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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钰的追问让大师兄有些恼怒,只见他扭头瞪了一眼佟钰,生气道:“我说不收就不收,要收你找你二师兄去。”他气气的说完,便一甩衣袖,神色有些气愤的进了竹屋。
看着大师兄气愤离去,贞宁和佟钰不约而同的瞧向了二师兄。
“看我,我也不收。”儒雅的二师兄扫了他们俩一眼,随即微微昂头,神色略微傲慢的走到贞宁面前,打量她道:“小姑娘资质异秉,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佟钰急问道。
一旁的贞宁也很好奇,按理说,她这个好苗子,是不愁找不到好师父的,怎么佟钰的师兄们都这么怪异,竟不收好苗子。
难不成……他们喜欢收垃圾,慢慢调教?
在心底猜疑了一下佟钰师兄们的怪异之举,贞宁就听到二师兄对她说:“小姑娘命带天煞,就算不习武,已有偷天换日之能,若是习武,恐怕江山都能被你易主。”
他说得很是夸张,把佟钰吓得微微楞了一下,但熟悉历史的贞宁可不信她能当这大清的女皇。
“大侠就那么肯定?我只是个闺中女子,既没有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也没有武后的无双才智,怎么令这江山易主啊?”她微笑着回答,眼里的坚定眸光,让二师兄颇为赞叹。
只听他叹了叹气,而后瞥了眼大师兄的竹屋,转身对佟钰道:“既然大师兄不愿代师收徒,那他就有他的道理,我这个做师弟,又怎能逆他行事?”见此,佟钰就要开口请求,但他却抬手不让他说话。“但我可以收她为徒,想来,大师兄不会阻拦我收徒弟吧?”说这话时,他看了看大师兄的竹屋,仿佛是在跟大师兄请示。
果然,他话音一落,里面的大师兄就说话了。“澈诚,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这个做师兄的,还会阻拦你将本门发扬光大吗?”声音里,夹杂着丝丝生气,仿佛在指责二师兄拐着弯来说他不近人情。
“师兄多虑了。”澈诚淡淡一笑,随即让佟钰去给大师兄把脉。
“你大师兄最近偶有咳血,你去看看吧。”他一脸担心的说着,然后低眸看了眼贞宁,“我先带她下去,她腿上的伤,还是你这个神医来治吧。”
澈诚说完,佟钰就奔入了大师兄的竹屋。
“徒儿叫什么?”佟钰走后,澈诚就扶着贞宁,往左边的竹屋慢慢走去。
“徒儿董鄂·贞宁,京城人士。”她尊敬的说着,并没有因为他不肯代师收徒而表现出不满,相反,她还有些开心。因为澈诚的轻功很高,她作为他的弟子,想来他应该会授她轻功的,至于其他……
想到他说她会令这江山易主,贞宁就不抱希望,他会教她别的武功了。
仿佛看出了贞宁心思的澈诚微微一笑,接着,他在扶她上木梯时,略有所指道:“师父既然收你为徒,就会做一个好师父,如今你受伤了,为师自然会扶你上去。”
他微笑着扶她上梯,眼里淡静的眸光,让贞宁很是好奇。此人武功高强,且能说会道,看似温文儒雅,恐怕凶狠起来,不亚于他的大师兄。
想到日后由他教授她武功,贞宁就一阵懊悔。万一他一个凶狠,体罚她,那她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暗自懊恼,脸色微变,让旁边的澈诚看出了端倪。“徒儿担心什么?担心师父会对你严厉吗?”
“没,徒儿是在想,师父跟师伯为何年龄相差如此之大。”混迹过商界的她轻轻松松的就转移了话题,可她方才额上的丝丝愁闷,已出卖了她。
听闻,澈诚垂了垂眼眸,然后推开木门,扶她走进了竹屋里。
屋子的中央摆放着一套竹制的桌椅,对着正门的北方则放着两张太师椅,另外,左边有一个窗户,那里放置了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具。
贞宁刚把目光移到右方的卧榻,澈诚就扶她坐到了竹椅上。“你师伯看似才二十五六,可他实际,已经五十七岁了。”他扶贞宁坐下后,就坐到了上方的太师椅上。
吓?惊闻,贞宁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
五十七岁?师父,你确定没在忽悠徒儿?
见贞宁一脸的不相信,澈诚就把实情说了出来:“你师伯他中了奇毒,容颜不老,自打他二十岁那年中毒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噢。”贞宁恍然大悟,难怪他会那么年轻。
师徒俩坐下来后,澈诚便把师门里的一些事情给贞宁说了一遍,包括她的师祖李光一道长,师伯澈益道长,还有她的师姑澈云。
“师父,师祖为什么不喜欢澈云师姑啊?”
“这个问题,不要问师父,也不要问你师伯。”见澈诚的脸色稍微暗了一下,贞宁立马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那佟钰的道号是什么?”他们师兄弟都是澈字辈道号,那佟钰应该也有道号吧。
“你师叔是俗家弟子,没有道号。”
嘎?一听这话,贞宁就楞了一下。佟钰那混小子,居然成她师叔了?
想到她昨晚不想做他师妹,而今天再想做时,竟已低了他一辈,得尊称他一声师叔。
暗自悲叹了一下,贞宁就揉了揉右膝。管他师叔不师叔的,反正他有求于我,我跟他的地位就是平等的。
两人坐等了一会儿,佟钰就一脸热汗的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先是看了眼贞宁,然后就对澈诚摇头叹气道:“二师兄,大师兄最近吃什么了吗?”
“没吃什么啊,我最近天天陪他吃馒头清粥,我都快饿昏了。”出奇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澈诚竟说出了这种话。
坐在下方的贞宁张了张嘴,但她随后就想到师门规矩,不得顶撞师长,于是她立马闭上了嘴。
“那他怎么吐血啊?他一定是吃了鱼肉等油腻的东西。”佟钰一口咬定的说着,随即用手袖擦了擦脸上的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