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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长大了啊,知道为母亲分忧了。白氏,这次可是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莫要再错过了。”白姨娘听到老夫人发了话,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应声答道:“是,媳妇,一定谨遵老夫人的教诲,一心协助姐姐。”
灵犀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以退为进,现在二房和三房的两位庶女,全部都飞上枝头,当王妃。她们的身份地位此时已经可以和她平起平坐,甚至还高出了她。她和哥哥,爹爹们走后,母亲一个人在府里,难免会有些孤掌难鸣。
那白姨娘又最会嫉恨,最会耍小心计,上次被夺权的懊恼,还不是一股脑的都撒到华容容的身上。母亲性子又平和,哪里会斗的过,一肚子坏水的白姨娘。
因此她才想着堵不如疏,就让她将权都揽着吧！一切先缓一缓,等她回来再说。
老夫人见灵犀年纪虽小,说话行事已经颇有自己当年的作风,说话落落大方,手段是软一硬,将白姨娘治的服服帖帖,心里也是甚感安慰。
她虽然有写不惯白姨娘,可是知道管理一个府里的大小事务,确实需要一个有手段,做事狠辣,雷厉风行之人。
华氏性子温顺不说,身体也不好,她掌管府里的大小事务,更是有些力不从心。而且做事经常没有主见,事事都要向老太太汇报,这几天老太太也是被烦的睡觉都睡不好。
现在见灵犀这般的主动将此事提出来,更是满心的赞同。
“看看,谁说灵儿不是我们的福星呢?她一回来,便是好事连连,不但给我带来了这么神奇的东西,更是将压在我心头几天的事情,在眨眼间便解决了。以后啊,你们谁也不许在我面前说昨天的事情,我要是再听到谁在后面嚼舌头,说灵儿的不是。便是跟我这个老太婆过不去,我可是要重罚的。可怜灵儿这么小,便是要带兵打仗,青云啊,郝然,这次你们肩上的担子可是不小啊?”
这屋子里的女人们,前面因为灵犀带来的这瓶神奇的除皱霜讨论的不亦说乎。此时听老太太提起才想到这屋子里,才想到这屋子里,其实还有两个大老爷们呢?
凤青云和柔郝然正在偏厅里喝着茶,谈论着这天下的局势。正说到关键时刻。听到老夫人点他们的名了。两人便是停止了这个话题。
这个柔郝然则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虽然在偏厅和凤青云说着话,这边大厅里发生的事情,却是一字不落大到了他的眼睛里。
他见老太太说到自己。忙应声前去,对灵犀是看了又看,眼里露出赞赏之色。“这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便是我的灵儿侄女吧,这几年不见,不想竟然出落的这般水灵了啊?真是女大十八变,要不是媚儿提醒我,我可都认不出来了。媚儿,你看看灵儿多讨老太太的欢心。在这点上你做的还不够哦,以后可要跟她好好学学。”
柔媚深深的看了灵犀一眼,说道:“爹爹说的是,妹妹这样的人儿可是我这等小人物能比拟的。妹妹这一丈打完,恐怕便要扬名千里了。
听了柔媚对自己的称赞。灵犀便觉得是浑身不舒服,可是场面上的客气还是要的,忙笑道:“柔伯伯柔姐姐,你们可是过奖了,姐姐才是这一等一的美人呢?昨天的聚会你不在,若是你在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你的魂勾去呢?”
柔媚当然听说了阮王府的宴会,三皇子,五皇子还有楚无双可都去了。她心里何尝不是感到惋惜,竟然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晚回来一天。要是她能早一天在那惺子和王爷中间亮个相,只怕是这结局就不会是这样了吧,最起码,不会让好处都给凤家给占去了。
不过她不急,她这次不是回来了,她可是要趁着灵犀不在的时间里,好好对未来夫婿进行一番挑选。以她的姿色,加上父亲如日中天的地位,总有一天会盖过凤家！
想到这里柔媚脸上的媚意,就越发的明艳动人。
见时候不早了,凤青云便向两位姨娘使了个眼色,大家都纷纷向老夫人告退,唯独灵犀留到了最后。
老太太眼神略带犀利的看了灵犀一眼,对老太太这种探究的神情吗,灵犀是熟悉的,不过老太太即使此刻有洞穿灵犀心思的心理,也不一定能想到的她要的是什么?
“灵儿留下来陪老太太说说话吧?”
“诶！”灵犀甜甜的应了声,便挨着老太太身边坐了下来。
手里端着茶,茶盖轻轻的撇开上面漂浮着的几片翠绿的嫩芽儿,灵犀黑亮的眼睛里,也带着一种赞赏的目光回看着老太太。
两人都是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凤老夫人带着一丝怜惜的将灵犀的手拉了过去,在上面拍打了两下。“怎么,小丫头,你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应该开心了吧?”
“祖母说什么,灵儿可是不懂。”灵犀。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下笑容,继续装傻。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快老实的跟我说,你这般的对我们献殷勤,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这个老婆子啊?我老婆子眼睛虽然不大好了,可是这看人,还是有一些准的。”
灵犀抬眼看了老太太一眼,眼里的笑意便是淡淡的抹去,脸上突然多了一层忧伤的神色。此时没有了其他人,她大可以不必极力伪装自己,因此才露出了几分本性来。
老太太见到她这副模样想到她还有两天便要走了,心里便是涌起一些不舍来。
灵犀上前帮老太太敲着背,帮她活动一下关节。她手势又好,动作又轻,直捏的老太太舒服的想睡觉。“我可是想到马上就不能在祖母前尽孝心,心里才有些悲伤来着。昨晚我在外面整整淋了一晚上的雨,差点儿将小命都给送了去。在我最最无助,最最无力的时候,我就在想啊,人生如此的脆弱,若是在我出征前,有未了的心愿,或者是我这一去就回不来了,那么我没有完成的心愿,岂不是要终生遗憾了。”
老太太原本还享受着灵犀的按摩,听她说了此话,眼睛便是张了开来,人也立马从太师椅上做了起来。
“呸,呸,呸,童言无忌,看你说的,什么叫一去不复还了?什么叫终生遗憾了?你这才几岁?你的人生可还刚刚开始呢?你可不要还没有出征,便是说这些个丧气话了。我的灵儿,自小便是活泼好动,聪慧伶俐。
不同于别人家,躲在闺房里的女子,不但是琴棋书画样样都会,那兵书阵法也是样样不拉,可不比人家儿郎差啊！你可记得上次打兰楼那一仗。”
“记得,当然记得。”那一仗可是年前的时候,敌我双方是旗鼓相当,街了三天仍然破不了城。那次灵犀也随父出征,她审时度势,最后给给爹爹献了一计,轻轻松松的用了一招孙子兵法中的离间计,最后将敌人从内部瓦解。
老太太提起上吃的事情,显然有些激动。“那次若不是你帮忙设了一个局,让敌人钻了个圈套,你爹爹他们在城外守了三天三夜,若是那援军及时到达,可是要将我们给包了饺子。这样的你可是我们凤家的骄傲啊?你莫说一个遗憾了,今天就是你有十个遗憾,祖母也给你做主,为你解决。”老太太也是心思剔透之人,哪里听不出灵犀嘴里的话,想到昨晚上她遭的罪,便是一阵心疼。
这几个孙女中,她最疼的便是灵犀。灵犀心事说话的作风也最像她,因此她也最爱灵犀。此时见性格一向刚强她,竟然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的小儿女的姿态,心里也知道,她是有事要和自己说了。
“祖母可还记得惜幽姐姐?”见老太太情绪立马一变,脸色微沉,她忙按住老太太在她肩头拍了拍。“祖母莫要激动,听我细说,你可知道今天那一瓶如此神奇的东西出自谁之手。说了你也许不信,这便是惜幽姐姐做的。她那里还有好多呢?我那天去看她的时候,她只是让我带回来一瓶,说这是特意给你做的,让你务必试一试。”
“哦,她果然是这么说的,也算那丫头还有心,没有忘记我这个老太婆。”
经灵犀这一一解释,见老太太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灵犀心里也是暗暗高兴,心道:惜幽姐姐这一招,还真的挺管用,看来她是仔细的研究过老太太的喜好的。投其所好,必然是事半功倍。
继续帮老太太捏着肩膀,“看祖母说的,姐姐怎么会忘记你呢?她可是时刻记得当初可是祖母在关键时候,说了句话,才免去他们一家人的死罪。宋婆姨也是一天没敢将你忘记,还指望着,能来您跟前侍候呢?”
老太太许是想起了往事,脸上的笑容便是多了些,感叹似的道:“要是当年没有出那个事,想必幽而此时也不会是这幅光景吧,都是世事弄人啊?”她看了灵犀一眼,见她脸上露出得偿所愿的笑来,便在她头上敲了下。“鬼精灵的小丫头,她们找你当说客,还真是找对了。我啊,看来也是老了,经常会想起你们以前的事情,这几年没见了,还真是有些想他们了。你等会便通知灵扬去将她们娘俩接回来吧?她们在外面漂泊了这几年,也是吃尽了不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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