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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章 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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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笑的无可奈何,也没有多做解释。

    ——先不说私下里给即将参加选秀的秀女做媒,再就是忠睿王爷找傅奕阳可没有藏着掖着,皇上‘耳聪目明’,怎么会不知道。话又说回来,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儿,还做得那么理所当然,皇上也没觉得怎么样的,也只有忠睿王爷这么一个了。

    皇上没纠结于此,忠睿王爷就收起了先前装出来的自怨自艾模样,扁扁嘴说:“瞧皇兄说的,好似我是上赶着要去做那媒人似的,这还不是平阳侯说到我这里来,我瞧着母后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的说上那么一句两句的,算不上是保媒。”

    皇上挑眉笑了笑,他可并不多在意这件事,他更想听听忠睿王爷关于后边那件事的解释。现在看他顾左右而言他,里头要是没什么猫腻,才叫有问题了呢。

    忠睿王爷见皇上不为所动,有些尴尬的顶着皇上意味深长的目光说:“方才我不可是说过缘由了,皇兄难道不清楚?这一次追讨国债,虽说是户部做的尚可,可这里头皇兄您的股肱之臣可是夹带了私欲。您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笑意更深,到底背后告私状的是哪一个?

    “你不能求着旁人都像你一样大公无私。”皇上这句话让忠睿王爷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皇上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忠睿王爷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了,气哼哼的说:“皇兄若是损我便直说,再说要是让我心里有了火气,我可不保证转头我做出什么来,到时候不还得叫皇兄帮我收拾烂摊子。”

    皇兄笑声渐渐收了起来,叹口气说:“你说得对,实在是不值得。”

    忠睿王爷一脸郁闷,皇上瞧见了高兴,原本就没有要跟忠睿王爷多计较的意思,这下子就更是没有了。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下:“还是你手里边的正经事要紧,说起来你也是奇怪,原先紧巴巴的和人家对上了,现在怎的反而不急了,难道还是什么旧情难了?前日皇后还跟朕敲边鼓,想问问你可还是有中意的姑娘。”

    忠睿王爷看园子里的花,假装没听到皇上不加节制的调侃。

    皇上觉得好笑,对余大太监吩咐道:“没瞧见王爷渴了,还不赶紧倒茶来。”

    余大太监面不改色的回首叫小太监去收拾了,提议到前面亭子里坐一坐。

    忠睿王爷这才慢悠悠的说:“皇兄真是太高看这件事了,哪里还能算的上正经事。”

    皇上失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跟朕咬文嚼字起来了?”

    “反正她就是秋后的蚂蚱,再让她蹦跶几天也无妨。”

    忠睿王爷的这话让皇上挑眉看他一眼,见他神色不似认真的,这才缓和了下变得冷峻的神色。“这件事你有分寸就好。”他话锋一转,不放心的叮嘱了句,“不管是哪一件事。”

    忠睿王爷似嫉妒的说:“皇兄倒是向着您的股肱之臣,您放心好了,我什么时候没有过分寸。”

    “这话你去和母后说说看。”皇上话到为止,这世上论起谁最了解忠睿王爷,那也就只有皇上了,就是作为他们俩的母亲的太后娘娘都不行。

    至于陈宛秋,那就更不用说了,她还真的和其他人一样,认为忠睿王爷就是个不问世事的纨绔,再顶多就是个长得特别俊秀的顶级纨绔罢了。

    就算是后来接触过,陈宛秋是认为忠睿王爷藏拙了,目的就是不想让皇上猜忌,后来她还想着借用忠睿王爷的力量,尽快的在后,宫立足呢。

    忠睿王爷陪着皇上在亭子里喝了一盏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告退了。

    皇上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回了勤政殿,拿起放在御案上的紧要奏折,想起忠睿王爷做的那些个事,忍不住摇了摇头失笑。

    在皇上看来,忠睿王爷对付陈宛秋做的那些无异于小孩子过家家,瞧着还不如他那王妃来的干净利落呢。

    想到这里,皇上脸上的笑意就退了个干净。敬国公这些年尽管蛰伏不出,可私下里野心不小,江南盐政上插一脚还不满足,这两年竟还和老七蝎蝎螫螫的,贼心不死!

    没想到嫡子没长出来,那内厉的性子竟叫嫡女学了个十成十。这么说倒也不对,这内厉却目光短浅的性子该是从敬国公夫人那儿学来的。

    敬国公夫人,想到这位‘奇女子’,可是叫他父皇神魂颠倒了一辈子呢,如今看起来,不知和陈宛秋这般‘穿越’而来的有什么牵连。

    皇上在心里冷笑,那边忠睿王爷被皇上‘警告’了一番,就放弃了每日例行去逗弄傅奕阳的举措,出了皇宫就回忠睿王府了。

    坐到外书房里,属下照旧来报告情况。

    忠睿王爷看到之后冷笑一声,“这是要狗急跳墙?好得很,我真是小看了我的王妃了。”

    说着,一挑眉问道:“叫你们查的敬国公夫人的生平可查出来了?”

    “查的差不多了,都在这儿。”属下把一沓纸都交到了忠睿王爷手边,忠睿王爷讶然的拎起来敲了敲书桌,那一沓纸可不轻,由此可见他的这位没见过面的岳母,可实在是深藏不露。

    想起忠睿王妃以及敬国公世子曾经做过的事——手边源源不断的毒药也就算了,手里边还有着不是来源于敬国公的势力,甚至还牵扯到江湖中人——忠睿王爷就收敛起心中的轻视来。以往忠睿王爷都是把女人看做是男人的附庸,认为她们就算有些能耐,也不会翻出多大的浪花来,可是现实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前有蛰伏在王府后院,不动声色的给王府里的女人下太医都检测不出问题的绝育药的忠睿王妃;后有敢自导自演刺客刺杀案,以及神出鬼没的让人大开眼界的陈宛秋。

    忠睿王爷都因为小看了她们,在她们身上栽了跟头,尤其是他还险些被忠睿王妃给糊弄过去了。

    ——像是忠睿王妃那般把手中的权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怎么会冒然就相信了陈宛秋那仔细一斟酌就漏洞百出的鬼话。非但如此,还把平日里当命根子一样的儿子牵连进来,又把自己的娘家兄弟也拉下水来,去上演一出试探他的好戏。

    忠睿王爷当真是被骗了,认为忠睿王妃是被嫉妒心蒙蔽了心智,心一软就只把她限制在正院里,管家事务也都是交给了大管家,并没有让其他的女人插手。

    直到那天陈宛秋来王府找他,那么巧呢,陈宛秋前脚刚离开王府,后脚忠睿王妃就用苏侧妃的名义把他哄骗到正院去。

    恰恰就是这个功夫里,陈宛秋就出了事,未免太巧合了。这还不算,忠睿王妃在提到在皇宫里的小儿子时,神情太古怪了。

    忠睿王爷原本只当忠睿王妃是想把儿子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当时还在心里嗤笑来着。可仿佛是验证忠睿王妃的话一般,转眼皇宫里就翻出朵小浪花。

    由此种种,忠睿王爷才不得不正视起这其中的巧合来,他怀疑是身边出了内鬼——就算忠睿王爷手边掌握着暗卫,可他也不能保证忠睿王府就是固若金汤。之前可不就有让陈宛秋安插进钉子来,还不止一个的前车之鉴么。

    忠睿王妃和陈宛秋比起来,还有个比较大的优势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忠睿王妃想掌权,忠睿王爷这边她又怎么会放过,内侍里面忠睿王爷就曾经清出过钉子来,可忠睿王爷从没有往暗卫上想过。

    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忠睿王爷不信,他故意卖了个破绽,果不其然就见后脚忠睿王妃按捺不住的出手了。

    关于那绝育药一事,忠睿王爷查了一年多才查明白,其中的沟沟壑壑。可见忠睿王妃能按捺住气,可如今忠睿王妃可再不能气定神闲下去了。

    王妃位置不稳,儿子也被接到宫中去了,原本还偏颇她一些的太后娘娘“由爱转憎”,敬国公表示缄默。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再沉着稳重的人也沉不住气。

    事实证明了,忠睿王爷的假想是正确的,他身边的暗卫里确实出了内鬼。

    非但如此,送到宫里让皇太后养育的小世子身边也不干净,这让忠睿王妃即便是几乎身陷囹圄,还能得到宫里宫外的最新消息。

    这个认知几乎让骄傲如斯的忠睿王爷气炸了肺,所以这两日里都在处理这件事,没多少空闲去管陈宛秋的事儿。

    忠睿王爷沉下心来查,顺藤摸瓜,竟然查出不少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从他手边上的资料来看,他那位未机会谋面的岳母可实在不一般,简直就是……就是翻版的陈宛秋!只除了敬国公夫人成功了,她非但嫁给了敬国公,还让敬国公对她一往情深,在她去世后就一直没有续弦,而且还给一双儿女留下了不少势力和财力。

    这样的念头冒上来,忠睿王爷就觉得一通百通了,更有甚者,忠睿王爷不由得联想到当年他和忠睿王妃的婚事上去。

    当年敬国公势力斐然,忠睿王爷娶了他唯一的嫡女,对他和皇上这一脉利大于弊。这点忠睿王爷清楚,皇上也明白,就是当年的太后娘娘也是忍下了心中的不满,有意促成这段婚事。

    可最后拍板这桩亲事的,还是当时的皇上,如今已经仙逝的太上皇。

    忠睿王爷目光灼灼的盯着资料上的一段字眼,忍不出嗤笑出声。怪不得在最初从清婉嘴里得出穿越时空这样的字眼时,皇兄当时的神情很复杂。

    忠睿王爷脸色变得铁青,再没有耐心看敬国公夫人的‘辉煌历史’,直接略过去看最后。

    敬国公夫人没了有将近十年了,当时据传是病死的,可就这般个风流人物,怎么会病死呢。想想那些忠睿王妃和敬国公世子能拿出来的千奇百怪的毒药吧。

    忠睿王爷就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等看到敬国公夫人最终的死因后,还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敬国公夫人手中的富可敌国的产业是她的催命符,先帝的迷恋成了敬国公夫人殒命的导火索,敬国公为了身家性命保持了沉默,敬国公夫人愤而自杀。

    忠睿王爷只觉得如鲠在喉,抓着那沓资料的手攥紧,甚至都有些发白了。

    这算什么?对皇室的讽刺吗?

    那可真是太可笑了!一个敬国公夫人,又来一个陈宛秋,如今还自相残杀上了。

    等属下问起该如何处理他们发现的忠睿王妃手边势力时,忠睿王爷冷冷的笑了。忠睿王妃不是记恨上陈宛秋了吗?就在这上面再火上浇油好了。反正不利用白不利用,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就彻底铲除这块毒瘤。

    忠睿王爷再看一眼那沓资料都觉得恶心,让内侍端来火盆,干脆的眼不见心不烦,把资料点燃扔到火盆里,红光映照在忠睿王爷隽秀的脸上。

    不发一言看完资料被烧成灰烬后,忠睿王爷招手让监视着陈宛秋的下属附耳过来,吩咐了几句。

    之后,又对内侍说:“眼看再过几日就是岳母的忌日了,去问问王妃可是打算回国公府?”

    内侍领命而去,到了王府正院,没见着忠睿王妃,只见了忠睿王妃的奶娘,内侍把话转达了,奶娘心里一阵激动,可又不好代忠睿王妃答话,只塞了个荷包给内侍,让他稍等片刻。

    忠睿王妃继续一脸阴郁的,在佛堂里抄写佛经。听到外面的声音,忠睿王妃手一抖,有一笔写偏了,忠睿王妃冷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把这一张几乎快写满的纸丢到一边,重新拿起一张白纸,从头到尾开始重新抄写。

    奶娘进了新修建起来的佛堂,忠睿王妃就算是身处佛堂,也不愿意失了作为王妃的气度,穿了一身金松鹤纹绸缎的偏襟褙子,只头上少戴钗环,眉目肃穆。

    听了奶娘的转述,忠睿王妃眼中阴郁一闪而过,自嘲道:“王爷这又是想做什么?如今只把我软禁起来还不知足,还叫我回娘家丢人现眼不成?”

    奶娘便劝道:“主子哪能只往坏处想,奴才瞧着这怕是王爷软化了,许是国公爷在暗处说项罢。主子也别跟着王爷对着干,咱们往后先退一步,只管给王爷个台阶下,这样子对咱们双方都好不是。”

    “先退一步?”忠睿王妃嘲弄道,“往前哪一次不是我往后退一步,可结果呢,嬷嬷也瞧见了,我如今是退无可退,可王爷呢,却一再是逼我让步,我可不想再这样了!有句话可是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都这样了,凭什么还让我让步!”

    奶娘没法接这话,只忖着说:“王爷派来的内侍,还在外面等着复命呢,主子您可是怎么说的?”

    忠睿王妃冷冷道:“应了,为何不应?”

    奶娘在心里叹口气,应下了,转身去和忠睿王爷派来的内侍说了。

    忠睿王爷听了内侍的回禀之后,眉毛都没动一下,转身还让人去敬国公府提前说一声。

    等处理完这一系列事情,忠睿王爷终于能分出空闲来关注一下陈宛秋了,戴夫人做的那些事情,终究不够隐蔽,又不像是忠睿王爷或是敬国公世子那般,有人脉又有人手,稍微深入查一下就能查到源头——当然,这只是对忠睿王爷来说。

    忠睿王爷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就在刚才有关敬国公夫人的资料上,还说那敬国公夫人是狐媚附身,到了陈宛秋这里,还升级不少呢,可还算是陈宛秋的成功呢。

    这边忠睿王爷正琢磨陈宛秋以及敬国公夫人之间的异同点,那边敬国公世子就不甘寂寞的和姜存富到酒楼喝酒。

    姜存富打抱不平的说:“只勇武侯是个臭脾气的,世子爷诚意邀请他,他可是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实在是没把世子爷放在眼里。”

    敬国公世子喝了一杯酒,皮笑肉不笑的说:“这有什么的,我这世子名头好听,可到底还只是世子。等到我袭爵,指不定都还撵不上勇武侯呢。瞧瞧人家多有本事,到他这一辈本该是降等袭爵,可抵不住人家有从龙之功呐!至于我呐,旁人恭维的叫我一声世子爷,也不过是看在我家老爷子的份上,至于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我也懒得搭理。”

    姜存富听了这话,讪讪的笑了两声,心里直骂晦气:敬国公世子这可像是指桑骂槐,不过他自己倒是有自知之明!

    姜存富心里头这么想着,口气未免就坏了几分:“不知世子爷找本官出来是有何事?”

    敬国公世子抬起眼睛来,“啧”了一声:“姜大人这是不耐烦了?那正好,也省的我多费口水再说些没用的了。”

    敬国公世子说的这么不客气,让姜存富登时觉得脸上怪不住,心里一阵气结,他再怎么说也是二品大员,又有个做郡王侧妃的女儿,怎么到了敬国公世子这儿反而是一文不值了!

    不但是敬国公世子,还有勇武侯,这些个人有爵位就了不起了!

    敬国公世子好似没看到姜存富的愤愤,自顾自的说:“最近姜大人家里家外可是很热闹啊,让大家伙可是好好的看了几场热闹。”

    姜存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颇有些磨牙意味的说:“世子爷到底是想说什么?本官想世子爷不是请本官来进而羞辱本官的吧?”

    姜存富特意在“世子爷”的称呼上加重了音,他已经被最近缠身的事情弄得够烦心了,不需要一个外人再来提醒他!

    敬国公世子喝了一盅酒,咂咂嘴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姜大人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说了,我可没那个功夫来羞辱大人,我是知道一条有关姜大人的事儿,心里拿不准遂来特意问问大人您。这不,正巧这件事和勇武侯爷也有关联,只可惜勇武侯爷不屑于与我们为伍。不然的话,我倒是愿意在中间做个和事佬,就像是上回令公子的事儿一样。”

    姜存富原本还不耐烦,但后来听到勇武侯就耐下性子来。等敬国公世子停下来的时候,立马发问:“是什么事?”

    敬国公世子眼神闪烁了下,倒了一杯酒给姜存富,卖起关子就没完没了了,“大人先不急,先把这杯酒喝了,我就告诉大人。”

    姜存富盯着敬国公世子看了半晌,见敬国公世子不为所动,气哼哼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敬国公世子道了一声“好”,“我就知道姜大人其实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只问大人一句,这人可是大人家的奴才?”

    敬国公世子一拍巴掌,门被打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做管事打扮的男人被身后的人推搡着进来。

    姜存富一看他就有印象,脸色很不好看,阴仄仄的问敬国公世子:“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

    敬国公世子一抚掌:“看来,这是大人家的家仆不错了!哎呀,难道这家仆交代的事儿可都是真的,他妻子如今可是叫勇武侯绑走了!”

    敬国公世子说的这么含糊,姜存富第一反应则是,勇武侯傅奕阳强占民妇,简直是有伤风化,丧心病狂!然后就是,看叫我等到了吧,终于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吧。

    可敬国公世子接下来的话打碎了姜存富的美好幻想:“说起来,好似已经有好些日子了,没想到大人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傅侯爷竟然也没有找你的麻烦,看来我听说的事情许是有误啊。”

    姜存富一凛:“世子爷可是不要再绕弯子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着扫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般的仆从身上,呵令道:“佟贵,世子爷不说,你来说!”

    随着他的话落,敬国公世子眼中布满阴翳,捏着酒杯的手开始用力,力气大的好像是要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一般,随后又笑出来,慢悠悠的说道:“这件事可是说来话长了,姜大人怎的就不问问我,您家的仆从就怎么被我家的下人抓了起来?”

    说着把酒杯里的酒一口饮尽,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