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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的有人在找蝶佩,又是谁?是师兄么?还是……”月君的脸白了一下,飞快的扫了一眼容华。
不知从何时起,她做事情总要看一眼容华才能给自己找到信心。说来也怪,通常情况下,容华并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那样淡淡的笑着坐在那里。或许是他笑得太从容,所以连带着月君也从容了起来。
“这个……”林城守脸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神色,“两边人都有吧,储君没回来之前,内阁徐氏一家可是最有望的下一届储君人选。只是当今陛下太过强势,一直把着朝政没有松手,让他们没有可趁之机。”
“那师兄这次回来,岂不是刚好刺激了他们?”月君思绪一动,脱口而出。
容华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林城守同容华相视一笑,开口赞道,“元姑娘真是聪慧!是的,当初储君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派人阻杀过,不成之后他们就又把主意打到了蝶佩上面了。”
月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若不是年初的时候在大楚皇宫里呆了那一阵,她还真想不到这一层上去。只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贸然的跑去当掉蝶佩,“幸好我没有冲动!”
容华也是一脸的庆幸,看着月君点头。见林城守不明所以的望过来,这才解释道,“元姑娘原先想着要不去城内各大当铺去当当这块玉,好引出天音来,呵呵,幸好没有。”
一听这个,饶是林城守见过无数风浪,也不由冷汗涔涔而下,“元姑娘千万不可!现在出云国里的局面非常微妙,你如果这样贸然插进去,小命难保!”
“林大人,你刚刚说有师兄的消息,他在哪里?”挂心着天音的下落,月君赶忙追问着。但是心底却在暗暗奇怪,为什么师兄已经是一国储君,却连个信都不肯给自己送?
转眼她又释然了,刚刚林城守也说了现在出云国的局势很微妙,或许他是不想轻举妄动,让人知道自己,给自己带来麻烦吧。
然而,林城守听到她的这话之后面色却是有些古怪了起来。他吱吱唔唔地看着月君,“那个,啊,元姑娘,你一定要知道他的下落吗?”
月君有些奇怪,自己千里迢迢的跑来出云。如果不想知道天音的下落,那么,自己做这一切又是何必呢?
容华也是奇怪,“林城守,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他的行踪非常隐秘,不宜为外人道?”
说着,容华就要起身往外走去,“那我去外面避一避,你就跟元姑娘讲就好了,她乃是他的未婚妻,应是没有问题的。”
“嗨!容公子留步!”
林城守脸色一苦,瞄了一眼月君,“也不是不能说,而是,而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月君心里一突,莫不是有什么变故了吧?难道是师兄受伤了?
转而她又摇头,不对不对,刚刚那城守明明说没听说师兄受伤的。那还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为难,不好告诉自己呢?
她摩挲着手里的蝶佩,想起天音送这玉佩给自己时候说的话,“我这一生一世就你一个亲人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地一沉。猛地抬眼,死死的盯着林城守,“你说师兄没有玉佩信物,储君之位不稳?”
林城守被月君的雪亮的眼神骇了一跳,点头,“是的。”
月君低下头去,心里有几分明白了。想起在大楚皇宫里的见闻,还有雪儿给自己讲的帝王权衡之术,声音低了下来,“师兄他……不联系我,是因为他要同别人成亲了吧?”
林城守脸色一白,他没想到月君能自己想通其中的关节,嗫嚅着,“那个,储君会在下个月半在南风城迎娶杨大阁士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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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皇宫,太子行宫。
天音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奏折,然而那上面的字却是一个也没有入心。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同那杨家女儿的婚期越近,他的心里就越乱,越空。
此时也是一样,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可是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却又想不起来,想得脑仁都疼了还是无果。
“皇上驾到!”
声悠扬的唱诺声刚落,门上一动,一阵香风飘进来。
天音抬头,看着门口立着的年虽已不惑,但仍是风华绝代的女子,连忙起身,“母皇!”
“嗯,坐吧!”来人正是出云国现任的皇帝——云皇云采青。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女子,她出身出云国最大的家族,云家。
当年她以太子妃之礼嫁给前朝太子,结果前朝皇帝荒yin,看上了她的风华绝代,竟于一个雨夜将她掳去了后宫。
她同太子鹣鲽情深,誓死不从。奈何前朝太子身体柔弱,经此一变之后竟一病不起,竟郁郁寡欢而死。
就在她要自杀随之而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身怀有孕。或者真的是为母则强,又或者是为了保住太子唯一的血脉,她咬牙忍受着前朝皇帝的侵犯,终于在一次夜宴,逼宫自立。
然而,她的帝位来路不正,又是女子,同时面对着内阁还有长老院的压力。虽成功生下一子,却在生产的当晚,遭遇外敌侵袭。不得已之下,她派人将刚刚来到人世的孩子送走。
后来她以铁血手段击退了外敌,也赢得了内阁以及长老院的认同。然而,她的孩子,出云的储君,却是自此失踪。直到今年,她才将他找回。
现在,这位出云国的传奇皇帝,正坐在天音刚刚坐的位置,翻看着他批阅的奏折。
看着看着,她皱了皱眉,“太子因为心乱?”
天音抬眼一看,脸上微微一红,那本奏折上滴了好大一滴墨,却是刚刚他批着批着不知怎么就出了神,弄了一团狼藉。
“儿臣也不知,”虽是惭愧,但是天音并不害怕,因而声音清淡的回道,“只是越临近婚期,儿臣这心里,就越是乱。总觉得我似乎是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一般。”
云皇听了,眼神一闪,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天音,“你可是想起什么了?当初你中了毒,伤了记忆。也是死活想不起来蝶佩去了哪里,所以母皇不得已之下才同意了这联姻之策,否则的话,你这帝位,怕是难以长久。”
天音嚅了嚅唇,他想说自己并不想那什么劳什子皇位,只喜欢医术。可是看着云皇那张跟自己有八九分相似,清清淡淡的脸庞,他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云皇并没有抬头,但是对天音的一举一动却是掌握得一清二楚,她合上手里的奏章,静静的盯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不是娘逼你,而是当初娘为了登上这个帝位,得罪了太多的人。如果不把你安安稳稳的放在这个位子上,娘实在不放心。你只有在这里,才能有自保的能力!”
听着她的自称由母皇变成了娘,天音心底大震,他早就不是刚醒的时候那样懵懂的啥也不明白的愣头青了,母皇说得没错。如果他今天敢流露出一分不想要那位子的心思,那么明天,他的人头估计就会出现在对手的桌面上了吧。
“儿臣明白。”天音的声音不再清越,低了下去。
他看着云皇两鬓斑白的头发,心里忍不住一叹,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母皇,儿臣前儿给你开的方子有在用么?这白发,越发的多了……”
“呵呵……放心,在用。”云皇拍了拍比自己还高的儿子,满心感慨,“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么都好了!对了,青衣还没醒过来吗?”
听天云皇问起青衣,天音的神色一黯,摇了摇头,“还没,不过脉搏变得稳了一些,不像前些日子,忽沉忽飘。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醒了吧。”
“嗯,要好好照顾他,一定要看紧了。”云皇点点头,起身,她的事情也很多,“他当初就是因看到了蝶佩,才认出你的,所以他肯定知道蝶佩的下落。可千万不要让徐家的人知道这一点。”
天音躬身,郑重应是,“儿臣明白!母皇请放心!”
“好了,我还有事,只是过来看看,你继续忙吧……”
说着,云皇就起身离去了。
看着云皇渐行渐远的背影,天音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身穿碎花小袄的背影,也是渐行渐远,“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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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云边城。
天色已经微黑,月君同容华并肩走出城守府,皆是沉默。
月君想着刚刚从林城守那里听来的再有半个月天音就要大婚的消息,一时心乱如麻。
她摩挲着袖笼里的蝶佩,“师兄,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相信他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容华长呼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有些黯然的月君。心里突然一动,下定了决心,“我也不信,所以别担心,我会带你去证实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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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师兄要跟师妹见面了哦,一切都要有个了结了哦,嘿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