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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大门处，李刚满脸震愕，手里的玉佩瞬间掉落，崩碎一地。
同一时间。
正在清洗衣服的苏寒也抬起了头。
“我...我...我要毁了这个玉虚宫！！！”
苏若渊大发雷霆，恐怖的灵压宛如海洋般席卷而出，将整个玉虚宫笼罩。
几乎瞬间，林东东以及赵梦莹等人全都惊吓地跑了出来。
“这老头是谁？抽什么疯？”
林东东不解地看着苏若渊。
唰！
李刚立马用一副想要杀人的目光射向了林东东。
“怎么？这是你爷爷？”
林东东纳闷了，“你爷爷发疯就不管了是吧？”
轰——
下一刻，林东东矮胖的身体瞬间被无形的一股力道打入了远处的房屋之中。
“乖乖！”
三师兄王海山眼皮直跳。
“情况不对，赶紧开溜。”
李刚给王海山等人使了个眼神，众人飞快离开此处。
“跟我回去！”
苏若渊心都在疼啊！
苏家的绝世天才，自己无数年心血的结晶...
苏寒居然在这座院落里搓衣服。
“你是要气死我！！！”
苏若渊一把走了上去，狠狠地一把将苏寒拽了起来。
后者面色异常的平静，淡淡地开口道，“爷爷，我不回去。”
“我打死你！你不回去！”
苏若渊牙齿都快咬碎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模样？这是谁？这还是我老苏家的第一序列吗？就是你叔父那个孽子，也没你这么低贱！丢脸！！！”
“那你就这么作贱你自己！作贱我苏若渊的心血！”
苏若渊苍颜大怒，一把拽着苏寒就要强行离开。
苏寒运转体内灵力，宛如一颗钉子般立于原地，始终未曾动摇。
脚下的青石板都破裂出了一道道裂缝...
“你！！！”
苏若渊瞪大了双眼，眼中全是怒火，“你当真宁愿在这里做个小丑也不愿和我回苏家成为那高高在上的第一序列？”
苏寒淡淡道，“我不是小丑也不是什么第一序列，我是我自己，苏寒。”
此言一出。
苏若渊面色一滞，手上的劲道也松了下来。
“好！好！好！”
苏若渊后退几步，指着苏寒，咬牙道，“老夫明白了！都是那头小怪物！都是那个姓江的小子闹出来的！！！”
“老夫当初就不该把你送来天机宫！老夫当初就该不惜脸面，将那臭小子留在苏家才对！”
苏若渊此刻那叫一个后悔啊，肠子都快悔青了。
若是可以，他是真的想回到过去，在那一晚亲自出手将江晓镇压下去！
“父亲，苏寒是我玉虚宫的第六位弟子，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正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倏地从远处响起。
苏若渊抬头一看。
道观上方，一头银白色长发滑落腰间，清寒如谪仙般的苏首席立于虚空中。
“还好宫主赶了回来...”
不远处，李刚等人暗自松了口气。
“怎么？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若渊胸膛中全被愤怒的火焰吞没，气得甚至想要直接出手，将这一座道观给崩碎成为一地齑粉。
“老夫错了？眼前这一幕才是正确的？”
看着此刻判若两人的苏寒，苏若渊心中忽然咔嚓一响。
不！
一切都是那对父子！
那对妖孽至极的父子！
令自己至今无法忘怀的那对父子！
“爷爷...”
苏寒深吸了口气，道，“我没想离开苏家，只是我更不想任何事都由你来操控。换句话说，此处给我留下的印象远比苏家更加深远。”
“自甘堕落！”
苏若渊忽然恢复如常，摒弃一切杂念，宛如看着垃圾般看着苏寒，“从今日开始，苏寒从第一序列除名！”
“此外，你喜欢在外面？好！老夫满足你！没有老夫的吩咐，你苏寒从此不许踏回苏家老宅哪怕一步！”
话音落下。
苏若渊化作一道弧光，决绝地离开了此处。
玉虚宫中。
苏寒伫立在原地，心中说不清道不明是何心情。
或许...
更多的反而是解脱感。
“不必放在心上。”
倏然间，苏酥来到了苏寒身边，纤手搭在了对方的肩头，淡淡道，“玉虚宫就是你的家。”
同一时间。
李刚等人也迎了上来，干笑几声，“那啥，你爷爷...挺强势的啊...”
见状，苏寒勉强牵动了下嘴角。
莫名之间。
心头忽然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今天这一幕与那一夜是如此的相似...
......
苏若渊并未在第一时间离开天机山。
这位老人来到了八景宫，面色阴沉，仍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此刻，八景宫校场上一众少年少女正演练着魂珠能力。
于璀璨夺目的灵芒中。
苏若渊的眼神锁定在了一个梳着单马尾的俏丽少女身上。
“你毁了我的寒儿，我便看看你这小怪物又将如何面对你自己的妹妹！”
苏若渊眼神冰冷，随后迈步上前。
不多时——
“咦？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江蝉诧异地看向了苏若渊。
上一次北都之行，她并未见到苏若渊，只在大堂陪其他几个苏家人闲聊了那么几句。
苏若渊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应该死于封门鬼手中。”
闻言，少女抿了抿唇，明眸中流露出了一抹伤感之色，稍纵即逝。
“怎么？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江蝉很快就摆脱了负面情绪，有些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位墨衫老人。
“愤怒吗？仔细想想，无数年来，流淌在我们血液中浓郁到不开的仇恨。”
苏若渊冷冷道，“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人。这个世界上，从古至今，究竟有多少无辜的性命因鬼祟而死？”
江蝉眼帘微垂，明眸晦暗。
无论是父亲还是哥哥，最终都被黑暗中生出的鬼手拉入了死亡的深渊当中...
看着此刻少女的神情。
苏若渊收敛起了眼中一切情绪，并没有多说任何事物，转身离开。
不错！
眼前这位少女天资绝艳，可堪大用！
更为重要的是她心中生有对鬼物仇恨的种子。
接下来...
自己将要在暗中培养她的成长。
然后——
亲手杀死半人半鬼的那头小怪物！
......
江晓立于山巅前，双手负后。
一袭黑衣如墨，身姿修长挺拔，脸上还戴着张暗红色的般若面具，宛如狰狞的恶鬼一般。
在其身边。
白鬼、姬挽歌、戏命鬼、沉沦鬼、沧澜鬼...
恐怖的气息。
整座山岳仿佛都在颤瑟。
山脚下，一片死寂的城镇，黑暗无声。
“这便是最后的玄鬼了吗？”
江晓倏地开口问道。
“没错。”
伴随着说话声。
白鬼手中那枚轮回珠已然升空，绽放出了浓郁至极的灵芒，将这一处鬼蜮所笼罩。
同一时间。
鬼蜮中数道八重御灵师的灵压宛如火山爆发一般，席卷开来。
下一刻——
冥府降临！
【作者题外话】：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