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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字猛一看平淡无奇,可却看越让人沉迷其中,从各个角度看到的字体都不太一样,平平常常一个寿字,却蕴含着千万种变化,其气象万千绝不是普通人能写出来的。”
大柳先生柳得诚一阵赞叹,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咦!”柳忠强一拽柳得诚的衣袖,小声道:“叔,这字真不简单,其中竟然暗藏剑道,我仔细看了几眼,心神沉浸其中时竟然学了好几招剑式。”
轰,柳得诚听的头脑一热:“真的?”
柳忠强坚定点头:“叔,我能骗你?”
那么,这副字当真称得上价值连城了,放在普通人手里只是一副奇妙难得的书法作品,放到他们这些古武者手中,却是一本武功秘籍,柳得诚心头火热,盯着那副寿字的眼中满含着热情,若是,若是能得到这副字,说不得柳家又要能提升一个台阶了。
“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大音希声,大巧不工吧。”一个老者戴着眼镜上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脸上带着震惊:“子雄,这是哪位大家写的,老朽可要见上一见。”
程子雄含笑看着程易,那写满满意的神情告诉旁人,他现在心情真的很好。
“程易,你告诉艾老这字是谁写的。”程子雄把程易拽到身旁,指着艾老介绍起来。,
“这,爸,我那位朋友不喜欢出头。”程易不想供出李如云来,只想能够含糊过去。
艾老可不高兴了:“隐士啊,都说民间出高手,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不过,程易啊,咱不告诉虽人,也得告诉你艾爷爷不是,等一会儿咱爷俩好好说啊。”
柳家叔侄看着程易的眼神就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一样,尤其是柳忠强,一步上前紧握着程易的手:“程兄弟,还请介绍那位大家给在下认识,你只要告诉我们这字是谁写的,我们柳家必有厚报。”
程易苦笑摇头:“对不住了,我真不能说。”
程子雄眼中冒光的把那幅字收起来,紧紧抱在怀里,收拾好了才过来给程易解围:“好了,艾老,柳先生,这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程周几步上前扶着艾老坐回座位上,程子雄端起酒来一饮而尽:“今天来的都是我程子雄的贵客,大家给我程子雄面子过来捧场,程某人也不说什么,我先干为敬,大家都不要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好……”几个程子雄的手下叫好,端着酒一起敬程子雄,程子雄杯到酒干,一会儿功夫喝的脸都红了,他嘴里喷着酒气,端着酒杯晃到李如云所在的桌旁,对李如云举杯:“小姑娘,程某谢谢你今天过来,让程某了了一桩心事,程某干了。”
李如云端着酒杯站起来,见程子雄一口闷了杯中酒,她也痛快的一口喝光。
程子雄很高兴:“好,好,小姑娘痛快,投我的脾气,以后要常来常往。”
“好。”李如云答应了一声,才要坐下,就听到一个细小的很甜腻的声音:“老爷,老爷您喝醉了,来,我扶您。”
李如云回头,看到一个穿了酒红长裙的女子快步过来扶住程子雄,女子身上的长裙很好看,款式好,料子也好,只是,女子的模样气质却撑不起这条裙子,酒红长裙让女子脸色更加难看,更衬的她的眉目多了一些小家子气,细眉细眼的平凡又瑟缩。
“妈,我和你一块扶。”程礼一身蓝色西装走过来,扶住程子雄另一侧,细声细语的和程子雄说话,猛一看,当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李如云想,这女人就是那个小三吧,就这模样还做小三?比起原配来,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难怪程子雄要后悔了,搁谁身上谁也得后悔。
本来要扶程子雄的程易看到这一幕,脸上就有点不好看,一屁股坐在李如云身旁,小声道:“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果然,他才一开口,程子雄手一拐把小三推到一边:“老子没醉,扶什么扶。”
之后,龙行虎步的端着酒杯开始敬酒,小三那脸色就好看了,一阵青一阵红的尴尬的难受,不过,她也算心理素质好,不过片刻就又带着淡淡的微笑开始周旋于宾客中间。
“今天高兴,云云,咱俩喝一杯。”程易笑着和李如云碰杯,李如云又干了一杯,觉得胸腹处火热异常,心知这酒的度数恐怕不低,又见程易喝了一大杯竟然脸色都没变一下,暗道程家父子酒量当真是好。
看到小三到处周旋,和各家夫人小姐谈笑,程易低头:“不过是个没名没份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出面。”
李如云情知程易不乐意见那对母子,又见程易一脸沮丧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好笑,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我看你爸已经很后悔了,而且你妈妈专门回来给你们送东西,恐怕心里是有你的。”
李如云很难得说这么多话,也难得安慰什么人,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神了。
程易却听的笑了起来:“你说的也是,我也不求爸能把小三赶出去,就想着什么时候能见见我妈。”
他又凑近李如云:“云云,咱们商量个事,你,你能不能把我妈画下来让我看看,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
这个要求并不难,李如云很痛快的答应下来:“行,有时间我画给你看。”
他们俩亲密无间的说笑,看的好几个人怒火中烧,其中就有那个红衣的瑶瑶,她现在对柳家叔侄已经不是那么惧怕了,又向李如云的同班同学打听了一下,知道李如云确实没什么家庭背景,心里自然不忿,再加上她的偶像和李如云那么亲近,瑶瑶早已经忍不下去了。
她端着酒过来,挑衅的看着李如云,又对程易举杯:“程大哥,我敬你一杯。”
程易把空着的酒杯扣在桌上,笑着摇头:“对不住啊,我不胜酒力,已经不能再喝了。”
这句话让瑶瑶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冷笑一声,转头又看向李如云:“大家都送了礼物,李小姐,你的礼物呢?不过真像你同学说的那样,你就是来白吃白喝的吧,呵呵,其实吃白食也没什么,可吃白食就要有吃白食的觉悟,别整的自己多高贵一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程易噌的站了起来,怒视瑶瑶:“我记得这里是程府吧,应该还轮不到你武家的人来指手划脚。”
“程大哥,人家也是替你……”武瑶瑶想要说什么,程易一摆手:“我和你没关系,你也不用替我怎样,武小姐,现在我请你离我朋友远一点。”
武瑶瑶拧眉,气愤程易不留情面,又暗恨李如云让她难堪,脑子里一热,手里的酒就这么直接泼向李如云。
武瑶瑶离李如云很近,再加上她突然泼酒,倒是让旁边的人吓了一跳,眼瞧着酒液就要泼到李如云脸上了,众人都暗叫可惜,也替李如云捏了一把冷汗。
程易心里一急,想要拉开李如云,可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咬牙,暗下决心如果李如云真被泼酒了,他一定不放过武瑶瑶,绝对要让她付出该有的代价。
就在这个时候,李如云轻轻一拍桌子,桌上空置的酒杯就到了她的手上,她把杯口一转,一牵一引,空中泼洒的酒液就如一条线似的被她引到杯子里,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杯子一转,杯口朝上,半杯酒就这么一滴不洒的被她接了过来。
“啊!”程易惊呼。
“这是……”柳家叔侄震惊。
“好!”好事者称赞。
李如云脸上带着清冷的笑容瞅了武瑶瑶一眼:“武小姐,这酒我不喜欢,还给你。”
你字一出口,李如云迅疾的把酒直接泼向武瑶瑶,武瑶瑶可没李如云那样的身手,再加上李如云的动作着实的快,她躲也躲不开,挥也挥不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酒液泼洒到身上,把她胸前的礼服全湿透了。
“啊!”武瑶瑶感觉胸前一湿,低头看时湿透的布料包着那高耸的又峰,两颗樱桃透过布料都挺立起来,她惊叫一声,赶紧捂住胸部,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丑,让武瑶瑶又气又羞,又恨又恼,狠瞪了李如云一眼:“吃白食的,你等着,我绝不放过你。”
放完狠话,捂瑶瑶弯着腰流泪跑远。
这一幕说起来复杂,其实时间很短,前后也不过半分钟,却分外的精彩,看的好多人都在暗叫不虚此行。
李如云放下酒杯,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拽出一个卷轴,站起身,迈步朝程子雄走去。
来到程子雄面前时,李如云双手托着卷轴:“程叔叔,一时忘了您的寿礼,还请您不要见怪。”
程子雄疑惑,不过还是接过卷轴来:“不见怪,不见怪。”
李如云送完寿礼,在万众睹目中走到程易身旁坐下,拿着筷子埋头苦吃起来。
“呀!”程礼故作惊讶状:“没想到还有寿礼啊,爸,让大家看看这位小姐送的什么。”
说完话,程礼还朝着李如云的方向飞个媚眼,伸出舌头舔舔嘴巴,一副垂涎状,程易看的差点没起来给这小子几拳。
程子雄也好奇李如云会送什么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字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字画,是近代大师的作品,还是古物,或者,是李如云自己的作品。
那位艾老颤颤微微的站起:“子雄,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吧。”
程子雄应了一声,和程礼两个人打开画卷,慢慢展开,然后,就听到艾老一声惊呼:“这,这,这太惊人了,这竟然是李后主的画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