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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总算又安静下来,宁小丹不由松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瘫倒。
一大清早的,累死她了,她这是生的什么命啊?她上辈子欠他们什么了?好端端的飞机失事穿越到这里来忙着拯救他们,她可也是受害者呢!
“呵呵~~觉觉……”呆瓜靠过来,嘻笑着挨着她躺下来。
宁小丹吓了一跳,忙坐起来,拉起呆瓜:“快起来,不准睡这里!”
昨晚她和展谓在这床上……床上被子盖着的地方还有斑斑血迹,她这一大早忙得还没有机会换呢,呆瓜这样躺上去,让宁小丹觉得浑身不自在。
“觉觉……丹……”呆瓜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拍着床示意宁小丹也躺下去。
宁小丹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想跟自己躺一起。
自从搬到这里分开睡以来,呆瓜一直不太习惯,最近更是经常吵着要跟她睡一张床,宁小丹总是又哄又吓才打消了他的念头,不想刚才见她躺床上又想起这事来。
“睡什么睡,快出去吃饭去了!”宁小丹哄他道。
一听“吃”字,呆瓜暂时将睡觉的事放到一边,站起身来往外走,嘴里高兴说道:“吃……饿……”
宁小丹赶紧掀起被面,将弄脏的床单抽出来,卷了卷,塞到床角,又从柜子里拿了条干净的换上。
正铺着,只见小双急匆匆跑进来,大声嚷道:“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展谓突然发起疯来了!”
宁小丹听得一愣,心想是不是那呆头鹅又闹自杀了?她顾不得铺床单,拉着小双着急问道:“展谓他怎么了?”
“他疯了!”小双答道:“一个人在院子里拿着剑舞来舞去,舞着舞着又突然用剑指着我们家堂主吓人,招呼也不听,宁姐姐你快去看看!”
宁小丹听是心惊,忙往外奔去。
院子里,果然展谓疯了似的舞着剑,那招式和速度极繁极快,整个人裹在剑影中,人和剑远远看去就是一团旋风,一会儿在地上打着旋儿,一会儿却又飞到房上,一刻也不停息。
谢妈和张嫂吓得躲在厨房里伸出脑袋向外探望,柳如风站在厢房门口,瞪眼看着展谓,大双和了尘站在他身边,紧紧盯着展谓的身影。
宁小丹正不明状况,只见展谓裹起的旋风突然向柳如风那边飘去,一眨眼便到檐下,很快那团影子中伸出一柄剑来,刺向柳如风。
“堂主……”
“阿弥陀佛……”
了尘和大双拉着柳如风向后退去,但他们的动作却没有剑快,那剑刺向柳如风的面门,柳如风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剑却又突然停住了。
随着展谓“哈哈”的笑声,剑收回影子里,然后那影子又旋开了。
柳如风的面色白了白,挣开拉着自己的了尘和大双,瞪着舞着剑的展谓骂道:“你别戏弄小爷,有本事你真杀了我!”
“宁姐姐你快让那疯子停下来,他若真杀了堂主怎么办?”小双摇着宁小丹手臂,着急说道。
宁小丹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忙冲展谓喝声喊道:“展谓你干什么,快停下来。”
展谓今日这舞剑瞧得她眼花,平日宁小丹也见过展谓练剑,速度和力量却比今日慢了许多,虽然招式变幻莫测,但一招一式总是让人看得清楚的,今日却舞得一团光和影,人和剑几乎溶为一体,根本看不清了。
开始她以为展谓真的疯了,但见他出手并不真刺柳如风,便知道他还有理智,尚在清醒之中,不然以他对柳如风恨意,他若真疯了,一定会杀掉柳如风的。
只是他的剑怎么突然舞得这样出神入化了?
宁小丹的喝声刚落,那团光影便停了下来,人和剑很快飞开来,展谓转头看向她这边。
“宁姑娘,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功力大增了!”展谓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兴奋说道:“刚才我出来觉得全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于是试着练了套剑法,不想耍起剑来也比平日快上几倍!”
“哦?……”宁小丹愣了愣。
功力大增?真的假的?昨晚他跟自己……自己腰酸背痛的,他却怎么会突然功力大增?
“宁姑娘,这下我进宫救主子又多了七分把握了!”只听展谓又欣喜说道。
“是么?”宁小丹愣愣看着他,思考着展谓的功力怎么就突然大增了?难道是昨晚他与自己同房的缘故?
她记得才穿越到这里时,那个吸血道士似乎也等着盼着与自己圆房什么的,是不是与自己圆房后男人的功力真的可以大增?
如果真是这样,那展谓还真是撞了狗屎运,捡个大便宜了!亏他还要自杀,他应该高兴都来不及呢!
“你这疯子,你练剑指我家堂主干什么?”小双质问着展谓道。
展谓冷哼说道:“哼,宁姑娘不准我杀他,可没说我不准我吓他!”
“你……”小双指着他骂道:“什么功力大增?都是借口!你是故意找借口吓我家堂主是不是?”
“是又怎样?”展谓瞪眼说道:“你若再啰嗦,小心我找借口杀了你,宁姑娘可没说我不准杀你!”
“宁姐姐,你看他……”小双吓得往宁小丹身后躲了躲,指着展谓害怕地向宁小丹控诉。
“好了,展谓你别吓小姑娘!”宁小丹瞪向展谓,问道:“你最近吃什么补充功力的药物没有?”
“我没有啊?这几日饮食都跟大家一样。”展谓摇头。
“阿弥陀佛,那展施主的功力怎么突然就大增了呢?”了尘也过来好奇问道。
展谓想了想,突然惊叫起来:“只有昨晚喝了……”话说到一半,他看了看大小双,忙又及时住了口。
“我也喝了,没见功力大增呢!”柳如风站旁边晃了晃自己的胳膊,伸了伸自己的腿,撇嘴说道。
“那是什么原因……?”展谓摸着头迷惑说道。
宁小丹却明白过来,展谓这功力大增,与昨晚和她同房铁定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却不便说出这个原因,只看向展谓道:“管他什么原因,功力大增是好事,你别多想,也别在这儿舞来舞去的吓人了!”
说完,她又看向厨房门口的谢妈和张嫂,吩咐道:“谢妈,你们赶紧将早饭端上来,都饿死了!”
宁小丹是真饿,折腾了大早上,前肚皮都快贴后肚皮了,再折腾都该吩咐谢妈她们做午饭了。
“早就准备好了,这就来!”谢妈答应着赶紧拉了张嫂回厨房。
“都散了,去洗脸洗手准备吃早饭吧!”宁小丹冲众人挥挥手。
吃完饭还得赶紧打发展谓去陈教主那里,她好进宫呢!
众人散去,宁小丹也回房去拿了铜盆自己去厨房取热水回房洗了一把脸,又替呆瓜洗过脸和手。
很快,谢妈和张嫂送上热气腾腾的早饭来,大家也都聚到主屋来默默吃饭。
呆瓜和了尘吃饭一向不家说话。
柳如风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说话,大小双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一边吃饭,一边警惕地看着展谓,更不敢轻易说话打破平静。
展谓却一脸的乐陶陶,还没有从功力大增的欢喜中恢复过来,吃着饭也特别有劲儿似的,将稀饭喝得山响,哪有心思与柳如风计较?
看着大家都不说话,宁小丹却很满意,闹腾了一个早上,此时耳根总算都安静下来了。
但她并没有高兴多久,刚喝过半碗粥,啃完半个馒头,张嫂便进来禀靠:“宁姑娘,外面有个人要见您!”
“什么人?”宁小丹疑惑问道。
“说是什么陈教主派来的!”张嫂答道。
“哦,快请他进来!”宁小丹忙说道。
想来是陈教主见展谓久不过去,所以派人来催了?
果然,很快一个脸生的青年男人走进来,站在门口躬身道:“小人是陈教主派来的,请问一位宁姑娘,说让搬鱼怎么还不过去?”
柳如风放下碗来,看了一眼来人,又看向宁小丹。
“这就派人过去!”宁小丹忙看向展谓吩咐道:“你赶紧吃了饭跟这位小哥去,中午还等着鱼包饺子呢!”
柳如风又看向展谓。
展谓一听宁小丹吩咐,忙放下碗,拿起个馒头便起身往外走,嘴里说道:“我已吃得差不多了,既然急,我这就去搬回来!”
看着他出门,柳如风脸色白了白。
宁小丹站起身,送到门口大声吩咐道:“展谓你别急,慢慢搬,人家好心送鱼,你千万别催人家失了礼仪,更不能跟人家吵起来。”
“知道了!”展谓头也不回答道。
宁小丹松了一口气,心想:虽然昨晚到今天发生那么多事,可重要的事情并没有受到影响,只要展谓这么一过去,那陈教主定就会派人过来,那么她就可以进宫看朱复了。
但宁小丹的气还没有松够,便突然听见柳如风在自己身后大声冲展谓叫道:“展谓,你个傻子!”
展谓听到叫声,疑惑转回头来,看向柳如风。
屋里正吃饭的人也愣愣看着柳如风。
小双丢了筷子便过来拉柳如风,劝道:“哎呀,我的堂主啊,那煞神走了算了,你何苦再惹他?”
宁小丹暗暗感觉不妙,低声喝斥柳如风道:“你要干什么?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