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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自那时候起,似乎就没有见到过王爷的笑容。可是刚刚,他看着那可爱的孩子的时候,眼中闪现的光芒,唇角的笑容,实在是让田伯很怀念。
如若任何一个人能让王爷重回往日的英姿,田伯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值得。只不过……这母子俩,实在是太让人不放心了。尤其是这个国色天香的俏丽女子,论容貌,恐怕就算是在整个玄天国也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女了,却没想到会带着个孩子,还莫名蹊跷的跟一众山贼混在一起,在这两国边境上流连。实在是太可疑了!
莫不是,凌月国派来的奸细?想到这,田伯不禁打了冷战。
“王爷,此母女行踪可疑,还是小心为上。”田伯贴在王爷耳边说,可惜,都被白浅听在耳朵里。
她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光是看上一眼就倍感心疼。可是眸底,却划过一抹不被人察觉的狡黠。哼,你们想跟我玩?还太嫩了点。
王爷一抬手。不让田伯再说下去。
田伯只好蹙蹙眉,没办法,看来王爷,真的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有点意思。只好自己多加小心。田伯退后两步,对几个黑衣人耳语了几句,吩咐他们看紧这女人,若是有一丝可疑,必当马上拿下。
“爹爹,跟我们回家吧!”
小沫沫胖胖的白嫩小手抓住了王爷的衣襟,左摇摇右摇摇,恨不得把这个又帅又有钱又温柔的爹爹绑了回去。
“小沫,别乱说……”
白浅梨花带雨的说。她浅浅的抬眸,余光自这男人身上扫过,的确,帅到惊人,她白浅行走江湖多年还没见过几个男人这般温雅,气度不凡。
“咦,我说错了吗?”小沫沫不解的看着娘亲。
“娘亲,不是你说又帅又有钱又温柔的就是爹爹吗?这个就是啊,我们快把他捉回家慢慢享用吧!”
小沫沫说完,一众山贼外加王爷的侍从们都傻了眼,这哪是什么良家少妇,这分明就是女**嘛!还要捉回家,还慢慢享用?
白浅也囧,从前白浅每每捉到低级的魔兽,会拿晶核去炼制丹药,嘴上总是挂着一句“捉回家慢慢享用”,她这宝贝儿子用到这个节骨眼上,还真是绝了!
田伯一惊,看来他猜的没错,此女果然来历不明,他转身看向王爷,却只见王爷温柔的笑意更加明晰。
“你捉得住我么?”
王爷的大手轻轻的抚摸在小沫沫的脑袋上,小沫沫仰着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脸蛋儿上的皮肤像是一捏就会溢出水来,可爱极了!
“娘亲说了,爹爹有数不尽的银票,还会对小沫沫言听计从,所以小沫沫如果想捉爹地,一定可以捉住!”小沫沫说得极其认真。
靠,这宝贝儿子,倒是把娘亲卖的干净。白浅撇撇嘴。
“唉,自从他爹爹亡故之后,我的小沫沫就变得有些痴傻了。”白浅一副伤心的样子。
王爷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番白浅,这女人,像极了记忆中的四哥的正妃白浅。只不过,那女人绝不是这样的性格,况且,他和当年的白浅也不过几面之缘,实在是记不清了。但不知为何,他对这女子充满了好奇。
明明知道她说的是谎话,却倒很想知道这母女俩到底在玩的什么把戏。
“你们,可是要去玄天国?”
王爷问。
“嗯。”白浅说。
“爹爹,我们要回家!”小沫沫还不忘了抢爹。
“好,带你回家。”王爷蹲下身子。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是可怕的呢。或许外人不知,但他对自己的身体是最了解的,他的生命,最多再支撑半年,就是尽数了。
“王爷,三思啊!”田伯急了,王爷这是真的着了魔了吗?刚刚这孩童明明已经暴漏了母子俩的不明身份,王爷竟然还要携带她们一同前行吗?
“若她们是凌月国的……”田伯急得一身冷汗。
“不用多言。”王爷挥一挥衣袖,凌月国又如何?如果战事不能避免,那么就算是今天躲过了她们,也难免府中早有奸细。
白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没想到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一路走了?真是好骗啊!
她也不贪心,等到夜深,随便拎一箱金银走就可以了,她一直想炼的那副丹药的钱就凑够了!
“若是姑娘放心,就随我们一起去玄天国吧,至少,没人敢伤你们。”
王爷缓缓说,抬眸,对着那群山贼说
“你们,是打算继续纠缠她,还是现在滚?”
他说的明明是威胁的话语,却也是如此的温雅,小沫沫出神的看着这个他认定的爹爹,越看越欢喜。
一众山贼听了王爷的话,明明是如此温润的语气,却莫名的有种肃杀的威慑力。玄天国的王爷,那哪里是可以得罪的人物?没有把他们都剿灭已经算很不错了。但是他们忌惮着此刻窝在小沫沫怀里的那只兽**。
小兽迷蒙着睡眼,时不时的用后爪挠挠脖子,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碌石秋看看女老大白浅,似乎在等她的最后眼色。
这位女老大不是刚刚会意给他,见机行事吗?那现在,又当如何?
白浅向碌石秋眨了眨眼睛,可碌石秋这次却不懂了,呆愣了一秒,不知如何做决断。
“你们这些土匪,还不快滚!”
白浅说,心中想着,真是难为了这群笨蛋了,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一众山贼统统说。说完,就捡起地上的兵器和包袱转身走了。
王爷侧目,刚刚自己的威胁,他们都不受命,反而是这女人一句话,他们就屁滚尿流的走了?呵……这女人倒是真有意思。
哗啦啦……一阵风声,悉悉索索。
树上的看客已经观看多时,他身着藏青色衣衫,其间金丝观贯穿,整个人懒散却华贵,孤傲却又一丝柔情。一把长剑束在身后,俊魅孤傲的脸庞,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戏谑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骄傲气息。再加上一头长长的墨发飘浮在他的脸庞,反射着太阳的光滑,仿佛发梢间微微泛着金色的光泽,浑不似真人。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在一旁观看好戏已多时,云游四海多时,浪荡间却少有趣事,今朝却让他碰见稀罕事了!
白浅侧目,向他所在的方向看去,眼中划过一抹骇人的精光。
男子一时哑然,难道说,这女人一直知道自己的存在?难道自己也是她在看的好戏?不会,自己可是六级的战士,在这边界之境,能抵得上自己身手的人屈指可数,若是能察觉到自己的行踪的人,必定实力在五级以上,但若是五级以上,他又怎可能不晓得?
他再看,白浅嘴角却已勾起一抹浅笑,侧目,神色从容的转身而去。
错觉,定是错觉。男子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