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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大山深处访大贤

作者:只为五斗米折腰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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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老师是何政的老爹,也就是付新开车所撞之人,名字叫何守敬,是聂家村小学的老师,也是唯一的一名老师。有文化的人就是受尊敬,何守敬也不例外,在聂家村,何守敬非常受欢迎。

    且不说他这何守敬非常敬业,每天跑二十多里的山路,才山外面骑车到山里面,就何守敬给孩子们所教授的知识,孩子们对他的喜爱程度,也足够聂家村人对他尊敬了!

    通过何政的讲述,付新知道了,此时何守敬就在聂家村小学给孩子们上课,由于崴了脚不方便,所以没有回家住,而是住在了聂家村的村长家里,也就是眼前这个聂和平家里。

    都是山里人朴实,确实没错,这聂家村人,还有何政,竟然为了抓住付新,在这里轮流守了几天,愣是没有报案,也真是够有耐心的。

    付新提出,要赔偿多少钱,讲个数吧,可是这何政和聂和平,没有答应了,他们首先就要付新赔偿一辆自行车。

    可是这荒郊野外,付新也变不出自行车啊,于是,付新载着何政和聂和平,往浔阳方向跑去,目的,当然是从浔阳弄一辆新的自行车来,然后付新送他们回去,这个肇事地点,里浔阳市区不是很远,在行政规划上,这地方就属于浔阳辖管。

    反正付新心底觉得挺亏欠这些可爱的人,也就不准备与他们纠缠了。一旁的刘义,一直没有说话,说实话。如果换作是他,估计早就把付新痛扁一顿了。所以对于这两个老实人,他也不忍心欺负。

    一路上。付新有意无意地打听着何守敬的来历,至于向谁打听,当然是差点说漏嘴的何政了,这家伙回答付新问题的时候,差点说漏嘴,再加上之前何守敬知道付新那一回事儿,付新对于何守敬的来历,早有怀疑。

    打听归打听,可是这何政是抱定了不说。一直摇头不语,坚定地把何守敬说成就是聂家村的老师,没有其他来历。只是他不知道,这样以来,更加增添了付新的怀疑与兴趣。

    至于聂和平,那就更不会说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何守敬是什么来历,他只知道,何守敬是七八年前来到他们村里的老师。也是他们全聂家村人最尊敬的人。

    人类对知识的求知欲,一直不减啊,特别是在落后地区,更是如此。何守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聂家村人对他非常尊敬。

    都说什么好奇心会害死猫,但是有时候。好奇心也会带来好运气,付新还不知道。他对何守敬的兴趣,以至于在将来。为华兴带来了巨额的利润,因为这何守敬是一条卧龙,是一个盘盘大才。

    在浔阳,付新还是有些面子的,更别说,浔阳自行车厂现在就是他在主导,所以,付新很容易就从仓库里提取了一辆新自行车,另外,又在街面上买了一些礼物,带上刘义,往聂家村行去。

    至于为什么带上刘义,因为聂和平说,要想进聂家村,需要走很长一段山路,其中有一段,汽车是无法通行的,那一段路,大概有三公里,带上刘义,自然是让刘义看车子,刘义现在也没有事情,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现在还是八四年的三月,天气刚刚转暖,但是山里面的空气,还是冰凉。至少付新是这么认为的,开着他那辆破吉普,车顶还绑着一辆新自行车,穿梭在蜿蜒的山路上,付新明显感觉到了冷。

    这一片山中的景色就是,千崖冰玉里,泉声半天闻,银装素裹,分外娇娆。银装并非说得是这片山中有积雪,而是那挂在树上如刀剑一般锋利的冰溜儿,粗似儿臂,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射下,放出闪闪银光。

    “真冷啊!”刘义是个粗人,山里的美景,他无暇观赏,坐在副驾驶上,窗外漏进来的寒风,使得衣着有些单薄的他,明显感觉到了寒冷。

    付新对他们很是客气,两个老实人也不复之前那副威胁的样子了,聂和平微微一笑,道:“我们这山里啊,起码要到三月中,才会看不到冰溜儿。”

    山里人所说的三月,并不是公历,而是农历,农历三月中,差不多过了清明了,就八四年来算的话,已经过了二十四节气的清明,差不多谷雨了。

    应该是来山里来得比较少,何守敬的儿子,何政,问出了一个他不应该问的问题,“为什么会到这么晚,外面过了清明,都已经很暖和了?”

    这个问题,聂和平也说不清,他只知道结果,却不知道原因,握着方向盘的付新笑着回答:“因为这是在山里面,海拔比较高,使得温度降低,加上浔阳多面环水,使得温度更低,造成了这种情况。对了,刘哥,你冷的话,把我座位上披着的这件大衣拿过去吧!早就知道你会说冷了!”

    刘义连忙摆手说不要,让付新自己穿上,可是付新并不了,眼见前方有一段直路,付新抽出一只手,扯下挂在自己座椅上面披着的军大衣,一把丢在了刘义的手中。

    眼见刘义还想拒绝,付新不喜地说道:“刘哥,你再推辞,我可就生气了啊!我又不冷,你推辞什么,更别说,这路不好走你跟我推辞,等下开到田里去了,你负责吗?”

    进聂家村的路,并不是一面靠山,一面悬崖,而是一面靠山,一面梯田。这样一来,危险降低了不少。可即便这样,付新也不敢掉以轻心,开到田里,人可能是轻伤,可总归是一个大麻烦,路面距离梯田,也差不多有一米高了。

    “那个司……付新同志,前面那段路,因为前几天下了雨,过是过得去。但是不好走,土很松。容易打滑,你要开过去吗?”眼见汽车过了一个拐角。见到了一块草坪,坐在后座的聂和平突然开口说道。

    付新把吉普车慢了下来,最后熄火,转过头朝坐在后面的聂和平问道:“大叔,这里到你们村子里还有多远?”

    “不是很远,十里路左右。”

    “你不是说五里多路吗?怎么又多出了五里?”付新疑惑地问道。

    聂和平点点头,说道:“是五里多路没法走,那路太窄,你的这个车过去。另外五里路。就是前面这段路了,前几天下了雨,土很松,而且容易打滑,还有,你看到前面那座山了吗?过那座山的路很陡,我怕你的车过不去。你是司机,你来做决定吧!”

    付新放眼望去,果然。一条蜿蜒的黄泥巴路,直接爬上了山,看那坡度,六十度也不止。要把车开过去的话,确实有些困难。

    刘义看了那座山之后,说道:“新子。你们还是走过去吧,这么陡的山。我估计车上不去。而且你看那路烂的,我估计你开过去。车就陷在里面了。”

    这座山这么高,这么陡,显然是有些来历的,付新从聂和平的讲述中已经知道了这山叫什么名字,以及有什么历史故事。

    据这聂和平所说,这座山叫做落凤岭,蜿蜒有好几里,过了这座山,就到了一个叫野鸡头的小山村,那是汽车能够到达的最顶端,再前面,汽车就过不去了。

    聂和平还说,当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时候,就在落凤岭这个地方,损失惨重,被第十九集团军打退,聂和平还说,当年日本鬼子的坦克,因为山太陡,还从这落凤岭上面摔下来过。

    聂和平说道这里,几人不禁打了一个寒碜,刘义劝说道:“新子,还是不要进去了,要不,我跟他们进去,你在这里等我。”

    付新摇了摇头,没有同意刘义的说法。他付新又不是莽夫,人家坦克都从上面摔下来过,当然,可能是当时炮火的冲击力导致的,要不然,坦克上面的履带可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摔下来啊!不过坦克能从上面摔下来,也从一方面证明了这坡太陡,最好不要上去。

    付新跟三人寒暄了几句,就爬上了车顶,开始解绳子了过了一会儿,付新就把自行车从上面挪了下来。

    “新子,把大衣带上吧,我躲在车里还好点,你在外面,很冷的!”刘义解下付新丢给他的军大衣,递到付新面前,说道。

    没等付新开口说话,聂和平就笑了笑吗,然后说道:“刘同志,你还是自己穿上吧,一会付同志跟我们走山路的时候,我保准她会出一身汗,哪需要你的衣服啊!”

    刘义讪讪地笑了笑,重新把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他这会儿才意识到,路不好走,肯定会累出一身汗的。

    聂和平走到一个灌木丛边上,抽出腰间挂着的镰刀,挑了三颗长得比较直的不知名植物,一把砍下,然后用镰刀削干净枝桠,走到另外三人边上一根给了何政,又拿出一根,递到了付新面前,说道:“付同志,这个自行车,还是我来扶着吧,你拿好这根棍子,一会儿的路不好走,我怕你摔着。”

    开玩笑,上过战场从特殊部队出来的付新会怕眼前这些困难,付新微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聂和平的好意。

    可是聂和平不知情,非要付新拿好木棍,把自行车给他。但是付新身上那股子崛起气也上来了,死活不肯相让。

    一旁看戏的刘义,只好站了出来,对聂和平说道:“大叔,你就别跟他争了。您别看他细皮嫩肉的,那只是表象。他可能耐着呢,前几年他还上过战场,打过南越猴子,您说,这点小小的山路,难得倒他吗?”

    听说付新上过战场,聂和平和何政不禁意外地看了付新一眼,眼神里,蕴含着尊敬。这个时候,解.放.军.叔叔在人民群众眼里的威望,还是非常高的,更别说,付新这种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人!

    “是我唐突了!解.放.军.同志,对不起!”聂和平说话间,不禁对付新有了敬意。

    “没事,我也就是一个退伍了的小兵,算不得什么解.放.军,随意点就好,不用说对不起。”付新淡淡地笑了笑,不过笑容里,却是蕴含了自豪与自信。

    对于自己曾经是军人的这个身份,付新还是很认可,很自豪的。

    这山路确实很难走,饶是付新体力了得,耐力了得,他的额头上,也已经有了晶莹的汗珠。至于聂和平和何政,更是累的有些气喘吁吁了。

    “到前面休息一会吧!”付新看见前面有一块巨大的花岗岩,横陈在路边。花岗岩的底部,沾满了黄色的泥巴,甚至,还长了一些青苔。不过花岗岩的上面,却是很干净,似乎有人擦洗过。

    埋头喘气的聂和平,听到付新的话,抬起了头,看到花岗岩,聂和平的眼睛明显一亮,然后感慨地说道:“原来就到麻石了。”

    麻石,是一个地名,也是指眼前眼前这块花岗岩,进山的人,路过这里时,一般都会喝一口山泉水,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在继续向前走。因为前面的路,就是下山了,不过体力不足,万一摔下去,那可就是大麻烦了。这些,都是山里人的经验。

    “过来喝口水,这水不凉,还很甜。”聂和平走到花岗岩后面的泉眼旁,双手合拢,从泉眼里捧了一泼水,低头就喝,喝过之后,聂和平就对坐在花岗岩上歇息的付新和何政说道。

    这一眼泉水,付新早就注意到了,不过是出于卫生,以及他并不口干的考虑,付新没有过去。

    泉水相当清澈,可以见到底部的泥沙,甚至,还有七八只小虾米在泉水里嬉戏非常欢快。

    三个泉眼,不断地涌动,将泥沙鼓起,不断地滚动,冒出来的泉水,流到了更后面的小溪中,小溪里,还有小鱼儿在嬉戏,一股静谧和谐的气氛,在这里流转。

    “这泉水真甜啊!”付新学着聂和平,捧了一泼水,流入口中,甘甜的泉水,沁人心脾,将付新心底那一丝烦躁的气息,彻底驱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