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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居然如此直白,董卿略显尴尬。
这不是表明了他想当她的男人吗?这怎么可以?!
窦沅沅的脸色倏地变了。
"宁王也是个男人哪!皇上虽然是个年轻英俊,气宇轩昂的男人,可宁王论容颜气度,还是与皇上不相上下啊。"窦沅沅见皇上仍然有意于董卿,便满心不悦,撇撇嘴道:"哼,真是绝了,以条件这般好的宁王竟不去觅佳缘,册立个正妃,反倒似乎是对皇上的董大人挺有意思的。"
刘陵听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宁王对董卿确实很不一般。
刘歆笑道:"宁王至今尚未成婚,正在寻觅婚配当中呢,而董司马虽是一身男子装束,却是容颜绝丽,若换上罗裙,贴上花钿,回复女子的模样,可是足以让天下的男人为之倾倒的吧?"
刘歆暗忖着,董卿极聪明,又疑心于他,此人不能经常留在皇上身边,必需分化她与皇上之间的信任,他瞅了刘陵一眼,见他满脸的不悦,于是接着说道:"就算宁王为了董司马而倾倒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宁王英俊潇洒又风流多情,董司马若着回女装也是个大美人,所谓英雄配美人,美人爱英雄,说不定相处久了,两人便生情愫了。"
刘陵愈听脸色愈难看,想起宁王那家伙居然带着他的董卿单独私游二日,他便一肚子火,听说还是共骑,如此的亲热…….那该死的家伙,居然如此染指着他的爱卿!
他的手紧紧的扣住棋盘,强忍住才没把它给掀了。
窦沅沅抿着嘴儿,加油添醋笑道:"暗生情愫?你没瞧见,这两人是如何的般配啊?说不定人家早已一见钟情了呢?"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目光皆落在董卿身上。
董卿对于这两人的挑拨,却是态度从容,一笑置之道:"董卿承继父业,在朝为官,一心一意只想辅佐皇上,那里来的英雄美人一见钟情之说?英王跟窦姑娘想多了。"
关于男女之事,愈是解释,愈是显得心虚,只会愈描愈黑,反而落了他们口实,引得皇上疑心,还不如态度坦然。
她跟宁王之间,有没有暧昧,最好的方式,便是以行动来证明。
她不与宁王亲近,私下不见面,还能落下什么话柄?
这两日,太夫人身子微恙,加上曹梦平之事,宁王忙得很,曹家小姐那般地痴心,为了他不惜损伤了容颜,宁王是个重情义,有责任感的男人,自是非娶了她不可了,王府现正忙着下聘之事,宁王倒是没曾私下来找过她了。
她接着说道:"董卿乃是皇上的重臣,非宁王的臣子,董卿自是仅守分寸,提起宁王婚配之事……….,我似乎听说过,宁王曾经多次向窦丞相请婚呢?"
语罢,抬眸盯着窦沅沅。
她巧妙的将话锋引向了窦沅沅身上。
窦沅沅瞬间闪过一抺心虚,紧接着脸色一红,娇嗔道:"董司马此话差矣,沅沅美貌多才,受声名所累,宁王慕名而来,这门亲事可不是被我爹给果断的回绝了吗?"说到这里,她转头着冲着刘陵巧笑倩兮道:"我爹窦丞相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哪!"
刘陵轻轻啜了口茶,不发一语。
董卿笑道:"这个自然,窦小姐是准皇后嘛。"
这时,来了名小厮,朝着董卿弯了一弯道:"顾公子得了一幅名画,正在屋子里摹拟当中,他请董公子过去一趟,去瞧瞧他的画工是否进步了。"
董卿原本就想告退了,恰巧顾子衿相约,于是便顺势而为,立刻回道:"我马上过去。"
说着,朝皇上作揖道:"董卿告辞。"
刘陵放下茶盏,抬眸道:"朕也同你一道过去吧。"
窦沅沅听了,忙不迭插嘴道:"夜晚天寒,皇上才刚病愈,身子正虚呢,这都还没调理过来,出了门免不了又吹了冷风了,如果又染病了怎可好啊?王府虽好,可仍不比皇宫啊,那里有医术高明的太医随时候着呢。"
好戏正要开锣,怎能让皇上给破坏了?
董卿道:"窦姑娘此言有理,皇上龙体要紧,万不得吹了冷风,既然皇上有兴致赏画,那么我让顾子衿把名画带过来与皇上一同鉴赏,可否?"
窦沅沅道:"皇上病才好些,不适合太过劳累,还是早点儿安歇吧。"
刘陵抬抬手道:"这倒是,朕也倦了,是时候该用药了,画作等明日再鉴赏吧,尔等全部退下。"
"喏。"众人行了礼,便退下了。
*
董卿离开皇上的厢房后,便直接前往顾子衿的厢房,房内只有他一人,萦萦的烛光,在屋里忽明忽暗的舞动着,但见顾子衿执着画笔,拉着长袖,正专注的摹拟挂在墙上的一幅画作。
她径自进入,便掩上房门,负着手,信步至画作前,仔细盯着,看了半饷,笑道:"你说说,这幅画究竟是出自那位名家之手,竟是让我瞧不出来?"
顾子衿抬头笑道:"画上无落款,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作画之人运笔苍劲有力,却十分的随性,构图看似松散,仔细一看却十分的有致,我瞧见这幅画,虽算不上大家之作,风格却十分的特殊,于是便拿来摹拟了。"
"此画风格确实是与众不同啊........"董卿半眯着眼,仔细的盯着画作瞧,同时开口问道:"这幅画,你是从那里得来的?"
顾子衿将笔放入笔洗内,笑道:"是曹姑娘在宁王的书房里无意中见到了,她见这幅画画风特殊,知道我向来喜欢作画,于是便特地拿过来给我鉴赏鉴赏,我闲着没事,想来摹拟也无妨,于是把你也一起叫过来了。"
董卿负着手,立在画旁,专注的瞅着,心想,这幅画,远远的看,出尘脱俗,近近的瞧,笔触却显然凌乱,这作画之人究竟是怎样的矛盾性格啊?
烛火随风舞动,一明一灭,光源将董卿的影子半映在画上,遮住了大半个画作,顾子衿见状,便将曹梦平搁置在案上的白色蜡烛拿起来,移近烛台,笑道:"这屋里太暗了,再点根烛火吧。"
他将白色蜡烛点燃,滴几滴蜡泪在案上,将蜡烛固定好,屋里登时大亮了起来。
紧接着,他继续拿起画笔,摹拟画作。董卿则挨过去,立在他身侧,看着他作画,一边笑道:"完全临摹倒是没意思了,你何不自画一幅呢?"
顾子衿笑道:"摹拟自有摹拟的好处,吸取他人的长处,截长补短,只要不失了自我风格,最终便可集各家之大成了。"
董卿笑道:"顾兄在画作上已经颇有成就了,你的一笔一画,都是让董卿自叹拂如了呢,比起你那些号称yin而不露骨的yin诗好上许多呢。"
"论诗我可比不上你,论画我顾子衿绝不会输给你董卿。"顾子衿将手上的毛笔递给她,笑道:"既然来了,你也拿起画笔画上一幅吧,就以墙上的画作里的山水为题,咱们来斗画如何?"
董卿笑道:"董卿,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两人便各自在案上铺上新的宣纸,专心绘画。
烛光摇拽,微亮的烛火伴随着缕缕白烟,随着微风摆舞,床边的帐幔微微飘动着。
未久,董卿突然感到一阵晕眩,随之而来的却是全身一阵酥麻,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儿,居然浑身躁热难解,脑海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欲,呼之欲出,即将冲出体外。
在她察觉出不对劲,正想离开时,已然目眩神迷,心动神漾,却见身旁男人的身影,影影绰绰,她居然起了邪念,想与之欢好的可怕冲动不停的直冲脑门,倏地,顾子衿却双眼迷离的猛地朝着她扑了过来,将她死死的压在桌上,呻吟道:"董卿啊,我顾子衿不是个断袖,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情欲翻腾,饥渴难耐,咱们都是男人,就算真干下那事也不损及名誉吧………"
"你在胡说什么?"男人的气息,要命的袭向她,她浑身战栗,全身鸡皮竖起,哆嗦的说:"别胡来,快!快滚!"她全身冒冷汗,紧咬牙关,使劲推拒男性那股巨大的吸引力。
体内奇怪的感觉却如潮水拍打着岩岸,一波*涌上来,一刻也不肯放过她,她紧咬着牙,死死的撑住。
"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想要女人,你是个男人,可我激情难忍,断袖就断袖吧!我得与你欢好!"
他紧紧的压在她身上,结实的胸膛以及浓厚的男性气息,几乎将她击溃,她浑身颤抖,咬着牙,忍受着体内那翻腾欲出的情欲,道:"别乱来!别…….."
"我下身硬梆梆,浑身都快爆炸了,不信你摸摸!"他伸手抓着她的手,往裤档内探去,男性的坚挺,终于令她忍隐的欲望彻底决堤,如万马奔腾,在她的身体里激荡翻搅,终至破茧而出,她伸吟出声,饥渴的啃咬着他的胸膛。
顾子衿激情难忍,呻吟一声道:"你得翻过身子,男人同男人都是从后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