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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帅哥有点挂不住老脸,拉开门出去了,办公室剩下我和家琦面面相对,家琦柔如春风的笑了:“可是,怎么办呢?他再爱你,和他结婚的人是我,很想哭吧?没关系,我不会笑话你。”我有时不太敢相信我还活在现实,我觉得我的故事和经历总是这么喜感和无奈。
我也笑了:“家琦,你还记得不,以前在学校,我喜欢罗灿辉,你也和我抢,我们总是太容易就喜欢上同一个人,我都习惯了。”我走几步又停下:“你们结婚我来做伴娘好不好?洞房花烛夜可以三个人睡不?”我哈哈大笑而出,家琦脸色铁青。
家琦,如果我说想成全你,估计也不可能了,我和你一样,我也爱他,很爱很爱。
接下来一星期,我都过着非人的生活,鄢帅哥到哪里我都是毕恭毕敬站后面的那个人,公司里是我和阿希助理,家里是我和福如。外出约会吃饭看戏逛街是我和黑西服帅哥,我总算知道了黑西服帅哥的名字:阿冰。为什么保镖会有个这么女气的名字?
工作上这几位都对我悄悄照顾有加,福如绝对不会要我真做什么事,我就是鄢帅哥私人幼儿教师,讲讲故事唱唱歌读读童话,估计他就是故意这样折腾我,看我的笑话,我从来没让他抓住小辫子过,滴水不露,严肃认真。
阿希助理更是和我同心同德,他现在总算没洗车了,一点不敢得罪我,怕我又去向鄢帅哥倾诉对他的仰慕。估计也暗示了一下丁秘书,丁秘书现在每天抢着给我冲咖啡,弄得我很无语。
阿冰保镖虽然平时看上去不苟言笑,冷冷冰冰的,但其实他是一个细心体贴的好人,对鄢帅哥百分之百的忠诚,每次我躲着吃东西他都暗地里帮我放风,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故意咳嗽,还准备了OK绷给我贴脚后跟。嗯,估计还有点怕我找他算旧账,我可一直没忘记他们K我的初恋情人那回事。
我还是没有自由,鄢帅哥像对禁脔一样,把我看得很紧,我想做点什么都暂时没有办法。其实,我真的是想做点什么的,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混混老爸虽然从小对我不咋地,但后来他没半点对不起我,一大把年纪还跟我去国外飘泊,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最后还客死异乡。
这个我是没办法释怀的。但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周末,鄢帅哥和未来鄢太太家琦去打高尔夫,我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钱人非要都打高尔夫?好像如果不打打高尔夫就没钱没地位了,一打高尔夫,个个都贵气有品位行情看涨了。呃,我这么说,那是因为,我不会打高尔夫。
当泥姑娘时没钱学打这个高尔夫,卖进周家他们没那个闲情,我也没那个逸致,提提自闭,自然也没机会。后来做了鄢帅哥的金丝鸟,整天就是在算计纠结折腾,后来好不容易和他好上了,应了好景不长那句话,没多久就给飞踹到国外了。我始终没能从泥姑娘混成个千金大小姐。
所以鄢帅哥和家琦姿势优美正规的在打高尔夫球时,我还是只能捧着毛巾傻立后方。让他去剁了周菩提算了?为毛我要受这份罪?我本来很想让他们良心发现一下,别再奴役我了,但看来估计没戏,这两位打得其乐融融,夫唱妇随。
我被彻底无视了。最最可恨的是,他们中途休息时,鄢帅哥还回头来问我:“林助理要来一杆不?”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抽筋,竟然联想到那部《我叫MT》的动漫,里面有个神棍德,老是拿着一件衣服问别人:银鳞胸甲,蓝色品质,五金一件,来一件不?
来一杆不?来一杆不?来一杆不?我僵硬的笑着:“不了,您们打。”家琦微微一笑:“这些千金小姐们会的玩意,我家丹翼从来就不会。”嗯,很不错,家琦你有进步了,你终于慢慢的学会了对情敌刻薄。
可惜你不要忘了,这些话从来伤不到林丹翼,如果你哭着哀求,那才是林丹翼最无法招架的蒋氏必杀技。因为你们有很多年的情谊。还好还好,家琦是个笨蛋。
我终于借口去洗手间开溜,这处高尔夫球场隶属一家高级私人会所,建筑漂亮得不像话,入会费高昂得不像话,场地大得不像话。我开着电瓶车上洗手间。
磨蹭了半天我才慢慢从洗手间出来,不远处隔壁男士洗手间出来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那背影叫一个赏心悦目,比鄢帅哥也只差了一点点。我怎么觉得有少许的眼熟······那年轻男人不经意回头,目光从我身上轻轻滑过去,忽然又扫过来,定在我脸上。
我眨眨眼,差点蹦出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可不是当年的罗校草同学?我下意识的挺起原本松散的腰杆,站得笔直,完全是条件反射。当年就是罗校草拒绝了我的示爱,说我太粗鲁了还发好人卡给我,我才憋着一口气要做千金淑女,跑去学了整整一年的仪态课。
后来校草同学据说是出国留学了,多半是鄢帅哥的手笔。罗灿辉比几年前更帅,少年的果酸没有了,多了些许男人的甜味。这么形容有点怪,但我觉得青涩时带果酸,成熟了带甜味,正解啊。哈哈,原来男人是水果。
我还在脑海里跑跑卡丁车一样搞思维飞车,罗灿辉却很微微的一笑:“林丹翼。”咦,他还认得我?我高兴得打招呼:“校草你好。”罗灿辉不露痕迹的上下扫射了我一遍,轻轻说:“你在这里做事?”
我,我静,难道因为我站得笔直手臂上还搭着鄢帅哥的毛巾我就像这里的侍应生?罗灿辉上前几步,忽然抓起我的走,MGD,这是要告白么?这会不会太迟了?我还没想好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手里被塞了一张卡片:“记得找我。”
有女人的声音在仿似叫着他,他对我一笑,做个打电话的姿势,就转身走开了。我悄悄追过去,看到一个穿全套香奈儿的女人迎向他,耳边的钻石发着晶光,他揽住女人的腰,一起走向大厅。
罗灿辉从来不缺女人,从读书时就这样,我早已经习惯。我低头看看他塞给我的名片,顺手装进我的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