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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嘛的?蒙动微微皱眉,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来干嘛的,只是怕她受委屈,怕她这些日子被人欺负,忍不住想要来看看而已。
如今看来,真是他想多了,这丫头活的滋润的很哪。
春心懒懒的看着蒙动,随口问道:“你不会是特地来看我死了没有,准备给我烧纸吧?”
“我不过是路过,看望你一下罢了,你这么说,未免太不客气了些。”虽然语气还是温和的语气,可蒙动还是忍不住仗着那少年在自己背后而瞪了春心一眼,就知道她嘴里说不出好话来。
装,你可劲儿装,我等你装露的那一天。春心冲蒙动吐吐舌头,指了指对面的复守疆道:“认识下,我的新伙计,复守疆。”
新伙计?蒙动有些疑惑的挑起了眉,这小子信得过么,别再又是一个周平。
面对蒙动的打量,复守疆只是翻他一个白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坐到旁边翻开茶杯倒茶。
“等等,守疆啊,我忽然想到账目还没跟你算清楚,现在再给你补充一下。”眼见茶水倒满,春心抓过了算盘开口道,“你的工钱我是给你算得清楚了,但还有点别的开销要算一下,比如我这里不包吃住,不供衣鞋,当然连茶水也不供,你是给我干活的,不是在我这里当二大爷的。所以,你用我的,吃我的,喝我的,就得给我钱。”
复守疆端起来茶杯的手顿了顿,颇有几分难以置信的看向春心。
“一壶茶两文钱,便宜吧?这可是我精心配制的好茶,养神键气调理肠胃。”面对复守疆的目光,春心没有半点不自在,继续说道,“我说过了,你是来给我干活的,不是来我这里享福的,所以在我店里,你得忙着,不是歇着,你得站着,不是坐着。所以,坐我的椅子,每半个时辰一文钱,不足半个时辰的按半个时辰算。”
复守疆的视线移向了自己所坐的椅子。
“再者,你是我春字号的人,那就不能到处乱跑,工作时间乱跑那是旷工,每旷工一个时辰一文钱。恩……今天的工钱已经支给你了,那就从明天算起好了。”
这死丫头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难他。复守疆磨了磨牙,扬手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哼了一声:“随便你怎么算账。”
春心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你刚才出去了一个时辰,喝了我一杯茶——那一整壶茶我就当全给你了,还坐了我一次椅子,一共是四文钱,从明天的工钱里扣。”
复守疆终于没忍住:“你不是说从明天算起吗?”
“是啊,从明天的工钱里算啊,今天的钱我都已经先给你了,啧啧,像我这么大方的老板可不好找,你见谁家是先付钱的?”
哼哼你记仇,我比你还记仇!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当初我被霍欢颜那个花痴丢进湖里的时候,你丫幸灾乐祸故意慢一步伸手,害我在湖里和冷水的滋味。
蒙动再次仔细的打量起复守疆来,现在他确定这小子肯定得罪过春心,不然春心虽说抠门,还不至于抠到这个地步。而且,这小子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家跑来做工的,十有八九又是江湖上飘摇过来不知道做什么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见蒙动打量自己,复守疆瞪了他一眼,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又灌了一杯茶——钱都已经给扣了,他不给喝光了坐够了岂不是亏本。
蒙动微笑颌首:“初次见面,幸会。”
这小子!复守疆看了一眼蒙动没再出声,只是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不管他看春心丫头有多不顺眼,但他明白一点,这丫头是嘉禾和步飞看上的人。
嘉禾和步飞怎么抢怎么争,他管不着,那是内部矛盾,但最重要的是,不管怎么抢都是他们尊杀楼的,外人少来觊觎!
蒙动并没有在意复守疆,也并没有打听复守疆是什么人,对于出现在春心身边的人,他现在已经多多少少有了一点认知,别的不说,但基本不会是来害这丫头的。
他跑来这里,除了闲逛以外,倒是还真有那么一件事儿要跟春心说,那就是害他们奔波一场的蒙优。
“没找到蒙优?那么一个大活人能跑哪儿去?”春心纳闷了,没看出来蒙优那小子平时挺低调的,潜势力倒还不小。
“我父亲一直没停过搜寻他,北边……”说到这个,蒙动看了一眼复守疆,含糊了几个字继续说,“也在找,可怎么也找不到。”
别的不说,这份敏感倒是少见,竟然一见不对就能立刻躲起来。春心挠挠下巴,问:“都找了?哪儿都没放过?”
“都找过了。”
“唔……有没有去青楼看看,别光看男人,看看有没有新来的姑娘啊。”似乎记得有本小说上有过这个桥段啊,女主帮男主藏身,就把男主男扮女装塞进青楼里去了。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蒙动拉长了脸,“你现在越来越没个顾忌了。”
“又没说到别人耳边,你要是不爽就跑出去帮我广而告之一番啊。”春心撇撇嘴,在这憋死人的古代,说个话都得小心点,这种显然不够纯洁的话根本不能在普通人跟前讲,真想知道如果让古人群穿到现代,看那些黑丝妹子大腿妞会是什么滋味。
真是……拿她没办法啊。蒙动叹了口气,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我表妹出嫁了,今后总算是消停了。”
表妹,哪个?春心诧异的问:“王婉?”
“恩。”
就在昨天,王家的宝贝千金王婉出嫁了,嫁到了数百里之遥的冀州,夫家是冀州知府,算得上门当户对。
“她不甘心吧?”春心轻轻摇头,似乎就在年前,王婉还想对她做点小动作让她过不好这个年的,只可惜失算了。
“大表兄安排的,由不得她不甘心。”
王守信么,怪不得。那个所图非小的王大公子能把自己亲弟弟给惯成纨绔废人,又岂会满足自己唯一的妹夫是个药材商之子?哪怕是全昌朝数一数二的大药材商,那也是商。
将近来的消息相互交流一下后,春心伸了个懒腰下了结论:“总之,我是打算安安稳稳的做我的小生意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别来找我。”
对于这一点,蒙动深表赞同:“恩,你最好是安安稳稳的做你的生意。”他再次瞥了一眼复守疆,小春不是江湖人,不该掺和江湖人太多事情,偶尔伸一把援手或许可以存点人情,但插手太多注定会无法抽身。
目送蒙动走人,春心动也没动,只是等到蒙动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淡淡的开口:“守疆啊,咱可说好了,别在我的地盘上杀人,更别动我的朋友。”
复守疆一怔,她发现了?
“拜托,跟你们混了也有段时间了,嘉禾又没事就跑我这里来赖着,你当我真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呢?”春心有些无奈的望天,不知道为毛,她这个身体简直可以拿去当探测仪了,有个狗鼻子不说,还对恶意特别敏感。
比较科幻一点的说,是因为对脑电波的接受能力比较强,所以当意志比较强的人脑电波散发不良信号的时候,可以很快接收到?见鬼了,这还真是够科幻的。
似乎春心的祈祷奏效了,接下来的日子真的是平静而温馨。
每天跟张梅花隔墙对骂,然后逗逗一天比一天可爱的小侄子,白天卖药晚上制药,顺便忍受并微微反抗一下老妈无所不在的唠叨,再跟兰悠萝或者蒙动吐槽一番,偶尔还能去围观一下别人家的热闹——比如布庄周老板最终还是把宋寡妇给娶做二房了,可怜周太太那叫一个暴怒啊,现在把宋寡妇关在家里当驴使唤呢。
这小日子过的清静自在啊。
“娘,小风满月还差五六天了,打算怎么过?”春心戳戳侄子的小脸蛋,还是小孩的皮肤好啊,又软又滑。
“你哥不在,给西洼那边送个信儿,谁爱来就来,好歹看在亲戚份上管他们一顿饭拉倒,你姥娘说来不了,你二舅妈带你青山表弟来,再把咱左右邻居请来热闹一天就行了。”刘氏一边说,一边开始盘算要准备的东西。
对此,春心毫无意见,点点头,顺便提醒一句:“隔壁那家就算了,给他们酒饭还不如喂狗咧。”
刘氏直接翻女儿一个白眼:“他们家要是养狗,我就请他们家狗来吃,吃完了再给他们家送回去。”一家子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活该恶有恶报,想祸害她闺女结果赔了自己儿子,现在还有脸一天到晚的骂呢,也不怕老天爷发雷劈了他们。
兰悠萝一边逗着儿子一边说道;“我姐姐怕是赶不到,不过她说会有人代她来,我爹……”说到自己父亲,兰悠萝哑然了。
“怎么了?”春心拉拉兰悠萝的衣袖。
“他说他不能下山,等到小风三岁了,送山上去,他亲自教上十年……”说这话的时候,兰悠萝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拐走我哥就算了,横竖你最后陪送回一女儿来,如今还想抢我侄子?你做梦!春心也咬起了牙。
不过,春心却没想到,这场满月酒可真是有惊又有喜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