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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哟?”
“以前我是那样的,我一直就是这样的。”对于以前梁之礼也知道自己太傻太天真,这不出去一趟见得多了,才明白过来,不过男人是要面子的,他是不会在自己闺女面前承认的。
张氏和悠悠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只是不点破,既然他自己不愿意承认,那就让他保留点面子好了。
“那青青这个事就这样草草的办了?”张氏接着问道。
“啊,不然还能怎么样,她爹娘都不准备管她的事了。”梁之礼摇着头说道。
为娘的张氏看了看悠悠,想着青青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大,这都要出嫁了,老三两口子还不管,就有些心软了起来,想了想开口说道:“除了你刚才说的咱们家给置办点嫁妆外,我看要不咱们家给出点银子给她办几桌酒席,她也喊我二伯母一场,我出点银子也不算个啥。”
梁之礼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然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就置办点在集市上能买到的东西就成,不用太好,酒席我看还是算了,这办也是办在那边,我们出钱倒是无所谓,倒给那边挣了名,关键是咱家还讨不了好,再说了你刚怀上也不能太操心,我看还是你把东西说了我上集市去买好了。”
“爹说得有道理,我看不如把置办酒席的银子直接悄悄的给青青得了,万一嫁过去有个啥事她自己也能拿得出来银子不是。”悠悠提议道。她不是个心硬的人,对与梁青青她还是很同情的,而且这怎么说都还有血缘关系,帮帮也是可以的。
“我看成。”梁青青这个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最后家里人商量给二十两银子,多了怕把人心养大了反而不好。
“那我小姑的事怎么说,她什么时候嫁那边去?”悠悠好奇的问道。
“我都躲着你奶回来了。哪里还能知道她的事怎么办,反正我是不打算出银子的,到时候你娘就按着风儿姐的来弄就是,这段时间我可是要把朝廷给的山地整治出来把树苗种上。诶,缘大爷和芬大娘上哪里去了。我怎么没看见人呢?”
“你走了不一会儿。两个人就那了镰刀上山去了,说是要去开荒。”
“哎呀,他们能开得了多少点荒。我也想好了还是得请人,这样快,我这就找铁军大哥去,叫他帮着多喊几个人,我们不管饭,工钱多给些就是,就找村里的人。”梁之礼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这树苗虽然浇了那水看着比刚拿回来的时候好多了,可是他还是想早些把树苗种上。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梁青青就嫁去了张家,张氏给她置办了一泄算可以的嫁妆,孙氏倒也没说什么,梁之菊也定在了九月初六出嫁,两个人出嫁的时间挨得这样紧,还不是老爷子想早些把梁之菊打发走。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女儿大了还真不能留,越留事越多,他现在也怕夜长梦多呀。
梁青青被张家刚接走一会儿,老太太就把张氏给骂上了。
“老二媳妇。你个不守妇道的,你说实话你肚子里揣的到底是谁的孩子！”老太太指着张氏就骂道。
还好今日只有自己家的人,大家被老太太这样一说都看向张氏,老太太说的事在村子里传了已经有些时候了,大家多少还是知道点,就二房那边张氏不出门,梁之礼又忙,所以就不知道这个事情。
“娘,你说的啥话,这孩子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梁之礼不满了,这才回来没几天咋就又不消停了呢。
老太太甩开老爷子来拉扯她的手喊道:“我怎么知道是谁的,你问你媳妇去,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再有孩子,这你出去一趟孩子就揣上了,你出去打听打听,村子里都是怎么传的?”
“奶,你忘记了,几个月前我娘可是怀了一个,就是被那械人给打没了,唉,也不知道这投胎没有,要是没投胎就晚上去找那坏人算账。”悠悠说完还朝四周看了看,好像还有看不见的东西一样。就是要把上次那个打掉的孩子拿出来说事,看你个老太婆还得瑟得起来不。
老太太听到说那个孩子心里发虚也就不说话了,到是张氏计较上了。
“娘,你倒是说清楚,这个话是谁传出来的?”
老太太看现在是张氏不放过她,也挺上了:“你也别管是谁传出来的,要是没有风树怎么会动,总是有那个事人家才会说！”
“那你倒是说呀,这个是谁说出来的,我们喊了他来当面问,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可是不放过他的,这些人死了都是要下拔舌地狱的！”张氏恨恨的说道,孙氏就觉得舌头有点发麻,怎么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呢,这个事不是她最先说的,但是她也传了。
“弟妹,这个事本就是那些见不得你们家好的人造谣说的,娘也是听信了传言才说了今日这样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王氏看张氏让老太太下不了台,就出言劝道,老太太心里不舒坦,她这个呆在家的儿媳妇也不会好过,再说了她现在也想巴着二房一家。
悠悠也想着张氏这才怀上一个多月,还是不要为这样的事情动怒的好,也拉了张氏要回去。
“娘,咱回家,别人怎么说就让那些说好了,嘴巴长在人身上,现在你养好身子要紧。”
“孩子他娘,孩子说得对,这不我又没说啥,你担心个啥。”
张氏想着现在自己是孕妇,就没有闹僵起来,她也怕再出现上次那样的状况,孩子就没了。所以悠悠和梁之礼一说她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回家去,她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下去。
这边二房一家刚走,梁之仁就高高兴兴的回来了,因为青青出嫁在老宅看来不算什么大事,所以梁之仁也没有专门留在家里,还是去了镇上坐馆。
“之仁,你今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老爷子看着这半个上午不到就回来的大儿子问道。
“爹,大喜事呀！”梁之仁看见老爷子就激动了起来。
老爷子一看大儿子这样激动,莫不是要做官了?一下子也激动起来,身子都微微有些颤抖。
“老大,你说清楚些。”老爷子伸出手把着梁之仁,的双肩说道。
“爹,儿子要做官了,就是咱和顺县的县丞。刚刚儿子得了信就马不停蹄的跑了回来,要把这个大喜事第一个就告诉爹您。”
梁家老宅沸腾了,王氏站在哪里也流下了高兴的泪水,她终于可以苦尽甘来了,这厨房的活计她早就想丢出去了,现在自己马上就要是县仳人了,总不能还进厨房吧。老太太紧紧抓着梁之菊的手,梁之菊也抓着她,看得出来两人也是很激动的。唯一不怎么开心居然是大房的大郎两口子,父亲得意,自己连个秀才都挣不上,怎么能不失落。
孙氏这个时候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大肚子,讨好的说道:“大家都站在这院子里面干嘛,赶紧进堂屋去说话,我这去给你们烧茶。”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家还是站在院子里面说话,于是梁之仁又扶着老爷子,一行人又进了堂屋。
梁之仁能做这个县丞,当然是托了他那富贵女儿的福。本来六公子把这个事都不放在心上,谁知道梁凤儿争气这不怀上了吗?因为怀上了老太太就召了梁凤儿去说话,梁凤儿就借机给老太太提了这个事,说是孩子出生了外祖这边不得力,连个官身都不是,孩子以后脸上无光云云,还挤了几滴眼泪,可把老太太给心疼上了。老太太不是心疼她,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挑她说的外祖的理,她的父亲算门子的外租,只是她说的时候秦氏不在,老太太才没有说出来。不就是个想做官吗?老太太一句话梁之仁就成了县丞。本来是要到外县去任职的,他运气好,这宋知县荣升,原来的县丞做了县令,和顺县就刚好空出来一个县丞位置,他正好顶上了。
“快快摆了香案,煮上猪尾巴,今日我带着一家老小要好好拜拜祖宗,咱们老梁家可算是出头了。”老爷子颤抖着声音吩咐道。
“老大任职的文书什么时候下来?你看还需要啥准备的,需要银子不需要?爹给你想办法。”
“爹,任职的文书刚刚通知儿子的官差一并给拿了来,你看。”说着梁之仁就从怀里摸出一纸文书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看着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任命梁之仁为和顺县县丞,又是激动得老泪纵横。梁之仁看着老爷子如此激动自己也忍不嘴了眼睛,赶紧给老爷子跪了,大房的另外三个人也赶紧跪了。
“儿子在这里给爹和娘磕头了,要不是要爹娘的养育之恩,儿子哪有今天。”梁之仁说完就规规矩矩的给老爷子和老太太磕了三个头,直看得老爷子又是一阵激动,这儿子没有白养啊。
老爷子刚想把梁之仁扶起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喊,说梁之德出事了,老爷子心里一咯噔,这好事坏事都赶到一起了,就不能让他真正高兴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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