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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孙辈都这么大了,我们都老了。”王氏看着侄儿,感慨着。
“姑母不老,姑母年轻着呢,往后侄儿还要好好的孝敬姑母呢。”王志的嘴很甜。他知道这个姑母在父亲心中的位置。
“好,好孩子。”王氏很是安慰,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她都很欣慰。
“志儿,你给我记住,我就这一个妹子,你也就这一个嫡亲的姑母,往后你给我好好孝敬她,可知道吗?”老侯爷的表情很严肃,告诫着儿子。
“是,父亲放心,儿子省的。”王志急忙应了。
“达儿来拜见你姑祖母。”老侯爷又让长孙上前见礼。
王明达迈步上前,跪倒磕头“孙儿王明达见过姑祖母,祝姑祖母福寿安康。”
“快起来,快起来,这是?”王氏急忙叫起,可她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这是声儿的长子,也是王家的嫡长孙。”老侯爷给妹子介绍着。
“来,我看看,声儿的儿子都长这么大,恩,不错,真是一表人才。我们王家有后啊。”王氏拉过了王的手不住打量着,眼光内透着满意。
随即王氏像又想起来什么,喊道:“兰丫头,过来见过你舅爷爷。”
墨兰上前去,面带着微笑,屈身跪了下去,本来她是不想跪了,想福下身就好,可看在奶奶这么开心的份上,还是跪吧。
“墨兰见过舅爷爷,舅爷爷万安。”墨兰老老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好,好丫头,快起来。来让舅爷爷看看。”老侯爷点头叫好,让墨兰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仔细打量着,这闺女站在这里落落大方,脸带笑意,不吭不卑的,是个好的。
“妹子,这丫头可真像你,她先前一进门,可把我惊着了,真以为是看到了你,要不是看她和你长这么像,我还真不敢认。”老侯爷对墨兰很满意。
“是啊,我这一辈子没生个闺女,哪想到这个孙女随了我去。”王氏也很满意自己的孙女。
老侯爷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锁片,递给了墨兰,说道:“丫头,我今个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着你们,也没有带啥礼物。这个你先收下,等明个,舅爷爷在送好的。”
墨兰看了眼奶奶,王氏对她点点头,墨兰笑着接过,对老侯爷道谢:“谢谢舅爷爷,兰兰很喜欢。”
老侯爷点头,这金锁片是他无意中买的,那时间看到金锁片,就想也不知道妹子成亲生子没有,要是生了子,就送给孩子做礼物,今个先看到了这个像妹子的兰丫头,他把锁片送了出去。
墨兰又和伯父堂哥见了礼,二人随身并没有带礼物,只得先给了银子,道随后补上。
礼见过,老侯爷和王氏开始唠起了往事。
“妹子,当时我们遇着了贼人,过后就不见了你,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遍寻不见?”老侯爷问着,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多年了。
王氏的眼光深邃,她陷入了回忆。
“那年咱们一家被发配到丹东,在路上遇着了贼人,当时很乱,都被冲散了,我担心娘的安慰,正想去找娘,结果来了两个大汉,用帕子把我迷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间已经在马车上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天黑就投栈,天亮就赶路,就这样走了两天,从他们的言谈中,我才知道,他们竟然是陈学文那个畜生派来的。”
王氏刚说到这里,老侯爷眼光一寒,骂道:“竟然是陈老狗派人撸了你去,他把我们家害成那样,他这个畜生既然狠心不顾与你的婚约,害父亲入狱,他还撸你做甚?”
墨兰听了侯爷的话一愣,那个陈学文竟然与奶奶有过婚约?看来这里面的事很多啊。
“是啊,那个畜生仗着与我订有婚约,父亲把他当自家人,竟然盗了父亲支持皇子的证据,把父亲陷害入狱,父亲在狱中惨死,母亲悬梁,要不是被我发现,怕她也跟着去了,那老狗把我们害成这样,他竟然还派人撸我去,想在外面安置宅子,把我藏起做外室。
得知了真相,我趁他们不备逃了出来,我当时不熟悉道路,是乱逃的,逃了一天,快被他们追上的时间,我遇到了兰丫头的爷爷墨全,他当时在镇子上做学徒,我向他求救,他看我可怜,便收留了我,把我偷偷的藏在了他们的铺子内,过后他又故意的犯了错误,让东家把他赶出了铺子。
他找到了他的兄弟,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回他们的乡下的老宅,他的兄弟并不知道我的事,墨全只说我是大户人家跑出的婢女,怕主人家抓回去,那时间墨金本就要升二掌柜了,可为了我们,他不做了差事,跟着我们回了庄子。
怕陈老狗追查,我便改了名字,在庄内怕人说闲话,我和墨全成了亲。开始两年我不敢去打听你们的消息,怕陈老狗寻着我,过后我也托人去打听,可丹东那么远,没有什么人去,偶尔有经过的,也打听不到。我也打听过朝堂,可并没有大哥当官的名字,后来听说陈老狗一直得势,我就想着他得势,我们家肯定落不了好,慢慢也就死心了。哪,哪想到,今个竟然就见到了大哥。”王氏说完又哭了起来。
“苦了妹子了,让你一个人熬了这么多年。”老侯爷眼内闪过了心疼,自己家不管如何,家人一直都在一起,就是吃苦也甘愿,可妹子一个在外多年,又担心又受怕的,真是苦了她。
墨兰心中了然,怪不得奶奶一直对二房忍让,原来二爷爷当初是为了替奶奶保密身份才辞去了镇子上的工作,回了庄子。想来他也是不甘心的吧。
众人又哭了会,墨兰看门外邱小军探头了几次,知道外面的人怕都等急了。
“舅爷爷,奶,要不,让我爹和大伯他们也进来见见,然后去见见我爷爷。想来娘她们也准备好了饭菜,见完了好吃饭。都这个点了,想来大家都饿了。”墨兰出声提议着。
“好,好,真是的,说了半天的话,我还没有见着妹夫呢,当初要不是她,还不知道你落个啥样呢,我得谢谢他,还有我那些外甥,我也得见见,看看长的像不像我这个娘舅?”老侯爷觉得墨兰提议的对。高兴的连连点头。
墨兰听了老侯爷最后这句话,又看了眼王志,她明白过来,怪不得她觉得王志有两分熟悉感,原来他和自己的伯父父亲有那么一点点的相像。
“兰丫头,去喊你爹他们来。”王氏对墨兰说了声,又对兄长说道:“至于当家的,等会在见吧,他身子骨不大好,在炕上躺着呢。”
墨兰去喊墨家的众人,和他们解释诉说着事情的真相。老侯爷则问道:“妹夫是啥病?志儿,你这就去镇子上一趟,请个大夫来给你姑父瞧瞧。”
“志儿回来,大哥不用了,当家的是肋骨断了,已经养了几个月了,也差不多好了。过段时间就能下地了。大哥不用担心。”王氏叫住了要出去的王志,对兄长解释着。
“那好,咱们也去看看妹夫。”老侯爷起了身,拉着王氏,往外走去。
在里屋,老侯爷先和墨全,墨金见了。
墨全也很激动,自己媳妇的娘家大哥啊,他可是知道媳妇的身世,媳妇可是想了很多年了,今日终于得见了,他也替媳妇高兴。他要起身下地,老侯爷急忙扶住了他,不让他动弹。
墨金也问着好,其实他心里多少明白,从那时间大哥让他回庄子,他就知道这个未来的嫂子身份怕不是那么简单,今个应验了他的猜想,不过他心里还是替他们高兴的。
老侯爷看着躺在炕上的老哥俩,心里有些疑惑,咋都肋巴骨断了,摔的?没这么巧吧?
老侯爷坐定,说了几句客气话。墨长海,墨长河二人先上前磕头行礼,拜见舅父。心中暗道:原来娘不是没有娘家人啊,今个终于见到自己的舅父了,激动啊。
老侯爷让哥俩起来,上下打量着,不错,这两个外甥生的都好,一个斯文,一个刚正,都有副好皮相。随他啊。他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刘氏和邱氏也都上前见了礼,刘氏倒还罢了,她一直觉得婆婆有来历,邱氏却有些懵,除了磕头,不知道说啥。不是说婆婆没了娘家人吗?今个咋冒出来个舅父?
二人退下后,墨梅也红着脸上前见了礼。
“家里还有两个孙儿,一个在镇子上的书院读书,一个在庄内念书,都没有回来。等回来了在来给大哥见礼。大哥一时不走吧?”王氏问着,生怕大哥立马要走。
“不走,不走,妹子给我收拾间屋子,我先住下了,住几天,等都安排好了,到时间咱们一起进京。”老侯爷哈哈笑着,好不容易见着妹子了,他咋也得在这里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