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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木叫了李进过来说话,先问了他葛婆子的事情。
李进皱了皱眉道:“葛婆子嘴倒是硬的很,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又因为她平时服侍张学士服侍的用心,所以没敢对她用刑,只是饱一顿饥一顿的饿着……”言下之意,却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看样子,也只能找到她的儿子,她才肯吐口。”安木叹了口气。
“确实是,只是现在她儿子被人不知弄到哪里,老牛头在京城都犁了一遍没找到。大姐你说,是不是和那些被劫持走的小娘子们关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老牛头给崔郎君提供的消息,对他们有没有帮助,如果有帮助的话那就太好了。最起码抓了那些人,好让咱们睡个安稳觉。”安木小脸微垮,烦躁的敲了一下桌子。
说完了这些,安木就又说了国玺的事情,让李进尽快找个办法将这东西处理掉,最好能够在处理掉的时候让别人知道国玺流落到哪里去了。
李进看了眼安木,便知她已经知情了。沉吟了一会说道:“当初先生和我说时,我也是吓了一跳。真没想到这种传奇话本上的事情居然落到咱家身上了……”
安木听得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知李进说的是穿越还是国玺。
李进继续说道:“扔到开封府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咱们没有这样的人。要想身手好,还得信任他。扔过去之后,还得保证开封府查不出来是谁扔的。这样的人物实在是太难找了……”
安木这样一听。也踌躇了起来。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中确实很难找,上哪里有这样身手高强的绿林人物?纵是找到了,能相信他吗?万一他背着国玺跑了呢?到时上哪去找?自己总不能满大街的喊自家失窃了,国玺被偷走了。
能喊吗?还要命不要?
安木苦恼极了。
“这件事情。先考虑考虑吧,说不定哪天就想出来好点子了。”安木自己安慰自己。
李进眼前一亮,突然道:“大姐,今天来递拜贴的崔启言怎么样?”
“怎么想起来他了?他可是密谍司的人。”安木秀眉微蹙。
“正因为他是密谍司的人,才好办事呢……”李进附到安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安木素手轻抬抿了下鬓角。若有所悟,“这件事情,还要征得老师的同意才可以。”
李进听了这话,微微颌首。
第二日,家里备好了礼物,安木领着十几个护卫去了晏府。到了晏府门前,管家远远的迎着。看到了张府的马车,立刻引着去了小角门。
到了二门,看到晏滟已经站在院门处迎接,安木一下马车。便迎上前去,热络的拉住了安木的手。
“自从昨日听到了妹妹要来的消息,整一夜没睡好呢。”
安木左瞧右瞧,看到晏滟果然有了黑眼圈,不由得扑哧一笑,捏了捏自己的脸蛋。
晏滟双颊飞红。晕满脸庞。
晏殊的妻子李氏站在一旁,邀请安木进门。
晏滟笑道:“这位是我兄长之妻,姓李。”
安木微微一怔,望这位李大娘子脸上看去。这位大娘子是晏殊的结发妻子,然而她命运多舛,和晏殊成亲三四年便去世。现在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发现果然是满脸的病容。
一想到她病中还来迎接自己,急忙福身下去,道了一个万福。
“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李氏笑着扶了一把安木。却似引动了病情,抚着胸口咳了几下。
晏滟一脸关切地扶着嫂嫂,显见得感情极好。
“我又不是外人,嫂嫂何必亲自来迎?”安木心中颇为不安,再三道歉。
看着李氏赢赢弱弱的被女使婆子们扶进了院。安木小心的问道:“可请太医院的医正们来看过?嫂嫂这是什么病?”
晏滟叹了口气,双眸隐隐含了一层水色,“请了好几个医正都说嫂嫂这是不足之症,自胎里带来,再加上生了我侄子,身体便每况愈下……”
听到这话,安木也不知怎么安慰才好,只能捏紧了晏滟的手。
到了后院,先去拜访了晏老夫人。
“原本,一直要说来拜见老夫人,只是好几次都不凑巧。再加上这一段京中出了劫持案子,吓得我不敢再出门。好不容易风声安静了一点,才敢出来。请老夫人万勿见怪!”安木说着便提起裙角,如同插葱也似的道了一个万福。
晏老夫人笑盈盈的,一把拉住了安木,仔细看了看,笑道:“怪道滟儿总说她新结识了一个妹妹,长得水葱也似。这仔细一看,还真是,你瞧瞧这小手,书上说青葱玉指,手如柔荑,也莫不过如此了。”
安木一双手指圆润纤细,指甲修剪得非常漂亮,如同粉色透明的贝壳倒扣在指尖上。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对襟小袄,下身一条白色襦裙,矮身福礼时微微露出一抹鹅颈。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直把晏老夫人看得爱不释手。
听到晏老夫人的夸奖,安木微微抿了嘴角。
“快起来快起来。”晏老夫人真是越看越爱,真恨不得搂在怀里揉上一揉。
这边,吕氏将礼单递到了安木面前。
安木双手捧着,奉到了晏老夫人眼前,“第一次拜访,也不知老封君喜欢些什么,不知家里人的爱好。特意备了一些家常的小玩意儿……”
安木说着是小玩意儿,晏老夫人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变,随即喜上眉梢,微抬眼角往晏滟那里看了看,脸上的喜色越发的浓厚。
吕氏又递过来一大一小两个参盒。
“这是我家里的下人收到的两枝百年参王,特意送过来给老封君养养身子。这盒小的。是送给李嫂嫂的。”安木笑着,往晏滟那里看了一眼,露出狡黠的笑容。晏滟脸上的红晕还没有下去,又染红了一层。
“这怎么好意思。破费,破费了……”说着破费,晏老夫人气定神闲的合上礼单,笑盈盈的亲手接过了两个参盒。
“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参呢,跟小儿臂似的。”晏老夫人虽然久在农家,可是在京中呆了两年。还是识货的,不免惊讶一声。
“不过是一些吃的小玩意儿,老封君拿来熬汤隔几日服用一碗。老封君身体好了,才是我们这些做孙辈们的福气。”
听到最后这句,晏老夫人的眼睛闪闪发亮,嘴角几乎合拢不住了。晏滟更是羞红了脸,垂下头去。
“听说张学士这一段在学士院里甚是辛苦?”晏老夫人状若无意的问道。
安木赶紧大声叫苦,“是啊,在学士院里吃不好穿不好。宫里的用度紧张,今年木炭也分的少。学士院里。几个屋才给分了一个炉子。我听了之后,都不知要怎么心疼老师才好呢。可是,我人小手笨,连给老师做件冬衣都不会。这不,只好在李记锦衣坊给老师订做了几件。”
话说到这里,安木又笑嘻嘻的往晏老夫人身边凑。“听说老封君家里的针线极好,要不然赏我老师几件冬衣穿穿吧?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难熬了,怪冷的。”
“你这丫头,鬼灵精怪的!”晏老夫人拿手指轻轻点了点安木的额头,假意嗔道,“行,回头让滟姐儿去给你收拾几件去,只要你看着满意。”
安木立刻打蛇随棍,“祖母你可真是偏心,只记得我老师。却不记得我?我也要一件冬衣,依却是不依。”
这一耍赖,晏老夫人乐得脸上笑成了一条菊花,搂着安木心呀肝呀肉的乱叫了一通,嘴里直说祖母疼你。
安木在晏老夫人怀里。冲着晏滟无声的用嘴型叫了一句师母。羞得晏滟满脸通红,跺了跺脚,跑出了暖阁。
“这孩子……”晏老夫人看着女儿的背景,老怀大慰,只觉得解决了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当初张致和金殿之上当众拒绝了晏殊,固然有晏殊提亲不当之错,可是张致和的责任更大。
结果这一年来,晏滟无人前来提亲,眼见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这样闲在家里。没想到安木来投亲了,晏滟又找了机会和安木结识。俩人竟然是非常投缘,借了探望安木之名,晏滟也经常往张府跑。
虽然外面到底有些闲言闲语,可是和女儿的终身大事比起来,哪个重要?谁不想要张致和这样的金龟婿?所以晏老夫人对晏滟是格外的鼓励。若是她几天不和安木联系,她还会假借着晏滟的名义给安木送些东西。
一来二去,安木明白了她的心思,也乐得在中间帮她。
昨天,张府送来了帖子,她心中便有了一些明悟。今天安木一来,执礼甚恭,以孙辈之礼拜见。晏老夫人再看到礼单上如此丰富,又听到安木那句孙辈们。
便心知张府有意,说不得隔几日媒人便会上门了。
等晚上儿子下值时,让他明日托人去问问张学士,若是俩家都有意,不如早早的办了,如今李氏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万一她出了好歹,晏滟又要守孝一年。
女儿年龄越大,做母亲的越是焦急,只恨不得让孩子慢些长,一直十二三岁才好。
“大姐,平时你在家里都做些什么消遣?”
晏老夫人笑盈盈的,和安木拉起了家常。
满天飞雪中,崔启言接到了一张条子,让他晚上到一处民宅中相会。
崔启言拿着这张条子,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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