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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习惯了南夜离的吻这件事,柳凝烟始终耿耿于怀,心情复杂的很。他对南墨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下蛊,而且外传她父母是被盗贼害死这件事又疑点诸多,南夜离的嫌疑并没有没有排除。
南夜离回因为三年前她装死的事对爹娘下手吗?
柳凝烟不自觉的咬了下唇,眼神遥望窗外的远处。她怎么会这样质疑自己起初坚定的念头......南夜离他,即便因为她装死的事怒气无处散发,可他会这么忍上三年之后去对付爹娘吗?
又为什么现在的态度变的这么奇怪?那天仿若告白一样的话是在捉弄她?
柳凝烟叹了口气,眼前的拐角处突然钻出的两个小小的身影让她暂时把脑中的想法丢到了一边。
“凝烟姐姐,我们来找你玩了!”
“和瑟,你慢点不要跑......”
南铭启追在一路小跑的和瑟身后,脸色无奈,抬头对上柳凝烟的目光后神色老成的点了点头。
柳凝烟扬起唇,冲他们挥了挥手,“没有宫女陪着你们出来吗?”
和瑟跑的喘了,停在窗前歇了一会,抬头道,“有,不过皇兄把她打发走了,我和皇兄都保密了哦,没有告诉母后凝烟姐姐的事情!”
柳凝烟笑点了点头,看着已经追上来的南铭启,“你们先进来吧。”
和瑟点了点头同南铭启一起进了烟水阁。
和瑟一进来就问柳凝烟说,“凝烟姐姐,你和父皇吵架了吗?”
柳凝烟摇头,拉了她和南铭启坐到软榻上,“怎么这么问?是不是我突然搬到这里住的原因?”
和瑟点了点头,南铭启接了话道,“和瑟今日跟我吵着要来找您,路上我们也朝着父皇的浮上殿去了,但路上听了不少话,说您搬到以前的华玄殿来了。因为话里有不少是猜测您和父皇不合才搬离到这里的,和瑟听了很担心。”
“没错没错!”和瑟忙不迭的点头确定道,“那凝烟姐姐是没有和父皇吵架啊,怎么突然搬到这里了,父皇的宫殿住着不舒服吗?”
“嗯,虽然你父皇哪里东西都是最好的,但我还是喜欢一个人住着舒服些。”柳凝烟看着和瑟那粉扑扑的一张笑脸,忍不住伸手上去轻轻捏了几把。
南铭启张了张嘴,低头在袖中翻出了一个瓷瓶,“您脸上的上怎么样了,会疼吗?这是我让下人去太医院拿的药膏,据说很管用。”
“啊!”和瑟拍了一下自己小脑袋,“对,我光担心凝烟姐姐是不是和父皇吵架了,都忘记这件事了呢!姐姐的脸还疼吗?云妃娘娘太坏了,居然好端端的欺负姐姐!”
“已经不疼了,谢谢和瑟和小启。”
柳凝烟摸了摸和瑟的头,本想让南铭启改了那敬语,可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可爱,也不让他改口了。
她接过瓶子,看到那熟悉的花纹,挑眉道,“这个是雪凝膏?”
“是的,您也知道这药?”南铭启眼中稍带了丝惊讶,没想到神仙也知道他们人间的药名。
“你父皇昨天让我用过。“
柳凝烟还记得自己逗他们说自己是神仙的事情,就笑了笑,目光朝内殿的桌上游移了一下,因为有门栏挡着看的并不真切,可隐约能瞧见内殿桌上那白色蓝花的瓷瓶一个接着一个。
她没想到当天下午搬到烟水阁的时候,南夜离就命人送了十瓶雪凝膏过来,一个个精致的瓷瓶就这么被来送的太监摆到桌上,说了一句。
“皇上命小人告诉姑娘一声,这些雪凝膏一日三次,十瓶若是不够便在取十瓶,直到伤口恢复为止。”
指甲盖大小的伤口恢复起来哪里用的了这么多瓶雪凝膏,一瓶就足够她脸上恢复从前,一点疤痕都不留了。
何奈手中端着冰凉过的果盘走了进来,看见南铭启和和瑟与柳凝烟同坐在一张软榻上,一副好似在拉家常的样子,脚步微微顿了顿。
随后她一如往常,镇定的跪了身子参拜南铭启和和瑟。
“往后我们再来就不必这么多礼了,一次一次看着也累。”南铭启开口说了句。
何奈应了声是,放下果盘就要出去。
“就在屋里守着吧,外面阳光那么毒。”柳凝烟喊了一句,冲何奈笑了笑,“殿下既然说了不用跪拜,以后你弯腰拜一下就是了。”
何奈看了一眼没做反对的南铭启点头应了声是。
“你什么时候跟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好了?”
南夜离抬脚走了进来,何奈急忙跪身呼了一声万安,她总觉得自这个姑娘来了之后,她的心就变的有些虚弱了。
“父皇!”
南铭启和和瑟吃了一惊,和瑟作势就要从榻上蹦下去,南铭启伸手扶住她下来,两人规规整整的站好。
柳凝烟瞧着他们像是要被长官检阅的士兵似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片刻后想起自己也该起身行礼,便准备起身。
南夜离伸手按住了她的动作,眼中微有些柔和,“坐着吧,你很喜欢他们两个?”
“嗯,小启和和瑟很可爱,而且很细心。”柳凝烟挑眼看了软榻上的瓷瓶一眼,“皇上来怎么也没人通报,出行的时候身后不是会尾随很多宫女和侍从吗?”
“在门外守着。”
南夜离撩了衣袍,坐到柳凝烟的身边。何奈见此便拉了正好回来的蓝采出门守着。
柳凝烟嗯了一声,朝窗外看了一眼,果然长长的一排队伍跟着,外面的阳光那么毒,她们穿着这种严实的古装倒真熬得住。
南夜离拿了床上的瓷瓶,抬头看了一眼坐立难安的南铭启,“这是你拿来的?”
“回父皇,是儿臣拿来的。”南铭启低头恭敬道。
南夜离嗯了一声,又看了眼和瑟,问道,“你们两个认识,烟儿?”他这句话中间停顿了一下,烟儿两个字像是从嘴里蹦出来一样,稍有些不习惯。
柳凝烟被这个称呼噎得没了话,眼睛像是看怪兽一样的看着南夜离,想来也就是个称呼,而且又在他一对儿女的面前,也就没开口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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