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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赶上这工夫儿,我兜儿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点显示,发现是鉴定科那哥们儿给打来的!
说实话,我此时有点不太敢接他电话了,如果DNA对比成功了,我难道要逮捕王昭君不成?
我在心里默念千万别对的上,千万别对的上,但事情往往就是那样,你不想让它怎么样,它偏偏愣是就那样!
果然,鉴证科的那哥们儿这时候就告诉我说,DNA对比非常成功,那根头发就是王昭君的!
听到这个结果以后,我的整个身子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就连挂电话的力气也没有了,那哥们儿问我没啥事儿吧,我就有点无力的跟他说,没事儿,帮我把电话挂了吧!
王昭君看我的样子有点奇怪,她也不哭了,她走到我跟前问我咋地了,我看了一眼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脸上除了写满了欺骗以外,还有一丝疑惑,还有一丝担心。
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我闭着眼睛,脑海里仔细回想那个烧窑的现场环境,我想要找到王昭君曾经跟我说的行走路径,想要证明她跟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但我发现我根本就找不到,因为那个现场除了那个“凶手”以外,我看不到其他的任何证据了。
王昭君依旧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我转头盯着她的脸,就问她你确定你没闻到过那股煤烟子味儿?
她点了点头,表示确定,不过脸上闪现出了一丝不悦!
我接着问她,“你确定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确定是从那个小洞里头钻过去的?”
王昭君依旧冲我点头,不过眼睛看起来有点红,很显然我伤着她的心了!
我不能怜悯她,我接着问她,“你确定你没见过那些死者?”
我以为王昭君会发火,但我发现她依旧冲我点了点头,不过她的情绪看起来倒是有点不好,估计是憋着火呢!
我当着王昭君的面儿给技术队的负责人打了一个电话,我说这件事儿是我个人求你帮的,他问我咋了,我就说你现在马上查一查从烧窑到砖窑正门的地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儿零星的脚印,这对我很重要!
负责人说这个工程量可得老大了,而且他也说了,他让我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很难再找到!
蒋头儿这时候走到了我俩旁边,她看王昭君那丫头两眼通红,就问我这是咋整的啊?
我跟蒋头儿说了句一言难尽,看我俩的表情都有点奇怪,蒋头儿就兑咕我一下,问我是不是有啥瞒着他啊!
心里头憋屈的厉害,我看了眼王昭君,在那个时候,我发现王昭君突然冲我给蒋头儿递了个眼神儿,她那意思应该是想让我把这件事儿跟蒋头儿说说。
我此时心里头特别憋屈,心想左右这事儿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倒不如大家伙坐在地上好好聊聊,万一能想到什么其他的线索呢?
说实话,即便DNA此时已经对比成功了,但我在心里头还是觉得王昭君是清白的!
我让蒋头儿坐在我旁边,紧接着我就把这些事儿一五一十的都告诉给了他,他听完以后就像看那犯罪现场似的,捂着左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他说浩子你行啊,现在都玩儿上单帮了?
我有点无奈的低下了脑袋,其实这事儿根本就不赖我,要不是王昭君成了我的怀疑对象,我能不跟蒋头儿说么?
我怕蒋头儿误会,就寻思跟他解释解释,但随即我好像发现有点不太对劲,那就是我把这些事都跟蒋头儿说了以后,这家伙咋一点都不觉着吃惊呢?!
难道说?!
我寻思跟王昭君求助一下,可就在这个时候,蒋头儿使劲巴拉我一下,他说你别瞅了,王昭君的那些事儿啊,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果然......这帮人还是没选择告诉我!
心里头此时更堵了,我有点生气的看了眼王昭君的脸,她此时正低着脑袋,就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似的,不敢看我!
我问蒋头儿,这回为啥又不跟我说呢?
蒋头儿连忙解释说不是他的意思,这回可是王大美女说不让告诉我的,蒋头儿这家伙挺会来事儿的,就安慰我说王昭君也是没办法,她不是爱你嘛!
蒋头儿这句话把我跟王昭君的脸都给整红了,但害羞归害羞,介于王昭君目前依旧是最大的嫌疑人,我就问蒋头儿咱们到底用不用拘捕她?
王昭君好像听到了我跟蒋头儿说的这句话,她极度配合我,就把两条胳膊朝着我举了起来,不过她两腮有点鼓,很显然特别生气,她冲我说,“卢警官,你抓我吧,你还真是一个好警察!”
呃......这很明显是埋汰我呢。
蒋头儿这时候使劲儿兑咕我一下,他说目前咱们是关起门来聊自家的事儿,而且王昭君也不是傻瓜,她如果是凶手的话,她跟我说这个干啥啊?吃饱了撑的啊?
我让他问的哑口无言,就在这个时候,那技术队的胖哥们儿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他们已经尽力了,但是由于太久,实在是查不到啥线索!
我无奈的挂断了电话,虽说DNA已经对比成功了,而且我们都相信王昭君是清白的,我就问蒋头儿咱们该咋整呢?我反正是没辙了,实在不行我就领王昭君跑吧,你晚几天再发通缉令!
这俩人被我给逗乐了,蒋头儿想了一会儿,他跟我说那个于大爷那两口子可是显得有点可疑,毕竟这俩人都八十岁了,三个月以前的事儿,他能记着那么清楚!
王昭君这个白痴的女人否定了蒋头儿的看法,她说人类的大脑有时候很奇怪呢,你这个推断是不成立的!
我使劲儿巴拉她一下就说你胡咧咧啥呢?是心大还是咋地?
蒋头儿也表示有点无语,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儿,他就说要不咱们仨去他们家瞅瞅吧,万一这俩人是被人胁迫的呢?
我把王昭君扶到了车后座上,到于大奶家差不多得有十分钟左右,我就寻思跟蒋头儿了解一下张斌那件事儿查的咋样了。
蒋头儿叹了口气,他说张斌的死实在太可疑了,他很可能是被张大春给害死的,但眼下关鹏飞也被张大春给打死了,死无对症!
我跟王昭君问他能不能从现场的环境推断出是张大春干的呢?他摇了摇头,说我们技术队一共在那把丢失的警枪上面提取到了三个人的指纹,其中一个是张大春的,另外两个是关鹏飞还有张斌的!
心里头突然一惊,我问蒋头儿还真是张斌偷的那把枪?他冲我笑着说,他不仅偷枪了,而且还开过枪!
我问蒋头儿为啥这么肯定呢,他跟我说了两点致命的证据。
蒋头儿说第一他们在那把六四手枪里面发现了剩余的六发子弹,六四手枪的载弹量为八发,其中的一发子弹打死了张斌,同时呢,他们并没有在这个现场发现另外一枚弹壳,还有一件事儿,那就是在这把警枪的枪托上面,他们发现了张斌队长曾经握过那把枪,而且他的指纹还被关鹏飞的指纹给覆盖了,扳机上面同样也发现了张斌的指纹,指纹同样被关鹏飞的指纹给覆盖住了!
我使劲儿的捶了下窗户,如果张斌队长曾经用过那把枪的话,那么他的枪是怎么到关鹏飞手上的呢?
蒋头儿问我是不是寻思不过来了,他说这个事儿很容易解释,当时屋里头并没有发现任何争斗过的迹象,也就是说,张斌是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让关鹏飞给打死了!
王昭君这时候差了一句嘴,她说这会不会是张大春的一石二鸟之计呢?
蒋头儿让我俩别瞎寻思了,他说即便是张大春故意这么干的,但现在咱们也没办法查出来了,他描述的案发现场经过跟咱们在现场调查出来的完全一致,一点儿漏洞都没有!
我跟王昭君面面相觑,不算李达跟张斌这俩人,本案到现在已经死了十九个人了,但这里头却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张斌和李达有那么一点关系!
我把这些人物的关系都给仔细的捋顺了一遍,目前我们把这个案子的凶手给定义成了医生,如果抛去医生这个职业以及杀人动机来说,这些死者唯一的关键点就只能是死者本身了!
一方是警察和曾经坐过牢的犯人,另外一方则是贩卖儿童的毒贩子!
我闭目紧锁,我试图让这个案子在我的脑海里头形成一个合理的关系网,我把韩玲迟玉国,还有张斌李达这四个人做了一个简易的交叉,不过这里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他们的交叉点只能建立在云南这个地方,跟我们松江没关系!
来到松江以后,这帮人就销声匿迹了,张斌队长直到他被杀的那一刻,他一直都是跟着张大春在活动,通过刚刚的指纹印记,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张斌在近期肯定用过那把丢失的警枪!
张斌用那把警枪到底干什么了,已经无从得知了,十有八九是杀了李达!目前他自己也被那把警枪给打死了,这可以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应该认识那个关鹏飞!
我们不清楚今天是张大春带张斌去的汽车修理厂,还是张斌带张大春去的,但只有张大春一个人活下来了,这是一个耐人深思的疑点!
脑袋在此刻突然灵光一现,我发现我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王昭君这时候看我有点奇怪,她问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想到啥了?
我斜过头来看着她的脸,突然问了她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刚才跟我说,那个跟你打架的女人以前是部队的?”
王昭君冲我点了点头,她说她很确定,因为那个女人用的格斗术就是部队上面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此时有一个非常大胆的假设,我坐在蒋头儿的身后轻轻的兑了兑蒋头儿的靠背,蒋头儿把车子开慢他问我咋地!
我冷笑一声,突然问他俩,“还记得四翅火蝴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