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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韩越得到消息的时候,的确请示过江墨北,江墨北并没有阻拦媒体,因为早已敲打过他们,他也很清楚的表明他跟顾夕颜只是过去了,所以这次的报道并没有过分的言辞。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网上流传出来的完全变了味儿,不过一天时间,网上的火烧的遍地都是,韩越早在之前就雇了水军刷帖,压制下来已经到晚上了。
以澈早上没有上班,江墨北回去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开门便见沁姨站在客厅,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有些不安的在客厅来回踱步。
沁姨迎上来接过男人手臂上搭着的西服外套,有些慌的开口,“夫人来了。”
男人俯身换鞋的动作顿在那里,偏首朝沁姨看过来,拧着的眉宇染着几不可察的紧张,嗓音微沉,“以澈呢?”
“跟夫人在书房。”
很快的换了鞋子,然后上楼,他的步子很快,但并不杂乱,空荡荡的房里只有家居拖落在楼梯上的声音。
二楼的书房里,以澈站在书桌前面,低眸看着坐在真皮椅子上的女人,眼底净是凉薄的笑意,“江夫人,你看不上我就看不上我,我也不是挺稀罕你儿子,与其在这里威胁我,倒不如让你儿子痛痛快快给我一纸离婚协议。”
黎韵姿保养的极好的脸上盛满怒意,声线冷冽,“苏以澈,我不跟你废话,我只要你离开墨北,这里是两百万,够你跟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妈用一段时间了。”
以澈漂亮的脸蛋冷了下来,眼角眉梢挂着清冽的白霜,“江夫人,这么刻薄也不怕折寿。”淡色的唇瓣描绘出清淡的弧度,温静的嗓音清凉淡薄,“您儿子在您心里就值二百万?不知道江墨北知道会不会气歪鼻子。”
黎韵姿看着以澈的脸跟记忆里那张脸重合,只觉得心头堵的厉害,出口的声音冷的厉害,脸上的嘲讽跟轻蔑更是昭然若揭,“你嫌少?”
以澈弯着眉眼轻慢的笑,“唔,你这么想也没错,毕竟你儿子就是一台行走的印钞机,可比你那二百万价值要高很多。”
男人搭在门把上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深邃的眸底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复杂,很快便消失不见。
黎韵姿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突然推门而进的男人打断。
“妈,什么时候过来的?”男人仍是一身寻常的白色衬衫跟黑色西裤,矜贵的一丝不苟,低低淡淡的嗓音缓缓响起。
江墨北长腿迈过去,在以澈身旁站定,幽沉的黑眸率先落在她身上,视线触及到她白净的脸蛋上鲜红的指印时,忍不住蹙了眉头,宽厚的大手微微抬了抬落在她的脸上,低沉的嗓音铺着浓郁的心疼,“疼吗?”
以澈侧首躲过他温热的手掌,淡色的唇瓣抿了抿没有说话。
黎韵姿极有风韵的眉眼不满的意味很浓,“江墨北,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妈,”男人清隽的五官平静的厉害,低沉的嗓音落字清晰,“以澈是我太太,我都舍不得碰一根指头,你这样说扇就扇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你……”黎韵姿指着江墨北,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江墨北接着开口,“妈,怎么想起回国了?”
黎韵姿哼了一声,冷冷开口,“你们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觉得我眼瞎看不见?”顿了顿,视线扫过一旁微微垂眸的以澈,很快又落回那张仿若神祗的俊颜上,“你赶紧跟这个女人离婚,妈会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的。”
男人温淡深寂的脸色明显暗了一层,深沉的眸底卷着一抹暗沉的阴霾,侧首看着身侧的以澈,“乖,你先下去,让沁姨给你敷下脸,不然会肿。”
以澈看了眼男人温和儒雅没有波澜的脸庞,他的眸色很深,深的像海,捕捉到他眼底安慰的韵味,终是点了点头往门口走去。
江墨北眼神晦暗的盯着她的背影好几秒,眸光深沉,眸底掠过无法捕捉和琢磨的复杂情绪。
直到她带上书房的门,男人才收回视线,幽沉的眸子落在书桌后面,眸色冷冷淡淡没有温度,“门当户对?你觉得我需要?”
“江墨北,你不嫌丢脸吗?你带这么个女人出门不嫌丢人?”
男人的语调仍旧不紧不慢,语气不重,但还是有锋芒毕露的凌厉不经意泻了出来,“你哪里看出来我需要她给我长脸?”
黎韵姿看着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只觉得胸腔里横亘着的怒气流窜的厉害,“你……你……”
气的她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抄起手边的咖啡杯扔了过去,白色的瓷骨杯沿着男人的鬓角划开弧线摔了下去,落在他的脚边。
清脆的瓷器落在地上炸开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有温热的液体溢出来,殷红的颜色落在男人俊朗的眉宇间显得异常打眼。
黎韵姿深深吸了口气,拼命压制着心头的怒气,漂亮的眼眸看着他没有说话。
男人转身,笔挺的黑色西裤裹着的长腿走向一旁的茶几,从上面搁着的盒抽里连着抽了几张纸巾出来,直接按在额上出血的地方,英挺的眉目未动,“脾气发完了?”
低低淡淡的嗓音未曾掀起一丝波澜,“发完的话我先出去,以澈可能没吃晚饭。”
黎韵姿漂亮的眼眸看着男人兀自离开的背影,极力压制的那股怒意终于破体而出,几乎是尖锐的叫出声,“江墨北,你是不是我亲生的?”
还知道他媳妇儿没吃晚饭,她一下飞机就火急火燎的过来了,他就没问问她有没有吃晚饭?
江墨北从书房出来先下了楼,跟沁姨说了几句什么,才重新上楼去了卧室,卧室的门虚掩着,有暖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泻出来在走廊斜成一条线,男人英俊的脸庞隐在暗色的夜里,辨不清情绪。
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上推开深色的房门,女人垂眸坐在床沿的的身影落在他的眼底。
以澈听到声响便抬首看了过去,下一刻也跟着站了起来,视线落在他温和儒雅的脸庞,视线触及到他额上鲜红的颜色时,还是忍不住震了震,低声开口,“你……有没有事?”
男人温淡的容颜颜色很淡,眉眼间一片柔和,手指扶上她微红的脸蛋,低沉的嗓音不悦的意味很浓,“不是说让沁姨给你上药,怎么不听?”
以澈抿了抿唇,看了眼他额上淌着血的位置,很快低着眉目轻声开口,“我去拿药箱。”
江墨北看着她从他身边擦过的身影,下意识伸手扣住她素白的手腕,清隽的眉目早已褪去之前沉重的戾气,温温淡淡的,“是不是没有吃饭?先下去吃饭。”
以澈微微偏头,男人线条流畅又干净的侧脸落在她的眸底,然后沿着血脉的纹路烙在她的心头。
“江夫人应该也没有吃饭,你……”以澈声音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男人很快的接腔,“我让沁姨送上去了,别担心。”
以澈看着男人干净儒雅染着薄薄红色的五官,语调清浅没有表情,“江墨北,我们离婚吧。”
她的视线撞上男人突然沉寂下去的双眸,微微错开了视线,“你也看到了,江夫人不喜欢我,刚好我也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不如松开各自的手,余生分开走。”
江墨北原本温淡的脸色陡然结了冰,狭长而幽深的眼眸冷冷的盯着她,“我说过了,不可能。”薄唇挑开些浅淡的弧度,却没有一丝温度,“既然不能两厢情愿,那就两看相厌好了。”
说完,扣在她腕上的手指突然松开,也没有再看以澈,转身出去了。
以澈下楼的时候,只有沁姨一个人,黎韵姿气冲冲的走了,江墨北也出去了,她忽然觉得整个世界孤独的剩下她一个人,心慌的厉害。
……
ES总裁办公室,江墨北靠在真皮椅的靠背上,漂亮的手指捏在眉心的位置揉了揉,摸到搁在一边的电话,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来电或者短信提示,深色的眼眸里铺着的冷厉的色泽愈发明显。
薄唇紧紧抿着,没有犹豫的拨了号码出去,“婚礼提前,定在十天后,婚戒那边你让他们尽快出成品。”
他等不及了,一天都不想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