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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么听着不止这么一回啊?”苏颖拿手指点了点傅奕阳的胸膛,“这一次我竟是头回知道。”
“这种事儿有什么好说的,”傅奕阳奇道,“又不是什么体面事,我既不会收下,更不会瞧那些人一眼。”
所以,告不告诉来都是一样的。苏颖把他话给想下去,在心里叹口气,不知道傅侯爷的情商是算高还是算低?
“人家都甘愿为你自我了断,你心里头可是一丁点想法都无?”苏颖把脸靠在傅奕阳怀里,轻轻地在傅奕阳脖颈处吐气如兰,话虽然是酸话,可实际上呢,经过刚才苏颖那么一折腾,哪里还会是什么真情真意的。
如玉姑娘那可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只是说说而已,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又不会真的会掉块肉,何乐而不为呢。
原本如玉姑娘以为那一番‘真情真意’的表演,会起到了不得效果呢,毕竟旁人都吃那一套。
只可惜她遇到了不解风情的傅侯爷以及不按常理出牌的侯爷夫人,光是侯爷夫人打的一手好牌,就让原本的‘真情真意’变成了啼笑皆非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
傅奕阳估计也是想到了这方面,忍不住笑出来,惹得苏颖捶他。
“我若不来,那如玉姑娘执意要自我了断,难道侯爷就那般眼睁睁的看着美人香消玉损?”苏颖说话也不好好说,就直往那扣的严严实实的领口里头吹气儿,勾的傅奕阳的心跟着颤啊颤的。
傅奕阳扣住她的腰,不叫她再作乱,说:“可不就是成全她了。”
傅奕阳原本就没有这等心思,更不用说让永平把人领过来,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又怎么会分不出那女子的真心假意。
苏颖倒也乖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点到为止了。
原本心里头的那点闷气也就散了,往旁边懒洋洋的一靠,眉目间的明媚叫傅奕阳流连不已。
“老爷——”
永平那边很快就从如玉嘴里撬出来有用的信息了,其实也没多少真的有用的,如玉不过是姜存富买来专门送给傅奕阳的,不过是个小喽啰,也不会知道多少关于姜存富的事情。
永平过来也不敢抬头,即便是隔着屏风画屏根本瞧不出人影来,傅奕阳应了声,拍了拍苏颖的背,绕到屏风外了。
苏颖拿眼睛瞥一瞥外间,没刻意去听外面的动静,从榻上起来,走到傅奕阳的书架前。
这书架上的书,苏颖曾经翻了一两次,她记性好,而且傅奕阳爱洁,书都是原样照放的,苏颖很快就找到了她也有的一本志怪小说。
侯爷也是有些业余爱好的,总也不会迂腐到书房里就没这样的杂书,再说了苏颖书房里的那些书,也多是傅侯爷从外面捎带回来的。
想想他为了教儿子学农事,自己就先找了农事稼轩的书来看,给自己妻子买书时自己先过滤一番,也就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了。
苏颖翻开了那本书,手腕上戴的佛珠滑了出来,苏颖看着那串佛珠一下子走了神。
这佛珠还是之前的任务奖励呢,想到以前她玩游戏时的奖励,绝大部分都被禄小娃私吞了,苏颖还真是有些个不甘心啊。
禄小娃如今倒是卖的一手好蠢,让苏颖感觉好心塞。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苏颖回过头来,傅奕阳神色晦涩不明的进来,脸上没了刚才的笑影。
苏颖把书搁在手里边,缓步走过来,“怎的了?”
傅奕阳沉出声说:“她原是敬国公世子豢养起来,只转到了姜存富手边。”后来这姜存富又起了心思,把她转送了勇武侯府里,这转了两回手啊。
苏颖眼皮子一撩,嗤道:“怎么哪哪都有他们郎舅俩的事儿,正经活计不做,竟成了帮闲了?”
忠睿王爷闲的蛋疼,他那小舅子敬国公世子也是半斤八两。
忠睿王爷最近频频在傅奕阳跟前刷存在感,那敬国公世子也是个不甘示弱。
苏颖还真就不明白了,勇武侯府可真是招他惹他了?
从之前的敬国公世子联合潘夫人,想在大街上让疯马撞了她坐的马车;再到后来敬国公世子和姜存富厮混到一块儿,姜夫人脑袋不灵光,和潘夫人里应外合把潘如月放出来祸害人,就是因为敬国公世子把潘如月的事儿泄露出去的。
到如今怎么姜存富送个女人,都是从敬国公世子手边进的货,敬国公世子豢养扬州瘦马做什么?还想开青楼自己做*公吗?
那如玉姑娘本来就碍了苏颖的眼,现在知道源头了,苏颖说起话来也就不客气了。
傅奕阳“哧”了一声,抚掌道:“你这形容倒是有些个意思。”
苏颖把书放在手掌心里,细声说:“这位如玉姑娘好似知道了一些事儿,听你这么说起来,好似有问必答了。”
傅奕阳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叫苏颖做过来,他斟酌了下用词,道:“她是专程教育来送到高官豪门中做姬妾的,概是江南盐商之家的女儿。”
苏颖不由得惊奇道:“我原以为是那扬州瘦马,没想到竟是……”
苏颖在傅奕阳暗沉的目光下咽了咽口水,难道她说错话了吗?
实在不怪苏颖这么先入为主,都是‘扬州瘦马’太有名了!
再看那如玉姑娘,倒不是苏颖侮辱她,只是瞧她盘条细软,脑袋里能给她个身份的,也就只有扬州瘦马这一个词了。
难道这一个词也是说不得了?
苏颖一头雾水,傅奕阳却是皱了下眉头,目光落在苏颖手中的书上,很快就释然的松开了。
苏颖还真没明白傅侯爷在搞什么鬼,就听他简单说了下这如玉姑娘的来历。
苏颖略微一听就明白了,其实如玉这样的,不是扬州瘦马甚似扬州瘦马了。
这扬州瘦马如何而来的呢?
先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以此从中牟利。因贫女多瘦弱,“瘦马”之名由此而来。
初买童女时不过十几贯钱,待其出嫁时,可赚达千五百两。一般百姓见有利可图,竞相效法,蔚为风气。
在正史上,明代扬州盐商垄断全国的盐运业,腰缠万贯、富甲天下,故在当时全国,扬州养“瘦马”之风最盛。
苏颖现在所处的年代,虽然是历史架空的,但格局却是和明朝相似。
而傅奕阳所形容的如玉这般的,是扬州一代盐商族中的女儿。这盐商,家资泼富,官商分不开,这把族中的女儿送到官家就是其中一种方式。
对族中女儿的教育就有些和扬州瘦马类似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歌艺舞技……无所不教,送到高官豪门中做姬妾的,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像如玉就是生的面容姣好,苏颖称赞她一句如玉美人,她也当得起啊。
姜存富把如玉送来,打的什么主意也就一清二楚了。
只不过,这如玉到底是听命于谁,那就有点微妙了。
苏颖拧着眉毛,直接点明了问:“如玉姑娘的来历,姜大人可清楚?”
傅奕阳赞赏的看了苏颖一眼,奖励般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来。
苏颖嗔了他一眼,见他还能有这样的心情,肯定觉得这件事不是多难的事儿,说不定他已经暗搓搓的想好招数反击了。
既然如玉威胁不了傅侯爷的清白,那苏颖就不多跟着掺合这件事了。
再想想怪不得傅奕阳对那些送来的女人都防着呢,家里后院的女人也都是家里边提起来的,外面送来的女人不安全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在背后捅一刀子。
苏颖也就这么一猜测了,等到傅侯爷神情淡然喝茶的时候,慢条斯理的说:“舅老爷的病,你怕是还不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吧?”
不等傅奕阳说什么呢,苏颖就自问自答了:“路院判说是中毒了,那你可知道这毒是谁下的?”
“嗯?”傅奕阳放下茶盏,专心听苏颖说她打听到的事了。
事实证明,傅侯爷还是太天真了,苏颖接下来说的实在是刺激大了。
“陈宛秋。”苏颖为了傅奕阳好,说出来的事儿还都是层层推进的,没有直接把最劲爆的捅出来,好给傅侯爷一个缓冲的时间。
不过,苏颖还是低估了傅侯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苏颖以及傅母斗法,或者是苏颖和魏姨娘等妾室斗法,傅奕阳当局者迷。
但一旦跳出是非圈,作为旁观者,傅奕阳智商就恢复了正常水准。
所以,苏颖把陈宛秋给撂出来后,傅奕阳略一沉吟就说:“是影响神智的药?”
苏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她还以为原本陈远良就是那样子,被陈宛秋描述的光辉前程迷花了眼,一切都朝陈宛秋看齐呢。
她一撩眼落在手中的书上,慢悠悠的说:“你为何会这般想?”
傅奕阳没有立即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拿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着,说:“你怎的一点都不惊讶?”
苏颖的手修长白嫩,指尖还有些凉,她就那么任由傅奕阳握着,另一只手上还握着那本从傅奕阳书架子上拿下来的书,听了这话,只道:“陈宛秋既是能做出往昔那些事来,即便是再多一桩事儿又如何,不过你为何会猜测是影响神智的药?”
苏颖这话儿听起来和傅奕阳问的有些出入,可傅奕阳并不在意,沉吟了一番方说出他的疑虑之处。
说的可是陈远良行事之间的变化,说来人的行事风格会变,但基本的原则哪里会说变就变,只不过傅奕阳原先也只是有所察觉,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现在这个想法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苏颖暗暗看着把自己的猜测都说的好似是真有其事一般的傅奕阳,暗想这也就是他的本事了,一本正经起来说的话很能让人信服。
“如此,”苏颖放在他手心里的手动了动,脸色沉着的说,“该是有这种可能的,不过这还不是我想和你说的最要紧的事儿。”
“嗯?”傅奕阳先是诧异了下,顿了顿就说,“可是有关陈宛秋的?”
“你如何知道?”
“她一个深闺女子哪里来的毒药?更不用说往昔她做过的那些出格的事了,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这么说也是,苏颖垂下眼帘,只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乍一脱了他温暖的手心,苏颖不知怎么的心里头还有些失落,随即就把这情绪抛到脑后。
沉住气说:“一时我不知该怎么跟你开口说这件事,”把手中的书摊开,指着其中一页给傅奕阳看,“你看看便是能明白一些了。”
苏颖觉得她可真是够好心的,没有直接说出来,还给了这个迂回的法子。
这一回饶是傅侯爷也是惊骇了下,随后放下手中的书。
苏颖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问。
苏颖愣了下,如果说她什么时候知道陈宛秋是穿越的话,那可就早了,但事实上,她该什么时候知道的呢,那只有——
“昨儿,”苏颖觉得这个答案也不精准,赶紧说,“其实是昨日二弟妹和三弟妹来找我,只怀疑陈宛秋是换了人,被鬼祟附身,并不确定。”
苏颖说着的时候,还一心二用的瞄着傅奕阳的神情,继续说:“今日我随着三弟妹到陈家去,被陈宛秋找了去,被我拿话一激,她竟也不反驳。说来她也曾提到过潘家姑娘,只说潘家姑娘是重活一世的,还说我也该同潘家姑娘说的那般的……”
“鲁莽,胡闹!”不等苏颖再往下说,就被傅奕阳斥了这么一句。
苏颖张了张嘴,不用傅奕阳再多说,她就已经明白了傅奕阳这斥责中的含义。
不过,她自己理解归理解,可傅侯爷这么不解风情的,不说清楚,二话不说就呵斥她,真是让她心中生出那么几分委屈来。
更闹心的是,苏颖还觉得陈宛秋说的那个,关于傅奕阳才是渣男,重生复仇戏码里怎么能少得了虐渣男的理论,多少还是有道理的。
想想看,她若真是苏氏重生,就算小妾不安分闹心,傅母这个做婆婆偏心,可不管怎么说这其中也有傅奕阳这做丈夫的不上心的缘故在。
怪不得,苏氏后面就没半点留恋的就走了呢。
苏颖抿了抿嘴角,不再去看傅奕阳。
反倒是傅奕阳先放软了语气,道:“既是知道她不同寻常,又是个危险的,你怎么还主动撞上去?”
得,这即便是放软了语气,从他嘴里说出来,仍旧是像教训人。
苏颖若不是了解傅奕阳的脾气,恐怕都会误会了。斜睨了眉头皱的打结的傅侯爷,就是先前知道陈远良是被陈宛秋下毒以及陈宛秋是借尸还魂的时候,眉头都没皱这么高。
“我这不是没事么?”苏颖这么一嘟哝,就被傅奕阳瞪了一眼。
苏颖不想把陈宛凝给牵扯进来,反正不管陈宛凝苦衷如何,她都不想再和她以及陈夫人有过多牵扯了。
苏颖不嘟哝还好,这一嘟哝可把傅奕阳的话痨毛病引出来了,他真的絮絮叨叨的说了苏颖好半晌。
实在是难得在清醒的时候,说那么多话,直把苏颖说的抬不起头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加以反省后,才停歇了。
苏颖暗暗松了一口气,生怕傅奕阳再像教导主任训导学生一样训导她,把他的茶杯往他手边挪了挪,喝口茶歇歇吧。
不过经过他这么一打岔,原本应该重点关注的那‘借尸还魂’的离奇事件就有点被轻视了。
苏颖自认是早知道了,又有她自己这个特例在,所以才能表现的比较淡定,可傅侯爷完全是第一次听说,竟也表现的那么淡定,实在是有颗大心脏。
不是说‘子不言怪、力、乱、神’的吗?怎么看傅奕阳的样子,他一下子就接受了呢?
苏颖左想想右想想,然后……觉得自己思维太发散了。
等回到正院,苏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还没问下傅侯爷,在得知了陈宛秋其实是‘借尸还魂’的这件事的感想呢。
芦荟原本是跟着苏颖到前面去的,只不过到了书房时,苏颖摆手让她停下了,等苏颖进到里面时,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不清楚,但却是见到了永平着人从里面拉出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出来。
真有这么个女人啊!
芦荟有心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可永平哪里有空和她说详细的,只摆手势说啥事没有只管放心,就自去忙自己的了。
芦荟见了这手势稍微放了心,可一直没见苏颖出来,心里也跟着煎熬。好不容易盼到苏颖出来了,一瞧苏颖的神情,还真拿不准她这是好了还是不大好了?
琢磨了下,就多问了句:“太太,老爷可是要回来用晚饭?”
苏颖真没意识到自己的大丫环也感染了她想太多的习惯,听芦荟这么一问,就随口说:“要。”
比起这对不管是真淡定还是假装淡定的夫妻,其他人可就没那么淡定从容了。
陈家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昨日戴夫人和陈远良接连晕倒,戴夫人不过是气血上涌,很快就醒过来了,不比陈远良晕倒的方式别开生面,就连晕倒的理由都特别的玄妙。
但不管怎么说,陈远良吐了一口黑血之后醒过来了,戴夫人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叫底下人伺候着。
紧接着陈宛秋一脸血的被底下丫环发现晕倒在亭子里,戴夫人多想叫陈宛秋自生自灭,只不过鉴于陈宛秋如今表面上还是陈家的女儿——她也只能是陈家的女儿,戴夫人很明白比起传陈宛秋自他的名声,就算是让她看不过眼的命格高贵之说的,也都好过陈宛秋是鬼祟附身,一旦沾上这事儿,陈家可就真的算毁了——戴夫人做嫡母的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家的女儿自生自灭。
陈宛凝双眼通红,可真是恨不能趁她病要她命,被戴夫人劝住了。
陈宛秋就是要死,也不能让陈家的其他人沾上手,尤其是陈宛凝。
原本戴夫人就忌惮陈宛秋,如今在确认了陈宛秋真是妖怪后,戴夫人心中的忌惮就更深了。万一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那真不是戴夫人想看到的。
陈宛凝被一连串的事儿折腾的有些神经衰弱,今天算是堵不住,全都爆发了出来。
戴夫人心疼的叹口气,吩咐了夏绿准备了安神汤,让绿湖服侍陈宛凝喝了,扶她回到原先她未出嫁时住的院子里去,先歇会儿。
戴夫人身心俱疲,此时又有小丫头跑过来怯生生的说:“夫人,老爷找您过去呢。”
戴夫人当下没好气的说:“可说有什么事?”
小丫头连忙摇头,只道不知。
戴夫人虽说从陈宛凝那里知道了陈远良是被陈宛秋下了毒,可没往旁的地方想,只在心里嘲讽陈远良费尽苦心,结果却是养了一只白眼狼,真真是讽刺啊。
戴夫人却不打算同情陈远良,她现在是分/身乏术,不愿意去见陈远良,曾经的夫妻感情全都是叫陈远良近来的所作所为给糟蹋完了。
只让那小丫头去说:“老爷大病一场,须得好好静养,有什么事等老爷再好一些之后方说罢。”
小丫头踌躇了下,还是乖乖跑腿传话去了。
冬雪从外头进来,把戴夫人扶住,压低声音说:“二姑娘伤了额头,怕是会留下疤痕了。”
陈宛凝当时一时情急,就用茶杯去砸陈宛秋,把陈宛秋的额头给砸破了,血流了一脸,可见还是挺严重的,陈宛秋很有可能要破相了。
戴夫人闻言冷笑一声,却是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反而是关心起另外一件事了:“可还有谁瞧见宛凝从亭子里出来了?只找了由头,暂时先封了嘴,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罢。”
冬雪心中一凛,赶紧应了,道:“夫人只管放心罢。”见戴夫人形容憔悴,劝道:“夫人还是歇一歇养养神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