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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四更天时,杜昭和胡妈妈便早早的起了身,来到了新房门外。
邹晨是被陈琦摇醒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的。
她呻/吟了一下侧过身去,却看到陈琦那双含笑的眼眸,怔了一下,似是才想起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又红了脸。
“一会要拜高堂,我们要早点起来。”陈琦的手轻轻放在邹晨的腰肢前,无意识的摩挲着。昨夜一整夜的疯狂,他根本没有睡觉,象初尝到糖果甜味一样在不停的索取,直到邹晨昏沉沉的睡下他才罢休。
看到邹晨羞红了脸,他俯过身去,轻轻在她胸前两点上亲了一口,却不妨又有了兴致,翻过身抵住邹晨。
邹晨慌乱的用手挡他,哀求道:“真不行了,求你饶了我吧……”声音慵懒软糯,微带着一丝鼻音。
陈琦却将她的口齿含住,含糊不清的说道,“就一会,一会就好了……”
轻轻的将她腰托起,冲刺了起来。
屋子里又传出旖旎之声……
杜昭和胡妈妈这时正准备敲门,听到屋里传出的声音又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笑了笑。
胡妈妈笑眯眯的没话找话:“探花郎和少主母真是鹣鲽情深,令人羡慕。”
杜昭身为女方的妈妈,不好说什么,便笑了笑没往下面接话。
胡妈妈看了看石竹石燕两人,见这两个女使眉清目秀,杨柳腰肢,身段风流,便低声问道:“这两位女使可是屋里换洗的?”言下之意却是在问杜昭这两位是不是预定的妾室。
杜昭立刻笑道:“屋里换洗的事情自然有我来做,她们不过是侍候小主母日常起居的。”
胡妈妈不置可否,笑着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屋里传出了陈琦说话的声音:“外面可有人?”
杜昭和胡妈妈便推开房间进去,站在屏风外面,只听得陈琦说道:“倒些热水来,还有给晨……晨儿端些吃食。”一声晨儿,说不尽的欢喜和甜蜜。
陈琦吩咐完了话,贴着邹晨的耳边低语道:“腿软了……”邹晨听到之后狠狠打了他一下,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一会,外间的灯亮了,又听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往大盆里倒水的声音。
邹晨听到外间的声音,便慌乱的想要坐起来,却不妨全身上下酸痛无比,而且从下面又传来一阵剧痛,她‘哎呀’一声又倒在床上,惹得陈琦紧张的问她怎么了。
邹晨一脸赤霞,低语道:“你要让她们进来侍候?”
陈琦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新婚夜的换洗自然是由经年的妈妈来做,你起来做什么?……你找什么?你的衣裳不在这里……”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邹晨强撑着坐起身,四处寻找着衣裳穿。
邹晨四处找了找,果然不见了昨天夜里穿的敬酒服,不仅如此新房里连件陈琦的衣裳都没有,她挑了挑眉毛用眼神询问。
陈琦的目光则是流连在她胸前的蓓蕾上面,使劲吞咽了一下喉节,想到外间还有人,便拉住她的胳膊揽回怀里,低语道:“昨夜你睡的沉,两位妈妈已经进来把咱们的衣裳拿走了,还有,我昨天夜里已经帮你换洗过了……”说完了后手却往下面探去。
邹晨慌乱地捉住他的手,低语:“有人,你要做甚?”陈琦吃吃的笑,然后将头埋在枕头上过了好大一会才抬起头来,脸色恢复了平静。
换洗?邹晨这时才想起刚刚陈琦说的话,突然想起昨天夜里似乎是有人帮自己擦洗过了,只是实在累得狠了,还以为在做梦……
天呢……她把头埋到陈琦的胳膊里,然后又扯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低声哀嚎。陈琦温柔地揽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像哄一只慵懒的小猫。
杜昭和胡妈妈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她们将两件崭新的家常礼服,放在了床前的小杌子上面,然后背转过身子去,等着床上的人先穿中衣。
俩人的嘴角露出一丝了然于胸的笑意……
陈琦穿好了中衣,咳嗽了一下,胡妈妈便转过身去,将他带往了浴室方向先去沐浴了。
杜昭看到人出去,立刻走到床边,关切的看着邹晨。
邹晨从被子里探出头去,看到只有杜昭在身边,便将胳膊伸出来搭在她的手上想要坐起来,杜昭轻轻按住了她,低语道:“小女郎不必起身,一会等姑爷洗过了,我抱您过去洗。”邹晨听完这句话,脸色立刻变得赤红。
一会陈琦便洗完了,精气十足的穿着中衣回来,在胡妈**帮助下把衣裳穿好,向邹晨眨了眨眼睛便出去等她了。
杜昭叫来石竹石燕,三个人抬着邹晨将她抬到了浴室里,将她放在热水里,好好的清洗了一番。杜昭又拿出一盒药膏让邹晨抹在**,说是可以减轻痛楚。
待得邹晨穿好了衣裳,才和陈琦一瘸一拐地往陈宗长的院子走去。
陈琦在路上看她走的艰难,便伸出手搀扶着她,半搂半抱的一直走到了院门口才把手松开。
陈宗长今日起的也是极早,今日乃是他最喜爱最得意的孙子成亲的好喜日子,他激动的几乎一夜未睡,夜里又听到来传信回来的人说新郎新妇琴瑟合鸣,他忍不住跑到供奉先祖的正堂中向先祖祷告。
不到五更天,便早早的起床,洗漱了之后单等着新人们来拜高堂。
邹晨穿着一件崭新的绯红大袖罗衫,下身一条销金刺绣褶裥长裙,外穿一件直领对襟褙子,腰间围一幅鹅黄围腰,令人注目的则是她披着一条宽三寸二分、长五尺七寸的缠校花纹霞帔。霞帔呈V字型,两条长带搭在肩头,在颈后以线相缝连,而尖角一端垂在身前,下坠一块玉坠子。这乃是七八品命妇常见的装饰品,整个陈家只有两条,鹿氏一条,她一条。
其实历朝历代,成亲当天的妇女都可以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然而除了成亲当天可以戴,其他的任何日子都不可以再佩戴了,以后这套凤冠霞帔便只能长年的藏在柜子里,只有在天气晴朗的时候拿出来晒晒,或是主人心情好的时候拿出来看看而已。
而鹿氏和邹晨则是可以在任何礼仪和祭祀上使用。
到了陈宗长的堂屋里,先给陈宗长磕了头,然后便静静的等待着陈家的族亲们陆续到来。
林氏踏进了堂屋之后,先向陈宗长行了礼,然后眼睛便被邹晨这通气的装扮所吸引,她乌黑的青丝绾了个盘福髻,发髻斜斜的在头顶盘了一个髻。插着一枝穿花戏珠金凤簪,凤嘴处衔颗菩提大小的血红宝石,红的犹如火焰般璀璨夺目。头上戴了顶时下流行的一尺高的白角冠,冠后插着一个半月形卷草狮子纹浮雕花玳瑁梳子。
脖颈处戴着一条红宝石莲花底金坠的项链,一枚巨大的红宝石光芒四射,让人望之就难以侧目。
林氏暗暗估算了一下,这一身装扮,怕是最少也要一千贯左右。往常都说陈家有钱,可是陈家哪一房的妇人敢穿着如此招摇的站在堂中?
心里突然生了几分胆怯。
鹿氏则是笑吟吟的看着爱儿爱妇,心思根本不在邹晨身穿着上面,满脑子想的是夜里胡妈妈过来禀告,说两位新人情深似海,昼夜缠绵……脑海里不由得浮想出自己抱着一个大胖孙子的情景。看着邹晨的目光,那是越看越看,真恨不得邹晨能立刻怀孕立刻就把孙子生下来。
陈宗长弟弟陈瞬的浑家陆氏,忍不住俯到嫂嫂的耳边赞叹道:“嫂嫂,您可真有福气,竟是娶得了如此佳妇。”
宗妇别氏嘴角噙笑,道:“你也莫要夸我,将来你的小孙儿成亲时,也定会娶来佳妇……”话虽如此说,可是却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围坐在两人身边的妇人们不由笑了起来,鹿氏也紧跟着露出了笑容,只有林氏的脸上却带着那么一丝的不自在……
有人赞道:“真是一对璧人!活脱脱的一对金童yu女!”
宗妇别氏和陈瞬浑家陆氏不由微笑着颔首,几位妇人看到宗妇满意,便更加卖力的赞赏起来。
陈琦听到家里的长辈们异口同声的夸赞邹晨,不由得和她交换了个你放心的眼神。邹晨微微一笑,低下头去,按照杜昭所教的样子,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
堂屋里的妇人们便善意的笑了起来。
陈六郎从来没有见过邹晨,这时见到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陪嫁又这么丰厚,人又精明,不由得暗叹了口气。
不知道她将来治家有没有手腕,若是治家也有手腕,那岂不是没有了自己的活路……
这时,几个长辈将一面镜子放在了堂屋正中的供桌上,邹晨便对着镜子拜了下去,待到新妇拜完了高堂。陈琦和邹晨一起依次给陈宗长和别氏磕了头,献了一匹彩缎和两双鞋子做为赏贺,陈宗长和别氏又回了一匹彩缎做为答贺。
然后又给叔祖父陈瞬和叔祖母陆氏磕了头,陆氏也回了一匹彩缎……这个头依次磕下去,足足磕了几十次才算完。邹晨原本夜里就初次承欢,又加上磕了这么多的头,等到给林氏磕头时,便有些站不稳,陈琦急忙伸出手扶住了她。
屋子里那些妇人便哄堂大笑起来,纷纷打趣陈琦爱惜新妇,把陈琦和邹晨打趣的两耳通红。
只有林氏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给长辈的头磕完了之后,便是平辈之间的见礼,这却是容易多了,不过是弯腰曲膝一福便罢。和七八个人见过礼后,邹晨一人给了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的乃是两个各一两的小银踝子,是在家里特意打好的福字和喜字,以图讨个吉利。
那些兄弟们得了弟妹的利市无不欢喜,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位既漂亮又大方的小弟妹。
陈琦这时指着一位高高瘦瘦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说道:“娘子,这位乃是我的十六堂兄琳哥,是我六伯家的长子。”
邹晨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位亲堂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