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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同师父讲过,我不会出家。更已经同师父商议好,待明年君儿及笄之时,就请他前来提亲。还请元叔叔成全!”天音推开面前的棋盘,向着元学承鞠躬道。
说到这里,他想起普慧说的一般人不喜也没见过和尚作媒的事情,心底不由忐忑了起来,忙解释道,“我是一个孤儿,平素同我最亲的人,就是师父了。因此,我的婚事,我想请他来主持。但若是元叔叔觉得不妥,我亦可以同师父相商。”
说完,天音就用他那一双纯净如墨玉般的眸子充满期待的盯着元学承。说起来,现在的他,心底是忐忑又懊恼的。他原本不想这么早就同元学承讲这件事情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元学承一问他是否还要出家,他心里就紧张,然后那句心悦于月君的话,情不自禁的就脱口而出了。
天音的坦承,让元学承有些张口结舌了起来。他本就不是一个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人,“呃,那个,贤侄啊,啊,不,天音,”
“元叔叔不用那样客气的,”元学承的紧张,让天音心底的忐忑不安消弥了许多,他上前一步,学着月君平时的样子,给元学承敬了一杯茶,“元叔叔,请。”
元学承抚了抚下巴,一时间心头千丝万绪,原本自己只是应祝芹要求,去试探一番天音是否还有出家的意图,结果竟没想到他直接跳跃到了求娶的阶段,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他端起天音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呃,我,那个,”
“什么你呀我的,”早就躲在一旁偷听着的祝芹此时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嗔怪的拍了一下显得有些笨拙的元学承,这才抬头,笑盈盈的看向天音,“我来说两句,还请你,呃,不要怪婶子直白!”
“伯母请讲。”
天音挪了挪脚,有些紧张了起来。
“咳,那我就不客气了!”祝芹扶着腰清了清嗓子,这才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其实呢,我跟你元叔叔都很中意你,只是不知道君儿那丫头心里怎么想,又加上你一直是说要出家的,所以才一直没有说过话。”
祝芹抬手止了天音想要说话的动作,叹一口气,“先听婶子说完。这多余的矫情的话我也不会说!婶子只一句话,君儿这丫头,心思从小就重,还希望你能好好对她,不要让她伤了心。”
天音一愣,想起第一次遇见月君时,还是小小孩童的她,就已经挽起裤脚,上山采药贴补家用了。他的心里微微泛起了一丝心疼,若是自己能早点遇到她,是否就不会让她如此辛苦?
“伯母请放心!我没有家人,这世上唯有的亲人,除了师父,就是君儿了!伤了她,亦是伤了我。日后,我定会努力让君儿过上她想过的生活!”天音的脸色坚定了起来,一撩灰色衣袍一角,就直直的向着坐在上首的祝芹二人跪了下去。
看着天音深情而坚定的眼神,祝芹心底一颤,一股欣慰之情油然而生,忙忙的伸手,“好好!赶紧起来吧,我们家啊,就等着你及笄那天来说亲!哈哈,相公今天我们加菜!溪儿!快去镇上打点酒来,今儿家里有喜事,高兴!”
“呵呵,我去帮君儿种药材去了。”
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天音也微微的笑了起来,躬身将立在墙角的药锄一拎,就转身往培园去了。
“好好,早去早回!”
祝芹爽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天音不由惬意眯起了眼,“这样家长里短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月君将手上灰褐色的块茎埋了几块到地里,看看左右没人,她的唇边露出了一丝笑,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闭上眼,心里默念着,“百草空间”。
“刷!”
一阵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她就进了空间。月君低头看看容容如也的双手,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在那小塔上点了两点,在显出的金光大字上选了“兑换”。这空间就是有这一点不好,想要拿东西进来的时候,必须主人先进来,然后再选功德点兑换才能将外界的东西拿进来。
“嘿嘿,易容之术啊!好好玩的样子,”月君一边嘀咕着,一边将手上的块茎种了下去。
就在月君将那块茎种下去的瞬间,空间小塔突然金光大作,刺得月君眯起了眼。
“中级药材,种植一份需要四万功德点,是否种植?”
“啊?!”
看着这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月君一呆,看向手上还没来得及种下的块茎,“不是吧,这么贵,都赶上一瓶空间水了。”
但是转瞬,月君就兴奋了起来,因为这功德点费得越多,说明这药材越是难种,越是珍贵。
“哈,这回捡到宝了!”
就在月君在空间内兴奋忙碌的时候,从培园外墙上翻进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来人腰间缠着几个大大的水囊,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那人在培园里东逛逛,西瞄瞄之后,就跑到了木字部。此时已经是初冬,正是万物萧条之际,而木字部里,更是因为平日里种植的都是些落叶乔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枯叶,正是绝佳的引火之物!
来人脸上露出一丝阴阴的笑容,解下了腰间的水囊,将里面装的东西倒了出来。
只见那东西黑乎乎的,竟然是——火油!
那人动作极快,不过呼吸功夫,他就已经将木字部里里外外都洒满了火油。他紧张的忙碌着,沿着小径,将那火油往中间的珍字部引去……
“君儿!你在哪边?”
突然一把清冽的男声传来,让那人顿住了动作。他看了看离珍字部尚还有一段距离的火油线,再听听越来越近的男声,最终一咬牙,将那火油囊丢在了地上,转身藏了起来。
天音弯了弯腰,躲过了从木字部墙头伸出来的枯藤,心里不由暗处嘀咕,“君儿去哪儿了?怎么找遍了这个园子都没有人影?”
“这是什么?”
突地,他动了动鼻翼,感觉空气里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待看到地上扔着的一个水囊,还有地上泛着黑亮的光的一条线,脸色不由大变,“这是?火油!谁!”
“砰!”
“啊!”
那人从角落里转了出来,微微有些懊恼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天音,再看看手上被擦得雪亮的刀锋,叹一口气,“唉,天音师傅,对不住了!今天的事情万万不可有失,你就先去旁边躺躺吧!”
那人嘀咕着将那把雪亮的大刀绑回了后背,一把扛起了天音的身子,往培园外走去,“唉,也幸好是你,不然,今天老子这趟,少不得还要杀生了!”
将天音放在培园门口,那人拍了拍天音的脸颊,天音的眼睫动了动,似是要醒来。那人松一口气,抬头看天,“还好,还以为老子那一刀背打重了,别到时候火烧起来,你还醒不来,那老子就亏大了!”
那人显是个练家子,放下天音之后,健步如飞的就转身往着珍园而去了。显然,这次他的目标,就是珍园!
天音是被一阵紧似一阵的热力烘烤而醒的,耳边传来了祝芹还有元学承的哭喊声。
“啊!在这里!在这里!快快把他抬起来!”
随着这个声音,天音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抬了起来,后颈传来一阵钝钝的痛。
“天音!你怎么了?君儿在哪里?君儿呢!”祝芹焦急而慌乱的声音传来。
“君儿?!”这两个字入耳,犹如一闪电划过,瞬间就让天音混沌的大脑清醒了过来。
“火油?君儿?君儿在哪里?”他一咕碌就从地上翻身起来,眼前的东西还是模糊一片,只觉得身后有热力烘烤着自己。
没有听到月君那熟悉的声音回应自己,天音的心里一紧,猛地转身,入目火红一片,跳跃的火苗,点燃了半边天。他再也没有平日里的镇定从容,一把抓住了站在身前的人的手,厉声道,“君儿呢?在哪里?!她出来没有?”
被抓住的人吃痛的嘶了一声,挣了一下竟然没能挣开,“啊,痛痛痛!你说元家大丫头?没出来,刚刚还看到她娘在哭呢!啧啧,这火可真大啊,听说还浇了火油,现在这天,可不好扑灭……”
那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然而天音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他奋力的分开拥挤的人群,拼命往前挤着,一边嘶声喊,“君儿!君儿!君,”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祝芹从旁边冲了过来,死死的握着他的胳膊,声音绝望而破碎,“天音,天音,君儿她,她还没回来,她还在里面,这火,这么大,这么大,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话,天音只觉得脑袋犹如被人当头一棒,顿时闷闷的,整个人也恍惚了起来,心里有尖锐的痛蔓延了开来,令他几乎不能呼吸,“君儿?怎么会?”
“啊!里面有一条沟,君儿会不会被困在那里?那里是她特意挖来浇地用的,挖得特别深!”祝芹突然想起当初挖那条沟的时候,她还责备过月君不该挖得太深太宽了,有些占地,但此时,她只恨不得月君当初再挖深挖宽些才好。
祝芹的话,让天音心里生起了一丝希望。他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火势,“就算里面有沟,君儿也不可能能出来,不行,我得去接她!”
进去接月君的念头一起,就再难以遏制,天音猛地挣开祝芹的手,从旁边救火的人手中抢了两桶水,大冷的天,当头就是一桶淋了下去!
“不要!天音!天啊!”
祝芹阻拦不及,只眼睁睁的看着天音湿淋淋着身子,拎着一桶水就冲了进去!不由惊呼一声,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致亲爱的读者们,话说,俺写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你们的留音,实在是备觉寂寞啊~请问下你们对大丑丑,可有任何要求没有哇?打滚求评论!感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