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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无果
白夜惊狼站在尸体前,望着腐朽到面目全非的尸体,流光溢彩的眼眸卷起阴云沉沉,浓墨一般久久不曾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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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府。”
“……”宋玉愣住,他们千回百转最后来到总督府?
“这面墙十米外便是总督府的地下监狱。”小厮又解释了一通,话不多,却重点突出条理分明。
总督府其实是总督办公的地方,地下有监牢宋玉并不诧异,但是,但是,怎么有人将手伸到这里来?未免太厉害了吧?
“也就是说,方霖也不知道这个存在?”宋玉咽了咽口唾沫,白夜惊狼这个便宜师兄太强悍了!
“是的。”
饶是心中已有定论,听到小厮那般肯定,宋玉还是忍不住惊讶。她望着凿得平平整整的墙壁,眼珠子乱转。
如果劫狱放出要犯,是不是能给方霖添点堵?
“不可能。”宋玉正浮想联翩,便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回头一看,是脸色臭臭的白夜惊狼。
“有什么不可能的。”宋玉自知理亏,却还是忍不住犟嘴。看见白夜惊狼,眼前一亮,急不可耐的朝他身后望去,可他背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白夜惊狼淡淡瞥了她一眼,看见她骤然亮起又迅速黯淡的眼眸,也不多做解释,转而道:“方霖正在搜城,此时出城有些难度,不过,若是非出城不可,也不是没有办法。”
“初一哥哥呢?”宋玉扑到白夜惊狼面前,睁着大大的杏核眼,巴巴望着他。如果初一还在,宋玉一定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出城,可没找到初一,她一点出城的意思都没有。
“不知道。”白夜惊狼低头看了她一眼,低低回答,语气里有无法掩饰的生硬。
“你没找吗?找不到?还是……”
“宋玉!”白夜惊狼突然厉声,宋玉被突然拔高的声音惊住,尴尬的僵在原地。
“我……对不起……”话一出口白夜惊狼就后悔了,他扭过头,十分别扭的道歉。
“他,和蓝衣人一起的?”宋玉抬头看着白夜惊狼,不管蓝衣人什么身份,她都希望白夜惊狼否定。
迎上宋玉希翼的目光,白夜惊狼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蹲下来,平视着她,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将自己的猜想解释给她:“我去现场看过,护卫们的尸体已经腐烂……”说到这里看见宋玉清澈的眼神,觉得不应该对她说这些,急忙转移话题。
“据已得消息,蓝衣人一直处于逃窜状态。结合今日之事,真实的情况大概如下:处于流窜状态的蓝衣人逃窜中遇到方瑶,得知对方身份想加害于她,但遇到青衣老者阻拦,为了不暴露自身,他们放弃方瑶。当然这也说明,方瑶并不是他们的重要目标。”
“因为方瑶分量不够,稍遇阻碍蓝衣人便放弃逃遁,但他们并未走远。我的出现吸引了大量目光,自然也包括蓝衣人。也许他们停留最初的目标只是浑水摸鱼杀了方瑶,但初一的出现让他们放弃了方瑶。”
“在既可杀方瑶又可救初一的情况下仍旧放弃方瑶,只能说明……”说着这里他顿了顿,眼底寒芒一闪而过,“只能说明,初一对他们有非比寻常的意义。在明知杀了方瑶也可顺利出城的情况下,为防方霖疯狂反扑,为了万无一失,他们放弃了方瑶。”
“如此处心积虑带走初一,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初一本身便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且是相当重要的一员,另一个,便是初一可成其一员。但无论是那种情况,初一都……”白夜惊狼没有继续说下去,冰冷而杀气腾腾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蓝衣人,是什么来历?”宋玉攥紧了手,虚弱的问。她只是想肯定自己的猜测。
宋玉倔强的眼神让白夜惊狼觉得她其实什么都知道,怪异的感觉在心底蔓延,他却极自然的伸出手,将宋玉揽入怀,轻声道:“不过一个反朝廷的地下组织,不必担心。”想到自己是诡谷中人,并不插足世俗事务,又掩饰似的解释,“我也只是还别人人情……”
“或许,已经被方霖关入牢房!”虽然知道护卫根本没有押送时间,但宋玉还是忍不住冒出这个想法。万一、万一呢?
白夜惊狼放开宋玉,定定凝视了她许久,见她毫不妥协,最终无奈叹气,哄孩子一般:“那便看看。”
他说到做到。宋玉既惊讶于他的言出必行,又惊讶他土皇帝般无孔不入的势力。咽了口唾沫,宋玉仍觉得嗓子发干:“你、怎么做到的?”
他说看看,便换了身黑衣,又给宋玉换上豆青色的衣服,抱着她皇而堂之的往大牢跑。狱卒脑子抽了才会放他们进去,可白夜惊狼不等他开口,便从腰间扯出块金灿灿的牌子,随意往狱卒面前一推,宋玉便看见狱卒从不屑一顾到不可置信到勃然色变的精彩表演。
腰牌被白夜惊狼握着,从她的角度只看见下面坠着的华贵流苏。她伸长了脖子要看让狱卒表情变幻的腰牌的庐山真面目,不料白夜惊狼快一步收回,她还是只看见了明黄的坠着白色玉珠的流苏。
宋玉问了腰牌来历,白夜惊狼只说是假的,却不拿出给她看,宋玉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追问他如何拥有这些近乎无孔不入的势力。
白夜惊狼微微一笑,笑容坦荡自然,既没有半点骄傲也没有半分不自在:“自然是借用。”
“借谁的?”宋玉不满他的敷衍,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
“当然是……”白夜惊狼狡黠一笑,“你不认识的人。”
“喂!你在哄孩子啊!”宋玉不满,重重捶了下他的肩。
白夜惊狼静静凝视她片刻,极认真的点头:“是的。”又在宋玉恼羞成怒前转移注意力,“好了,仔细看看初一在不在。”
先前已经问过狱卒,可宋玉不信,非要看过不可。来都来了,白夜惊狼自然不想自己这个好容易才有的小师妹留下遗憾,便陪她走一圈。当然,被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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