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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亲娘与小弟真正的闹僵,母子心离——
范红姗心里没有想象中的快感,只是沉默地配合着大哥,帮亲娘将老宅久无人住的空屋打扫干净后,这才不放心的离开。
一路上,兄妹对于亲娘那嘤咛的哭容,都纠心地痛。
“大哥、娘她心肠其实并不坏,只是……”范红姗想要跟大哥为亲娘求情,却又猛得想到了老娘最后,仍为范丰收,对着大哥提的要求。
她没有孩子,理解不了,她娘这种‘慈母’的行为。
“红姗,你别担心,她是我亲娘,再怎么说,生恩养恩,我都会谨记在心中,放心。”
范解放将车开到大妹小区楼下,并提出话头:“要不,我陪你上去,省得他误会了?”
“不用,大哥,我没事,你开车小心点,现下太晚了,回农村不安全,你明天还要上班,别太累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红姗,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大哥一直是你的亲大哥,不要客气生份了。”
对于大妹的婚姻,范解放就算有心想帮衬一下,可是他不是范红姗,不知道她内心是如何想的,何况,婚姻一向都是冷暖自知……
他只能在心底心疼她,却从未想过要插手指点她的婚姻,暗里喟叹一声、应承地走了。
范红姗听到大哥的保证,又听到大哥突兀的开口,心安的同时,面上却是恹恹地上楼。
回到夫家后,周一琅看到她脸上的肿伤,拧着眉头也没有多问原由,只说了她一句:不回家做饭要提前说,省得他跟孩子们还要等她回来。
范红姗只低低地应了声,隐下了嘴角的自嘲,心情复杂的回房。
弄得她对面的男人,和孩子都面面相觑,一脸怪异。
“爸爸,那女人怎么了?”小姑娘才十一岁,不太理解地望向父亲。只是心中却是不开心了,那女人怎么受伤了?
看到爸爸名义上的妻子,一身狼狈的样子回来,她占着身高的特性,清楚地看清了她脸上的自嘲,特别是她脸上和额头上的伤,一看就知道她是被人打了。
想想那女人平时在家里,对她和弟弟都是一脸温浅的笑,今天居然木着脸,还没有跟她们姐弟打声招呼,就进房了!
习惯了她温和的笑容,被她这般冷遇,小姑娘心里不太舒服。可更多的是,怎么受伤了也不开口说一句!
“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多问。你带着弟弟回房去写作业,然后上.床睡觉。”男人淡淡地瞥了眼女儿嘟起的嘴唇,再看小儿子头低垂,只手中拿着的书反了。
对于女儿那不礼貌的称呼,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吩咐完后,就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
“是……”女孩、男孩似是十分怕男人,一听到他冷下来命令的声音,立马点头收拾好自己的书包,与弟弟一起退出客厅。
一时间,宽敞的客厅,只余下男人高大的身姿、稳坐如山。
周一琅捏着文夹的骨指一动,扶起鼻梁上的眼镜,细长的眼狭微眯。
眼底一闪而过的,是她嘴角的青肿指印,以及对着自己眼帘下,她额际上的紫肿。
当初他会娶这任妻子,完全是意外。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妻子将她的任务,做得极好。结婚八年以来,一直非常温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周一琅对这妻子是真的挺满意的。
不吵不闹,恪守本份。
想到这里,男人粗大的手指将文件放好,起身关了客厅里的灯光,遁着范红姗走过的路线,回了房。
周一琅随手将鼻梁上的眼镜放在床头上,屋里无人,只浴室里传来浠沥沥的水声,看来,妻子在洗澡。
他随手拿出烟支点燃,走到了阳台上。
小镇十分地平静,不过才九点,周围附近的人家,灯光还亮着的,就那么寥寥无几的两、三户。
初冬的夜色,带着一股沁心的寒凉微风,他反身倚在阳台上,听着屋里传来‘喀嚓’地开门声,妻子围着毛巾出来的胴.体,就这么突兀的闯进他的眼帘。
她似未曾想到,一向不到晚间十一点都不回房的丈夫,今夜居然才九点,就隐在了阳台里。
因着心里有事,她整理衣服的时候,就有点丢三落四的,居然忘了拿内.裤,幸好毛巾还挺宽大的,正好将自己的胸至臀.部包紧了。
她先是移至房门,将房间锁好了,她才‘呼’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拿出门上的毛巾,低下头坐在床边拭头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眼镜,更没有抬头看见黑夜下的阳台上,居然有烟火在快速喷雾——
周一琅一向觉得自己定力很好,身为周家人,他自身有着别人没有的自傲,自律严已。
只是,他结婚了八年,都未曾在灯光下,见过他妻子如雪般的胴.体。
特别是她经过自己八年的开发,有着少女的身材,熟.女的妩媚妖娆。微低垂的发丝,将她半敛着的五官,衬得如有荧光,让他一眼就能看清楚了她的表情。
或者是因为知道身边没有人了,她脸上的表情很寡淡,没有一丝她平时面对他和孩子们时,表露出来的温和——明明嘴角青印交错应显狼狈的,偏她薄唇略勾起时,带出来的是冷艳的自嘲。
月华灯下,长年呆在室内的她,全身肌肤养得发白,而脸上两处青肿紫瘀,就更显得刺目夺眼。
周一琅第一次看见如此勾人的妻子。
两人同床共梦了八年,他现在才知道,妻子表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种假装的温良,一种伪装。
手中的烟丝燃尽,被他随手踩在了脚下——
‘滋’地一声,极轻微,周一琅缓步跨进内屋,而坐在他床上挥着着诱.人举动、毫无感知的女人,是他的猎物。
直到周一琅拉动了阳台上的布帘,发出了‘嗤’地声响,这才惊醒了沉醉在内心世界的范红姗,她惊地抬起脸,嘴角的冷笑还未收起,却被周一琅攥住了手肘一拉,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谁打的?”周一琅将女人扯进怀里,这才发现,以往他只在黑夜中进行的律动,是多浪费怀中的尤物。
“先生?!”范红姗一惊,手下意识的要去拉住自己胸.前宽松的毛巾。心脏更是“呯呯呯”地直跳——
他、他怎么在这里?
眼光本能的望向被她锁好的大门,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不是从房间进来的,而是从阳台!
先前湿答答的头发,阻了她的视线,现在她头发半干了,她才看到床头柜旁边的平光眼镜!
范红姗再蠢也明白了,这男人早在她洗澡的时候,已经在阳台那里乘凉了!
这——