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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夜离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沉默着转身走向草丛,看见了在那之后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柳凝烟。
他皱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伸手褪下外袍披到了柳凝烟的身上,“喝醉了酒还乱走什么,居然还只穿了这一件衣服,也不怕被人看见起了歹心,真不知你平日的聪明去了哪里,不会喝酒就不要喝,明日等着喝上十大碗的醒酒汤吧。”
“你是变态吗,居然让我喝十碗......醒酒汤。”
柳凝烟被南夜离那一溜的话惊醒,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口中不饶人,只是那声音被冻的有些颤抖。
南夜离扶着她起身的时候,她的唇已经冻成了青紫。也是,即便是夏天,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今夜的风又这么大,她肯定经受不了。
南夜离帮柳凝烟揽了衣服,拉了她的手就要走、“冻成这样还那么多话,酒还没醒,怎么一个人走这么远?何奈和蓝采两个人去了哪里,居然连照顾主子都照顾不好!”
柳凝烟再头痛,如此近的距离,她也能感觉到南夜离低沉的话中所含的情绪不对,她撑了精神抬头看他,“怪她们两个人什么事,我自己要出来的,都怪......怪宫里的......酒实在太烈,我才这么难受的。”
南夜离扶着她走着,听了这话便记起在大殿时她拽了南玄溪的手,两人倒在地上亲吻的画面,冷道,“你是想把你自己做错的事怪在酒的身上?”
不知走到了哪里,柳凝烟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她垂首看了看才发现先前过的是一个台阶,“我哪里有做错事,不要趁着我喝了酒的时候乱说话。”
南夜离停了脚步,还在往前走的柳凝烟和他牵着手,因此不得不也停了脚步,她扭头看他,“怎么不走了?”
“你没有做错事吗?”南夜离伸出拇指摩擦了一下柳凝烟冻成青紫的唇,“你和皇叔亲近,和他府中的六旋亲近,向他们敬酒,又与皇叔亲昵的在大殿合奏甚至还在最后与皇叔拽了皇叔与他双唇相触不是吗?”
柳凝烟疑惑了眯起了眼,“你在说什么,我和玄溪、六旋敬酒不假,可我什么时候拽了玄溪和我接吻?”
“醉鬼,居然忘了。”南夜离的收顺势从她的唇边离开,划入她散开的发丝中,轻轻的顺了顺她被冷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烟儿,你还真是狡猾,我身为天御的君主,却拿你这么个小小的女子毫无办法,若我禁锢你的力度过狠,心急的让你回应我,爱上我——我生怕你会向三年前一样逃开,然后脆弱的死去。”
“你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即便是醉酒的柳凝烟,已然感觉出了南夜离眼中传达出的那种偏执,那种被狠狠压抑却又想要破壳而出的疯狂!
她缩了缩身子,脸上的殷虹已经消退了不少。
南夜离的手挪移向下,揽住了柳凝烟的腰以防她后退摔了自己。柳凝烟前一刻刚将肚子里的食物给吐了个一干二净,身上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挣扎,只得站在原地不动。
她低头沉默了一会,说了句话,只是这声音太小,太低,若不是南夜离耳力好,怕是听不见的。
她说,“我不会喜欢你的。”
南夜离揽着她的手一僵,“为什么,不会喜欢我?”
夜里的寒风吹的花草沙沙作响,柳凝烟瑟缩了一下身子,嘴唇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血色,“没有为什么,我说不会喜欢便不会喜欢。爱情——只要有一方不愿意的话,就不算爱情,不是吗?我只是不愿意......喜欢你,仅此而已。”
南夜离低声吼道,“这算什么理由!”
柳凝烟轻笑了一声,抬起头,双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我只是不想自己累一辈子,只是这样而已。你的爱是珍贵的,所以不要将珍贵的它消耗在一个不可能会做出回应的我的身上。”
南夜离沉默了一会,眸中的暴风已经安定了下来,他平静道,“你醉了。”
柳凝烟偏了偏脑袋,眯了眼笑道,“谁说我醉了,即便是醉了,酒后吐真言的话你也是该信的,不是吗?”
“你是一国之君**万千,不要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想逗弄我寻个乐子,还是......真心,我都不会接这场“对手戏”的。刚才虽然头疼的有些迷糊,但我隐约也听了一些,躍琅现在才应该是你要重视的不是吗?”
她叹了口气,笑了一声,“放了我,让我走吧。”
南夜离淡淡的伸手替她整理衣衫,“你醉酒说的话,我不会信,或者你有了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吗?”柳凝烟仰头看他,“自然是有的。”
泞晞城的她们,都是她最喜欢的朋友,最喜欢的人。
“哦?”南夜离垂眼看她,“谁?”
柳凝烟吃吃一笑,眼眸暗了一暗,推开他的手从他身前走了出去,“我的爹娘,我最喜欢的人。”
南夜离心下一惊,沉了心道,“可她们不在了。”
柳凝烟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几步,转身看他,南夜离披在她身上的外袍随着风的转向,被刮起了一角。
“是,她们不在了。”
南夜离上前抓住她的手,重新将柳凝烟拉回身边,“那就放开吧。”
柳凝烟甩开南夜离的手,眼神冷冽的看着他,“怎么可能放开!我会找到伤害我她们的人,以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烟儿!”南夜离伸出手臂,却被柳凝烟躲了过去,可不想脚下一崴就要摔倒在地!
一个身影瞬间出现在柳凝烟的身后,将她接在了怀里,伸手在她身上一点,柳凝烟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南夜离松了一口气,却沉了脸,“皇叔,你方才没走。”
南玄溪将柳凝烟拦腰抱起,尽量让她的姿势不会难受,“你明知她今晚是喝醉了,何必再为难她,逼问她那么多?”
南夜离不语。
南玄溪轻声道,“夜离,我与凝烟的年纪相差甚大,她从来也只拿我当哥哥,你明知我今生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还是不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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