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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花青萝脸色越来越古怪。
她似乎“听到”王鸣拿出一鞭子。
王鸣用鞭子抽那少年,而那少年主动上门就是为了求抽?
花青萝忽然打了一个抖颤。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少妇,花青萝知晓一些深藏在深宫大宅里的腌臜事。
两个男滴,玩鞭打,似乎还要加一个佐料,那就是滴蜡,“咦……”花青萝连忙眼观鼻,耳听心,外面的世界跟拥有少妇身少女心的纯洁青萝女神完全没关系。
这一刹那,花青萝再不把王鸣当“亡夫”想。
王鸣不知道他拿出赶尸鞭,与马脸少年“四目相对”的场景,在花青萝的窥视之下以及她的想象中无意间进行了一次“不净观”。
“有一个要求。”王鸣淡淡的说道。
“说!”药不思惨白的脸色隐隐有红色,显然有些兴奋。
“我越州雷国有一药长老,曾是你们药王宗弃徒,前些天被药王宗强行掳走,把他送来帝都,我就抽你!”
“你说的是药不死?”
“跟你一个名字?”
药不思摇了摇头,道:“我是思考人生的‘思’,他是多少药都吃不死的‘死’。”
王鸣忍住笑。
“他是丹炉体质,是宗门最好的试丹鼎炉。之前是得罪了药王宗卓家的人,又意外成为废丹炉体质,所以被驱逐出宗门。”
王鸣眉毛一挑,道:“药王宗卓家的人就敢这么对付你们药家的人?”
“近千年来,药家发展式微,现在药王宗渐渐成卓家一家独大之势。”
王鸣冷哼了一下,道:“你能看得下去?”
药不思笑了笑。
王鸣心里突然打了一个颤。
“药家与我何关?”
果然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
药不思冷笑道:“你一旦突破神尊,还会呆在五雷门?”
王鸣面色讪讪,道:“我们不一样。”
药不思反问道:“怎么不一样?”
王鸣呼气吸气,脸色恢复平静,道:“我有我要追寻的道,你没有。”
药不思面露迷茫之色,道:“我没有吗?”
“我的道是长生之道,而你只是活着而已。”
“有什么不一样吗?”药不思脸上露出讥诮的笑。
“长生是天心、地心、人心都是我心,而仅仅活着不同,不过是苟延残喘的活着。”
药不思面露怒色,鼻孔喷气。
王鸣继续说道:“活着,所有的亲朋古旧都死去,见惯天地变化,尝岁月无情,侥幸不死却心如枯木。这样就算是一直活着,有意思吗?”
药不思面露思索之色。
王鸣侃侃而谈,道:“所以,即便是到尸界修炼了一个来回,最多得一个不死之身。一万年后,一百万年后,你就会痛恨自己不死。”
王鸣的话既是说给药不思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长生的最后是合道,到那个时候其实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了。
药不思摇了摇头,目光平静,道:“那是你,不是我。”
王鸣知道他无法说服眼前的马脸少年,死后在尸界经过了数千年,这样的人心里的执念比山还高,比海还深。
王鸣笑了笑,道:“你我本来就不一样。”
药不思眸光星闪,欲言又止。
“你想问我怎么能随意出入尸界?”
药不思点点头,目露希冀之色。
“难道你还想回那个世界?”
药不思摇了摇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登望仙台。”
药不思点了点头。
“尸界连通万界,万界欲长存身躯,修炼尸法皆有可能被接引尸界。尸界就是尸道,是不生不死之道。”
药不思喃喃道:“不生不死?”
事实上,王鸣对尸界评价的“不生不死”跟他想的合道远不是一回事,不过是既不是死人又不是活人而已。
在地球东方传说中的僵尸,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就是此等异类。
修炼最后的目的变成如此状态,恐怕没有哪个人愿意。
王鸣又道:“天不绝人之路。”
药不思神情略显悲伤,缓缓的点头。。
“你强行回到人界,想来出了不少状况。”
药不思点点头道:“唯有达到尸王才能回到人界,而且在机缘巧合之内。”
“那会怎样?”
“三十六天内我回不去尸界,会彻底死去。”
王鸣道:“鞭子可以化解?”
药不思点点头。
王鸣闻言半响没有作声,最后喟然长叹了一声。
死后尸体长存,欲入尸界修炼,哪怕神魂昏昧,就是因为心中有一点执念:活着,不管以什么形式都要活着。
王鸣修道之初心,也是畏惧死亡,希望能与天地长存。
这一瞬间,王鸣对药不思彻底理解了。
“药长老到帝都,你正式入我五雷门,我帮你抽掉尸气。”
药不思点点头,转身出了中殿,跺了跺脚腾身离去。
药不思刚走,花青萝现身,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关切之色。
她回过神来,堂堂的王少门主不可能行那等腌臜事,一定是别有原因。
“青萝大姐,为何这么看着我?”王鸣有些纳闷,如果他有读心术能看到花青萝之前脑海里浮想联翩的画面,一定会惊得跳起来。
“你没事?”花青萝问道。
王鸣心头顿时感觉到一丝温暖,从越州时花青萝大姐就力挺五雷门,道:“我没事,只是药王宗来了一位弟子我跟友好磋商一些事情罢了。”
友好磋商需要抽鞭子的吗?花因罗心里道,口里却会说道:“没事就好。”花青萝说完就转身,她怕自己忍不住问王鸣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是哪里听到的。
“青萝大姐,离第二轮大比还有一些时日,我五雷门要在帝都授拳,你能让你家三位当五雷拳桩法师父吗?”王鸣连忙问道,让羊氏三兄弟出来解决师资缺乏的问题,不过却要问花青萝的意见。
花青萝没有回头,淡淡答道:“没问题。”
这时,宋缺的声音在殿外响起:“老大,好消息,已经有九名帝都子弟要来学我们五雷拳了。”
王鸣站起身,大声道:“你现在就带他们去后院,先教桩法。”
越州馆舍大门,柳夭夭采办的炼丹药材一车车运了过来。
几乎同时,大梦洞天内张霞举召唤古丽雅过来,把灵石票交给她,叮嘱她从现在开始大肆购买粮食以及新鲜瓜果,具体事宜可交给杜朗,然后通过四方商行去采办。
五雷门上下所有人都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