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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瞅着怪客离去的方向,忽然心头一动,转而又喊阿力道:“阿力,你过来。”
阿力暗自嘟囔:“一会叫我走,一会又喊我,这女人可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懒货,你在那嘀嘀咕咕说啥。我有事要你去做。你现在马上跟上刚刚那个女人,看看她家住在哪?”花姑急急吩咐道。
阿力嘀咕道:“住哪你不是最清楚,这媒可是你做的。”
花姑这回听了真切,气恼地踹了阿力一脚。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花姑骂道。
阿力只好迈腿小跑,跟了出去。
到了天气墨黑,阿力却仍未回来,花姑有些沉不住气,坐在堂内,拍着桌子,低声咒骂:“这个死阿力,怕又不知道跑哪赌去了,竟到此时还未回来。”
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到门口张望,忽听大门哐当一声被关上,花姑大声问道:“可是阿力回来了?”
黑暗中,阿力有气无力地回道:“花姑,是我。”
花姑这才放下心来,嘴上却是不依不饶地骂道:“懒货,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此时,阿力已经走到花姑跟前,闻得花姑此言,不服道:“花姑休得冤枉奴,奴才听从你的吩咐去跟着那位客人,却不想这客人住得实在是偏,竟七拐八拐地出了城外。奴才得知他的住处后,一路小跑赶回,深怕误了城门的时间,谁知回来还被你冤枉。”
花姑撇撇嘴,想要骂上几句,却又觉无趣,只得直接切入正题。
“阿力,那客人住哪?”阿力说了一遍那个住处,但是却说不清具体的方位,“我虽说不清,却仍能找到,你要是想去,我带你去便是。”
阿力见花姑又想发火,便抢先做了解释。
“我有什么好去的,倒是小锦小姐那边我可有个交待了。”花姑说着,冲着阿力没好气道:“你既然认得,到时候小锦小姐要去寻,你就给我带路,要是带错,回来可有你好果子吃。”
阿力面上不敢反驳,心里却是冷哼一声,心想着花姑能拿他如何。
不过,想到能给小锦小姐带路,他到觉得是个好差事,这小锦小姐年岁不大,又是个美人,阿力自然是愿意为她效力的。而且,小锦小姐还大方,每次过来都会给他们这些下人赏,若是带着她找到她想找得人,那说明赏会更丰厚。
第二日一早,花姑拿着那位客人给她的余款,兴冲冲地就去店里寻小锦。
小锦接过余款,顺带着就问了那位客人的情况。
“小姐绝对想不到,昨个我想了什么法子,弄清了这位客人的住所。”花姑笑嘻嘻地卖着关子。
小锦好奇地睁大眼睛,问道:“你知道此人住哪了?”
“嗯,住在城郊的八里地。”花姑道。
此地小锦倒是听过,是苏州城外的一个村子。
“不知花姑给她做得是什么亲?”小锦越发好奇了。
“说来倒也不是我给她做得亲。她原先就有相好的了,此次也只是让我给他们做个凭证。”花姑想了想,觉得这客人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小锦愣了愣,看来这女子是想要个媒妁之言,难道是给人做外室,上不了台面,故而按成亲的礼数办了?过过瘾。
不管答案如何,小锦决定亲自去一趟看看。
“阿力这懒货,虽说别的本事没有,但这记性却是好的,他说他记得那客人的住处,小姐若是想去,他可以带路。”花姑道。
小锦点点头道:“那就有劳花姑同阿力讲,我午后便出发去八里村,让他午饭后到店里来一趟,届时我们一同前往。”
花姑自然是连声说好。
宝嘉听闻小锦午后要随阿力去寻这位怪客,心中担心,便安排了两位弟子暗中保护。
待阿力吃过午饭过来,小锦正命人套上马车,准备出发。
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八里村,阿力带着小锦东拐柺西拐拐,最终看到了两间青砖瓦房。
此时,能住上这样屋子的,想必不会穷到哪里去。
小锦深吸口气,上门敲了敲。
过了好一会,当小锦第四遍敲响房门时,终于听到里头有脚步声朝门口走来。
大门咯吱一声开了,小锦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请问您找谁?”开门的女子上上下下地盯着小锦看,看着看着,眉眼不禁紧缩,吞吞吐吐地问道:“你,你可是陆小锦?”
小锦一愣,随即猛地想起此人是谁了,大叫一声:“你是秀禾?”
秀禾是原乌雀村村长小女儿。村长出了那事被流放,倒不知他一家子过得如何了、
若说秀禾,现如今应该已是二十出头了,怎么还没嫁人呢?难道是再嫁?
秀禾欣喜而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将大门大开,引着小锦就进屋了。
“阿生,这位是我的同乡,陆小锦。”秀禾领着小锦进了屋子,对坐在屋内一个穿着酱色长袍的男子介绍小锦的身份。
“她现在可是一家大铺子的掌柜了,那铺子就是金兰珍珠坊,阿生你也听过。”秀禾继续说道。
阿生抬眼看了看小锦,点了点头,又冲秀禾使了个眼色,似乎是让她请客人坐下。
秀禾满脸堆笑,拿着桌上一块抹布擦了擦长板凳,这才客气地请小锦坐下。
带着小锦过来的阿力,此时只能在院内等候。
小锦坐下后,秀禾便说要进后院给小锦泡杯热茶,却被小锦拦住了。
“秀禾,我们这么些年没见了,我只想和你说说话,至于茶水,就不必去泡了。”小锦此时对秀禾和村长家其他人的情况十分好奇,便拉着秀禾,想要她好好说说。
秀禾笑道:“小锦你先坐着,不差这分分钟,水就在灶上烧着,我去去就来。”
小锦见她客气,也不好再说什么,由着她去了后头。
不一会儿,便见秀禾端了茶水出来。
小锦那盖子扇了扇茶面,这茶不算是上乘的好茶,但是却绿得清脆,小锦一看便知这是当季的新鲜绿茶。
抿了一口,茶香扑鼻,味道还不错。
“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但这茶叶却是新鲜的,小锦尝尝。”秀禾说着,不好意思地瞅了瞅坐在墙壁下面的阿生。
小锦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阿生,进屋这么些时候,就没听阿生说过话,难道他不会说?
见小锦好奇地打量阿生,秀禾低眸说道:“阿生小时候得了病,哑了。”
小锦一惊,还真是个哑巴,再看向他,便多了一分同情。
“阿生是你的?”小锦心头一动,花姑说秀禾和对方似乎早就有情,只是需要个见证,难道这个阿生,就是秀禾要嫁之人吗?
“再过三日,阿生就是我男人了。”秀禾说到这,脸儿红了红,但嘴角却带着笑,可见也是开心的。
小锦却十分不解,秀禾少说也有二十三了,怎会现在才嫁人呢?
带着这个疑问,小锦问道:“秀禾,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听到这个,秀禾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随即便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爹遭流放后,我和娘先是住到了两个哥哥家,怎奈嫂嫂不好相处,日日与我做对,后来更是想要将我卖给大户人家做妾。我不肯,连夜便逃了出去。这一逃便是七八年。”秀禾说着,眼眶红了红,吸了吸鼻子继续说。
小锦那盖子扇了扇茶面,这茶不算是上乘的好茶,但是却绿得清脆,小锦一看便知这是当季的新鲜绿茶。
抿了一口,茶香扑鼻,味道还不错。
“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但这茶叶却是新鲜的,小锦尝尝。”秀禾说着,不好意思地瞅了瞅坐在墙壁下面的阿生。
小锦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阿生,进屋这么些时候,就没听阿生说过话,难道他不会说?
见小锦好奇地打量阿生,秀禾低眸说道:“阿生小时候得了病,哑了。”
小锦一惊,还真是个哑巴,再看向他,便多了一分同情。
“阿生是你的?”小锦心头一动,花姑说秀禾和对方似乎早就有情,只是需要个见证,难道这个阿生,就是秀禾要嫁之人吗?
“再过三日,阿生就是我男人了。”秀禾说到这,脸儿红了红,但嘴角却带着笑,可见也是开心的。
小锦却十分不解,秀禾少说也有二十三了,怎会现在才嫁人呢?
带着这个疑问,小锦问道:“秀禾,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听到这个,秀禾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随即便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爹遭流放后,我和娘先是住到了两个哥哥家,怎奈嫂嫂不好相处,日日与我做对,后来更是想要将我卖给大户人家做妾。我不肯,连夜便逃了出去。这一逃便是七八年。”秀禾说着,眼眶红了红,吸了吸鼻子继续说。
日日与我做对,后来更是想要将我卖给大户人家做妾。我不肯,连夜便逃了出去。这一逃便是七八年。”秀禾说着,眼眶红了红,吸了吸鼻子继续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