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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婶在一边帮腔说:“我刚刚也是这么和你爹说的,这山啊、地啊,以后还能再有,先帮着孩子度过这段难关再说。”
根叔瞪了霞婶一眼,说道:“你少在那多嘴。”
小锦听了这话,实在是气不过,张嘴道:“你口口声声说知道这钱是我们赚的,可是为啥我们急用时,你就不拿出来了呢?”
根叔说道:“小锦,我没说不拿钱啊,这家里有的钱我都说了都给你们,不够我们去借,可这卖田卖地都不行。”
小锦咬了咬唇,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道:“你想想,这时候我们到哪里能借到那么多的钱。退一步说我们去借钱,别人家难道不会说我们家有地有山有房子,为啥不先从自己家想办法,还非得从他们那借呢?爹,这地啊、山啊,以后还会有的,等过了这道难关,我们能买更好更多。”
小锦、小娥、霞婶的劝说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根叔见她们一个个轮番劝说,便不吭声,只顾低着头。这让小锦又气又伤心。
关键的时刻,人家大刘娘拿出五百两,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们家不比自己家缺钱用啊?他们还得修房子,还得添置家具,但是即便是这样紧要的时候,他们还是拿出这笔钱给自己应急,而身为一家人,共同生活了几年的一家人咋在这个时候变得这样自私。
由于地契、房契都在根叔手上,霞婶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最后只能口干舌燥地回到了房间。
小锦气呼呼地说道:“这都是什么事儿?这些钱是我们辛辛苦苦赚来攒下的,他凭什么克扣我们。”
小娥劝道:“那也算不得克扣,那些钱我们本来就给了他们,该怎么用也是他们说了算。现在他不肯拿出来,我们也没法子。”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以前那个疼爱我们,关心我们的爹去了哪?”小锦感叹。
小娥笑了笑,道:“你不是常觉得你比我懂人心吗?其实这事很明白,他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对我们就不一样了。”
小锦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也明白根叔偏爱自己孩子的心思,只是,她一时接受不了他拿得可是自己和小娥、凤槃辛苦赚的钱啊,咋用得那么心安理得呢?
“小锦,你也别太难过了,他今个说得也是大实话,他不得不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些家业。虽然我们再三说以后还会再买田地,可是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对他来说可不是就得抓住现在吗?”小娥在此事上似乎看得比小锦开。
“可我这人就是如此,爱恨分明,他以前对我们好,我们也会毫无保留一心一意地孝顺他,可是他若这么算计我们,那我们又为啥要对他好呢?”小锦道。
小娥淡淡一笑道:“你可想过,当初若不是他收留我们,我们许已经被八姑卖进楼子了。不管怎样,这就算报恩了吧。”
小锦看了看小娥,知道小娥心善,也不想在此事上再做纠缠,但是那两千多两的债务还是要还的呀,小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办法总会有的。”小锦安慰自己,也给小娥打气。
经过下午不欢而散的谈话,小锦已经不想搭理根叔,晚饭时只是胡乱扒拉了两口就跑了出去。
根叔也没有去寻,只是让小娥跟着,别让小锦跑远了。
小锦没有走得很远,只是坐在河边看着河面上漂浮着的河蚌标志发呆。
这是胡山福养的珍珠蚌吧,看来他又是一场大丰收。今年,少了她们的竞争,胡山福的蚌子能卖出更好的价钱了。
颓然地托着下巴,小锦此时真希望天上能掉馅饼。
小娥看着坐在河边发呆的小锦,上前劝她回去。
“姐,我没事,我只是想在河边坐会,你先回去吧。”小锦给了小娥一个大大的微笑。但小娥能感觉那微笑背后的无奈。
“好吧,你可得早些回来,不然待天黑了可不安全。”小娥叮嘱道。
小锦连声说:“你就放心吧,你快回去,快回去。”
小娥只好走了。
小锦又陷入了沉思中。
忽然,身后有一抹身影映入眼中,小锦回头一看,夕阳的余晖下站着依土。
依土背着手站在小锦身后,一言不发。
小锦没有像往日一样看到他就打趣或是讥讽,而是转过头,继续想自己的事。
过了好一会,依土先开了口。
“小锦,我从凤槃大哥那知道了你们的事,你们欠下了这么多的钱可有了打算。”依土问。
小锦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原本是有打算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先是让我们发了笔小财,然后招来一场大水把我们淹到了河底,这还不够,还让我们欠下了巨额债务,一下子让我们从河底陷入了淤泥中,越挣扎陷得越深,现如今我们只剩下鼻孔喘气了。”
依土印象中的小锦乐观积极,似乎对什么事都充满了激情,从没看到过今天这样的小锦。消极无奈,语气中还充满了绝望。
“我想你们以前总还应该有些积蓄吧?”依土不好意思地问道。
毕竟这涉及小锦的私事,他不好怎么问,但他觉得小娥、小锦应该还是赚了一些钱的,这次欠下的两千两,即便不能全部凑齐,但大数应该还是有的。
小锦便将根叔买山的事说了。同时,带着强烈的不满,她将根叔不肯凑钱给她的事也说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依土说那么多,按理这些都是她们的家事,是不该和依土说的。或许,今天的她,心情实在是不好,便想找个人倾述倾述吧。
依土静静地听她说完,明白了小锦此时陷入了绝境当中,看着渐渐隐去的阳光,依土忽然指着一只在余晖下飞翔的鸟儿说:“小锦,你看,那只鸟。”
小锦抬头看了。
“那只鸟不管太阳是否会隐去,它总是坚持不懈地朝着阳光飞去,我想这事总会解决的,只要我们坚持。”
小锦没想到依土会鼓励他,心里头一热,忽然觉得似乎没那么绝望了。
“小锦,我会帮你的。”依土道。
小锦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你们家也不富裕,这么多的银子你们也是拿不出来的。再说我欠你们家太多了,若再麻烦你们为我们的事操心,我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依土,不要再为我们的事去麻烦沈叔、桂兰婶了。”
依土看着小锦,良久,依土道:“我不会依靠家里,我自己帮你。”说完这句,依土转身走饿了,走了几步,忽然依土回头对小锦说:“小锦,我愿意对你好。”
话音落下,依土飞也似得跑了。
独留下小锦愣在那。
回到家,小娥和霞婶焦急地坐在堂屋等着她呢。
小锦喊了一声娘,便回屋去了。
霞婶和小娥跟了进去。
霞婶对小锦说道:“小锦,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你也别怪你爹,他是穷怕了。他是担心到了正阳手上,不能留下什么。”
小锦瞅了一眼霞婶,说道:“娘,我不怪任何人,你别担心我,你去歇着吧。”
霞婶搓着手还想再说什么,但听小娥也劝她去歇着,便不好再留下,加上屋里头传来了正阳的哭声,她只好离开了小娥、小锦的房间。
小娥见霞婶走了,劝小锦道:“小锦啊,你别怪娘了,她心里头可难受着呢。整晚她都没好受过。”
小锦道:“我从没怪她的意思,我知道她也不容易。”
小娥道:“娘晚上又和爹吵了几句,可是爹的性子你也知道,倔着呢,他认准的事谁也拉不回来。不过他也说了会帮我们去借,也不算是不管我们。”
小锦切了一声道:“他不就是怕这些财产被我们卖了以后没了吗?借钱对他自然是好的,可以不用他还,这些财产还是他的。”
霞婶搓着手还想再说什么,但听小娥也劝她去歇着,便不好再留下,加上屋里头传来了正阳的哭声,她只好离开了小娥、小锦的房间。
小娥见霞婶走了,劝小锦道:“小锦啊,你别怪娘了,她心里头可难受着呢。整晚她都没好受过。”
小锦道:“我从没怪她的意思,我知道她也不容易。”
小娥道:“娘晚上又和爹吵了几句,可是爹的性子你也知道,倔着呢,他认准的事谁也拉不回来。不过他也说了会帮我们去借,也不算是不管我们。”
小锦切了一声道:“他不就是怕这些财产被我们卖了以后没了吗?借钱对他自然是好的,可以不用他还,这些财产还是他的。”
霞婶搓着手还想再说什么,但听小娥也劝她去歇着,便不好再留下,加上屋里头传来了正阳的哭声,她只好离开了小娥、小锦的房间。
小娥见霞婶走了,劝小锦道:“小锦啊,你别怪娘了,她心里头可难受着呢。整晚她都没好受过。”
小锦道:“我从没怪她的意思,我知道她也不容易。”
小娥道:“娘晚上又和爹吵了几句,可是爹的性子你也知道,倔着呢,他认准的事谁也拉不回来。不过他也说了会帮我们去借,也不算是不管我们。”
小锦切了一声道:“他不就是怕这些财产被我们卖了以后没了吗?借钱对他自然是好的,可以不用他还,这些财产还是他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