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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渊两位皇子安歌与安楚来了一次镇南王府之后,之后却更是频繁到来,只不过,都只是为了耶律娉婷。
而这段时间,耶律娉婷也很少出现在后院,白天不是陪着安歌便是陪着安楚,只有晚上才会回到后院睡觉。
而流萤与耶律娉婷之间的交集也是越来越少。
那日,安歌与安楚到了镇南王府,耶律娉婷是故意到了前厅,故意撞到了安歌的怀中,并对安歌下了一种柔情迷幻粉,安歌对耶律娉婷只瞧一眼,便是情根深种。而同样吸入迷幻粉的安楚,自然也对耶律娉婷动了心思。
这药粉自然是流萤给的,这药粉不会伤人性命,但,吸入迷幻粉之际,第一眼瞧见的女子便会永远铭记在他们心中,但凡意志不坚定之时,便会从此深陷。
安歌与安楚这两兄弟从来都是不服对方,而今,见对方似乎看上耶律娉婷,便更是想争耶律娉婷,以此来证明自己比对方强。
而流萤与耶律娉婷出此下策,便恰恰是找准了他们的弱点。
奇怪的是,耶律娉婷怎么闹,安祺臻也从来不管。
又或者,安祺臻也在看着他们兄弟相残。
在流萤看来,安祺臻这人有着太多的秘密,她不愿意离安祺臻太近,也有个缘故便是不想知道安祺臻太多的秘密。
若是知道得太多,难保将来冲突之后,安祺臻不对她赶尽杀绝。
在这皇室,就算是亲生兄弟之间都不存在真情,更何况,她于安祺臻而言,只是个过客。
即便安祺臻一再强调,她得留在他身边一辈子,或者说对她动心之类的话,但在流萤心里,不管安祺臻于她还是她于安祺臻,都只是个过客。
十月十五日,安祺臻带流萤出门。
来到西渊王城,已有一月有余,这些日子,她倒是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寒冷而干燥,但是,却时常安静着,整座西渊王城都好像沉寂了下来。
十月十五这天,同时也是西渊的神怒节。
流萤并不太了解过西渊的风土人情,对这边的习俗也自然不知。
出了镇南王府,因为是步行,便总是能瞧见有些孩子朝她这边走来,伸手找她要零花钱。
她有些不解的看向安祺臻,安祺臻便是好心情的拿自己的银子给那些孩子,顺便给流萤解释道:“今日是‘神怒节’,外面很热闹,所以,爷带你出来瞧瞧。”
流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关于神怒节,她倒是有所耳闻。
西渊王城有一座神母寺,供奉的乃是西渊王国千百年来的守护神母,相传,神母曾执意要嫁给一个凡人为妻,神母之母大怒,却又劝不回女儿,便许下了咒,愿女儿一生不得夫君,即使有也只能一年见一次。后来,咒愿实现了,神母与那凡人终究不能结婚生子,而在那之后,每次他们想要走到一起,人间便会出现诸多的灾难,是为神怒,自此之后,神母便放弃了自己的婚姻,守护起整个西方,而神母的爱人只在每年十月十五日偷偷的过来,远远的见神母一面。
为庆祝“神怒节”,妇女们在这一天刻意梳妆打扮,到神母像前焚香祈祷。西渊自古就有不论贫富向晚辈、僧侣、小孩们进行施舍的习俗,而这一天,小孩们是最快乐的,一大早就向父母要“神怒”节日零花钱。
安祺臻又补了几句:“爷带你去神母寺烧香吧,你们女人,不都是喜欢烧香拜佛吗?”
烧香拜佛吗?其实说起来,她好像还真的很少去烧香拜佛。
“好。”既然安祺臻提起来了,那去去又何妨?
神母寺位于西渊王城的北城,巨大的石柱撑起庄严肃穆的大门,若不是这里飘出来檀香之味,她还不能联想到这里会是寺庙。
这里的寺庙与住宅是差不多类型的建筑,不像天朝的寺庙建筑已然成了一种代表性的建筑。
踏进了那大门,流萤便远远的瞧见大殿门大开,里面来上香的西渊子民甚多,而流萤的目光却是落在那殿内的巨像之上。
神母慈祥的笑容,确实很能感染人。
安祺臻陪着流萤入了殿,却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僧人走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却恰好阻拦了他们入殿之路。
这高僧有八九十岁年纪,清瘦慈祥,发白须长,看上去,整个人透着一种绵长的禅意,看他一眼,心中也自然的宁静了下来。
“大师,您这是?”安祺臻看着这高僧挡住他们的去路,便是开口问道。
高僧却将目光转向流萤,打量许久,终是点头,道:“魂魄归位,逆天改命也。”
流萤却是认得这高僧,当她还是上官素樱之时,曾有一次陪着慕容鸾裳去护国寺烧香,这高僧当时正在护国寺做客,她不小心闯进后院,打扰到高僧与方丈的佛法交流,岂料,高僧没有生气,反而为她卜上一卦,说她乃是缺了一魂一魄,魂魄不全,虽命中富贵,但不得善终。
当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都如那高僧所说,上官素樱的一生富贵不已,但却死在最信任的人手中。
如今,再度瞧见这高僧,流萤心中自然震撼不已。
流萤当下给高僧行礼:“见过大师!多年前,蒙大师道破天机,只怪信女未能明白大师苦心,实在惭愧!”
“免礼吧!”高僧摆了摆手,只道,“施主,老僧就再道一句天机于你:天下可归,尔当助谁也。”
这天下是时候归于一处了,你可要想好了助谁得这天下!
流萤心中一动,却并不是很理解高僧说的什么意思,安祺臻却是瞬间就明白了。
流萤皱了皱眉,只道:“大师该明白,信女会助谁。”
若是萧清绝想要这天下,她会帮,其他人的事,便与她无关。
“天命之女,你身上流着的,乃是三国血脉。”高僧又说了一句,“罢了罢了,一切皆有天命!”
什么三国血脉?她完全听不懂!
眼下,究竟是何原因,又是何因由,她其实并不在乎。
流萤微微低头,对高僧行礼,只道:“多谢大师告知。”
高僧闭了闭眼,转身之后,只叹了一声:“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施主就不必再悲天悯人了。”
听听,一个得道高僧让她不要再悲天悯人了!
一直以来,悲天悯人那不是佛家该做的事吗?
安祺臻倒是好兴致的看了流萤一眼,只笑道:“女人,是不是,你跟着爷,爷就能得到这天下了?”
“你也这么迷信吗?”流萤只反问了一句。
很多事,她原是不信的,可是后来,不得不让她信,所以,如今,她的心已经定了,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差别?
流萤入了殿内,去拿了几支檀香,点了火拜了几拜。
既然来了,虔诚上香,才是正事。
只是,心中只念着,若是神母真的灵验,那便替她保佑萧清绝吧!
安祺臻默默的看着她的动作,一动不动,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许久之后,流萤起身,到了他的身边,只道了一句:“走吧!”
宁静的心情背后,她却是陷入了沉思。
那高僧的能力她自然是知道,能知过去未来,如何不奇?他三番两次告知她所谓天机与所谓天命,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三国血脉?她知道自己是漠皇之女,亦是东华国公主洛浅浅之女,可是,那第三国的血脉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她还能与天朝有关系?
出了神母寺,流萤却是朝着安祺臻问了一句:“天朝的情况如何?”
安祺臻一愣,停下脚步,转向流萤的侧脸,沉声问道:“你何时对天朝感兴趣了?你不是北漠人吗?”
流萤转头,看向他,道:“你不是已经打算动手了吗?我问天朝的政局,自然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动手最合适。”
“你什么意思?”安祺臻心中一沉,问道。
流萤环顾了下四周,看人来人往,便淡淡一笑,道:“还是回去说罢,这里,不太合适说这些。”
安祺臻眸色一沉,不再说话。
正待他们要继续走时,却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相思!”
他们循声望去,却是瞧见安歌与耶律娉婷一起,正朝着这边走来。
“相思,世子,你们也来这里上香呀!”耶律娉婷拉着安歌走来,笑意浅浅的对着流萤与安祺臻道。
安歌的目光却是落在流萤身上,不动声色的笑笑,道:“臻弟,看不出来,你原来喜欢这种清冷无双的姑娘啊!难怪了!”
耶律娉婷故作生气的扯了扯安歌的手臂,满是醋意的开口,道:“你看看人家,这一生恐怕就只有相思一人了!再看看你,你可是已经有好多好多的女人了。”
安歌顿时去哄耶律娉婷,软了软声调,道:“婷儿,她们本皇子都不要了,只要你一人可好?”
耶律娉婷扭捏的笑笑,别过脸去。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正在此时,忽然又传来一个声音,带着疑惑带着纳闷,更夹杂着几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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