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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转了一上午,中午去了傅萱极力推荐的一家酒楼吃饭。
酒楼的大厨据说祖上都是御厨,这位大厨的父亲,似乎还给前边退了的那位太后做过御膳,还备受好评,得了不少赏赐。
虽说现在是新社会,已经不流行旧社会那套。旧时的太后、皇帝,也都没有了什么特权。但这话说出来,无形中就拉高了逼格,让人很想尝试一下,这给那为太后做过御膳的御厨世家后人,厨艺究竟如何。
似乎是因为老板认识傅萱的关系,上菜速度很快,不过片刻功夫,两人点的几道菜都上来了。
除了两人点的四菜两汤外,老板还另赠了两道近日改良的菜肴让她们尝鲜。一道锅塌白菜盒,听老板说厨师在腌制猪肉时放了五年份儿的绍兴陈酿进去,会使得这道菜口感更加鲜美有口感,同时有些许醇厚的酒香,让人回味悠长。另一道是芫爆贝边鸭肠,问及老板这道菜的改良之处,老板神秘兮兮的让她们尝过后再说。后来他们才知,原来这里边的贝边和鸭肠,全都是用豆腐做的。可口感却丝毫不差,比之原汁原味的那道菜肴要更清新些许,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一顿饭吃下来,宁熹光心满意足的摸着肚子和傅萱说,“都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看不然,这家店里的菜肴就挺好的,厨师非常有几把刷子。”
傅萱骄傲的挺胸,“那当然。你别看我年龄小,我可也是个老餮,但凡京城的美食佳肴,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这饕餮楼的菜肴经过我这些年的品尝,自然是好的。不过,也还有不少小巷餐馆,或是隐在闹市中的私房菜,也很不错。不过,那些经年小店,必须得有人带领才摸得过去,一般人拍找不到地。”
她一脸得意的看着宁熹光,脸上赫然写着,碰上我是你运气好,以后有我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就等着享福吧。
宁熹光心里笑喷,面上却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那可不一定。话说,我嗅觉特别好,寻找美味佳肴我有独特机技巧。不瞒你说,但凡那里有美食,都逃不过我的鼻子。”
傅萱惊恐,“你那是狗鼻子么?”
两人都哈哈笑起来。
出了饕餮楼两人去旁边戏院坐会儿,去听听最近新出的那出《平遥传》。据说这是讲一个接受封建教育的女子从被夫家抛弃的小可怜,逆袭为一代政客的传奇故事。
似乎戏中女子自立自强的精神颇符合时下京城女大学生们的追求,剧中平遥的成功也让她们羡慕,正是因为那些女大学生的追捧,这出《平遥传》无端火了起来。
到现如今的京城,若是谁敢说没看过《平遥传》,似乎就落后与时代,追赶不上时髦似得。
平遥传在京城大火时,傅萱刚好去了沈阳,还没来得及看,这不一回到京城,就迫不及待的被好友催促着来看了。
当然她极力劝说宁熹光也来看,怕就是另一番心意了。
宁熹光认为,傅萱大概是觉得平遥和她处境相同,看了这部戏应该会让她感同身受。平遥都可以自立自强,都可以走出婚姻的阴霾,她自然也可以。
宁熹光接受了小姑娘的一片好心,可无端就是想笑。她可不会自卑自弃,更不会面上不露声色,暗地里哭的不能自已,她可不是那种为了男人不死不活的人。最重要的是,傅恩铭也没那么大魅力不是。
等两人出了戏院,已经是两个半小时后的事了。
不得不说,《平遥传》这部戏在京城这么火不是没道理的。不管是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丰满别致的人物性格,亦或是男女主人公的高超的演技,和他们超高的颜值都足够撑起一部戏。
宁熹光出了戏院后,也忍不住啧啧称叹,“这部戏确实挺好的,立意新型不落俗套,我愿意为最后男女主人公会在一起,却没下想到是个悲剧结尾。”
“对啊对啊。”傅萱非常赞同她的话,“男主人公是进步分子,可他的家庭依旧封建古板,他的父母不接受二婚的媳妇,更要求女主人公退出政坛回家相夫教子。所为的借口只是担心女主人公压了男人一头,让丈夫没有在她面前不能挺直腰杆。这样的婆家,不要也罢。太恶心人了。”
傅萱说着话,突然意识到什么,嘿嘿嘿笑起来,“不过你放心,我们家可开明了,我父母才不会……哎呀,宁姐姐你干么?”
傅萱抬头看向刚才捣了她两下的宁熹光,“宁姐姐你怎么了?”
宁熹光都没来得及给她使眼色,傅萱就听到一道熟悉无奈的女声,“萱儿,陪朋友听戏来了?”
傅萱:“……娘,娘你今天不是要在家待客么,你,你怎么也出来了?”
站在距离傅萱和宁熹光五步遥的灯柱下,有两位富太太和两位侍女,他们周围还散着几个若有似无观察这边动静的侍卫。只看这排场,就知道这两位绝不是常人。
而其中有一位穿着墨绿色绣缠枝花纹小袄和袄裙,年约四旬左右的美妇人。她头发梳的整齐,额头鬓角没有一根碎发,头上简单的插了两根钗,皮肤白皙,长相不算特别出色,最起码对比起她身旁长相美艳的妇人来说,她的五官只算只是端正,并不是太过出彩。
然通身的气派,不,更应该说是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气质,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大气、典雅端方,那种玄妙的气场当真难以言说。总之,这是一个只要让人看见了,便会忍不住对她注意起来的太太。那通身那种底蕴和气质,当真让人敬畏又想要亲近。
宁熹光自然第一眼就注意到她了,更让她不得不多加几分注意的是,她敏感的发现,这位夫人和旁边的傅萱在面部五官上有些细微的想象。
当然,那种相似处并不太多,可却不难让人想到,她和傅萱绝对是有着亲属关系的。
而自从她和傅萱走出戏院后不久,这位夫人就看到了她们。她看向傅萱的眼神有宠爱和无奈,却对着宁熹光友好的点点头。
这人是谁不言而喻,绝逼是元帅大人的这辈子的妈啊。
她连忙提醒正在瞎说话的傅萱,可惜,这人太迟钝,反应不及,不知她的话被傅母听到了多少。
傅萱拉着宁熹光走近,傅母嗔了女儿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文姨许久不回京都,我带她四处转转,我们又不是人老的走不动了,怎么就非得一直在家呆着不成?”
“那里,那里。娘您可别说瞎话,您年轻着呢,就是绕京城三圈都没问题。”
傅萱插科打诨一番,傅母和她身边的妇人都被逗笑了。
“啊,娘,文姨,我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宁姐姐。她叫宁熹光,娘您叫她熹光就好。”
傅母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闻言就笑看着宁熹光,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是个俊俏丫头,长得这般好,性子也好,我看了倒是喜欢。丫头没事儿去家里玩,就当陪我说说话。”
又说,“今日出来没带礼物,这个镯子就当是见面礼。”说着就从手上退下一个镯子,要顺到宁熹光手腕上去。
宁熹光早就注意到父母身上的几件收拾。说实话,作为京城最有头面的夫人,父母出行真的够低调了。她只配了两根玉钗,一对耳铛,以及手腕上两个镯子。
只是,别看这首饰少,却样样都是精品,每样都贵重至极。
而这首饰是成套的,不管是钗、耳铛,还是镯子,都是水头上好的翡翠所制。
虽然不是帝王绿翡翠,也是上好的冰种,价值不俗,完全可以留给子孙当传家宝。
这东西贵重,宁熹光却见惯了。
不管在哪里,元帅大人都不会委屈她。她的首饰珠宝装了不少箱子,尤其是上一世,那些贵重珠宝她每天带几样,每次都不重样,一辈子都带不过来一遍。
不扯这些远的,却说当下,宁熹光连忙推辞,“这镯子太贵重了,熹光不能收。”
“能的。”傅母笑着将镯子顺到她手腕上,看了看觉得很满意,就笑弯了眸子,“你这丫头我看了就喜欢,这镯子给你,我也欢喜。你就好好收着,下次来府里,我可要检查你带没带。”
又说了几句话,傅母就和文姨离开了,临走前,还叮嘱宁熹光和傅萱,“有空就来府里玩。”“萱儿陪熹光转转,熟悉熟悉京城。”
两人接连应是,看着傅母的身影走远。
“嘿嘿嘿。”傅母和文姨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傅萱才扛了扛宁熹光的肩膀,嘿嘿傻乐着揶揄她说,“收了我娘给的镯子,以后可就是我家的人了。”
宁熹光瞪她,“小孩儿家家,懂得倒是不少。”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宁姐姐你别不信啊。我给你说,你这镯子是我娘的陪嫁,是从我姥姥的姥姥那辈人手里传下来的,传了好几辈了。”
“哦,这镯子还有这说头?”
“那当然了。更有说头的还在后边呢。”傅萱唏嘘道:“早先的早先,这镯子是我曾曾曾姥姥的,是一对,我曾曾曾姥姥恰好生了一男一女,就准备届时一个镯子给媳妇,一个给闺女当嫁妆。结果,儿子临成亲前,得病去了,这镯子就全都留给了我曾曾姥姥。我曾曾姥姥,以及后边几个姥姥,非常稀奇的一生都只得了一个女儿,所以这镯子传来传去,就传到我娘这里。我娘生了我哥,原本是准备把这两个镯子都给我哥未来媳妇的,谁料到,十二年后又有了我……”
傅萱脸颊一鼓,有些无语的说,“我娘说,她以为这辈子也是一个孩子,没想到多了我个拖油瓶,她那么大年纪了,还得生养我,很不容易,让我凡事多顺着她,别惹她生气,不然,她一不高兴,就把我重新塞回肚子里。”
宁熹光喷笑。没想到自己未来婆婆,看起来严肃端庄,私下里倒也有如此风趣幽默的一面。
“有了两孩子,这镯子自然是媳妇一只,闺女一只了。所以说,嘿嘿嘿,宁姐姐你既然接了我家的镯子,以后就是我哥的媳妇了。都被我娘圈住了,宁姐姐你之后可跑不掉了。”
宁熹光:“……”我没想跑啊。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便一道回了少帅府。
因为宁熹光将傅斯言的行程告诉傅萱了,傅萱满心想着等哥哥回来后,她蹭车和哥嫂一块儿回老宅吃饭,谁料,两人等来等去,等到该用晚膳了,也没等来傅斯言。
“哥哥肯定因为公事耽误了。”傅萱状似不以为然的拍了拍宁熹光的胳膊劝慰她,“大哥这样不守时好些次了。早先他还在国外时,每次回来的时间,都比他通知给我们的晚上一两天,我在就习惯了,宁姐姐你不用担心,出不了事儿的。”
宁熹光心里有点但心,但也只是一点而已。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傅斯言,也清楚他的实力,元帅大人足以化解所有的为难困境,她信她。
不过,傅萱说元帅大人不守时这话,她就有点不以为然了,最起码,她记忆中元帅大人都很守时啊。元帅大人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要求都非常严格,所以,从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他最守信用了,才不会说空话。
嗯,这次绝逼是意外。
晚上九点时,傅斯言还没回来,傅萱这当妹妹的也是心累,一边担心大哥,一边还要劝慰“没见过世面”的嫂子,还为防嫂子有情绪,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她今晚就住在少帅府。
夜色深沉,外边的风呼呼的刮着,卷着呼啸奔腾而过。
宁熹光身体疲惫,头脑却很清醒,她睡不着,来回在床上翻滚到将近十二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可也只是一瞬间,宁熹光就醒了,她察觉到有人推开门进了房间。
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那人身上携裹的寒气也到了鼻尖,宁熹光打着机灵一下坐起身,“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