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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房间,院子更为开阔,足够两人施展拳脚。
“老身看你是后生,想着留你一条命,看来是不用了。”药娘加快了出招的方式,她得尽快支付眼前这个吃力应对的小姑娘,不能惊动前院的人,珞汀的武功其实超出了她的预料,加上刚才受了伤,这回应付起来颇吃力。
“你说地那个东西根本不在我这里。”珞汀怒吼,她已经有些许招架不住了,这般猛烈的攻击,药娘完全是在拼速度和爆发力,谁先支持不住谁就输了。
珞汀喘着粗气,她已经不能用手去阻挡药娘的杀招,完全凭借那两天虚弱无力的腿快速地往后退去,眼见地就要被逼到墙角了,不行,身上已经完全无力了,自己今天真的要命丧这个老女人的手上吗?
药娘似乎看出了珞汀已经招架不住,用尽全力,凝在手上,往珞汀攻去,那一掌,稳稳地打在了曲珞汀的胸口,鲜血喷了出来,她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完全脱力的状态。
糟糕……
药娘脸上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慢慢朝曲珞汀走过去,那眼中满是轻蔑,满是势在必得。
她的脚踩在珞汀白嫩的手上,结结实实地落在上面,缓缓地转动,像碾压一般,能清楚地听到骨骼咯咯的声音,以及她诡异的轻笑。
“都说了你不是老身的对手,呵,现在的滋味可好受?”药娘伏下身子盯着曲珞汀,那眼睛狠毒的像要迸发出火花来,丝毫不给珞汀喘气的机会,她低声说,佝偻着的背部更加弯曲,“痛就喊出来吧,只要你告诉我那东西在哪里,我就马上放了你。”
“那——东西——根本不在——我这里。你——要我说——多少遍?”珞汀已经疼地要昏过去了,可药娘间断着移动她的脚,给珞汀的手施压,那疼痛的感觉让她清醒,惨白的脸色上却没有一丝屈服求饶的表情。
心口因为压着地面,凉意传过来,更增添了一分疼痛,这般折磨,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是煎熬,珞汀甚至有了要药娘杀死她的冲动,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药娘下手这么狠,那个东西对她必然十分重要,而那件东西又和娘亲有极大的关系,自己一定不能让它落入她的手中。
“老身的耐心是有限的,说还是不说?”药娘直起身子来,身子一如既往地勾着,只不过因为气虚而喘息了一会,发出一阵咳嗽,“你中了老身的掌,没那么快恢复,想要活命还是好好斟酌你的答案吧。”
药娘威胁道,这小姑娘的嘴还挺硬的,她有几分佩服,中了自己的掌还能活下来和自己对话的,这个世上并没有几个,掌中带毒,这是她作为毒娘子的作风,亦是她的必杀技。
珞汀脸上的肤色已经有点发紫,那是缺少血液的结果,她并不知道药娘的掌中有毒,不过因为受了严重的内伤导致她没有任何力气。
“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而且你不和我说是什么,要我——从何想起?”她试图拖延时间,来赢得时间,最好有人碰巧进来这里。
然珞汀暗暗环顾了四周,这里是某个府宅的后院,挺偏僻,出了墙才有人声,此刻后院里却是没有一个人,哪怕是路过的也好。却是没有一个人。
“快些走,再不过去小姐要发火了……”有小丫头的声音穿墙而来,却是匆匆逝去的,珞汀刚想发力,那阵脚步声却已经离去。
“老身给你时间,别妄想有人会来,前面可是热闹的足以吸引全城的人。”
“好好回想下,凤型的一块玉佩,仔细想想……”
珞汀有些被她迷惑了,脑子开始快速播放方才梦中的景象,恍惚间能见到那块玉佩,实际上就是自己脖子前面挂着的,可是如今它已经不止去向了,珞汀的脸色越发难看。
“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药娘松开踩住珞汀手背的脚,将珞汀本就虚弱的身子扶起来,暗自点了她的穴道,却为她度了一口真气,吊住她那口气,使得她的;力气能够恢复。
“娘亲留给我的确实是一块玉佩。”珞汀这句话成功点燃了药娘心里的期望,“不过却不是你说的那样。”
珞汀虽然不知道那玉佩确切的功效,但却能猜出个大概,只是如今自己也不知道把它弄到哪里去了,终究要为自己的粗心付出代价,不过如此一来却有个保命的法子。
“你很聪明,但别和老身耍花招。司暮雪留给你的玉佩就是我想要的东西,哈哈,要是血煞那小子知道那东西真在你那里,得后悔成什么样,暗杀自己的主子,不过,他不会有知道的那一天。”药娘的眼神是凶狠的,只要拿到血玉,曲珞汀就必须死,隐杀阁只需要一位主子,隐族只需要一位族长,至于圣女嘛,可有可无。
“你能逃过上一次的暗杀,命中注定老身要留你一命。”
察觉出药娘眼中的杀气,珞汀不禁松了口气,她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达目的不择手段,只不过,玉佩真的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上一次?相府上次的暗杀是你主使的?”玉佩很有可能是上一次在打斗中被人捡走了,他们都是一个组织的人,看来东西还未被发现,想来组织内部也是不同的属派,珞汀稍微放下心来,不过却暗暗祈祷那个拿走玉佩的人同娘亲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算是吧,好了,把玉佩交出来。”
“玉佩不在我这里。”全身的疼痛得到了缓解,珞汀说话也容易多了,脸色却还是苍白,在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声音却并未颤抖,而是穿透着一股自信。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药娘的耐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刚点燃的一丝希望被珞汀这句话打掉了,她有种被曲珞汀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并不是,我娘给的玉佩放在相府中。”
珞汀见药娘眼中已经有些许不耐烦,看来自己还得增加几分话语的可信度。
“我枕头边的黑匣子里,莫非你不信?”她挑衅地看向药娘,越来越能理解这个老女人的行事风格,你得抢夺话语的主动权,而非任由她来主导。
“老身不是不信,只不过在想该如何给你准备惊喜,若是你说谎了,老身便将你制成药人,药人,你不陌生吧?”
“我现在有骗你的砝码吗?”珞汀一句反问,那眼神已经无畏了,仿佛方才受伤的不是她,戏要演就演全套,尤其对药娘这样吃这一招的人。
“姑且相信你,药人的制作不陌生吧,先来个预热。”话音刚落,药娘在珞汀的身上点了几下,逆行经脉,只有下手的人能够解开,她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没几个人能记住这脉络的顺序。
“记住,不说实话,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珞汀的心纠了一下,这句话充满魔力般让她感到害怕,下场只有一个死字,当初娘亲死了的时候,耳边也是这句话,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捉到一些线索,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那个女人是谁,,那是谁的声音,下场只有一个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