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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府城的每条街道上,人来人往,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有着欢喜的笑容。叶浅玉和阮正祯兄妹三人蹦蹦跳跳的走在大人们的前面,他们三张小脸上有着隐匿不了的欢喜跳跃神情,他们的眼睛,时不时的望向街边的各间店铺,小嘴里面还会叽叽喳喳的讨论一番。
阮明智夫妻和叶怀向三人紧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行六人,从北大街行到南大街,在行进的路途当中,谁遇见感兴趣的事情,其余的人,都会跟着一块凑热闹。他们早前在经过北大街时,瞧见街边的茶楼里面挤满了人,三个孩子在店门口瞧见里面的情形,三人的脚,无论如何都不肯移动一步。
三个大人只有带着挤进去,又塞了银子给店员,才能跟旁人一块搭伙,共一张最里侧的桌子。桌子的位置太过偏僻,而三个大人的怀里,都不得不抱着一个孩子,却一点不影响孩子们的兴奋心情。他们听到说书人讲的每一个有趣的关节,都会跟着说书的老夫子一块手舞足蹈。三个大人瞧着年纪颇大的老夫子,他说到兴奋点时,在台面上拼命的挥动着双手。三人相向而笑,深觉得有趣,便跟着众人一块拍手鼓掌叫好。
老夫子下了台,茶楼里孩子们还在笑谈着他说的那个短小故事。六人出了茶楼,孩子们这一路上还记挂老夫子以后会的故事,他们互相猜测着明日要讲的故事。三人都懂事的没有提出来,明日要继续听书的事情,阮明智和叶怀向笑看对方一眼,两人的眼里都有着骄傲的神采。这两年里,家里的平辈们,无人有他们兄弟两人对三个孩子付出更多的心思。
三个孩子欢喜行在前面,在转进另一条繁华街口时,言玉略有些紧张的跟上前去,他低声提醒三个孩子说:“囡囡,祯祯,慧慧,前面街上的人多,你们三人一定不能离了我们大人的眼睛。”三个孩子听话的停下来,阮正慧主动牵起言玉的手,而叶浅玉和阮正祯两人分别伸手牵住叶怀向和阮明智两人的手。三个大人继续相伴着他们往前走,他们还时不时把街边一些小玩意指点给孩子们看。
三个大人低头瞧见孩子们探问的眼神时,会顺着他们的视线。很多的时候,府城各条街道边的店家,他们为了吸引更加多的客人,会请人在店门口玩耍一些吸引客人的小把戏。那些令路过的孩子们,瞧得惊讶又热闹的把戏,分外的能吸引他们的小眼神,那一双双纯静的眼里,都闪着好奇迷惑的光芒。这些店门口玩耍的小把戏,在大人们的眼里,却不值得一提,他们稍稍一看,便能瞧明白当中的关联。
三个孩子时不时扯着三个大人们停下来看热闹,他们互相笑着讨论那间店铺的把戏耍得好。人渐渐的多起来,阮明智和叶怀向交换一下眼神,阮明智轻扯下言玉,三人顺势把三个孩子带出包围圈子里面。而三个孩子都是一脸意犹未尽的神色,他们回头望了又望各间店门口热闹的人群。阮明智和叶怀向瞧得好笑起来,两人扯着三个孩子到了街边上,阮明智低声把那些把戏中的花架式指出来,还细细的解说给孩子们听。
三个孩子都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抬头望着阮明智,叶怀向在一旁瞧得笑起来,说:“那回去后,叫你们四哥(四叔)做一遍给你们看,我以前在学堂瞧过他表演给先生们观赏。”三个孩子立时一脸佩服的神情望着阮明智,阮正祯当即开口说话:“四叔,我们不逛街了,要回去看你玩把戏。”叶浅玉和阮正慧两人自是应和着点头说:“哦,现在回家了。”
阮明智没有好气的瞧着他们三人,他伸手一一点过他们的小额头,笑着说:“你们仔细瞧瞧,我们已经走到那条街来了,这要倒回去,走得远不算,而且那路口还没有愿意半路停下来的马车。我们还不如往前面走几步,到前面的那条街上,我们买一些好吃的食物,给家里的人尝味道,顺带转弯路口候车处,叫一辆马车回去。”
六个人出门在外,在大的事情上面,一向由阮明智做主,而叶怀向最多是建议人或者是附和人,言玉更加是顺从的人。三个孩子听阮明智这话,三人互望几眼后,脸上稍稍收敛起刚起兴奋的神色,他们安份的跟在三个大人的身边。阮明智夫妻偶尔会交换下眼神,互相会说几句相关的话。而叶怀向的心思一向用在叶浅玉的身上,他心疼这个妹妹单薄依旧。阮家人,在这两年里,还是用心调理了她的身子,只是瞧着她的脸色,还是差阮正慧几许。
街上人来人往中,有成群结队轻狂的少年人,他们忍不了内心的奔放,在街中打打闹闹起来,他们在互相打闹中,时常会冲撞到路过的的路人。阮明智夫妻和叶怀向三人小心的把三个孩子带往街边去,而那些少年人,他们却未必会按一条直路前行,他们时而往前冲,时而后退几步追闹起来,时而又左右挪动着。那些张扬的欢笑声音,响彻整条街道。街上的路人,都自觉的回避这些少年人。
阮明智和叶怀向瞧向那些人,阮明智凑近叶怀向低声说:“大多数是石家的少爷们,还有白家的少爷们。这两家的大人们,在外面人的眼里,他们表面上相处得和煦如春风拂面。私下里,我瞧着他们是各有各的心结,只是无法放在台面上来论是非。这些世家的人,都很会维持表面上的平和。怀向,我觉得他们两家人,只要有一方的当家人不清明,都会有出现撕破脸的情况。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一方自家的人不成才,未曾相争已自败。”
叶怀向听阮明智的话,他笑了起来点头。白家和石家两家,是府城最顶尖的世家,两家排名上面,暂时还是白家引先一步。只是近年来,白家的人才青黄不接,白家老大的气势才弱了一些。但是两家在许多事情上面的应对上面,都各有胜场,只是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府城许多的有心人,他们都会关注白石两家的走向。
阮明智和叶怀向两人相向而笑,两人紧握住手中牵的孩子,眼神却时不时打量玩闹中的白石两家的少年人。阮明智和叶怀向瞧得相向摇头不已,石家的少年人,互相照顾着自家人,而白家的人,各个只顾着跟人玩闹,未曾有一人关注身边人。阮明智和叶怀向两人终是失了观看的兴趣,他们牵着孩子们往前走开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