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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八月,正是盛夏时节,百花争艳,千娇百媚,香味更是远传千里,唯一不满的是夏日的风都是带着沉闷的压抑,闷热的莫名烦躁。
晋王府,一处偏远的小院子里,一个旧式房屋,外面却是光秃秃一片,即使有也不过是一些不畏恶劣的环境而顽强露头的新芽.
房间内,一张木质的大床上却躺着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男子个子偏小,头埋在女子的颈间,房间内光线昏暗,隐约间可见女子身上布满的青青紫紫很是骇人。
恍惚间女子垂落的睫毛微微颤抖,恍若不安的小猫瑟瑟发抖一般,惹人怜爱。紧闭的双眸却终究缓缓睁开,眸中一闪而逝的迷茫,紧接着是凌厉.
莫易的思想还定格在最后那抹莫名其妙的发光体上,她感觉自己好像和身体分离一般,之后就不知道了。
如今,脑海中莫名其妙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好像是叫一个莫如尘的女子,而这个女子的世界简单到空白的地步.
因为早产致使母亲血崩,香消玉殒,却又被唯一的父亲听信耳旁风视为孽障,也以为是她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所以丢弃在这里,无人看管。
平时也只有府中的管家看不过眼给点好的吃食,好在后来,认识了莫如娇,印象中对她是极好地。脑海中的思绪停顿在这里。
别人或许没发现什么,而谋略心计样样不差的的莫易却敏感的感觉到不妥,具体什么还有待查证。
幼年的无知,艰难的生存,莫易似乎看到了自己,一向冷硬的心竟然蒙上了一丝酸涩,眼角不知何时多了一丝泪痕,却不知是谁。
说实话她讨厌这种感觉,微微凝眉,甩头想要挥去这令人心酸的压抑感,却被身上多余的“重量”吸引。
眸光微沉,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一向冷清从来不会和自己的情人过夜,如今看来是有人罔顾她的意思,不管是谁,她都不会放过。
伸手欲推,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呼“啊!”这才发现,手臂酸软,全身也好像被车碾过一般,火辣辣的钝痛,若是到现在若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不是莫易了,而且尤其是身下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明显,如撕裂一般。
她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操,老娘好久不曾有这么感觉了。”
深吸一口气,稍微缓歇一会,等到身体适应一阵,继续双手用力,只听“骨碌”一声,身上的重物终于被她推拒下去,挣扎着坐起,而这一起身又牵动身体的痛楚,让她不经意间紧皱起了眉。
隔着房中昏暗的光线,她看清了躺在床上的男人,这不是她的情人,她爱美,不是世人皆知也算半球皆知,尤其是美人,但是却不滥交。
眼前的人一米三左右的个子,却有一张其丑无比的脸孔,上面皱纹很多,看上去四十有余,儿童的身高,魔鬼的长相,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她眼前的男人是个侏儒。
莫易脸色微变,,先不管是谁恶作剧或是什么,现在她需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马上。
伸手艰难扶住墙头,手中冰凉的木质触觉让她惊醒般的退开,心跳加剧,眼神一暗,习惯性的找了个可以隐匿的地方,才发现房间内的东西简单的一目了然,一桌一椅,桌椅皆是竹木所制,很是古典,桌上放着一个紫色的沙壶,而杯子却又两个,很显然先前有人在这喝茶,而且还是两个。
再次低头,看向自己身下的床榻,她记得她的床很硬,但是却是板块,那是为了自己的腰着想,而眼前的却是明显的竹子。
再看,自己的手,不,那应该说不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手由于长期拿枪的缘故,手中有一层薄茧,而且骨节也有多处变形,而这双手太过漂亮,芊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才会如此,光亮如平镜,细长若青葱。
再看身体,自己好歹二十五了,各方面发育已经完全,而这具身体尽管惨不忍睹,但是依旧看上去青涩的很。
联想以上种种,莫易不得不承认,或许她真的狗血的穿越了。
脑海中的记忆简单的还不如三岁孩童,心酸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有一次就够了,如今的她是莫易也是莫如尘。
莫如尘拥有晋王府最尊贵的身份,却过着比丫鬟还要下贱的日子,那么也该到此为止了,她莫易不管在哪里都该是被人尊敬乃至害怕的,那么欠她的她都会好好收回。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缓缓下床,双腿间尴尬的流出一些液体,不知是血还是其他什么,莫如尘恍若未觉。
一眼瞥见地下粗糙简单的衣裳,伸手去拿,却只接到几块碎步,碎步上整齐的剪刀切割,很显然是人为所致,这更加重了前身被人设计的现实。
衣服没有,可以说连一块好好的遮羞布都不曾留下,如此看来,设计前身的人不止是为了让她出丑而已。
若是以前身懦弱自卑的性子,醒来知道这事,明知道被人设计业必定不肯苟活。
可惜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莫如尘,她最看不惯的便是为了所谓的贞操死去活来的,看着真是让人恶心。
随手丢下手中的破布,缓缓的爬上床,利落的将男人放在床边的衣服穿在身上。
而后坐在房中唯一的桌子上,自然而然的倒了一杯水,轻泯了一口,水已经凉透,却对已嗓子快要冒烟的如尘来说刚刚好。
这是这样的场景赔上这样一幅画面委实有些诡异。
正当此时,门外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若是细听便可发现,脚步声略显细碎,却又有几分杂乱无章,想来来的人不少。
捧着茶水的莫如尘耳廓动了动,眸色微凌,手中的冷茶缓缓放下,却没有起身。
她倒想看看究竟是谁一来便给她这么大的礼,有戏不看非君子,尤其是关于自己的戏怎么能就这么逃离呢?
再说她的世界里没有逃离这个词,她要为前身讨个公道,虽然她讨厌麻烦,但并不意味着她害怕麻烦。
旁人只知她擅长计谋,却不知她最擅长的是暗杀还有跟踪和反跟踪,至于医术,那是不得已为之,必须要学的课程之一,谈不上精通,却也不差。
“碰”门被人几乎用粗鲁的方式踢开,本就枯旧的门扉在这一脚的力道下更是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彻底罢工,但一点点牵扯却硬生生拉出只是悬挂而已。
炽热的阳光霎时间照进屋中,莫如尘不适的双眼微微眯起,但是很快便适应下来。
最先闯进来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身形魁梧,肤色偏暗,许是常年在外所致,浓眉虎目,看上去英武不凡,配上一袭湖蓝色的锦袍,整个人凌厉中多了一丝贵气,此时他脸上却满是凝重,记忆中这便是莫如尘的生父晋王莫斐。
莫如尘却主动忽略了莫斐的存在,眸光直接落在步履只比莫斐满上半拍的少年身上,一袭白衣恍若流水,身长如玉,一根点缀着黄点的腰带勾出劲瘦的腰身,墨发如瀑,青丝飞扬,面如冠玉,温情浅浅,眉宇如画,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情意绵绵,挺直的鼻梁,刀削般的轮廓,薄薄的嘴唇悄悄扬起似笑非笑,整个人温柔含情,勾人心魄。
莫如尘心莫名漏了半拍,这个男人生来便是优雅的,恍若高高在上的云端,只能让人仰望,眸中迸射出一抹势在必得,脑海中自动跳出一段关于眼前男人的信息。
郝连紫风,男,十八岁,郝连皇朝三皇子,是皇上御赐的贤王,贤即为闲,闲云野鹤的意思,不错,眼前这位有着很好皮囊的少年正是出了名的闲散,而且还好男风。
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心底却警铃大响,以她多年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经验,眼前这个处处含情的少年跟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同类,一样的多情,却一样的绝情,而且眼前的少年带给她一种紧迫的危机感,这个少年很危险。
微微垂眸,挡住眼底的惊讶,眼波流转,快速瞥了一眼相互搀扶的一对母女,记忆中眼前这个满脸无害,惊得如兔子一般的少女该便是自己那个好妹妹莫如娇。
其身边的妇人与莫如娇有几分相似,三十来岁,着一袭绿裙,可称得上是风韵犹存,想必是莫如娇的母亲吧!两人虽然极力忍耐,如尘依旧从两人眼底捉住一丝幸灾乐祸。
眼底滑过一抹了然,嘴角习惯性的勾起冷冽的弧度,得,这该来的都来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后自己原本是要嫁给眼前的这个断袖王爷的,这是捉奸来了呢还是怎么着。
慵懒的抬起双臂,缓缓的伸了个懒腰,悠闲的很,胳膊撑在桌子上,偏着头一副无辜的模样“父亲大人今儿个怎么有时间,有空来女儿这里?”表面上的事她一向做的很好,她做事一向前一秒微笑,后一秒杀人。
莫斐虎目中闪过一抹失望,当看清房中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本以为这个女儿就算自己不受宠也不过太出格,可是现在这算什么,愤怒中的他竟然没发现眼前莫如尘的变化,以往虽说和自己的这个女儿不见面,但每次见面都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何时竟然变得这么理直气壮。
如今看莫如尘披头散发,脸色是因影响不良的蜡黄,且的身上穿着明显属于男人的衣服。不止如此,还有床上那不知死活的男人,他晋王府的脸真的是被丢尽了。
再听莫如尘漫不经心的问话,火气一下子被勾了上来,忍不住怒骂出声“逆子,看看你做的好事。”
莫如尘脸色不变,嘴角冷笑缓缓扩大,优雅的起身,缓慢道“父亲此话怎讲?”明显一幅茫然的模样。
莫斐气极,本就对莫如尘不抱任何希望的他在看到莫如尘如此“恬不知耻”的情况下彻底灰心,只是脸色难看的厉害,长长的输了一口气,无奈道“三皇子,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代。”听这话的意思已经是给莫如尘定罪了。
郝连紫风微微颔首,后退几步,轻笑道“全凭王叔做主。”俨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莫如娇母女相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一抹疑惑,女人心细,敏感的感觉到今日的莫如尘不同往日,具体哪里她也说不上来,本心底有些担忧,但一听到莫斐的意思,两人心底的疑惑便渐渐去了,想着只要这家里的当家的做主了莫如尘就算再厉害也翻不起大浪。
莫如尘将几人的互动看在眼中,唇角勾起,冷笑出生“父亲这就给我定罪了吗?”语气阴沉,莫名的冷意充斥不大的庭院,让本就萧条的院落更加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