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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盛尧山紧捂着腹部,气息似乎还未喘匀,稍稍一开口朗笑,便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抬手擦擦嘴边的血渍,手臂上的伤此刻才感到疼痛。
“任三,看你平日斯斯文文、娘们家家的,想不到真打起来……也是如此这般拼命!是个爷们!世间是我盛尧山对手的家伙……恐怕还未出现,你——算一个!”盛尧山咳喘着道。
“呵呵,大周的武魁果然出手不凡!想来以一敌万的传闻定不是虚无!”任越轻轻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痕,手掌中的鲜血依旧在流淌,他自然的从怀中取过一条洁白的手帕,轻轻缠绕了,算是包扎。
“兄弟,我和你说!温姑娘我必须带走,因为我有愧与她!”盛尧山轻轻拍了拍任越的肩膀。
“盛尧山,你以为你是谁?我在皇上面前直接开过口!不信我请皇上下谕旨!”任越丝毫不让。
“皇上?”盛尧山惊异了!旋即转过身子,不相信的直直望着一旁的温柔。
“这是真的?”盛尧山追问道。
“皇上真的这么说过?”盛尧山置疑。
“不信,明日我就入宫请皇上御赐一道赐婚的圣旨!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任越怒斥道。
“任公子!不要!你答应过我的!”温柔惊道。
“看吧,敢情是你一厢情愿!温姑娘都这么说了!”盛尧山笑道。
“哼哼,说了你也不懂!”任越冷笑道。
三年……他与温柔的那个三年的约定,又岂会轻易示人?
“只要皇上尚未下旨,只要温姑娘自己不愿意,一切都还有变数!任三,你等着!你我之间,温姑娘必是要有一个选择!”盛尧山只觉胸中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呼之欲出,却又被他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腥甜在口中,热热的。
“呵呵,盛尧山,你以为你是谁?温姑娘又不是一件物品,岂容你如此争抢?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免得徒劳一场!”任越冷冷道。
“任三!我不与你这娘们家家的废话!你只需记得,只要温姑娘一日未嫁,你我都是公平的!就算是你捷足先登,我也会一如既往的站在温姑娘身后!倘若哪**待温姑娘不好,我定不会轻饶与你!”盛尧山厉声怒道!
“呵呵,我待温姑娘不好?无需你来操心。恐怕昨日还不知是谁让温姑娘如此伤心!盛尧山,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任越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任越冷笑道!
“任三,同为男人,你这兄弟我是交定了!作为对手,同样我也是不会放弃的!好生照看温姑娘!告辞!”盛尧山再次擦拭了一番嘴角边复又流淌出的鲜血,目光如炬,拱手告别!
宽大、伟岸的青色背影,渐行渐远,最后竟是和青色的天际相接,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地平线上!
“任越,你怎么样?”温柔目送着盛尧山远去,旋即又飞速的转身,焦急关切的捧过任越的手掌。
“无碍的,若是留下疤痕,盛尧山……你就死定了!”任越轻瞥了一眼手掌中浸染鲜血的白手帕,愤然道。
“还好,离殿试还有些时日,这些天莫要沾水,有什么想吃的,若是府上的厨子不合适,大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做!”温柔轻轻捧着任越受伤的手,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此刻,盛尧山孤身一人,左右摇晃的坐于赤兔之上,手臂上的伤口痛得明显,他奋力的撕下衣襟,单手配合牙齿将手臂上部捆扎。
赤兔灰灰的低吟着,飞速的载着盛尧山向城中奔去。
城中南宫府的门前,赤兔停了下来,盛尧山翻身下马,无奈的摸了摸赤兔英俊狭长的脸颊。
“调皮,谁要来这里了!”
“唉……既然来了,就进去吧……”
盛尧山在门外徘徊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敲响了南宫府的大门。
“盛将军,呀!快进来!”翡翠前来开门,起初是惊喜,随之看到盛尧山嘴边的血痕,还有手臂上的布条,以及青衫上沾染的血渍,旋即将盛尧山拉了进门!
“小姐,小姐!”翡翠惊慌的唤道。
“翡翠,莫要声张!”盛尧山情急之下,飞速的掩住了翡翠的嘴,轻快的闪进南宫雪的房间。
“呀!这是怎么了这是!快坐下!”南宫雪怔了片刻,旋即拉过盛尧山,转身去取药箱。
“打架了呗!”盛尧山憨憨的笑道,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么大人了还学小孩子打架!”南宫雪嗔怪道,手下的架势却是丝毫未有马虎。
轻轻的正欲除下盛尧山的衣衫。
“南宫小姐,这是要作何?”盛尧山面色一阵紧张。
“脱衣服啊!不脱衣服我怎么检查你的伤?又怎么给你包扎?”南宫雪自然的应道。
“……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再说尧山自知伤在手臂,劳烦南宫小姐了……”盛尧山说这话时,幸亏是皮肤黝黑,要不然那脸红的……
“呵呵,堂堂大周武魁,也会害羞……”南宫雪自言自语的笑道。
随他吧,这里是大周,即便民风开放,也不至于让一个成年男子当着姑娘的面自然的脱衣服!
南宫雪取过剪刀,轻轻的除去他衣袖上被血渍糊住的布料。
一道刺眼、狭长的刀伤,赫然的映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利器伤!要打破伤风的!”南宫雪惊到!
“破……什么风?”盛尧山迟疑了。
“唉……你等着,我去看看我那药过没过期!”南宫雪叹了口气,转身去取急救箱。
“小姐!”翡翠好心的从旁提醒着。
“无妨,我有数。”南宫雪点了点头。
一柄精致到极致的亮晶晶的圆管出现在南宫雪的手中,圆管的一端一枚银亮尖细的针头毕现。
“算你走远,不仅有药,还未过期!”南宫雪笑着,不由分说,举起手中那奇怪的物件,麻利的刺入盛尧山的皮肤。
“嘶!”一阵如虫叮般的刺痛。
再看时,那管子中的液体已是悉数全无,自己的皮肤上只留下一个细小的圆点。
“这是……”盛尧山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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