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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章 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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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夫人在这时候了,开动脑筋,振振有词的说着:“一报还一报,大家算是平手了。”

    “可……”邵安家的不确定的张了张嘴。

    姜夫人立马打断她,“没什么可是的。”她转念一想,“你不说倒罢了,你这么一说反而给我提了个醒。这一次那潘家的小姐找上门去怕是有不少人见着了,就是她那样的做派,很容易叫人误会了。我能管得着我自己的嘴,可我管不着其他人的嘴。这样的话,可就不能怪我了。”

    邵安家的傻眼了,这哪里能算得上一报还一报啊?!

    姜夫人这时候彻底镇定下来了,好似最开始惶恐的七荤八素的不是她一般,她自觉是占到了上风。

    吩咐邵安家的:“叫人在外面打听打听,要是外面有人说起勇武侯府来,就赶紧来回报我。”

    邵安家的在心里苦笑着应了,“那佟贵家的?”

    姜夫人当即阴沉着一张脸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我要她何用?就是勇武侯府的找上门来,到时候把一切往她身上推就是了。不,这样还是不妥。”

    邵安家的可不认为姜夫人会手下留情,果然就听姜夫人说:“我可以主动去说都是那潘季氏找上门来想阴勇武侯府一把,顺道想叫她女儿勾搭上勇武侯府,换个一个名分。”

    姜夫人越想越觉得可行,不屑的说道:“像潘季氏那般吃里扒外的,我倒是头回见,可见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然怎么会养出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呢。哪里像我,有个在郡王府做侧妃的女儿。所以说呢,我主动上门去把罪责都推到潘季氏身上去,想来是可信的。”

    邵安家的不得不提醒姜夫人说:“可前个打听到的他们母子几人该是今日就出京城了。”更何况潘季氏到底是季尚书的嫡亲妹妹,相比姜夫人这个外人,他该是更相信自个的嫡亲妹妹吧。

    不过这话儿,邵安家的没敢说出来。

    姜夫人嗤笑一声,道:“发生了这样下作的事儿,哪能不收拾完烂摊子再走。再说了那潘季氏既然是想卖女求荣,我想着她该是利用昨日的事儿,就此赖上勇武侯府。要是勇武侯不给个交代,她如何会甘愿。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照着勇武侯府和季府的关系,要是真的闹将了开来,对谁都没好处,最后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叫勇武侯纳了那潘氏。”

    姜夫人越想越兴奋,一扫之前的惶恐,“唉,这样的话才不枉潘氏的一往情深。而且,以着潘氏的身份,就算是潘家落魄了,可她到底还是一品尚书嫡亲的外甥女,一个贵妾是少不了的,不然就是个二房,两头差不多尊贵。”

    “说实在的,要是那勇武侯夫人懂事,就该主动提出这么个解决方法来,到时候谁不会称赞她一句大度能容人呢。到时候我定要准备一份厚礼,送上门来恭贺勇武侯府添新人。”

    姜夫人咧着嘴,仿佛看到了苏颖强颜欢笑着面对着勇武侯纳新人,人前欢笑背后孤枕落泪的画面。

    这可不就和她想在背地里编排勇武侯惧内,逼迫苏颖替相公纳妾殊途同归了么?

    姜夫人这么一想,顿时乐开怀。“先探探形势,完了再看看是否要去把事儿都推到潘季氏身上去。”

    邵安家的目瞪口呆,这都是哪出跟哪出啊?不由得在肚里腹诽:自家太太实在是和勇武侯夫人杠上了,都有些走火入魔了,非得看那勇武侯夫人不痛快她才痛快。可如今这事儿可千万别闹大了,要是真的闹得不可收拾,老爷那里肯定会不痛快啊,可看情况太太可是一点反悔的意思都没有啊?

    姜夫人转眼也想到自己这边的情形,脸阴沉下来,阴仄仄的说:“韩道婆那边儿准备的如何了?”

    邵安家的收收心神,回道:“都照着您的吩咐叮嘱好了,就等着您吩咐呢。”

    姜夫人咬了咬牙:“这回儿定是叫他们母子吃不了兜着走!”

    这边姜夫人对着姜存富的外室咬牙切齿,那边儿姜二太太姜秦氏也得到了信儿。

    “好啊,也不枉我当初费尽心思往那边儿安插人了。”姜秦氏沉声说道,眼里布满阴霾,“上一回是我失策了,我可是怎么都没想到大房夫妻竟是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竟把二老爷出来背黑锅,险些害的二老爷丢了官位。就算这回乌纱帽保住了,可原本再往上升升品级,近来是无望了。”

    姜秦氏的心腹大丫鬟宝瓶软言轻劝道:“太太该是往好处想,大老爷显然是对二老爷心存愧疚的,别看这家里看起来是大太太当家,可真正做主的还是大老爷。

    再说了,有了那外室母子的事儿,大老爷和大太太夫妻之间定是有了隔阂。就大太太那般混不吝的脾气,若是再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来,定会惹的大老爷厌烦的,到那时候看大太太还如何的嚣张?”

    姜秦氏脸色缓和了些,可还是不甘愿的说:“她那般嚣张,仰仗的可不是大老爷,而是她娘家。论起出身来,我是拍马都赶不上她的,不然也不至于叫她奚落了这么些年。”

    宝瓶撇撇嘴说:“什么出身高贵,以我看,虽说是嫡女,可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和钟府的继夫人关系僵硬,又没有个同胞兄弟帮衬,等日后钟老太爷一去,她那气焰必然是暗沉的。”

    不得不说,宝瓶这些话都说到姜秦氏心坎上了,姜秦氏虽然不说但还是很认同心腹丫环说的这话的。

    “我这大嫂可是在是愚不可及,你瞧瞧她这是迫不及待的又和勇武侯夫人硬扛上了。”

    “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大太太这么做,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来打击大太太的机会?”宝瓶倒了杯茶送到姜秦氏手中,“而且这一回儿得罪的可不止是勇武侯了,还有礼部尚书。先前才和勇武侯府握手言和,这一转眼就又暗地里捅刀子,就是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更何况是堂堂的勇武侯,哪能是叫大太太这般构陷。”

    姜秦氏暗自点头,心里顿时觉得志得意满,这些年她可是没少在姜夫人手上吃挂落,可她没法子只能忍了。一来是二老爷还需要大房的帮衬;二来她嫁的只是庶子,如何能和嫡长子媳别上,到时候不管是对谁错,吃亏的还是她这个做庶子媳妇的。

    可就像是宝瓶说的泥人还有三分性,更何况她在娘家也是千疼万宠的嫡女,嫁到姜家来可不是来叫姜夫人奚落唾骂的。

    以往隐忍着是她羽翼未丰,上头又有嫡婆母坐镇,容不得她有什么小动作。不过如今姜家下人里被她收拢了不少,而且还算得上她运气好,竟是偶然得知了姜存富在外养外室,连外室子都好几岁了。

    姜秦氏得知后,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心道:“大嫂你也有今天!”

    只可惜那对外室母子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还险些叫二房引火烧身,不过现在看来还说不准呢。

    “对那边的,大嫂可是另有动作了?”姜秦氏用手指了指前院,一想到这里姜秦氏又是幸灾乐祸又是膈应。

    幸灾乐祸是对着姜夫人的,谁叫那是对姜夫人赤果果的讽刺,都叫外室登堂入室了,偏偏还无可奈何,这对不可一世的姜夫人来说,那可真是天大的侮辱。

    膈应的是,知道的清楚那外室母子是姜存富的,可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外室是二房的呢;这还就罢了,谁叫大房夫妻能如此的厚颜无耻,而且姜秦氏清楚的知道叫二老爷背黑锅是姜夫人先提议的。

    姜秦氏觉得憎恶的是,那对外室母子摆明了就是姜家的污点,姜存富竟是不好好处置了,竟还堂而皇之的留到前院,这不是想叫这污点抹不去吗?

    为此,姜秦氏如今都希望姜夫人能快点有动作了。

    宝瓶笑着说:“正是呢,大太太叫邵安家的去找了韩道婆,看来是等不及要对付那边的了。”

    “哦?”姜秦氏诧异极了,她没想到姜夫人会迂回来解决问题,“想来也是,以着大嫂的性子能忍到现在还都是因着姜源的事给耽搁了。不说其他的,光是那外室子就俨然是她的眼中钉肉刺了,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呢。”

    姜秦氏太了解姜夫人了,她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别看姜存富后院百花齐放,可那也只是光开花不结果,要不然就是结了果可还不等成熟就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相反,姜夫人真不是善茬,若是叫姜秦氏来处理这外室母子,姜秦氏会以那外室身份低微为由,叫那外室不能进府。至于那外室子,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为好。等接进府来顶多是记在姨娘名下,这样的身份连庶子都比不上。

    如此一来,那外室就用不着放在心上了,她命好生了一儿半女的,可这孩子都进了府,没了孩子牵绊,她还有什么伎俩?若是不放心,就帮着自家老爷再纳几个年轻漂亮的好了。

    男人就没有不贪鲜的,人多债不愁,而自个本人只管着把住自己嫡亲的儿女,站稳正妻的位子就是了。

    如此一来,也不会伤了夫妻感情,还会赢得大度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可姜秦氏很清楚的知道姜夫人做不到,所以她才把姜存富养外室的事捅出来,姜夫人要是不发飙那才叫奇怪呢。

    事实上果然如此,自从姜存富把那外室母子养到前院后,姜夫人小动作就不断,只是没能成功罢了。

    “先看看她想做什么再说。”

    宝瓶应下了,又问道:“那佟贵一家呢?要不要挪动挪动?”

    姜秦氏竖起眉毛:“这个节骨眼上哪能有什么动作,那般的话可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可知道那佟贵家的可是大嫂的心腹,和咱们没半点关系。”

    宝瓶连忙奉承道:“还是太太考虑的周全,奴婢跟着您还有得学呢。”

    姜秦氏被奉承的开怀,并不担心佟贵一家子会做出什么背主的事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陈宛秋脸色阴沉:“还没查到奶娘是被谁的人带走的吗?”

    陈宛秋心里特别的挫败,若是搁在以往,她怎么会如此被动,这会子说不定连人都能救回来了,而不是像现在,一问三不知,一帮子蠢货!

    陈宛秋揉了揉眉心,虽然她中的毒解了,可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陈宛秋总觉得精力没有以往好了。

    陈宛秋仔细思索了一番,冷冷地吩咐道:“着重查一查忠睿王府还有勇武侯府,着重查查忠睿王府。”

    陈宛秋如今再没有说到忠睿王府时,心里总会涌出一份特别感受的感觉,甚至是在‘忠睿王府’四个字上,还特别加重了音,虽然不至于咬牙切齿,但也差不多了。

    自从和忠睿王爷达成了协议并且陈宛秋也把‘定情信物’也交还后,当然这只是陈宛秋单方面的认为的,陈宛秋就自认和忠睿王爷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不但如此,陈宛秋还认为忠睿王爷会是睚眦必报的,到底她最终没有选择他,而是为了追逐自己的理想,选择了入宫。

    其实真说起来,陈宛秋自认为对皇上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还比不上和忠睿王爷的。可陈宛秋有鸿鹄之志,只能选择放弃了忠睿王爷。

    正因为这样的缘由,陈宛秋不能告诉忠睿王爷真相,她甚至还卑鄙的利用了忠睿王爷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叫忠睿王爷那般骄傲的人由爱生恨。

    陈宛秋也不愿意和忠睿王爷反目成仇的,可现实容不得陈宛秋再心存侥幸。

    而之所以加上勇武侯府,陈宛秋是想起了奶娘先前和她提过蛊惑了勇武侯庶长女身边的贴身丫鬟了。当时陈宛秋正在为她的财产揪心,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而且她的态度还是有意放纵了。

    如果说没有看到那一幅苏侧妃的画像,没有从潘如月嘴里得知‘苏氏一年多前就应该去世了’,就算和苏颖有许多不愉快,陈宛秋都不会那么厌恶苏颖。

    不但恶言相向,还冲动之下借着忠睿王妃的手算计苏颖。可在那件事中,又何尝不是在算计忠睿王爷,想看看忠睿王爷的态度如何。

    虽然忠睿王爷神色如常,可陈宛秋还是固执的认为是因为傅奕阳拍马赶到,苏颖毫发无伤。

    既然如此,那忠睿王爷也就没必要出手了,陈宛秋怎么都不能释怀。因为有她还有清婉等人的穿越先例在,陈宛秋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猜测,苏颖是不是和她一样?

    再加上陈宛秋认定了潘如月是重生的,那苏颖也有可能是重生的,但更叫陈宛秋难以接受的猜测就是,现在的苏颖内里是苏侧妃——忠睿王爷的真爱。

    陈宛秋过不去心里的坎,想给苏颖制造麻烦,也就默认了奶娘的动作。

    其实除了这两家之外,陈宛秋知道她还有暗处的敌人,但叫她挫败的也就在这儿,她到如今依然毫无头绪。

    陈宛秋更怕的就是奶娘被暗处敌人抓走了,要知道奶娘是她的心腹,知道她不少事情。本来就是敌在暗她在明了,要是再叫暗处敌人知道她的诸多秘密,那对付起来就更难了。

    打发走了来人,陈宛秋烦躁的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来。

    胡思乱想了一阵,陈宛秋猛然坐起身来,心想:“与其胡乱猜测,还不如直接去问个清楚?”

    “不,应该是去试探一番,若是苏颖是穿越的?”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陈宛秋就下意识的摇头了,在她看来,苏颖的一举一动就是古代的仕女。更何况要她真是穿越的,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要知道那回她那十字绣绣出来的肚兜过去,苏颖还疑惑的问她这是什么绣法呢。

    再说了,若是苏颖是穿越的,那么自己就是早就送上门露破绽了,这样的话儿可就是把主动权送到了对方的手上,这可不是陈宛秋希望看到的。

    而且时不如昔,想当初清婉露出了马脚,她可以动动手指就叫清婉说不出话来,可现在就只剩下一些歪瓜裂枣,苏颖也不是清婉,只能‘望洋兴叹’了。

    但陈宛秋其实觉得苏颖更有可能是重生的,那么她有心试探的话,那就能抓住了苏颖的把柄。

    想到这里,陈宛秋就特别的矛盾,她该死的在意苏颖那张和苏侧妃有八、九分相似的脸,她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想毁了那张脸。

    就是上回在云若寺,陈宛秋就没有控制住,她本来是想试探苏颖和忠睿王爷的,如果能把勇武侯也拉入局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算没试探成功,但也叫勇武侯心存疙瘩。可不是哪个男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是另外一个男人女人的转世,尤其是在她们俩容貌相似、而且苏颖曾经和忠睿王爷有过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就算只是猜测也不能。

    可人算不如天算,当日非但没把傅奕阳引入局,就是在忠睿王爷那边的设计也超乎了控制。

    之后就是决裂的开端,陈宛秋很多次都在懊恼,她当日就不该头脑发热的设计了那么一出,不然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崩盘。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陈宛秋如今只能继续做困兽之斗。

    陈宛秋知道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平安熬过选秀,不该去想那些个细枝末节的,可她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原先的大好局面白白葬送,不甘心和忠睿王爷形同陌路,叫旁人坐收渔翁之利,不特指苏颖。

    梅香在门外说:“姑娘,太太叫您过去一趟。”

    陈宛秋烦躁的把枕头扔到一边,她怎么把这个狠毒的嫡母忘了呢?保不准奶娘就是叫她给收拾了,目的就是削掉她的左膀右臂。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陈宛秋眉宇间全都是阴霾,破天荒的应了梅香的话:“叫她等着,我稍后就到。”

    季府

    一大早季府就忙碌起来,潘夫人母子三人即将启程回杭州了。

    季大人去上朝了,季夫人就叫大儿子过来相送,潘夫人脸色阴沉,就是对着侄子也没什么好脸色。

    潘如月身边跟着两个臂膀粗圆的婆子,一步不离的搀扶着潘如月,生怕潘如月再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

    唯一还算正常的就是潘璋了,他恭恭敬敬的向季夫人请辞,又客客气气的谢过了表兄,车马簇簇得往码头驶去。

    季夫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颇为感慨道:“总算是把那些个瘟神送走了。”

    玛瑙也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这些日子她也跟着季夫人提心吊胆的,感觉都要折寿好几年。

    感触最深的还不是她们主仆俩,而是原先被季夫人指给潘如月当贴身丫鬟的、被潘如月改名叫秋水的。

    在潘如月被押上了马车,驶出了仪门后,秋水腿一软瘫倒在地,然后也顾不得其他了,放声大哭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舍不得潘如月呢。实际上呢,秋水是谢天谢地又谢过了各路菩萨的保佑,她终于是活到送走潘如月了。

    玛瑙是觉得折寿几年,那秋水就是感觉折寿十年了。唉,潘如月实在是害人不浅。

    转头姜夫人得知了潘夫人母子几人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瞠目结舌,随后就是愤怒:“怎么能放走那对恬不知耻的母女?定是季家单方面决定的,没知会勇武侯!”

    说完姜夫人就摇头否认了,愤愤道:“不对,怕是他们几家子商量好的,直接把这件事的苗头都给掐死!这算什么,我辛苦一场只平白给旁人做了嫁衣不成?”

    姜夫人一边暴躁一边砸了杯子,噼里啪啦响。

    邵安家的苦着一张脸,压低声音劝着:“太太且小声些,仔细隔墙有耳。”

    “哼!”姜夫人气愤不已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潘夫人和潘如月这对惹祸的母女直接摞挑子走人,如何都不在姜夫人的预料里。

    这下子好了,连个推卸责任的都夹着尾巴溜走了,这叫姜夫人于心何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