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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罗希早早的起床,望一眼身边的男人,似乎睡得正香,她凑过去盯着他的脸看了几分钟,突然说:
(骗你们的,哈哈,八哥的坏笑。)
继续昨天未完的故事。
罗希捡完地上的瓷器碎片,又拿吸尘器仔细吸了一遍,他眼睛看不见,她怕他不小心扎到。
收拾完浴室,他还站在那里,随着她走路的声音,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
“刷牙。”罗希挤好牙膏递到他手里,他接过来,迟迟没动。
“不是刷牙还要我帮你吧?”
他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好像在说,你认为呢?
她翻翻白眼,“你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手脚残疾,别耍赖,自己刷。”
他乖乖的刷着牙,身后是她放洗澡水的声音,这里的环境得天独厚,用水均来自于天然温泉,不需要调节便已经是最适宜人体的温度,水流顺着竹制的斜筒缓缓流下,落在打磨好的七彩鹅卵石筑成的水池中,水波淡绿,在灯光下泛着盈盈波光。
罗希望着水池中自己的倒影,随着水流落下激起的涟漪而上下波动,看着看着,身边忽然出现了另一条影子,他一说话,就有一种薄荷的味道清新拂过耳畔,惹得她缩了一下脖子。
“我想洗澡。”他像个赖皮的孩子,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你自己脱衣服。”
“看不见。”
“……”
脱衣服还用眼睛吗?那手是用来做什么的。
“别耍赖,自己脱。”
“不。”
他索性大大方方的张开手臂,“看不见,你给我脱。”
见她不动,他继续蛊惑,“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跌到池子里去?”
罗希心想,灌你几口水才好呢,可是想归想,一双欠揍的手还是不听话的替他宽衣解带,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扣子全部解开之后露出精瘦的胸膛,诱人的肤色,结实的肌理,光是看一眼就让人想入非非。
她急忙别开目光,脸色羞红,幸好他看不见,不然一定会取笑她一番。
罗希脱掉他的衬衫,“裤子自己脱。”
“看不见。”
这个理由用得如此理直气壮吗?
罗希气得咬牙,只好伸手去解他的腰带,也不知道那带扣是怎么设计的,她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她累得出了层薄汗,偏偏那个男人歪着头,嘴角上翘,好像在看她的笑话。
她气极,怎么说也活了二十多年,难道还能让一个小小的带扣难倒?
她索性半蹲下身子,脸贴在她的腰间,两只手摸索着那枚精致的带扣。
水池上面浮着淡淡的白色水汽,池中撒了睡莲的花瓣,好像一叶叶小舟飘浮。
她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引人遐想连篇,偏偏她又一无所觉。
直到她的手不小心触到某处,感觉到那里的钢硬如铁,她才忽地抬起头,他几乎是一声低呼,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她连人带衣服一起被他抱进了水池。
“哎?陆笙。”
她的一声惊呼被他的吻悉数封住,他跪在水池之外,双手搂着她的脖子,那白皙的颈如此纤细,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断掉,尖尖的下巴抵在他的掌心之中,完美的契合了他手掌的弧度。
他的吻由开始的缠绵缱绻变得激烈狂野,龙舌如百战百胜的将军,所到之处,席卷一切,占有一切。
水雾缭绕,她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双颊红云如霜,羽扇般的长睫上挂着晶莹的水珠,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滴落在清澈的池水中,她不得不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想要向后逃离去汲取一点空气,偏偏他又紧扣着她的身体让她不能动弹。
终于,他放开她,让她得到了稀缺的新鲜空气,她半眯着眼睛,娇喘连连,任他用修长的指抬起她的下颚,如墨的冰眸似乎带着摄入魂魄的魔力,直直看进她的眼睛,他早就想这样抱着她吻着她,从甫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只是他多少有些气闷,因为她一言不发的偷偷跑到日本,甚至想把自己嫁给别人,虽然她是为了他,可他每每想到便平生出许多气恼,他是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她受一点委屈。
陆笙起身,长腿迈入水池,随着这份加进来的重量,池水向外溢出一些,地面上也变得热气腾腾。
“哎,你的裤子。”
他站在她面前,她跪坐在水池中,仰起娇红的脸庞,他双手搭在腰间,不知道是按了哪里,那该死的带扣立刻就弹开了。
“这么简单?”自己的一世英名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带扣打败了。
“笨。”
他俯下身,重新吻住她的唇,她只是挣扎了一下便试着回吻他,两只舌头交缠在一起,彼此汲取着甘甜的气息,贪婪的好像要把对方整个吞食入腹,再也不分开。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在水下摸索着去解她的衣服,这个时候,他再也不会说‘看不见了’。
很快,水面上浮起一件件轻薄的衣料来,有她的,也有他的。
水下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泉水拍打着鹅卵石的池壁,白色的花瓣向四边散开。
带着泉水的浮力,那只修长的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所到之处尽情的点起一簇簇灼热的火苗,她无力的圈着他的肩膀,殷红的唇微微张开,吐出一丝丝诱人的气息。
“想不想要?”他点了火之后就退向一旁,坏心的咬着她的耳朵,那里最为敏感,被他的双唇一含便全身发抖,一声嘤咛脱口而出。
他每次都这么恶趣味,偏要逼她说出那些羞人的字眼儿,可她这个时候的脸皮又薄得要命,哪怕浑身上下被一股难以忍受的热度包围着,她还是不肯就范,尖利的小牙咬着他的手臂,一下一下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罗希,自己过来。”
她此时跨坐在他的腰间,本就与他紧密相贴,可他就是不肯主动。
“不要。”她仍然执拗。
他也不急,细细密密的挑逗,直到那陶瓷般细腻润泽的小脸红得似血,她终于把脑袋拱到他的胸前,声音低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陆笙,陆笙。”
那已经是在祈求他了,是她的的底线。
他轻笑一声,低头吻住她,长驱直入。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