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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他放下手中书册,转头凝视着如画,眸色讳莫如深,令人难以猜测,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若本公子要留妳侍寝呢,董卿怎么说?"
如画羞红着脸,低下头,看着脚上的绣花鞋,刘陵立刻明白过来了,他迅速的从软榻上起身,沉声道:"不许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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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卿在厢房里提笔作画,心思却浮躁难定,想起为官百般难,官场险恶不说,如今皇上又忌着她…….想到这里,禁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正欲搁笔,此时却见皇上突然怒气冲冲的踹开大门,大步走进来。
皇上怒火冲天!
她愣了一下,立刻放下笔,正欲上前迎驾,霎时间,刘陵已快步上来,但见他神色恼怒,眸光冒火,暴怒的态势似乎是打算动手狠揍她一顿,她又惊又慌,也不行礼了,吓得连倒退了几步。
没有预期的一拳挥过来,及近前,刘陵反而用力揽住她的腰,紧接着长袖一甩,桌上笔墨书画,倾刻间已被他尽数扫落,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已被他抵在桌上,紧接着他男性的身子整个压了下来…….
他俯下身子攫住她柔软的唇瓣,男性的气息登时扑天盖地的袭卷过来,他从背后伸手探入她的衣襟内,在里面抚摸游移,这几年努力练武长了簿茧的手掌,轻轻的抚过她背后的肌肤,一股温热传来,翻腾的欲望,莫名的被搅起。
董卿又惊又惧,迅速的回过神来,她用力挣扎,却发现徒劳无功,曾几何时,三年前还与她一般高的儿时玩伴,早已高过她一个头,不仅肩变寛大了,连力气也大上了好几倍,她突然意识到,刘陵已不再是三年前那个羸弱的小少年了,他仅用一只右手便足以扣住她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
他已经是个男人了!
她无力去抗拒的男人。
她不再徒劳无功的挣扎,任由他热切的吻着她,却发现,下身竟被一硬物紧抵住……..
该是男人身上佩戴的玉玦来着吗?她下意识的扭动身子,将身子挪一挪打算避开他身上的硬物,他正实实的压在她身上,她像只泥鳅般动来动去,此举适得其反,反而让她的身子不停的磨擦那硬物,倏地,刘陵身子突然一僵,然后迅速的放开她。
她从桌上爬起来,呆呆的看着他,一脸的迷茫。
却见他万分的恼火,正怒目瞪着她。
"皇上?"
他用力踹开椅子,发出一声巨响后,径自在软榻上落座。
"皇上,您这是?"她低声道。
"还不懂吗?你不是很会自作聪明的吗?"他瞪着她,冷声道。
聪慧如她。
董卿立刻会意了过来,咬牙道:"是为了如画的事!"
她安排翩翩勾引的事,皇上可能已经察觉了,不!不是可能,而是已经察觉了,如今她却派如画去侍候洗浴,此举等于是在火上浇了油。
刘陵怒不可遏,双眸都快喷出火来了,咬牙切齿道:"从翩翩到如画,你别再白癈功夫了,欢爱这种事,你适才已经领教了吧?床袆之事,男人天生就会,不需要你来费尽心力的摆弄朕!"
他简值是在污辱他。
他怒火中烧,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男人,险些失去了理智,没想到他该死的下身却『硬生生』的背叛了他的心志,居然快速的反应起来,险些与他成了断袖之爱。
他一半恼怒自己,一半恼怒于他这个罪魁祸首。
这家伙经常搞得他神思缠绵,呼吸急促,情不自禁…….他身为明君,怎能对自己的臣僚动情,还是个该死的断袖伪娘?
为了遏止自己这种不正常的心情,他便刻意将心绪移转到如画身上,毕竟她身上有一抺让他莫茗眷恋的味道。
董卿正色道:"臣,还以为皇上喜欢如画呢,投君所好,董卿何罪之有?"
"放肆!"刘陵怒吼一声,重重的往桌上一拍,厉声道:"朕是天子,岂能容你臣子来摆弄!"
天子震怒。
董卿禀气凝神,立刻上前,撩起衣袂,跪地道:"臣,不敢。"
打从在常州府衙得知皇上出行另有目的,她便心里不快,又气又伤心,皇上居然会防着她。
她倔脾气一上来,不但冷着皇上,跟他唱反调,还故意经常支开如画远着他,适才突然想通了,人家是君,她是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地纲常,尊卑有分,才是正理。她一时忘情把从小到大的情谊看得太重,才会如此僭越,一时后悔了,便遣了如画前去侍候。
这一来一往倒是像极了她在摆弄他,皇上从小养尊处优,怎能容忍这种事?
再加上翩翩的事,更显得她的刻意了。
她神色一正,忙不迭解释道:"臣,绝对不是刻意利用如画来吊皇上的胃口。"
刘陵冷哼了一声道:"不是吊胃口?先是不让她接近朕,让朕在心里悬念着,吊着几日,今日却又殷勤的遣她过来侍候,你还敢说不是摆弄吗?难道这不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吗?你是想让朕心痒难耐,趁势收了如画吧?你以为朕是个意志力薄弱的男人吗?任凭你耍弄,董卿啊,你究竟是把朕摆在那里?你董大司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董卿凛然道:"臣,绝对没有故意摆弄皇上。"
刘陵显然一个字也不信。
事实看起来如此,辩解已无用,愈多的解释,只会显得她愈是狡猾强辩,董卿沉着脸道:"臣,确无此意,董卿问心无愧,信不信在于皇上。"
刘陵一双利眸紧盯着她,似乎是想把她给看穿了,良久,他冷冷说道:"董卿啊董卿,可知你经常聪明反被聪明误吗?你以为朕瞧不出来,你自侍与朕有交情,便经常把朕当成小男孩来姿意摆弄了?"
一语正中目标,董卿忽地浑身一凛。
此刻,她终于明白过来了,自己究竟错在那里,她至始至终都忽略了……….,皇上已经是个男人了,不再是以前同她一起长大的那个小少年。
他确实是已经长大了,逐步迈向英明伟略的帝王之路。
他已是她的君,而她只能是他的臣。
他已经不是那个青梅竹马的少年,而她也不再是名门闺秀董婉了。
过去已是过去,永远也回不来了!
董卿低低的磕下头,将头抵在青石砖上,沉声道:"臣,有罪,臣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