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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确定的事,她如何对他相告呢?
说出曹夫人腹中的孩子可能已经死了吗?此话一出,一定会在王府里造成不小的骚动,所谓人言可谓,如果孩子没事,便成了她无端的诅咒了;如果孩子真成了死胎,那麽也会变成是她咒死的。
不能确定的事,在各怀心思的大门大院里说了出来,便是惹祸上身。
董婉道:"跟陈大夫说的一样,胎脉太过微弱,她今日的气色着实不太好,情绪又有些激动,明日还是让别的大夫来瞧一瞧吧,让大夫们会诊也并无不可啊。"
若曹梦平腹中的胎儿已死,妊娠迟早会停止,以会诊的名义,大夫们便会经常轮流替她诊脉,一定会及时发现的。
或许这几天,曹梦平便会自然的产下死胎了,抑或是大夫们及时发现她的妊娠已停止,然後引产。如若不成,廿天後等她确定了,再告诉他此事,再也不迟啊。
"这事就由你吧,多看几个大夫亦无害,只是用药得谨慎,别冲突了。"说到这里,他低头看着她手上的簿子,紧接着朗朗笑道:"咦,你在看府上的帐册?"
董婉抬眸看着他道:"嗯,我察觉王府里有太多不必要的开支了,造成浪费,我打算削减这些支出,还有,不仅节流,还得开源。我想了又想,在你旧寝殿前方有一大片杏林,在杏花盛开时,不如采收做成水粉,结成杏果之後,也能腌制成话杏,遣人采收,处理一番,便可以对外出售,增加收入。再有一点,开源节流得是长久之计,才俱有真正的成果,王府的占地极广,虽然每年春夏绿柳垂丝,景色优美,却无法生财,我打算改植种拥有经济效益的植物,诸如李树,桃树及梅树,花开时十分的美丽,结成果子也能对外出售,即可观赏又能增进收益。"
刘骥听了她开源节流的计划,很是赞赏道:"没想到,你倒是挺能打理的啊,就按你说的办吧。"
董婉接着说道:"那麽请殿下别增加赋税了,往往诸王们动员兵马,花费了大笔的银两,财力吃紧,便向百姓们征税,此举都是造成百姓们的负担,徒增民怨啊。"
听见她反对征税之事,刘骥皱眉道:"在本王的王朝里,正面临财务困窘,本王正打算向叔父们借贷,以解封地目前的燃煝之急啊,你不赞成增加赋税,明年恐怕会还不上啊!"
关於此事,董婉早已有了主意,她款款道来:"江南向来富庶,富户极多,我想了一下,倒是有个主意,王府以无利息,并且免税的方式,向所有富有的百姓们借贷。愿意借贷给王府的富户们,其金额愈高者,得以免税的金额愈高,那麽富户们为了节税,便愿意将大笔的银两借给王府来应急了,这种方式可以快速的筹措大笔的银两,且不计息,待明後年的岁收上来了,便足以还上了。"
刘骥正为了财政问题而困扰,她的建言不但免去了跟诸王们借贷的高额利息,并且还利於民,他凝视着她,嘴角扬着笑意,打趣道:"本王真该让你来当司会的首长才是,户部那几个家伙加起来,都没有你来得管用呢。"
"还有一件事,是关於长安公主的产业........"董婉正欲开口,这时,却见总管突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脸色黯沉道:"爷,不好了,小别苑那边派人过来,说是肃王子突然病了啊!"
刘骥听见肃儿突然得病,脸色顿时一沉,眼神里迅速的盈上一抺担忧,忙不迭问道:"肃儿怎会突然病了?大夫瞧过了没?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可问清楚了吗?"
总管急忙道:"听说夜里不知怎麽回事,突然高烧不退。小别苑那边说是这麽晚了,并不想惊动王府,於是悄悄的请了大夫,可是服了药却仍不见效,窦夫人担心肃王子出了状况,於是只好火速的派人来通知王府。"
闻言,刘骥的眼神里带着一抺忧心,沉声道:"这件事,先瞒下来,别让太夫人知情了,本王即刻便过去。"
总管道:"太夫人已经知道了,她正准备前往小别苑呢。"
刘骥抬抬手道:"明白了,本王这就过去!你退下吧。"
打发了总管,刘骥却转头看着董婉,他伸出温厚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双眸里盈着一片坦诚,低声道:"我与窦沅沅之间,过往的事情,相信你已有所耳闻,以前的那一段恋慕已化成轻烟,随风消逝了,绝无复燃的可能,可肃儿毕竟是我之血脉,我不能置他於不顾啊。"
董婉垂下眸来,低声道:"我并非是个器量狭小之人,不至於会把对窦家的恩怨延伸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请殿下尽管放心的前往便是。"
"你是如此的寛厚仁爱,本王深感欣慰啊,我刘长风何其有幸,能得到你董婉。"刘骥轻拍她的肩道:"那麽,你早点儿睡,千万别太操劳了,至於王府财务的事情,你便全权作主吧,有什麽想法,尽管命那些司会的官员去办便是。"
董婉点头道:"我明白了。"
"那麽我走了。"
语罢,刘骥便大步地往外走。
见宁王忧心儿子的病情,急忙的离开寝殿,在一旁侍候的鸿玉立刻"嗤"了一声,气恼的跺着脚道:"哼!肃王子那里真病了?说不定是假的呢,我看哪,分明是窦沅沅使出的诡计,她想利用儿子来争夺男人。哼哼!真是讽刺啊,当初她是如何的把宁王当成垫脚石,一场虚情假意的爱情,让宁王痛心之余,对她死了心,如今反倒是她舔着脸,紧紧的抱着宁王这颗大树不放了!这世上果真有报应这一回事啊!"
见她一付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道究竟是在为谁而抱不平。文心笑道:"鸿玉姐姐不喜欢窦小姐?听说董家跟窦家是世仇呢,所以,为了迎王妃入门,殿下便在王府附近买下一座小别院,将他们母子给迁出去了呢。"
"世仇也是他们造成的,是窦丞相一直视我家故老爷为敌啊!连窦沅沅也是,想当年,她最恨我家小姐样样比她出色,踩在她的头顶上,任凭她的出身再好,容颜美丽,诸多的才情,还是比不过我家小姐,是她的心胸太褊狭,才会认为小姐刺伤了她的骄傲。如今小姐可是堂堂的嫡妻,而她不过只是个被赶出王府的小小妾室,只能可怜巴巴的让儿子装病来巴住男人了。"
董婉听了,立刻轻声斥道:"你在胡说什麽?孩子病了怎会是报应?"
鸿玉嘟嚷道:"我就认为肃王子的病是假的啊!我都会这麽想了,宁王又不是笨蛋,怎麽不会有所怀疑?可无论是真是假,就算宁王的心里感到怀疑,就算他认为可能是假的,只要窦沅沅手里掐着他的子嗣,便是她得胜的筹码,无论如何宁王一定会去确定儿子无恙,他也才能安心哪。话说回来,好好的,肃王子怎麽会突然病了?分明是那个窦沅沅在做怪,还故意惊动了太夫人,她让儿子每天装病,宁王便会每天过去她那里了,久而久之,便旧情复燃了........这麽卑劣的招式,咱们不能不防啊!"
董婉抬眸看着她紧张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但愿那个孩子平安无事。"
无论肃王子的病是真是假。
既然刻意惊动了太夫人,看来,窦沅沅已经开始动作了,让儿子折腾个几天,太夫人心疼金孙,便会将她们给迎回王府了。
窦沅沅的性情太过骄傲,最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地位在她之下,她却处心积虑的想回到王府,甘愿屈於她之下,她无非是想利用肃王子来争夺一切的吧?
鸿玉又急又气道:"小姐,你明明知道那个窦沅沅在搞什麽鬼,怎麽不想个办法来反击她咧?"
董婉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刚刚自个儿不是说了吗?窦沅沅手里掐着宁王的子嗣,她故意利用儿子来羁绊着宁王,与其如此,那倒还不如让她回到王府吧。"
鸿玉挠着脑袋,似懂非懂的开口道:"与其让宁王在外头产生牵挂,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因而经常往小别苑跑,倒不如让她们回来的意思吗?人心愈是惦记着一件事,愈是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倾向那一边,只有让她们回来,宁王的心才会沉定下来,不至於人在王府里,却还经常对着小别苑里年幼的肃王子挂念於心吧?"
"关於这件事你就顺其自然,尽管放寛心吧。"董婉伸手揉一揉额头,然後抬眸看着鸿玉道:"我今天所吩咐的布匹,弄进来了没?"
这时鸿玉却警戒的看了文心一眼。小姐私下替皇上缝制征衣的事,让王府的人知道了,又得无端生了多少风波出来?
董婉道:"文心这个丫头心实,你尽管放心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