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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吃的土豆让白罗罗实在是无法忘记,于是他第二天早晨早早的起了床,用带着的石锅熬了一大锅的粥,又揉了面煎了一大堆饼子。
饼子是肉馅的,皮脆汁多,咬开之后便是烫舌头的鲜肉,这肉是昨晚打到的猎物,还很新鲜,剁成馅料包进去肥瘦适中,更有汁水在口中炸开。吃一口饼再喝一口爽口的蔬菜粥,生活简直美好的让人神魂颠倒。
雪卉胃口大,一口气吃了五六个饼子,吃完自己的份之后,又看着其他人的流口水。白罗罗见他这模样,赶紧又给他烤了一块肉让他拿着啃——他是真的怕雪卉因为食物的事情原形毕露。
夏天过后就是丰收的冬天,树梢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果子,动物们也开始疯狂的进食准备迎接冬季的到来。
丛林里的大部分果子都是可以食用的,但是还是要稍微注意。因为某天袁殊泽爬上树去摘果子,伸手摘下来个毛乎乎的果子,他还正在奇怪这是什么准备敲开看看,刚举起石头还没砸下去,他放在地上的那个果子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伸出双腿拔腿就跑,看呆了所有人。
穆行宫说:“这到底是动物还是植物?”
袁殊泽浑身都是僵的,看模样被吓的都快哭出来了。
白罗罗说:“植物吧。”他好像看见这东西头上还有个和树连接在一起的蒂。
袁殊泽哭着说:“这什么东西嘛,摘下来还会跑的。”
白罗罗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也不知一两次,这个星球上动植物仿佛被赋予了全新的定义。
雪卉倒是挺无所谓的,还是每天该去找摘果子就摘果子,白罗罗亲眼见到他将一颗企图逃跑的果子吧唧砸碎,然后面无表情的塞进了嘴里开始咀嚼。
不过对于植物而言比较幸运的是,大部分时候雪卉都对素食没什么兴趣。
今天大家运气不错,打到了一头很大的猎物。
秋季的猎物是最为肥美的,剖开之后就能看到里面白色的脂肪层。这层脂肪白罗罗全部用来熬了油,然后装进罐子里密封起来,码成一排放在石头怪身上放着。冬季最大的问题是热量不足,储存的油可以在冬天起到很大的作用。
周融他们一边送雪卉回家,一边也在为过冬做准备。现在有了石头怪,可以运送很多物资,所以行动起来也不算太艰难。
从动物身上扒下来的毛皮硝制之后才能够当做皮草穿在人的身上,这本来是个技术活。好在周融的团队里,各方面的人才都十分齐全,而且他们也发现了盐,硝制这个工作便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雪卉身上穿的衣服有点破烂不堪了,他个子越来越高,原本还算合身的裤子却变成了七分裤,衣服也短了一截,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只是他运气不错,白罗罗正在发愁他衣服的时候,就有十几个人跑来送死被雪卉直接串成了肉串串,虽然衣服破了但是裤子还是能穿的嘛。
白罗罗一点没浪费资源,把那些人从藤蔓放下来之后剥了个精光,然后把破掉的衣服缝缝补补之后给雪卉做了件新衣服。
雪卉有了新衣服,却不大高兴,他嫌弃的说着衣服有股腥味。白罗罗只能叫他忍忍,毕竟这个星球上可没什么服饰供人选择。
雪卉的模样随着秋叶的落下,逐渐长开了。他的眉目轮廓开始加深,像是一朵终于要绽放的花,渐渐的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有的人长大后,面容便失去了年少时的精致和灵气,但雪卉却完全不同,若说之前的他美的让人心生怜意,那么此时,他的面容不但可以吸引男人,更会吸引女人。
穆行宫也发现了雪卉的变化,他不可思议道:“凌域明,你家雪卉是吃什么长这么快的。”他依稀记得,刚见到雪卉的时候雪卉还没有白罗罗高,这才过了几个月,雪卉就像一株吃了雨水的植物一样,蹭蹭蹭往上长,他今天早上无意中发现他居然还比雪卉矮那么一点了。
白罗罗正在低着头烤一只鸟,听到穆行宫的话,头也没抬:“跟着大家一起吃的呗。”
“这也太快了吧。”穆行宫道,“简直就不是人的速度……”
白罗罗伸手在雪卉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道:“看你长那么快,把人家吓的。”
雪卉委屈的摸摸自己的头,说:“我不长高怎么当凌的王子呢。”
白罗罗:“……”
穆行宫没明白雪卉话的意思,道:“啊?”
雪卉说:“我要当凌的王子,凌是我的公主,等我比凌高了,就轮到我抱着凌走路啦。”他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排漂亮又洁白的小白牙。
穆行宫一听哈哈大笑,叫白罗罗叫凌公主。
白罗罗神情恍惚的回忆起了他坑雪卉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完全不知道雪卉居然能长这么快这么高,所以非常不要脸说矮的那个是公主,现在雪卉突然比他高了,他直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白罗罗除了福娃之外多了一个公主的绰号。
雪卉并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还以为是在为他高兴呢,他早在白罗罗为了保护他险些受伤的时候决定,他的宝贝公主,应该由他自己来守护。
秋意渐凉,空气也非常的干燥。
没了春季的多雨,夏季的干旱,秋天和其他季节比起来是个非常闲适的时间。
周融他们运气很不错,抓到了一头山牛,这牛身长接近三米,头上还长着锋利的角,怎么看都很残暴的样子。但是事实上它的性格其实很温顺,只要不把它彻底的惹毛,它甚至可以当代步工具。
于是大家的载重负担又减少了不少,还有人能去牛背上坐着休憩一会儿。
当然,白罗罗的石头怪身上是他和雪卉的二人空间,有时候袁殊泽也会上来睡觉,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他们两人在上面。
雪卉闲的没事儿,在石头怪的背上种了一排看起来有些像小葱的植物,然后一脸严肃的说等葱长起来,就是他娶白罗罗回家的日子。
白罗罗听了他的话只当他在开玩笑,并没有认真。
结果没过几天下了场小雨,雪卉的葱就长起来了。
那天早上,雪卉早早的起床,梳洗之后就爬上石头怪认认真真的用匕首把那排小葱给割了。接着跑到水边去把小葱洗了干净,整整齐齐的将小葱放到了白罗罗的面前,叫白罗罗给他炒蛋吃。
白罗罗把雪卉的话没当回事儿,转身去找了个鸟蛋,给雪卉炒了一盘炒蛋。
雪卉一个人把炒蛋吃了谁也没分,然后郑重其事的宣布白罗罗是他的新娘。
团里的人都当雪卉在开玩笑,哈哈哈大笑之后便都忘了。只是所有人包括白罗罗在内都不知道,有些玩笑,只要说出口了,就不再是玩笑。
那天晚上,白罗罗朦朦胧胧的被人吵醒。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头顶上皎洁的明月,这两个月亮似乎比平时大了一圈,他甚至仿佛能够隐隐错错的看见明月上面暗色的环形山。
白罗罗懵了会儿,彻底清醒过来,他朝四周观望,发现自己的周围空无一人。
没有躺在他身边的雪卉,没有石头怪,也没有周融和穆行宫,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甚至白罗罗在脑海里呼唤系统,都无法得到他的回应。
白罗罗有些茫然的想,他这是在做梦么,可是为什么这个梦如此的真实。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脚光着,便用脚尖轻轻的碾了碾黝黑的土地。土地的触感和现实中完全无异,湿润且柔软——白罗罗有点迷茫了。
“有人吗?”白罗罗试图往前走,他边走边喊,“有人吗?”
“凌。”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罗罗记得这个声音,那次被人袭击,便是这个人救了他,同时也侵.犯了他……这个声音,应该属于,成长后的雪卉。
但白罗罗没有叫出那个名字,他隐约感觉到,喊出这个名字,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凌。”风吹过树梢,响起了簌簌之声,月光越来越亮,只是颜色却依旧冷清。在空无一人的丛林中,白罗罗并不感到恐惧,他知道有人在陪着他。
“这是哪?”白罗罗问道,“你是谁?”
“马上就要到家了。”男人的声音缱绻温柔,他道,:“我来带你见见我的家人。”
他说完话,白罗罗眼前的树木朝着两侧移开,露出了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
这条小路上的鹅卵石在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乍一看去有些像空中的星辰,此时连成一片的样子,更像是银河。
白罗罗光着脚踩了上去。石头不冰,反而有些暖,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背影,那个背影有着一头雪白的长发,他没有回头,便轻轻的牵起了白罗罗的手。
那双手的温度比白罗罗的手低一些,软软凉凉,好似天上的月光。
白罗罗被他牵着往前走,他们走的不快,身旁的景色却飞速后退,当白罗罗察觉的时候,他脚下的鹅卵石竟是逐渐浮起——他们在朝着天空走去。
高大的树木被踩在脚下,地面上的景物也越来越渺小,白罗罗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被雪卉握住的手。
“别怕。”牵着白罗罗手的雪卉回应了白罗罗紧张的情绪,他说,“我在这儿,别怕。”
白罗罗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
鹅卵石铺的小路成了到达天空的梯子,闪着荧光的石头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灿烂的光芒,白罗罗觉得这个梦太美了,美的让他甚至有些不想醒来。
云层也让为二人让了路,雪卉带着白罗罗一路往前,脚下的风景不停变换。沙漠,雨林,荒原,草地,他们好像将整个星球走了个遍。
不知过了多久,雪卉的脚步突然停下了。
他说:“我们到了。”
白罗罗看向前方,只看到了一片闪烁的星辰。
雪卉说:“那是我的父亲。”他的手指了指天空中。
白罗罗看的懵懂,他似乎隐约看到,天空中的某颗星星微微的闪烁了一下。
“那是我的父母。”雪卉又指向了另外一颗,白罗罗同样扭头看去。
雪卉转过身,温柔的看着白罗罗,他将白罗罗的手抬起,在他的手指上落下轻柔一吻,然后左手在空中轻轻一挥,手心里便出现了一枚散发着莹莹光华的戒指。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戒指。”雪卉握着白罗罗的手,认真道,“凌,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新娘吗?”
白罗罗终于借着明亮的月光,看清楚了雪卉的脸——眼前的人似乎是彻底成为男人后的雪卉,还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只是却拥有了完全不同的风情。这是一种无法用文字形容的美,就连清风从他的身旁吹过也会留下叹气,遗憾不能在他的身边多停留意一刻。
白罗罗看的呆了,他见的美人并不算少,但却从未见过雪卉这样的。雪卉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围——只要是人,便会有瑕疵,或大或小,总有不如人意之处。但雪卉身上没有,他是完美的。
“凌。”雪卉见白罗罗呆住了,眉眼间浮起笑意,他说:“凌,你若是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白罗罗嘴唇刚要动,雪卉便直接低下了头,给了白罗罗一个深吻。
白罗罗条件反射的想要推开他,却被雪卉重重抱住,他感到雪卉的舌头探入了自己的口腔之中,连带着身体也跟着灼热起来。白罗罗头晕脑胀,根本分不清现实梦境,雪卉结束了这一吻,随后便动作自然的将那枚雪白戒指套上了白罗罗的无名指。
白罗罗感到自己的无名指微微发紧,待他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凌。”雪卉道,“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白罗罗看着雪卉,低低道:“是你么?雪卉……”
雪卉道:“是我。”
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个美的让人窒息的童话,身于夜空,星辰做伴,浮云为路,连身旁站着的人,都美的那样不真实。
白罗罗已经全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雪卉弯下腰,动作自然的把白罗罗抱了起来,白罗罗一开始还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直到他发现眼前的云彩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床。
白罗罗:“……”卧槽。
雪卉说:“凌,我好想你。”美人撒娇,让人软到了心坎里,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美人对你的屁股有兴趣,那白罗罗可能会更加的感动。
童话美的过之后,剩下的便是残酷的成年人世界,白罗罗被雪卉放到了云彩上,再次被重重吻住。
“不……雪卉……”白罗罗眼眶湿润,他想要拒绝雪卉的求欢,可说出的话和做出的动作都是那般无力。
“为什么不要?”雪卉道,“凌明明那么喜欢。”
白罗罗睁着眼睛还未说出下一句,便感到自己的衣衫从自己的身体上被剥离了,雪卉的手上甚至都没有动作,毫无疑问,在这个世界里,他就是主宰者。
白罗罗咽了口口水,勉强维持住了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他道:“我、我们这样,是不对的,雪卉……”
“是对的。”雪卉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里不对了呢?”他似乎有些不高兴白罗罗这么说,伸手掀起了一层白云。
白罗罗看到雪卉的表情,知道这么说和他说不通,于是起身便想要朝着其他地方逃跑,然而他刚爬起来,脚下就一软,整个人都陷入了柔软的云层之中。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往前探头的时候,看到了云层之下的景色——他们不知道在高空几万里之上,地上的景物都变成了蚂蚁大小。
白罗罗:“……”他差点没直接厥过去。
雪卉看着白罗罗被吓傻的模样,直接从身后压住了他,然后温柔道:“凌既然喜欢这样,那我便听凌的意思。”
白罗罗是没有恐高症的,但他看见自己在这么高的地方,还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恐惧之心,他想要缩回去,却被雪卉重重的按住了肩膀。
“凌。”灼热的气息喷打在颈项上,让气氛更加的暧昧,雪卉说,“我好喜欢你。”
白罗罗看着雪卉眸中浓烈的仿佛快要溢出来的爱意,他的喉咙微微动了动,一时间竟是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身下便是百丈深渊,面前是雪卉温柔的脸,白罗罗抖着手被迫抱紧了雪卉的颈项,他害怕自己一松手,便会直接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雪卉看出白罗罗在害怕,他伸手拂过白罗罗眼前的发丝,温柔道:“别怕,凌,会很舒服的。”
白罗罗瞪大眼睛,感受雪卉的身体贴了上来。
之后的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成章。
白罗罗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脸,轻声的啜泣着,雪卉很温柔,没有让他感到一丝的疼痛。但就是这源源不断的快.感,却让他整个人都迷失了。
身下的云朵是那么的柔软,可若是想转身逃走,身后却只有绝路,雪卉在用事实告诉他,只有眼前才是正途。
雪卉同白罗罗耳鬓厮磨,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他说:“凌,你的身体好舒服……”
白罗罗瞪了他一眼。这一眼丝毫没有威慑力,反而让雪卉更加激动。
梦境悠长,好似没有尽头。
头顶上的夜空中永远都布满了闪亮的星辰和皎洁的月,太阳永不会升起。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最后白罗罗实在受不了开始求饶的时候,雪卉却还是在笑。
他说:“凌不要哭了,明明还可以的。”
“不行了,饶了我。”白罗罗重重的抽泣,快要说不出话来。
雪卉闻言低下头吻了一下白罗罗的脸颊,就像白罗罗曾经亲吻他的那样,他说:“我只是想知道,凌的极限在哪里……”
白罗罗露出惊恐的表情,他在想,这个梦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白罗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但是当他睁开眼再次看到黑夜时,整个人紧张的直接坐了起来。
“域明?”白罗罗身边的袁殊泽有些疑惑,他道,“你醒啦。”
白罗罗伸手抹了一把脸,咽了口口水,道:“我、我怎么了?”
袁殊泽道:“你都睡了一天了,我们好担心你。”
白罗罗吸了口气,他道:“嗯,雪卉呢?”
袁殊泽环顾四周,道:“刚才说出去上厕所,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白罗罗闻言苦笑。
袁殊泽见他表情有些奇怪,疑惑道:“怎么了?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白罗罗含糊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他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一眼,发现无名指上有一个白色的淡淡的圈——他果然不是在做梦。
袁殊泽对白罗罗的状态表示了担忧,白罗罗勉强打起精神,说自己没事,只是想休息一会儿。
袁殊泽闻言想说你不是刚醒么,但见白罗罗疲惫的表情,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他道:“那你好好休息。”便从石头怪上下去了。
袁殊泽走了,白罗罗赶紧去问系统,道:“你就没发现我什么异样?”
系统也有点懵,说:“没有啊,你的身体数值非常健康,处于深睡眠状态……”
白罗罗道:“卧槽。”
系统道:“嗯?怎么了?难不成雪卉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对你做了什么?”
白罗罗差点哭出声,他道:“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如果是在做梦,为什么他的手上出现了白色的环,如果不是梦,那为什么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异常。
系统道:“你详细和我说说?”
白罗罗含糊的把他梦里的内容给系统说了,当然省去了关于某一部分的内容。但是系统什么段位,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猜出了白罗罗身上发生了什么,他震惊到:“所以你做了一天的春梦?”
白罗罗:“……”他该怎么反驳。
系统若有所思,他道:“雪卉的身份不简单,我想你早就看出来了。”
白罗罗说:“嗯。”
系统说:“那可不可以做个假设?”
白罗罗道:“什么假设?”
系统道:“假设雪卉有能力把你拉入梦中,然后对你做些不该做的事?”
白罗罗差点哭出声,最惨的事情不是他被“全世界”给强.奸了,而是“全世界”都在强.奸他的时候没一个人能为他作证。
白罗罗简直都想扑倒在石头怪上大哭一场了。
系统只能安慰他,说:“别哭了朋友,坚强一点,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你。”
白罗罗阴沉着脸说:“比如?”
系统说;“……比如明晚?”
白罗罗:“……”妈的。
他们正在说话,出去上厕所的雪卉回来了,他一看见白罗罗,就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然后爬上石头怪给了白罗罗一个甜蜜蜜的啾咪。
雪卉满面羞.色和白罗罗梦里那个强势的男人简直不像是一个人,他慢慢的爬到白罗罗的身上,哼着道:“凌……你终于醒了。”
白罗罗:“……”你憋装了。
雪卉道:“我好担心你。”他的表情不似作假,似乎是真的在担心白罗罗。
白罗罗道:“雪卉。”
雪卉嗯了一声。
白罗罗深吸一口气,他道:“你昨晚……”
雪卉脸突然红了,低着头讷讷道:“昨、昨晚?”
白罗罗:“……”如果光看表情,不知道的大概会以为他把雪卉给上了吧。
在旁边围观的袁殊泽显然和白罗罗此时的脑电波接上了,他看着雪卉娇羞的模样,又看看白罗罗的表情,再联系两人今明两天怪异的表情,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差不多已经隐约有了猜想。
袁殊泽心中溢出些许悲痛,心想着他还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凌域明已经接受了雪卉,毕竟凌域明是那么的疼爱雪卉,舍不得他受到一点伤害。两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
可是现在袁殊泽看到雪卉从喜悦,到慢慢失落的表情,他却有种不好的感觉。
白罗罗没有去管在旁边的袁殊泽,他深吸一口气,已经决定把事情和雪卉彻底说清楚。
白罗罗说:“雪卉,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雪卉害羞的点点头。
白罗罗说:“我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这种事情,只有喜欢的人之间才能做?”
雪卉愣了片刻,脸红了大半,他说:“嗯,有。”
白罗罗说:“可是……”
雪卉痴痴的看着白罗罗。
白罗罗被雪卉这么看着,居然有点受不了了,明明昨晚他才是那个□□的合不拢腿的,结果雪卉露出这种表情后,他竟是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个吃完就跑的渣男的错觉。但为了以后无数个夜晚,白罗罗还是鼓起了勇气,他说:“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不喜欢你。”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格外的艰涩,好像不容易才将话挤出了嘴里。
雪卉听着白罗罗的话,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白罗罗:“……系统,他哭了。”
系统说:“我看见了。”
白罗罗头疼的说:“我怎么办?”
系统说:“你没有女朋友吧?”
白罗罗:“……”
系统说:“现在有几个方案。”
白罗罗说:“说。”
系统说:“方案一,你无视他的眼泪,继续阐述自己的看法,让他死心。”
这方案是最合适的,前提是白罗罗能抵御雪卉的眼泪攻击。但目前看来,白罗罗是不大可能做到了,于是便剩下了方案二。
老前辈系统说:“方案二,跟着他一起哭,看谁哭的惨。”
白罗罗:“……还有其他方案吗?”
系统说:“还有最后一个方案。”
白罗罗说:“嗯?”
系统长叹一声,说:“放弃吧,不就晚上在梦里被日一顿吗?你为了社会主义献身的*还是纯洁的。”
白罗罗:“……”
雪卉要是去当演员,哭戏肯定一绝。别人哭都会影响形象,偏偏他就能哭出个楚楚可怜的味道。连哭红的鼻头,都是那样的惹人怜爱,让人恨不得上去拥住他,说一切有我,让他不再流泪。
围观全程的袁殊泽看的都心颤了,按理说他自己都是白莲花的类型,应该同性相斥比较讨厌雪卉这模样。可看了雪卉的哭颜,他不但没有对雪卉产生任何的厌恶之心,反而充满了对他的同情,恨不得冲上去摇着白罗罗的肩膀说:“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他只是个孩子。”
嗯,的确是个孩子,吊特别大的孩子。
白罗罗欲哭无泪,他道:“雪卉,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们好好说话。”
雪卉闻言勉强止住了泪水,他强笑道:“好,我不哭了,凌,你别不要我。”
白罗罗说:“昨晚都是误会……”
雪卉说:“可是你答应我的那些事呢?你不是说了要送我回家吗?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白罗罗:“……我说过?”
雪卉还没说话,袁殊泽在旁边开口道:“你说过!”
白罗罗:“……好吧就算我说过……”他刚想说他的在一起和雪卉的在一起意思上有偏差。雪卉便忧郁的道:“那些诺言都不算数了?”
白罗罗:“……”谈不下去了。
雪卉哽咽着说:“你明明也很舒服,我已经很努力了,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但是我可以学,只要你愿意教我……”
白罗罗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完美融入渣男的角色,他道:“但是我喜欢的是女人。”
雪卉说:“我可以穿女孩子的衣服。”
白罗罗说:“但是是你强迫我的。”
雪卉说:“可、可你在接下我戒指的时候,也没有拒绝我呀。”
白罗罗:“……”
两人的对话一来一回,袁殊泽却已然听不下去,他说:“凌域明,你怎么这样!!”
白罗罗:“……”汪的一声哭了出来。
袁殊泽说:“雪卉就算不是女人,不能给你孩子,但是他那么美丽善良,值得被人好好珍惜的!”
雪卉悄咪咪的说了句:“我可以给域明生孩子的。”
也不知道是他声音太小,还是袁殊泽没听到,袁殊泽愤怒的爬到石头怪上来,道:“对人家做了这种事情,就要负责!你这样始乱终弃……简直不配当男人。”
白罗罗:“哦豁。”
系统:“咔擦咔擦咔擦。”
雪卉道:“殊泽,你不要这样说凌,这件事……”
袁殊泽道:“雪卉,你不要说话,这些事情你不懂,你是被占了便宜的那个,过来,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雪卉说:“哪里受伤啊?”
袁殊泽道:“当然是那个部位。”
雪卉说:“我没有受伤呀。”
袁殊泽刚想说你别逞强,却忽的想起了什么,他扭头看向蹲在路边一脸沧桑的卷着叶子土烟正在抽的凌域明,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虽然这种想法之前就出现过,可是今天却如此的清晰。
袁殊泽结结巴巴道:“雪卉……你和凌做这事,谁在上面的?”
雪卉道:“我呀。”
袁殊泽:“……”
白罗罗:“……”
雪卉莫名其妙,道:“凌说的个子高的就是王子,王子难道不该在上面吗?”
白罗罗把烟灭了,没吭声,拍拍屁股走了。
袁殊泽看着白罗罗那充满了故事的背影,觉得之前自己说的都是废话。他现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面对着一脸天然的雪卉,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说:“唉,你自己努力吧,我是真的帮不了你。”
雪卉眨眨眼睛。
袁殊泽说:“这事情……唉,这事情……”他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实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让他像是被人直接打了一拳直接蒙了。
“还不快去把域明哥追回来。”袁殊泽无奈的看着雪卉,“你快去好好安慰他一下,要我是他,肯定也受不了啊。”
雪卉说好,拔腿就去。
袁殊泽凝视着二人消失的背影,感到人生观仿佛被重新塑造了一遍,他整个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眼神都呆滞无比,脑子里想的全是——凌域明是下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