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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二百六十五章 锦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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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姿印象中沈奕昀深藏不漏精明强悍,难得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她禁不住有些好笑的低下头。

    沈奕昀见英姿如此,疑惑的道:“怎么了?”

    英姿摇头。

    她是云想容的贴身侍婢,又是从小与她长大的,她的一些思想,足以代表云想容的意思,是以沈奕昀很认真的问:“是不是夫人说了什么?”

    英姿忙道:“夫人没有说什么,就连董小姐来指责夫人与尉迟大人‘眉来眼去”她也不过是暗地里恼罢了。我只是觉得伯爷如此处处留情,且留了情还不自知,将来夫人有苦头吃。”

    沈奕昀闻十分无奈。他怎么就处处留情了?

    他前世今生,要做的事情都太多,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与女子玩什么风huā雪月。

    今生他还尚且未碰过女子,更不曾对什么女子留过心,自与云想容在兴易县针锋相对之后,她就已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看别人?是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董小姐,当真让沈奕昀想不起是何许人。

    转念一想,这个董小姐的确可恶,哪里有这样胡乱指责人的?

    他站在廊下望着整洁的院落出神。

    英姿屈膝行了一礼,回了卿园去。

    卧房后的净室中,粉白色纱幔后,云想容正坐在香樟木浴桶中愣神。水面上漂浮着红玫瑰huā瓣,湿润的长发以碧玉簪挽在头顶,几缕调皮的青丝湿润后黏在她的脖颈和香肩,蜿蜒成数到墨色的小溪,huā瓣下,隐约可见她雪白玲珑的胴|体。

    她在懊恼自己为何要因为一个素昧平生的董小姐生气。平日里,旁人不懂她的,议论她手段狠毒的。背后嚼舌她的人多了去,她不也都一笑置之,过耳不过心吗?偏今日,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子,将她的心搅的不平静。

    男子都爱那种楚楚可怜的女子,董若莹生的娇小惹人怜,说话的声音软玉温存,连哭起来都那样好看,在她面前,云想容觉得自己是个“傻大个”。

    她抬起修长玲珑的玉臂。红玫瑰的huā瓣沾在她雪白如玉的光洁皮肤上。云想容随手将huā瓣抹掉,拿了木勺舀了一旁木盆中的温水往脸上浇。

    木盆中的温水有些冷了,顺着脸颊滑过玉颈落入香樟木桶中。挽起长发的玉簪滑落进了浴桶,长发一下子披散开,被热水粘着贴在背上。

    云想容心下更加烦躁了。

    英姿刚一进门,正看到云想容紧蹙着眉头,忙上前来帮她洗了头重新挽起长发。笑着道:“夫人,才刚伯爷问了奴婢今日的事。”

    “嗯。”

    “伯爷说,对那个董小姐根本没印象。或许是在杭州时,董小姐见过伯爷,就开始单相思了。”

    “随他们去,于我也没相干。”

    她的语气虽然如常。可英姿怎么都觉得云想容是在生气,又不知该劝说什么。试了试水温,道:“夫人。要不要再添些热水?”

    “不必了,今日有些腹痛,腰也酸,许是小日子要来了。”

    云想容站起身,英姿立即拿了浴巾为她擦拭。担忧的道:“这可怎么好。韩妈妈临回去前还说,夫人在牢里受了寒凉。怕往后要落下病,如今您每每到了月信前几日就开始难受,韩妈妈说这样怕是会影响生育子嗣呢,咱们可要好生注意起来。”

    “也没什么,去照着韩妈妈的方子开药我先吃吧。”云想容擦了身,穿上月白的中衣,一面擦着头发一面来到卧房。刚刚在绣墩坐下,却听外头传来轻快利落的脚步声,随即沈奕昀进了门。

    “伯爷。”英姿屈膝行礼。

    沈奕昀笑着摆手:“你沐浴了?头发还湿着,我来帮你。”到了跟前,从英姿手里接过香巾。

    英姿就笑眯眯的退了下去,还将屋门关好了。

    沈奕昀的动作轻柔笨拙,像是怕扯到她的头发,可还是不留神拉的她头皮疼。

    云想容却忍着不吭声,待头发擦的半干时,起身对他笑着:“劳动你了。”

    “说的什么话。”

    方沐浴过的她皮肤水润莹白,红唇娇艳欲滴,仿若等待人采撷的樱桃,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玫瑰huā香和少女特有的体香。

    沈奕昀双手搂着她的纤腰,俯身吻她的额头,随即双唇碰触她卷翘的长睫,挺秀的鼻梁随后落在她唇上。

    云想容双手拉着他手肘处的衣袖,紧张的闭着眼,他的舌头灵巧有力,却比上一次亲吻时有技巧了一些,舌软,头也向后仰着不自觉想躲开他。可他的手游移到她后脑,托着她不允许她后退。他的身体也与她的身子契合相贴,她感觉到了他身|下某物的变化。

    云想容的心脏狂跳中收缩了一下。她骨子里还是厌恶害怕这种事的。但是面前的人是沈奕昀,是她的丈夫,他有权利索取他应得的。他重守承诺,克制自己,她却不能看准了他疼惜她而得寸进尺。

    她是打定主意跟着他过日子的,难不成一辈子都不圆|房?

    况且母亲和外婆说的都对,只有孕育了他的骨肉,她的生活才算稳定下来。

    伸脖子缩脖子都是一刀……

    云想容尽量放柔身子,不在抵抗他的碰触,只想着既然躲不过,何不让彼此留下美好的记忆。

    沈奕昀吸|吮|她美好柔嫩的红唇,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靠着他的臂弯,呼吸渐渐急促,唇|分时俯身望着她嫣红微肿的唇,脑子里的弦似都断了一根,理智与欲|望在对垒。

    他想着,只再让他尝一尝她的味道。

    “六儿。”他吻她的耳垂,又落吻到她的白皙的脖颈。起初是羽毛般轻柔碰触,慢慢的,浅尝已满足不了他,吸|吮的力道加重。在她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了点点痕迹。

    云想容的身子不自禁的颤抖,脖颈和耳后的酥|麻让她瘫软的像是站不住。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沈奕昀顺势将她抱起,几步上了拔步床,将她放置在怀中,手探|进了她的衣襟,揉粟,白皙的手握着他的手。

    “沈四,别……”

    沈奕昀望着怀中之人,凤眸中欲|望燃烧着火焰。下|身之处也生硬发疼。可他还是强自忍住,询问的望着她“六儿。你还是不愿意吗?”

    她的脸艳红的如同天边的晚霞,明眸中有蒙蒙水雾。

    她知道,若是她说不愿意,沈四如此骄傲的人定会停下来。因为他是重守承诺之人。

    可她亦知道,沈四与她在某方面是相同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傲骨。一个男子,与发妻索|求欢|好,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若是再拒绝,未免有些过分了。

    云想容想不到,才成婚三日。她就已经心软至此,也想不到沈奕昀对她如此的好,才三日。就让她溃不成军,改变了初衷。曾经还幻想自己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如今却也不能了。

    云想容却羞于开口,说不出一句“我愿意。”

    她别开眼,看着外头大亮的天光。“还,还是白日里。别……”

    沈奕昀心下狂喜。

    她这样说,就是晚上可以了?她不排斥他,同意他了?

    想不到她竟然这样快就想通了!

    虽然他感觉的到她紧|绷的身体颤抖着,似是害怕。可是她已经间接地应允了,若是不把握机会,岂不成了天下第一傻瓜?

    沈奕昀起身去落了卧房的门闩,放下了蹭蹭帐幕,屋内立即笼罩在淡红色的暧昧光晕里。

    最后,他轻巧的跃上拔步床,蹲坐在她身边,随手撂下床帐,笑道:“这样呢?”

    这样他还是什么都看得清啊!

    云想容缩进角落,抱膝拥着被子,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

    沈奕昀却是轻笑一声,解开了外袍,中衣,最后只剩下一条亵|裤。

    云想容早已经将脸埋进被子里不看他。

    她可爱的模样引得沈奕昀轻笑出声,拥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在|身下,重新吻上她的唇,大手毫不客气的散开她雪白的中衣,探肤温暖的他心下悸动,手指笨拙的撩|动饱|满敏感的顶|端。

    云想容的扭动身子想要躲开,嘤哼被他吞了下去。

    她浑身都似被他点了火,陌生的悸动让她不知所措。她从不知道这种事会让她有这样麻|痹的快|感,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她的口中,正发出她从前最最不屑一顾的声音。

    云想容咬着唇,拒绝理会他制造的混乱,可头仍旧嗡嗡的响,在他笨拙的挑拨之下,她的身体仿若一把琴,寻到了懂得之人,发出最美的颤音。

    待到回过神时,他已经分着她的唇埋|身与她〖体〗内。

    剧痛让她一瞬清醒,浇熄了所有快乐的感觉。

    她身体因为疼痛而收|缩,沈奕昀强忍着才没有继续动作,吻她的额头,低声叫着她:“别怕,一会就好了,第一次都是会疼的。”

    她咬着牙胡乱的点头,沐浴后半干的鬓发被汗水黏在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像一朵脆弱的huā,美的让他急于采撷,也脆弱的让他不忍摧残。

    可那紧|致温暖的包|裹,仍旧让他片刻之后缓缓动了起来。

    云想容强忍着才能不痛叫出声,他的碰|撞却一次比一次强烈,摇|撼着她的身子,像是要将她撞|碎,她也只能勉强承受着,因为痛苦,对这种事的厌恶又一次升腾起来,但因为搂|着她细细的吻着她的人无比的温柔,总算带来了一丝抚慰,让她的厌恶感没有升腾到惧怕的要推开他。

    一切结束之后,他将她拥在怀里,拉过薄被裹着她,在她昏昏欲睡之际起身唤人预备热水,又屏退了众人为她擦身。

    软巾碰触伤处,她疼的身子颤抖瑟缩,有血液和着粘稠的液体涌了出来。沈奕昀有些慌乱。即便是落红,也不至于这样多吧?

    “六儿,你怎么样?六儿?”他的声音颤抖懊悔,是不是他太过粗鲁碰坏了她?

    云想容张开沉重的眼皮,腰酸腹痛的感觉更强烈了,也感觉得到有液体涌动而出,道:“没事,你先去沐浴,我叫英姿来服侍就好。”

    “别,你哪里不舒服快些告诉我。六儿,我去找精通妇人病痛的医婆?”

    云想容脸已经红成的红布,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沈奕昀原本急白的脸也染上了红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那,那也不必英姿,我伺候你就是。”

    云想容焦急的推他:“你还嫌不乱?赶紧去沐浴,这里不用你。”

    沈奕昀叹息着。半晌才道好,去唤了英姿进来。

    英姿红着脸服侍云想容洗漱更衣,换了床单,因着巧合,却也瞧不出落红一事洞房那一夜做了假。

    沈奕昀沐浴更衣后,神清气爽的回了卧房。云想容已经拥着被子睡下。敞开的菱huā窗外晚霞满天,绚烂之极的美丽就仿佛她方才在他怀中绽放。

    他侧身坐在床畔,大手一下下的顺着她散在枕上的长发。怜惜的望着她眉头微蹙,睡觉都既不安稳的模样。

    仿佛经过这事,他的责任更重了。

    “伯爷。”

    英姿在外间轻声回话:“约莫半个时辰前客院来了小丫头回话,说是白爷与白夫人吵了起来。”

    半个时辰前?

    沈奕昀噗嗤一笑,道了句:“好丫头。”这才起身道:“你照顾夫人。我去客院看看。”

    英姿含笑应是。

    云想容却是极难受的。

    她好像回到了前世在恬王府与刘清宇的卧〖房〗中,被他强迫绑缚在床柱之上。他毫不怜惜的揉|捏她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疯狂的摇头,却因为嘴巴被捂着,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随后,他淫|邪的笑着,卸了她的下巴,将那污秽之物塞入她口中,唾液禁不住滴落在地上,腥臭之气,仿佛一辈子都漱不掉了。

    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有那么一瞬她想过死。可是还有珍哥儿,她放心不下。她想过离开,但是夫君贵为世子,她不可能能带着珍哥儿一起。

    她不想让儿子落尽继母的手里,因为她尝够了被继母虐待的滋味。

    但是那样的痛苦,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

    “六儿,六儿?”

    耳边朦朦胧胧传来低唤,她意识到是沈奕昀在叫她。她却好像陷入了高温的梦魇中,怎么都睁不开眼。

    “六儿,怎么了?做了噩梦吗?”肩膀被人晃动。

    云想容的意识这才渐渐从那个炼狱一般炙热的梦中抽离回现实,张开眼,看到烛光下俊美无俦的少年。

    这是她今生的夫婿,她再也不是恬王世子夫人了。

    云想容坐起身,搂住沈奕昀的脖子,将脸埋在她肩头。

    沈奕昀一下下顺着她凌乱的长发,此时的她剥开了平日强悍的外壳,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罢了“怎么了?梦到什么?”

    她摇了摇头,脸上冰冷的泪水都擦在他的肩头,许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时辰了?”

    “戌正了。厨房已经预备了晚膳,看你睡得熟,英姿就没有叫你。趁着现在醒了,要不要吃点儿?”

    “嗯。”

    云想容点头,再坐直身时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淡雅也坚韧,如同包容力量极强的水。

    沈奕昀吩咐人抬了小几进来摆在拔步床上,上头精致的小菜摆了六小碟,熬的香浓的粳米粥,还有精致的格式小点心在烛光下都散发着引人食欲的光泽。

    云想容却没什么食欲,只吃了几口点心,几口青菜,粳米粥一口没动就吩咐人撤了下去。

    沈奕昀担忧的道:“吃的这么少,是不是很难受?”

    “我没事。”被问及私密之事,云想容尴尬的摇头。

    沈奕昀也有些尴尬,到现在看到她披散着长发靠着大红色锦缎引枕侧坐在拔步床上,他还觉得今日下午的锦瑟和鸣是一场梦。

    空气好像也变的粘稠暧昧起来。

    沈奕昀咳嗽了一声,想着也该说点什么,就道:“那个董小姐,我全无印象。或许见过也是忘了。”

    “我知道了。”云想容低着头应声。

    沈奕昀又道:“我也信你与尉迟凤鸣。”

    “嗯。”

    “才刚大嫂与大哥吵起来,因他去胭脂胡同竟然刚才才回。到我去了,她似乎惧怕才有所收敛。”

    云想容抿唇点头。

    沈奕昀见她话不多,好像较劲脑筋也不能让她有所回答,又道:“你好生养着,过两日我带你去城外遛马。”

    “遛马?”云想容终于抬起头看他。

    他这才发现她面色飞霞,美目含波,分明是羞涩,哪里是别扭不想说话?

    沈奕昀禁不住笑道:“是啊。遛马。”

    “可是女子骑马,似乎不妥。”

    “怕什么。你又不是自己去的,又我陪着你,不算逾矩。”

    云想容禁不住笑了起来。脸颊上浅浅的梨涡和弯成了月牙的桃huā眼,都显示了她的开怀。

    沈奕昀看了也跟着笑。

    想不到只说带她去骑马,就让她尽扫阴霾了,如此容易满足,果真像个孩子似的。

    沈奕昀爱怜的摸摸她的头。

    可是他不知道。云想容前世时就想过学骑马,贵族之中也有许多妇人随同夫君学了的。皇上喜欢围猎,在围猎时也有极少的女子可以遛马。

    她跟着刘清宇去过几次,可刘清宇自己马术不精,也不愿意教给她,说女子是让人来骑的。哪里骑的了别的?

    云想容望着面目如画的俊美少年,这个人当真对她很好。有了前世刘清宇的对比,越加显得他的可贵。

    人生需要经营。相信夫妻之间的生活也需要经营。她前世的失败,源自于刘清宇,也源自于她的心灰意冷。今生有他的呵护,相信短期之内她不会心冷吧?

    如果将来真的在有心灰意冷的一日,她也要让曾经走过的路是一路繁huā似锦的绚烂。留下美好的记忆。到时候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还是一根白绫了此残生。好歹她也已经尽力过了。

    想开了这些,云想容的笑容便的十分轻快,道:“好,那就这么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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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郡主府中,刘嗪正盘膝坐在卧房靠窗放置的美人榻上,狠狠的一下下揪着手中一朵红玫瑰的huā瓣。

    眼角余光看到宝珠端着茶碗进屋,刘嗪冷哼了一声:“端来。”

    宝珠应是,轻手轻脚将茶碗放在刘嗪手边的矮几上。

    刘嗪端起白瓷青huā的茶碗喝了一口,立即暴怒的把茶碗摔在了宝珠的身上:“狗奴才,以为你是太后身边伺候过的,在本郡主面前体面就多一些吗?让你去沏茶,你却给本郡主倒滚热的水来,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宝珠咬着唇,眼泪噼里啪啦的掉:“郡主息怒,奴婢不敢。”

    望着宝珠酷似云想容的眉眼,刘嗪咬牙切齿的道:“不敢?我看你是没有什么不敢的!你这样的,我把你送还给太后娘娘,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到时候看太后怎么处置你!”

    “奴婢没有犯错,郡主何苦如此为难奴婢。”

    “你还敢狡辩?”刘嗪怒声道:“伺候主子不尽心竭力,说你两句还敢哭?哭哭哭,你是不是诅咒我到大霉啊!”站起身,罢了头上的金簪子就往宝珠肩膀手臂处连戳了几针。

    眼看着她秀气的柳叶眉拧着,明媚的双眼含着泪水,刘嗪觉得那一下下似乎都扎在云想容的身上,眼前对她求饶的不是宝珠,而是云想容。

    “死贱人!让你妄想爬上沈默存的床,让你妄想!”

    “郡主息怒,奴婢真的没有啊!”宝珠被扎的呜呜咽咽大哭着,又因为身份不敢反抗,最后跌坐在地上,手也被碎瓷片割破了。

    “闹什么呢!”

    正当此时,格扇被推开,程嬷嬷和徐妈妈一前一后进了屋。

    看到刘嗪毫无形象的跨在宝珠身上,对她又扎又掐,徐妈妈连忙过来拉开刘嗪“哎呦我的祖宗,您息怒,郡主息怒啊!”

    程嬷嬷则是扶着宝珠起身,沉着脸等着刘嗪:“霜琴郡主这是怎么了?宝珠不好,你可以告诉徐妈妈或者是我来管教,何苦自己动手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