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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三章 周伯通和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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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杨来到了伦敦帕拉丁歌剧院,两个月前他曾在这里领取了2017年世界足球先生奖杯。

    这一次来,和足球无关。

    《卓杨的魔幻梦境》——卓杨魔幻浪漫主义作品专题演奏,将在帕拉丁歌剧院首次上演。

    但并不是卓杨亲自演绎。演奏者——伊沃·波格莱里奇。

    这是卓杨钢琴事业中里程碑意义的大事,他为此缺席了今天曼城的客场比赛。

    三天前主场迎战西布朗的比赛,曼城最终4:0顺利拿下。

    卓杨上半时梅开二度后,下半时第69分钟德布劳内、第89分钟阿圭罗各进一球。

    西布朗直到第88分钟才有了第一脚射门,92分钟首次射正,全场只有三脚。

    实力相差明显,西布朗很难把足球顺利传过中场,所以全场对曼城后防的威胁并不大。

    首次代表球队出场的拉波尔特表现中规中矩,不出彩更没有失误,首演合格。

    唯一不好的消息,大卫·席尔瓦赛后被诊断腰部肌肉损伤,需要休战3~5周,曼城的病号饭真香。

    卓杨在第78分钟被小将迪亚斯换下。因为进球后吃到赛季第5张黄牌,他将自动被停赛一场,缺席今天曼城客场同伯恩利的比赛。

    很显然,那张黄牌是卓杨故意讨来的。

    很显然,有没有那张黄牌,卓杨都会缺席今天的比赛。

    既然我要自行停赛,那就干脆消化掉被官方停赛的隐患好了。卓杨自领黄牌,也属于清零。

    但并非真正清零,因为英超和意甲相似,实施5-8-10自动停赛法。也就是说5张黄牌停赛,到满8张再停,然后是10张。

    10张之后,一张一停,而且还有罚款。

    卓杨满5张停赛,但5张的数字还在,他在此后的比赛里再吃到3张就又要停赛。

    至于卓杨为什么不在激烈对抗的比赛中,用一次故意犯规来领取这张黄牌,而是要用‘轻浮’的脱衣,因为这是属于仙风道骨的逼格。

    .

    .

    自从两年前梦醒归来后,卓杨的钢琴更先于足球恢复。

    基于六百四十八年魔幻梦境而对人生的理解和感悟,激发出的魔幻浪漫主义音乐风格,比足球更早震惊世人。

    以一首《魔幻密码》开始,卓杨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已经爆发式创作出了九十首新风格钢琴曲。有的是对旧曲子的改编,更多则是全新创作。

    卓杨以前的‘新浪漫主义’,以六首《公主爱情组曲》为起点,以《格瑞丝·梅瑞狄斯》史诗为巅峰,老柴的奔放、巴赫的华丽、肖邦的沉重、莫扎特的诉说……,新浪漫主义集先贤之大成。

    新浪漫主义也是卓杨自己的东西,但实事求是讲,并未突破现有钢琴音乐的体系。

    举个例子,就如同南宋年间武术界的天下五绝,他们已经站在了武术的巅峰,却并未突破旧有的武术体系,也就是没有悟道。

    而魔幻浪漫主义就是卓杨的钢琴悟道,长达六百四十八年的积累沉淀后,对人生、宇宙以及轮回的思索而产生的突破。

    五绝之上,还有李逍遥、虚竹、独孤求败和羊一,还有卓杨的魔幻浪漫主义。

    所以魔幻浪漫主义一经问世,便举世瞩目。

    去年秋天,塞尔维亚著名钢琴演奏家伊沃·波格莱里奇主动联系了卓杨,希望以卓杨的作品来诠释他对于魔幻浪漫主义的理解。

    波格莱里奇今年六十岁,中国乐迷称呼他‘波哥’,也有许多人称呼他为‘钢琴界的伏地魔’,因为他从来不按章法来,甚至演奏不看谱,随心所欲。

    文无第一,钢琴也是如此。喜欢的人会非常推崇波格莱里奇,把他誉为世界前三,不喜欢的人觉得他就是垃圾,名不符实。

    波格莱里奇毕业于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得到了李斯特西洛季学派的真传。他一举成名,是在1980年第十届肖邦赛上。

    复赛里,波格莱里奇演奏《肖邦第二钢琴奏鸣曲·第一乐章》,让台下评委一片哗然。

    引子部分一切正常,但从引子过后的40″开始,大家就知道出事了。波格莱里奇几乎不再使用踏板,右手刀削一般锋利的音色。

    肖邦是这么弹的吗?肖邦是钢琴诗人,你他娘的是个刀客呀!

    少了踏板就少了混响和泛音,整体声音会‘干’。过于‘干’的声音是演奏中最容易让人觉得‘错了’的元素。尤其是运用在肖邦身上,会让传统听觉不适应,嫌不够润泽,或者觉得‘干净利索’根本不是肖邦的模样。

    波格莱里奇之前就有很多离经叛道的自吹自擂,他说要用肖邦的方式来演绎莫扎特,用莫扎特的方式解读肖邦。

    他还说练琴时左手和右手要分开练习。波格莱里奇是那个时代公认最具天才的年轻钢琴家,是天赋型钢琴家的杰出代表。

    左右互搏,他不是刀客,纯粹就是周伯通。

    但那个年代的古典音乐界,就像中国的京剧界,非常传统和保守。

    京剧界认为,你学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荀慧生,就要每一句每个字都学,就连大师们的一颦一笑也要模仿到分毫不差,这样才算是对的。

    哪怕梅兰芳在《贵妃醉酒》里嗓子发干顿了一下,后人学他的时候,这地方都必须顿一下。

    只要有一丁点和大师们不一样,不用问,所有人都认为你没学到家,你是错的。

    波格莱里奇演奏《肖邦第二钢琴奏鸣曲·第一乐章》时关于踏板运用的争议,多年以后,许多人承认了他使得音乐更清澈——‘像宝石一般透彻’。

    但当时的古典乐坛充满了腐朽、保守、傲慢和偏见,评委们普遍接受不了波格莱里奇的叛逆。于是,他被淘汰了。

    但并非所有人都不欣赏波格莱里奇,时任评委之一、1965年第七届肖赛金奖、阿根廷著名女钢琴家玛塔·阿格里奇,就因为抗议波格莱里奇被淘汰,而愤然离席退出。

    玛塔·阿格里奇在古典音乐界地位很高,业内绰号‘大祭司’,中国古典乐迷称其为‘阿姐’。

    阿姐今年77岁了,这辈子结了三回婚,首任丈夫是瑞士籍华裔音乐家陈亮生,两人有一个女儿。

    遥传阿姐和陈指挥家离婚的原因,是后来的陈夫人斯琴高娃。但这显然是胡扯,阿姐和老陈是1964年离的婚,老陈和斯大姐结婚都1986年了,相差二十二年,阿姐和第三任老公的孩子都八岁了。

    也不止阿姐一个人,当时英国著名钢琴家路易·肯特纳同样为波格莱里奇鸣不公而退出,这让波格莱里奇一下子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