身,掬了一捧清水洗了把脸,身体里翻滚着的羞愤和恼怒连带着藏在深处的燥热才逐渐的冷却下来。
脑子里满满地都是洗手间里那对狗男女放浪形骸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和喘息。
妈蛋,居然有人在女洗手间里做,特么的是有多急不可耐?
双臂撑着洗手台呆呆的立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有声音传过来。
“宝贝儿,爽吗?”那声音带着很严重让人很不喜欢的痞气,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沿着空气流窜。
以澈皱了皱眉,站直身子打算离开,抬头便见那男人揽着一个很穿着打扮都很性感的女人,男人笑的很邪气,笼罩着完事后散发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以澈忽然想到了四个字,冤家路窄。
很显然,那男人也发现了站在洗手台边的以澈,目光炙热的不加掩饰,甚至是肆无忌惮,夹杂着一丝迟疑,似乎想到了什么,眯着的眼睛透着一抹狠厉,“是你?”
以澈唇角挽出嘲弄的弧度,“难得曹公子还记得我。”
曹志博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朝以澈的方向走了几步在她跟前站定,伸手捏在了以澈的脸蛋上,“两年不见,苏小姐倒是愈发美艳动人了。”
以澈快速往后退了一步,厌恶的搓了搓被摸过的半边脸蛋,那感觉就跟被狗舔过差不多,嗓音凉的沁人,“两年不见,曹公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让人讨厌。”
旁边的女人走了上来拉着曹志博的手臂,媚眼如丝,“曹公子,咱们走吧,别跟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一般见识。”
曹志博用力甩开搀着他的女人,脸上漫着一层阴狠,瞪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女人,狠狠骂了声,“滚。”
女人看了眼满脸阴森狠厉的曹志博,心底一颤,赶紧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了出去。
以澈看着女人的背影心不由一沉,止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曹志博眼底的***明显的很,那目光从以澈脸蛋滑过往下落在锁骨下的柔软,像是能撕了她的衣服看穿她一样,忽地跟着以澈后退的步子往前逼近,将她压在了洗手台,“白白坐了两年牢似乎有点儿亏,不如今天补上。”
判刑的时候他判了四年,他妈妈走了很多关系让他爸爸只被判了九个月,他爸爸出来以后才想办法让他减了两年。
以澈腰身被压在在墨色洗手台的边缘,坚硬冰凉的质地硌的她的腰生疼,她甚至能感觉到有水漫过轻薄的衣料浸湿腰部的肌肤,看着几乎贴过来的脸愈加觉得恶心,声音不由得冷了下来,细听的话还能听出隐隐的颤音,“滚开。”
曹志博笑的很淫秽,“苏小姐这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野,少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野妞。”随着他话音落下的,还有那张让人厌恶的唇。
以澈侧身,那唇便落在了她的侧脸,然后滑到了脖颈,她觉得那根本就是一条蛇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几乎是忍着想吐的冲动用力推搡捶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细长的睫毛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湿意,连一向柔润的嗓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你放开我!放开!”
男人充耳未闻,低着脑袋压在以澈身上啃吻。
以澈的心紧了又紧,头一次觉得这样无力,头一次恨自己这样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