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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宛秋浅笑妍妍的目送潘如月被潘太太叫走,在心里不屑的冷笑着,转身看到不远处的身影,瞳孔猛缩。
入目苏颖穿着宝蓝色素面绸的衣裳,发髻间戴着素白银器制作而成的小凤钗,和素白抹额,就再无其他首饰,俏丽若三春之桃,清洁若九秋之菊。
实在是太像了!
当初忠睿王爷恰好在云若寺外救了被傅母暗算的苏颖,陈宛秋根本就没有多想,她当时也只是认为那是巧合,毕竟当时忠睿王爷是被她叫来的,而苏颖则是被想暗算她的傅母特意安排在那天让她来云若寺的。
陈宛秋一直觉得是苏颖欠了她救命之恩,可如今陈宛秋就不愿意这么想了,她仔细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越想越觉得可疑,尤其是忠睿王爷的举动。
陈宛秋了解忠睿王爷,他高傲不羁,就是她自认才情容貌无不是上乘,也是耗费了不少精力才让忠睿王爷对她另眼相看的。
而照理说当时就算忠睿王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以他的骄傲,根本就不该管后事如何的,更不用说还特意将苏颖送回到云若寺来,让懂医术的僧人照料。
如今想起来,怕是苏颖的容貌惹出来的。
陈宛秋掐着手心,不可抑制的恼火起来。
就算她自认不喜欢忠睿王爷,可明明该是自己的网中之物的男人却对另外处处不如自己的女人情根深种,是个女人,都不会高兴的起来。
这就是虚荣心作祟。
陈宛秋不由得观察起苏颖那边儿,这才发现她还是拖家带口来的。
同样穿着宝蓝色素面绸袍子的傅奕阳虽不如忠睿王爷来的龙章凤姿,可绝对当得一句丰神俊朗,兼之气质冷峻,是陈宛秋以前最喜欢的冰山型帅哥。
此时面色柔和,明眼人一看就知他们夫妻情投意合,鹣鲽情深,身边仆从环绕,可谓富贵雍容,羡煞旁人。
这个旁人可不包括陈宛秋。
苏颖好像觉察到这边投射过去炙热的视线,侧过头来望向这边,陈宛秋反应很快的躲到一旁,等她自己反应过来,不由的暗自恼怒,等到她再去看时,苏颖一家人已经进入了大殿。
陈宛秋一脸阴沉。
梅香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跟木头一般站到不远处,存在感低的就连陈宛秋大部分时候都会将她忽略了。
而进入到大雄宝殿的苏颖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她这是什么运气啊。
福小哥由于吃饱喝足要睡觉觉了,就被奶娘带着呆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禄小娃因为乖巧可爱不哭不闹就被苏颖抱在怀里,成了探测器。
就在苏颖自己敏锐的察觉到有股儿炙热的视线投射过来的时候,禄小娃就探测到了:【发现野生怪一只,咳咳,是那个带着空间外挂的穿越女陈宛秋,她正朝你发射炙热光波,恶意满满呀。】
【陈宛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苏颖假装无意间扫视过去,还是看到了陈宛秋翩翩卷起的衣角,神色不动,【我说什么来着,云若寺还真是招人喜欢。】
【叮——】禄小娃发出每次出任务时都会有的提示音,苏颖不由得低头盯视他,他扁扁小嘴儿,把小脸儿往襁褓里歪了歪,【习惯使然哈~】
苏颖呵呵一声。
禄小娃嘟嘟嘴,【我刚才想说的是在云若寺里还发现了那个重生女,你的情敌哟~】
【……呵,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大家都选在今天出门。】苏颖用余光刮了丝毫无所觉的傅奕阳一眼,想到当时在她的正院唱做念打不膈应死人不偿命的潘如月,顿时就涌出一股儿恶心感,没办法,谁叫潘如月的矫揉造作实在是给她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就在之前,这两个点可是重合在一起了呢。】禄小娃继续往外放情报。
苏颖挑了挑眉,她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据她所知,陈宛秋可是讨厌这种一看就是白莲花类型的女人。
清婉都被陈宛秋讨厌死了。
等他们一行人进入大殿的时候,禄小娃以一种玄妙的语气告诉苏颖,忠睿王爷驾到。
苏颖这才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总觉得今天云若寺之行会特别的热闹。
忠睿王爷还真是来见陈宛秋的,这段时间陈宛秋可是从空间里掏出了不少珍贵的药材,虽然比不上之前拿出来的传说中能治百病的千年人参,但也比大部分皇宫私库里珍藏的药材要珍贵,这些都被皇上不客气的收入私库。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陈宛秋的能力已经被他们调查清楚了,至于如何取舍,皇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今次忠睿王爷来,是来见见云若寺的大师,顺便想瞧瞧陈宛秋这次打什么主意。
陈宛秋目光复杂的看着一身宝蓝色销金云玟团花锦袍的忠睿王爷,又是宝蓝色!
苏颖和傅奕阳夫妻同穿着宝蓝色的情侣装就算了,为什么今天忠睿王爷也穿了宝蓝色的衣服?
——比起傅奕阳穿的宝蓝色素面绸袍子,忠睿王爷这一身宝蓝色销金云玟团花锦袍可实在华贵张扬多了,陈宛秋觉得刺眼也没办法。
陈宛秋按捺不住的先开口:“宛秋之前看到大表哥夫妇呢,也不知道他们来云若寺所为何事?”
忠睿王爷嗤笑一声,语气就带了几分讥诮:“来寺庙还能做什么?”
这是这段时间陈宛秋从忠睿王爷这里感受的最寻常的语气了,陈宛秋之前还自我解释为忠睿王爷傲娇了,他不满意她在皇上面前展露风采,借着讥讽的语气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可如今陈宛秋真的有些不确定了。
陈宛秋掐着手心,试探着用带着羡慕的口吻道:“勇武侯夫妇鹣鲽情深,恩爱非常,这次许是大表嫂想来拈香,大表哥陪同她过来的。”
陈宛秋虽然这么说着话,可注意力分了一大部分在忠睿王爷身上——陈宛秋到底还没有能明目张胆的直视忠睿王爷,她五感敏锐,只用这大部分注意力还是能将忠睿王爷的神情收入眼底。
忠睿王爷神情自然不是陈宛秋想象中的嫉妒、愤恨、恼怒这类的,更没有什么怀念之情,他只是轻轻动了动眉毛,似笑非笑含着讥诮道:“你羡慕?”
陈宛秋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顺着忠睿王爷的话,轻轻的说:“宛秋自是羡慕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忠睿王爷冷笑:“本王是该笑你蠢呢,还是该笑你痴呢?”
这话儿实在是太直接了,陈宛秋不由得瞪大眼睛。
忠睿王爷显然不想讲给陈宛秋听,从头开始,陈宛秋自认为完美无缺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在皇上一阵见血的点出陈宛秋的性别和性格后就变成了嘲弄,尤其是在之后查清楚陈宛秋的身份后。
起初他们俩还认为是陈家打的主意,可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陈宛秋一介女流设计出来的。
有心机的女人他们见识过不少,皇宫中有心机有手段的女人还少吗?可像陈宛秋这样试图将皇上和亲王都玩弄在手心的实在是生平仅见。
可以确切的说,如果不是陈宛秋展露出来的‘才学’以及‘能力’,就凭她这样的野心,如今或许都已经化为一抔黄土了。
忠睿王爷不愿意讲,可自尊心受损的陈宛秋非得要弄个明白,她压住火气:“宛秋不明白王爷这般说的原因,还请王爷给宛秋解惑。”
忠睿王爷眼底的嘲弄更重:“呵,当本王看不出来你在皇兄面前耍的把戏?你不就是想进宫去做我皇兄的女人么?就凭你的出身,进宫了也就是个不入流的贵人,说白了就是个侍妾。”
“我不做妾。”陈宛秋对这一点很执着,“我永远都不做妾。”
忠睿王爷收回嘲弄的目光:“所以本王才说你愚不可及。”
“王爷何必非要刺伤宛秋?宛秋…宛秋做那些事也是逼不得已的。”陈宛秋泪睫于盈,嘴唇微张着,含冤莫白的模样让人极为心疼。
她可没想到忠睿王爷会直接戳穿她的目标,还这么不加掩饰的。
忠睿王爷冷冰冰的说:“本王想听听你逼不得已的原因?”他微微顿了顿,才继续道:“做亲王的侧妃倒是辱没你不成?”
这句话在陈宛秋听来有些像是忠睿王爷变相的表白,可陈宛秋忘了,皇室里位列亲王的可不止忠睿王爷一个。
陈宛秋咬了咬嘴唇,所说也只是单纯在解释那天她为何会出现在茶楼里,偶遇了皇上之事;所解释的也只是想借机获得陈远良的看重,让她自己在陈家的日子过得好一些罢了。
更何况她不过一介女子,自己的命运尚且不能把握在自己手中,更何谈终身了。
忠睿王爷听后,嘲讽道:“好气节!好谋算!连本王都敢算计。”
“宛秋有不得已的苦衷。”
忠睿王爷却不愿意听陈宛秋讲她不得已的苦衷,他冷眼看了陈宛秋一眼:“你可怜本王?看不上本王的做派?呵呵,你倒是说说看本王哪里值得你可怜了?”
陈宛秋压根没有意识到她的思路早就被忠睿王爷带的跑偏了,她咬了咬嘴唇,把她的想法说给忠睿王爷听,无非就是劝忠睿王爷在皇上面前谨小慎微,才能长长久久的屹立不倒,才能不被皇上忌惮。
陈宛秋又说她只想要帮忠睿王爷,进宫去也会帮他的。
忠睿王爷听完陈宛秋的话,静默半晌,“你有没有想过本王同皇兄是嫡亲的兄弟,你算是哪根葱?我们兄弟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
陈宛秋本来说那番话就不是真心的,可就算不是真心,也没想到会被忠睿王爷这么糟践,她恼了:“王爷是存心让我不痛快的?”
忠睿王爷的话实在是让陈宛秋面子上下不来,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一般的难受。她本来就是想着去当皇太后,去把她所学的知识教导给下一代人,用知识改变世界,可这份苦心没有人理解,反而在忠睿王爷这里处处受辱。
忠睿王爷冷冷的说道:“你配让本王找你不痛快?”
“我……”陈宛秋心里有苦说不出,有火也不能发,说不出的郁闷。
“陈宛秋你当天下就你一个女人?当本王找不到宠爱的人?在知道你千方百计接近皇兄后本王还会痴迷于你?你哪里值得了?”
忠睿王爷这话儿实属真心实意,可在陈宛秋听来又变了些滋味,她不由得抬头去看忠睿王爷,想弄清楚忠睿王爷是处处侮辱她,还是别有目的,但忠睿王爷压根就没给她继续探究的机会。
忠睿王爷看把陈宛秋贬低的差不多了,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对她只有恶心,当即甩手离去,宝蓝色的锦袍掀起好看的弧度,看的陈宛秋心里头又酸涩又难堪。
陈宛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恋度在作祟,一时认为忠睿王爷是吃醋使然,才做出用言语侮辱她的事来,一时又觉得忠睿王爷实在是太过分了,她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难堪和侮辱。
——如果忠睿王爷知道他践踏陈宛秋自尊出口恶气的话被她给曲解成这番模样,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在这样心情的交织下,陈宛秋愣是没想起来她的初衷是试探忠睿王爷对苏颖是何种心思的。
苏颖这边儿没有现场直播,禄小娃只有告诉她,代表忠睿王爷的点和代表陈宛秋的点重合了,过了半晌,又告诉她,两个点分开了。
禄小娃偏偏还觉得自得其乐,又乐颠颠的提示苏颖,潘如月和她妈靠近了。
这里本就是寺庙特地给女眷开辟出来的地界,潘如月跟她妈潘太太出现在这里儿又有什么奇怪的。
潘如月显然也第一眼就注意到苏颖,当即两眼含泪,身体摇摇欲坠。
苏颖觉得吐槽的时候到了,禄小娃替她把这槽给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的情郎呢。】
吐槽功力见长啊,禄小娃。
潘太太注意到女儿的异常,顺着潘如月的目光望过去,看着苏颖,粗粗一扫苏颖身上的衣裳首饰,只当苏颖是小门小户的主妇,并不放在心上,问潘如月:“你认识那位太太?”
潘如月含着泪点头:“她是奕表哥的原配。”
潘太太可惊讶了,傅奕阳身为勇武侯,他的嫡妻怎么打扮的这么寒酸,又见苏颖亲自抱着孩子,身后也只跟着两个打扮素净的丫环,心下就不以为然起来。
心里想着怕是这位原配不得敬爱,在夫家的日子不甚如意。
潘太太还真是误会了,今日去祭拜老祖宗,自然不能打扮的富丽堂皇的,连身边的丫环都很注意。再说苏颖这一身,只是看着素净,其实挺贵重的。
抹额是银平纹链坠素白珍珠式的,旁边的双衔鸡心坠小银凤钗在庄重场合佩戴也不气弱,整体看起来特别的冷艳,让人望而生畏。
除了这些并没有其他的首饰,手腕上也就戴了枚九弯素纹平银镯子,衣裳也素净,敬人先敬衣的潘太太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苏颖这一身寒酸了。
真说起来,潘如月穿的更像是孝服。
潘太太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就拉着潘如月到了苏颖跟前,自来熟的跟苏颖说话:“你就是表侄媳妇儿吧?我家嫡亲姑妈是你府上老祖宗,论起辈分来你该叫我一声表姑的。今儿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只是来得匆忙,也没预见会碰到表侄儿媳妇你,我这镯子就当是见面礼了,等下回咱们再见面时,我再补一份正式的给你。”
说着就要褪手腕上的镶金翡翠玉镯给苏颖,苏颖两手都用来抱禄小娃了,自然是没法子接潘太太给的见面礼的。
不用苏颖说话,站在苏颖身后的芦荟已经站了出来,替苏颖把潘太太这镶金翡翠玉镯给接了过来。
苏颖斜睨了站在潘太太身后的潘如月一眼,潘如月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瑟缩了一下,整个人藏到了潘太太身后。
苏颖翘起嘴角:“你是潘姑娘的母亲?”
潘太太嘴上的笑一僵:“表侄媳妇儿何必这么生分,我托一回大,你叫我一声表姑便是。虽说姑妈已然仙逝,咱们的亲戚情分也不能随着姑妈的去世而消失不是,姑妈在世时可是最疼爱表侄的。”
苏颖目光刮过潘太太的衣着打扮,淡淡的说:“本夫人恍惚记得老祖宗去世时,这位潘太太并没有前来吊唁。”
潘太太脸色讪讪的,正准备说什么,潘如月突然开口道:“大太太,不知奕……”
潘如月未说出口的话全都被苏颖冷眼憋回去了,苏颖冷笑道:“潘太太有这等功夫来认亲,不如将这时间花费到潘姑娘身上。”
“你……”潘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今日是祖母的忌日,本夫人就不跟两位寒暄了,告辞。”苏颖与她们母女擦肩而过的时候,张了张嘴,轻描淡写的留一下一句话:“这样寡廉鲜耻的姑娘,实在是生平仅见,祖母她老人家若在,都替你们臊得慌。”
潘太太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潘如月却没注意到她母亲难看的脸色,她心肝砰砰乱跳,她有种直觉,奕表哥定然也在这云若寺里,高兴的同时又懊恼起来,她怎么就把祖母的忌日给忘了,奕表哥那么敬爱祖母。
奕表哥他今天肯定很难受吧?
潘如月想去找傅奕阳,咬着嘴唇脸色变得苍白,跟潘太太说她头疼,想歇一歇。
潘太太在苏颖那里碰了不小的软钉子,其实说是硬钉子也可以,苏颖说话可是一点都没客气,也丝毫没把潘太太这个所谓的‘表姑’放在眼里,没听人家一口一个本夫人的。
听潘如月说头疼,潘太太瞪了她一眼,压住火气:“既然身子不爽,那咱们就回府。”
潘如月顿时傻眼了,她委屈的看了潘太太一眼,二话不说就提起裙摆往外跑,潘太太反应过来又气又恼,连忙让丫环跟过去。
芦荟和薄荷都拧着眉跟着苏颖后面,那潘太太给的见面礼镶金翡翠镯子没到苏颖手上,就让她吩咐芦荟自个收起来了。
苏颖绷着脸没说话,禄小娃在她怀里闭目养神:【就以潘如月的热情劲儿,傅奕阳贞/节堪忧啊。】
【……呵。】
【你别不当一回事,万一潘如月来一回霸王硬上弓的戏码,等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可就赖不掉了。】
苏颖眯了眯眼睛:【是不是还要春/药来一发啊?】
禄小娃再粗神经也意识到苏颖现在是老虎的胡须捋不得,悄悄的闭嘴了。
偏偏就有人来捋胡须,潘如月朝着这边软着骨头般跑过来,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等看清楚前面的是苏颖后,又跟前面也来了个猛虎出柙,她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竟然停到了苏颖跟前。
苏颖目不斜视,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潘如月,抱着禄小娃前行。
只听噗通一声,潘如月骨头软的不行,朝着苏颖跪下了。
云若寺香火鼎盛,这时候来上香的女眷不少,潘如月从之前如弱柳扶风的小跑出来,就有人注意到了,等这会子软倒在苏颖跟前,有妇人认出苏颖来了,眼神不住的往这边瞟。
秋水赶过来了,及其利落的把潘如月给拉起来,嘴里关切的问道:“姑娘您作甚跑这么快,还这么不小心摔倒了,有没有磕着,腿上疼不疼?我的姑奶奶,您下回可得小心了,这都第几回了?回头太太知道了,非得揭了奴婢的皮。”
又压低声音说:“姑娘您何必纠缠大太太。”
潘如月就说不出话来了。
原本以为是外室找上门的狗血大戏,可一转眼就跑出位丫环来,而这丫环也忒抢戏。
秋水又朝苏颖道了个万福:“见过表太太。”又扯了扯潘如月的衣袖道:“我家太太还在里头等姑娘回去呢,不打扰您了。”
芦荟得了苏颖的眼色,上前扶了秋水的一把,极为顺手的把刚得的镶金翡翠镯子给套到秋水手腕上。
秋水低头一惊,张了张嘴,对上芦荟笑盈盈的模样,把话都给憋回去了,顺势把手往下一耷,就把那镶金翡翠镯子给掩的严严实实的。
芦荟脸上笑意加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